林双语挣了几下,没挣开。
他有点怂了,干笑道:“别闹,宝宝还等着我们回去呢。”
宝宝才满三个月, 就已经有意识地开始认人了,特别是到了晚上, 很粘林双语,经常要他哄睡。
“半个小时前我联系过满姨,宝宝刚吃饱睡了。”
“……”
怎么感觉是有备而来。
裴寂川把他两只手用一只手按着别在他脑后,另一只手抚摸着他顺长的假发,被背上滑到腰间,揽上他露在外面的那一截细腰,指尖暧昧地在他的背沟上画着圈圈。
“还有什么借口,说来我听听。”
林双语:“......”
只要他不愿意,裴寂川肯定是不会强来的。
只是、只是......林双语垂下眼眸:“你敢乱来,等下我的粉丝会冲上来揍你的。”
这话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是默许。
毕竟这里是隐蔽性很好,灯光又昏暗,下面的人看上来,只能看到个模糊的影子,谁能认得出谁是谁。
裴寂川轻笑一声,揽着他的腰把他按向自己,低头吻上他的唇。
两个人刚刚都喝了酒,唇舌交缠间,带着一丝淡淡的白兰地香味。
林双语挣扎了几下,发现这臭男人真把强制爱那一套贯彻到底,滚烫的大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按在脑后,让他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身前是男人炽热滚烫的身体,身后是极夜午夜场的喧嚣热闹,几个穿着清凉的兔女郎在舞台上摇臀摆尾,不断做出各种挑逗的动作,在绚烂闪烁的彩色灯光下,营造出一片暧昧迷离的氛围。
周围的信息素味道如蒸腾的水汽,氤氲散落在空气中,带着十足的性张力,引诱着人堕入欲望的深渊。
欲念像张牙舞爪的恶魔,疯狂而野蛮地滋长,顷刻间充斥了他们这小小一隅。
林双语抓着裴寂川的衣襟,美丽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层水雾:“去房间里。”
裴寂川也没兴趣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种事情,抱着他回到包间,推开小隔间的门,把人放在铺着雪白床单的豪华大床上。
这是他们梦开始的地方。
床单每隔一段时间,保洁就会过来换上新的,即便控制许久,依旧干净无暇。
林双语一头棕黑的长发极具视觉冲击地散在雪白的枕头上,更衬得他面若桃花,肤白胜雪。
裴寂川的眼神一下低沉晦暗,仿佛压抑着什么随时要脱笼而出的猛兽。
林双语对上他的目光,恍然想起来那天晚上,男人就是这样极具侵略性地看他。
熟悉的男人,熟悉的场景,他一时间被勾起灵魂深处最害怕的记忆,不由地用手肘支起身体,往后缩去。
然而,他才刚动两下,细弱的脚踝就被抓住,再被猛然拽回来。
Alpha强健的身体覆上来,按住他露在空气中的双肩,抬起一只手,把他一头散乱的头发草草捋顺,拨到两边,露出雪白的脖颈上凸起的腺体。
温热的气息落在他的腺体上,林双语伸手按住腺体,回头朝裴寂川干笑:“要不还是下次吧哥。”
裴寂川:“......”
箭都在弦上了,你跟我说下次!
裴寂川要被他气笑了,释放出一点信息素,安抚着害怕的伴侣,轻声诱哄:“我做了功课,不会弄疼你。”
林双语:“......”
这也是能做功课的吗?
“你要是不舒服,可以随时喊停,乖......”
林双语一点都不想乖,不过在熟悉的信息素氛围下,他的神经一根根地松懈,最后还是松开了捂着腺体的手。
其实他们都是Alpha,腺体标记纯属多余,既不会产生什么满足感或者快感,也不能把伴侣的信息素刻进DNA里。
甚至只要林双语情动失控,逸散太多的信息素,就会让裴寂川难受。
可无论是林双语还是裴寂川,都很喜欢这个过程。
同源信息素源源不断地从小小的腺体进入血管,传遍四肢百骸,林双语刚刚还因为紧张而紧绷的身体,随着这熟悉被的感觉,慢慢放松下来。
等裴寂川再去亲吻他的嘴时,林双语已经眼神迷蒙,予取予求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裴家的别墅里,宝宝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睡的又不是他想要的爸爸,很气,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开嘴就要开始嚎哭,被还没睡的月嫂手疾眼快地塞了个带着林双语信息素的小玩偶在身边。
闻着鼻翼间熟悉的爸爸信息素味道,小家伙一时间被骗了过去,还以为爸爸在身边,靠着小玩偶,又沉沉地睡过去。
而另一边,他爸爸们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裴大少显然为这一晚已经谋划很久了,在对方富有技巧的攻城略池下,林双语一个停字都没喊出来,甚至随着他的节奏,慢慢沉溺......
