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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古代架空)——萧寒城

时间:2025-03-17 07:29:50  作者:萧寒城

   《皇兄》作者:萧寒城

  简介:
  出生时被抱错,真太子裴珩十五岁才回到宫中。
  本以为苦尽甘来,没想到父皇母后不舍那龙章凤姿的假太子谢瑾,以皇子的身份将他留在宫中,还逼自己唤他“皇兄”。
  于是裴珩一登基,就迫不及待地想折磨谢瑾,以泄多年之愤。
  可扣个罪名随意处死,免不了朝臣口诛笔伐;
  将之贬为庶民驱逐出宫,也多的是京城贵女要喂他软饭吃;
  若是发配到边境充军,风吹日淋的,又可惜了那张绝色白皙的脸……
  拿不定主意,裴珩只好先将谢瑾擢为弄臣,整日带在身边欺凌。
  **
  谢瑾初见那被自己夺走十五年人生的少年,看到他阴鸷嫉恨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迟早一日会死于王剑之下。
  可没想到,剑还未出鞘——
  曾为了跟自己抢夺半块绿豆糕而大打出手的人,竟在枕边百般温柔:“皇兄,这天下分你一半,朕也心甘情愿。”
  天生坏种攻X超级圣母受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正剧 白月光 HE 权谋
  主角视角:裴珩 谢瑾
  一句话简介:真假太子HE了
  立意:成为更好的自己。
 