数不清头上的灯影晃了多久,在林双语快要厥过去的时候,Alpha终于结束了他漫长的征程,抱着一点力气也不剩的林双语进了洗手间。
这一洗,又洗了一个小时。
等从洗手间出来时,林双语已经是昏睡状态了,身体一接触到床,就直接睡过去。
房间里只留着一盏小灯,光线昏黄,照在林双语漂亮的睡颜上,犹如笼上了一层暧昧神秘的面纱。
他喝醉后会断片,所以对他们第一次的印象很模糊,不然也不至于连对方是男是女是A是O都分不清。
所以不那么严格地说,这才算他的第一次。
那种和喜欢的人水到渠成、融为一体的欢愉深入骨髓,林双语虽然是Alpha,可身体比Omega还要柔韧缠绵,能让人酥到骨子里。
而且他没卸妆,还戴着长长的假发,看脸完全是女人的样子,更增几分刺激。
老婆百变,都便宜了裴大少。
谁见了不说一句他命好。
而且,刚洗澡顺便卸了妆去了假发,如今躺床上的老婆,干净清爽又漂亮,又是另一番风味。
裴寂川刚满足的身体又开始蠢蠢欲动。
不过这种事情,还是要适可而止,裴寂川伸手去拉被子,盖住林双语雪白脖颈锁骨上的青红印子,自己也跟着脱鞋上床。
刚要从身后抱住林双语,刚刚还熟睡的林双语倏地睁开眼,抬脚对着他就踹,好在他现在身体绵软无力,没给亲脚毁掉自己下半/身的幸福,反倒牵扯到使用过度的腰,疼得他龇牙咧嘴。
裴寂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赶紧伸手帮他揉腰,问:“做噩梦了?”
林双语声音沙哑,咬牙切齿:“你敢再来,老子弄死你!”
裴寂川:“……”
他赶紧搂着人哄:“不来了,睡吧。”
林双语得到了他的保证,闭上眼睛,下一秒又沉沉睡过去。
虽然这一晚透支了几乎全部体力,可第二天,固定的生物钟还是在7点就把林双语叫醒了。
他下意识地翻了个身要伸个懒腰,刚动一下,林双语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疼,浑身要散架的疼。
这特么,也没跟上次一样差点决战到天亮啊,为什么浑身还是那么疼。
他一动,裴寂川就醒了,搂着他的腰,偏头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又伸手拍着他的背说:“还早,再睡一会。”
“睡个屁,今天要搬家。”
林双语皱着眉想坐起来,结果发现他现在压根坐不了,又意志坚定地翻身下床。
裴寂川没他这种一醒就能毫无睡意起床的能力,怀里的温度消失后,他伸手拉住林双语的手腕。
“哪里需要你搬,我让人去搬。”
林双语一脸无语地看他:“我那一屋子衣服,你让谁去搬。”
裴寂川:“……”
裴寂川虽然没参观过他的那间秘密基地,可也知道里面肯定都是各式各样的女装。
而且女装并不是穿小裙子那么简单他还得化妆,包包鞋子饰品必不可少,除此之外还得戴假发、垫胸、遮盖喉结。
甚至昨天晚上裴寂川亲自揭开了他这层神秘的面纱才知道,他连下面那个东西都有用杯膜藏住的,精致到了极点。
这些东西,他如果让人去搬,林双语估计今天就得翻脸给他看。
刚好今天是周六,裴寂川没安排,于是他自告奋勇地说:“你那些东西,我去帮你收纳好,再让人搬。”
林双语怀疑地看他。
不是他看不起裴寂川,就这大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真的让人很难相信他能收拾妥当他一屋子的那些东西。
林双语怀疑他的收纳,就是全部卷好了往打包袋里一丢,回头等他自己慢慢整。
“算了。”林双语果断拒绝。
他很多东西都经不起这种折腾,弄坏了又不是裴寂川心疼。
他甩开裴寂川的手,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他刚弯腰去捡,发现腰酸得厉害,又伸手扶住床,狠狠瞪了眼裴寂川。
裴寂川起来从身后把人揽住,抱着他坐在自己腿上,帮他揉腰,声音低哑地说:“那你指挥,我来收。”
林双语感觉今天自己这状态也搞定不了那一屋子的东西,想着他在裴寂川面前也没任何秘密可言了,于是勉强同意他的提议。
裴寂川亲吻着他修长的脖颈,舔舐着腺体上昨晚留下的咬痕,他发现林双语虽然不是Omega,但很享受被舔腺体咬腺体,估计是之前怀孕时太依赖他的信息素留下来的习惯。
刚结痂的伤口再次被咬开,林双语梗起脖子,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息。
房间里没散干净的暧昧气氛仿佛随着这声喘息,又缓缓降落下来,裴寂川的手从按摩他的腰变成了暧昧的抚摸。
就在一场晨间运动在酝酿时,到林双语冷冷地说:“再不把你的枪收回去,老子剁了它。”
裴寂川:“……”
裴寂川哑然失笑。
起床后,裴寂川让人送了早餐过来,二人就在包间里吃完早餐,才出发去林双语的住处。
他除了那一屋子的女装,东西并不多,很大一部分个人用品都陆续带去裴寂川那里了,以前那些扮土买来的衣服,也是丢的丢,搬的搬,基本不剩什么了。
所以他搬家最大的工程就是那满屋子的女装。
这是林双语第一次让人看见自己这个屋子,尽管裴寂川已经做好了准备,可看到一屋子琳琅满目的各色女装,还是有被震撼到。
“怎么样,多不多?”