 
第1章 
  大雍延始元年,隆冬,审刑院水牢深处。
  一年轻男子被浸押在幽冷的黑水之中,羸弱不堪,仅靠腕上的两根玄铁链支撑。
  “头儿,这人究竟是犯了什么罪?”新来的狱卒打听道。
  要知道审刑院将这座水牢建在地底,终年不见天日,四周阴潮恶臭、蛇蛆泛滥。水牢之刑又本就是极刑之最,若非是十恶不赦之徒,都没资格来里头见识一番。
  虽看不大清楚此人的长相,可瞧他气质倒像是位神仙般的人物,委实与水牢周围景象过于违和了,让人不免心生好奇。
  狱长举着火把,冷不丁地说出两个字:“弑帝。”
  “弑弑、弑……!”
  狱卒当即吓得舌头打结,反应过来什么,忙道:“莫非他就是大皇子谢瑾!?”
  雍宪帝五日前在内宫寝殿猝然驾崩,传言是有人蓄谋弑帝。
  而嫌疑最重的,当属大皇子谢瑾。
  初来乍到的小卒不懂避讳,压低了声还津津说道:“小的可是在外头听说,先帝那日走得很是蹊跷,驾崩前只有大皇子见了他最后一面!如今这般看来,真是他杀了——”
  狱长回头瞪他,声色俱厉打断了他的话:“审刑院和太医署都验了,先帝身上既无伤痕,也无毒发之象,这案子尚且没有定论。”
  “这……既然罪没定下,咱们怎么先将人泡水里头了?他好歹是个皇亲贵胄,头儿,你不是说能来咱们这的,都是些板上钉钉的死囚么?”
  狱长脚步一顿,也拧眉看向那水牢中人:“听过寒山寺雨夜,狸猫换太子这一出吗?”
  二十多年前,北朔大肆举兵进犯大雍。
  雍军节节败退,战火一路从塞北烧到了上京,朝廷和大雍皇室不得已南下迁都,逃亡至建康城。
  当时的皇后已怀有九个月的身孕,逃至寒山寺时受了惊吓意外早产,于混乱中诞下一位小皇子。
  可万万没想到除皇后外,有一名在寺中避难的官妓也于同日分娩,生下一男孩后就将之丢弃在寺庙厢房。
  那日寺中难民众多,又恰逢暴雨天气。
  皇后奶娘一时分不清哪个才是小皇子,又得知北朔兵追上山要来抓人,情急之下,便随意抱走了一个。
  后来,奶娘亲眼看着小皇子在建康皇宫一日日长大,出落得仪表非凡,可模样却越来越不像皇上和皇后。
  直到她患重病临死前,终于含泪道出了自己藏在心中多年的疑虑。
  事关皇嗣正统,宪帝得知后随即下令在民间四处搜寻同日在寒山寺出生的少年。
  好不容易将人找回来,滴血认亲后,方才真相大白:果真抱错了。
  谢瑾十五岁前还叫作裴瑾,正是那名被错抱回建康皇宫的“狸猫”假太子。
  大雍朝正逢百年危难之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一位力挽狂澜的君主。
  因此谢瑾自小以东宫储君的身份被寄予厚望,大儒授诗书,名将教骑射,雍宪帝又将天下局势、帝王权术悉心教导之。
  谢瑾也不负众望,是难得一见的帝王之材。他十四岁时就已文韬武略,生得龙章凤姿,又以其仁慈爱民、公正克俭之风,深受世间百姓爱戴。
  ——可到头来,他不过是一介卑贱的官妓之子,甚至连生父是谁都不知道。
  好在帝后宽仁,对亲自养大的孩子难以割舍,便下旨废除了他生母谢氏的官妓身份,还封她为诰命夫人,又破例以大皇子的身份将谢瑾继续养在宫中。
  自此,朝中之人就以“大殿下”和“太子殿下”来区分二人,看似是真假龙子,但在宫中几乎平起平坐。
  而且论辈分长幼,谢瑾还排在裴珩的前头。
  真太子裴珩每每在父皇母后跟前碰见谢瑾,也得不甘不愿地唤他一声“皇兄”。
  谢瑾知道,自己夺走了裴珩十五年天子骄子的人生,致使他这么多年流落在外,过着穷苦潦倒、贱如蝼蚁的日子。
  而帝后对谢瑾的看重与偏爱,难免会招致裴珩对他更深的恨意。
  回忆起这些年来裴珩口中的每一声“皇兄”,或咬牙切齿,或敷衍至极,谢瑾都能从中听出杀意……
  “皇兄啊。”
  帝王冕旒上冰凉的玉珠垂打在谢瑾苍白的面庞上,锒铛清脆。
  谢瑾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霎时拉回浑噩的思绪,猛然清醒。
  火光刺目,他适应了片刻,才看清身着玄色帝袍的裴珩托腮蹲在水牢岸边,正以上位者获胜的姿态打量着自己。
  他如今的身份地位不同,风光无量,排场自然也大了不少,身后乌压压的站了一帮侍监和侍卫,几乎一路排开到了狱门。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人全是新面孔。
  方才那两名狱卒早已退至一旁,见到这场面,更是恭恭敬敬的大气不敢出。
  这是先帝驾崩后两人头一次见面,不过短短五日,竟有了隔世之感。
  谢瑾在水中泡久了,一时开口没什么力气,只能靠双唇翕动来发声:“……皇上。”
  听他改口如此之顺,裴珩揪不出错处,露出笑来:“听闻皇兄这两日在水牢静心养性,很是辛劳,就是不知有什么心得要与朕说道说道?”
  谢瑾眼皮吃力,缓慢垂下睫羽,散乱的额发遮挡下并未有其他多余的神情,只有眼尾浮现出几分生俱来的温柔端重:“事到如今……皇上是想听我阿谀求容,还是认罪伏诛,不妨明示。”
  他知道裴珩性子狠辣多疑,这十年来隐忍吞声,无非就是为了等待无数个今日,可以尽情地折磨自己。
  水牢之刑,恐怕还只是个开始。
  果然,裴珩盯着这张俊美无暇的脸,竟找不到一丝他所希冀看到的恐惧与卑微,狭长的眸子骤然冷了几分:“世人皆称赞皇兄彬彬文质又识得大体,可他们唯独没见过你摇尾乞怜的模样,朕也一直对此很是好奇。不如,先学狗叫唤几声来听听,朕要是高兴了,便将你捞上来,如何?”
  谢瑾不由将唇紧抿了些。
  万人之上时他从不恃强凌弱,如今陷入窘境,恐怕也学不会为求一条生路而卑躬屈节。
  裴珩见他面露难色,便已达到了目的,心满意足笑道:“说来也是,皇兄从小养尊处优,学的是帝王风范,讲究的是君子气节,自是没经历过为讨几个馒头给人当狗踩的日子。无妨,反正宫里头到处都是狗吠,朕也早就听厌了——”
  他举止肆意,这身龙袍压根规束不住他,掀袍抬靴,就死死地踩住了一根铁链:“朕想知道,父皇临驾崩前,都与你说了什么?”
  谢瑾手腕立马被那段铁链勒得生红,整个人都从水中被提了几寸上来,当他听到“父皇”二字,疏淡如月的瞳却有些湿润发滞,似是哽住了。
  “父皇当日为何独留你一人送终?你这众人口中标榜称颂的大孝子,又为何眼睁睁看着他受急症折磨,却不喊人来诊治?”
  裴珩显得异常冷漠,仿佛是在审别人家父子间的案子:“所以雍宪帝驾崩,到底是巧合,还是你蓄谋已久?”
  谢瑾眼底只有那一股不掺喜怒的悲悯:“你如今既已继承皇位大统,就算知道了父皇的临终之言也无用了,何必再去计较这些。”
  “有皇兄在,朕这皇位要如何坐得踏实?”
  裴珩看起来说得不痛不痒,可他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明明他才是大雍裴氏的嫡亲血脉,却因谢瑾的存在一直不受待见,甚至都没资格见父皇最后一面。恐怕父皇到死,都认为自己比不上谢瑾的分毫。
  连这大雍皇帝的皇位,都像是谢瑾不要,才剩给他的。
  他嗤道:“皇兄有所不知,朕押你不过三日,前朝先后就有数十名官员上奏求情,更有百姓整日跪在玄礼门前,口口声声替你喊冤,好不热闹呐。你向来擅弄人心,这些倒也不足为奇。可是父皇生前那般疼你,指不定留了后手,若是你哪天摆出一道遗诏,要将朕从龙椅上赶下来,也未尝没有这个可能。”
  “大雍裴氏基业,又岂会容我一外姓之人插手。”
  谢瑾无奈轻笑,平静道:“不过皇上有此顾虑,也是在所难免。可是那又能如何呢,难道杀了我,以绝后患么?”
  铁链顿时缠住了他白得瘆人的颈,裴珩遽然露出凶相:“谢瑾,你真想死?!”
  狱中四围的滴水声从未停过,像是阴曹地府传来的催命之声。
  但谢瑾对此充耳不闻,心中仿佛早有定数。
  “可惜,我死不了……”
  裴珩眉头愈深,这话此时于他来说无疑是挑衅,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恨意顿时一股脑上涌,手背青筋凸露,几乎忘了力道:“你说什么?!”
  谢瑾气若游丝,额发散乱,仍旧不改清冷之色:“我说……我要是死不了,你信么?”
  就在这时,沉重的水牢之门被推开,一道光亮霎时冲破死生边缘的晦暗。
  一切都如谢瑾预料好的一般。
  “先帝遗诏在此!还请皇上千万手下留人——!”
 