林双语的语气里忍不住带了几分炫耀,就和别人爱集邮一样,他喜欢集各种漂亮的女装。
以前悄悄捂着这个爱好,谁也不敢让他们知道,丛听雪作为唯一的知情者,他都没让他见过这一屋子的“战利品”。
裴寂川是第一个观众。
不知不觉,他竟可以这么坦然地给裴寂川展示自己这点小众爱好了。
“挺多的,豪门大小姐也就你这规格。”
其实裴寂川不懂豪门大小姐什么规格,毕竟他父亲都是男性,也没个姐姐妹妹做参考,别的女性的衣帽间他也不可能会去参观。
他只是想哄老婆开心。
把人哄开心了,以后才有机会经常看到他穿。
林双语果然被哄得挺舒坦的,他拿了个画画时坐的软垫,垫在榻榻米上坐下来,指挥裴寂川:“你先把我这些衣服收拢起来,放进收纳箱吧,直接衣架一起,对半折了放进去就行,不要揉不要团,不然就皱了。”
裴寂川脱掉外套,挽起袖子,帮林少爷干活。
他虽然平时矜贵得很,什么家务活都不用做,但做事情还是很利索的,很快把他的衣服都收起来了,装了好几个超大收纳箱,快把客厅都堵满了。
等他回头想问林双语下一个收什么时,发现歪在榻榻米上玩手机的林双语已经睡着了。
他的睡颜很安静,眼底下有一圈淡淡的青黑,控诉着裴某人昨晚不做人的事实。
裴寂川走过去,把他抱起来,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林双语短暂地醒了一会,又嘱咐他别的东西怎么收后,再次沉沉睡过去。
反正在裴寂川面前,他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了。
裴寂川找了一床薄毯盖在他身上,动作尽量轻地把他的鞋和包包收起来,又开始动手把他的化妆品放进盒子里装起来。
化妆桌有好几个抽屉,有的放有饰品,有的放有一些零散小物件,裴寂川都帮他按照每一个抽屉分开摆放,又在收纳盒外面写上编号,再放进大收纳盒。
最底下的柜子,裴寂川蹲下身打开,看到里面应该是林双语的抑制剂和阻隔剂那些,一共有三个大盒。
裴寂川把盒子盖住,如法炮制地在外面贴了标签,正要把三盒都放进大收纳箱里时,感觉不对劲。
下面那两个盒子的包装,既不是抑制剂的,也不是阻隔剂的。
其中有一个盒子是拆封的,裴寂川随意打开看一眼防止弄错,却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目光倏地顿住。
这个盒子里面装着一支支长条的小盒子,盒子上写着醒目的几个字——Omega信息素注射剂(香槟味)。
这是什么东西?!
裴寂川拿起一个长条小盒子,那盒子却没有任何说明或者提示,他想了下,打开那小盒子,里面是一支药水和一个一次性注射器,和抑制剂很像。
想到他们第一次时,即便醉酒醉得断片了,也依旧萦绕在记忆里的香槟味Omega信息素,以及不止一个人说过闻到过Liln的信息素,裴寂川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
林双语这一个回笼觉睡得十分舒服,等他醒来时,发现裴寂川居然把他整个衣帽间的东西都分门别类地收纳起来,可以直接搬了,满意地说:“中午想吃什么,爸爸请你。”
“……”裴寂川沉默了一下,说,“我想知道一个事情。”
“嗯?什么事?”
“这是什么?”
裴寂川摊开手,露出攥在手中的长条小盒子,Omega信息素注射剂几个字对着林双语。
林双语看到这个,才想起来还有个事情是没和裴寂川坦白的。
靠!一孕傻三年,他怎么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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