 
第2章 大雪
  谢瑾被折磨得已几日未眠。
  如今得以喘息,一闭上眼,雍宪帝临死前那副枯槁沉重的面容却又再度浮现。
  “阿瑾,记住你答应朕的……”
  雍宪帝卧在榻上,发颤的五指一把抓住了跪在地上的谢瑾。
  将死之人,力道却大得几乎要刺穿他的肩。
  谢瑾暗暗忍痛,敛目说道:“儿臣铭心刻骨,一日都不敢忘。大雍国耻未雪,外忧内患,儿臣发过誓,定将竭己所能助大雍王室重回上京,请父皇放心。不过眼下您的病情危急,还是先——”
  “你跪着。”
  雍宪帝咳嗽了几声,脸上已无一丝血色,说:“朕的命,朕自己心中有数……”
  “可……”
  “谢瑾,朕让你跪着!”雍宪帝激动得凸起青筋,对他厉声斥责。
  帝命不容置疑。
  谢瑾顿时明白了宪帝的用意,喉间微涩,身子僵直地跪在了原地。而后他在这间偌大的寝殿,独自听着宪帝喘息声渐渐变得粗重,最后又轻不可闻。
  这段过程尤其漫长,长到足以观照一代帝王的生死。
  可又好像在一瞬之间都结束了:寝殿内最后一段香燃尽,丧钟响彻整个盛京,恸哭之声从殿外铺天盖地传来——
  谢瑾朝榻上之人行了最后一次礼,久久都未起身。
  ……
  “大殿下醒了!”
  “太后娘娘,大殿下终于醒了——”
  谢瑾再睁开眼,昔日的殿宇内已挂满了白色丧幡,外头正下着鹅毛大雪,建康皇宫里外皆是白茫茫一片。
  听到声音,捻着佛珠的雍容妇人忙甩开搀扶的宫女,快步走了过来。
  她满眼关切地望着谢瑾,一开口,眼泪先如珠串似的掉了下来:“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御医说只要在今夜之前醒得过来,身子就能慢慢好转。”
  此人正是国母袁氏,谢瑾自小在她身边长大。她亦是裴珩的生母,如今已贵为太后。
  “儿臣让母后操心了。”谢瑾虽侥幸逃过一劫,可他此刻还十分虚弱,加上在水里泡得太久,四肢发软甚至了有溃烂迹象。
  太后取过帕子,亲自擦拭谢瑾额上细密的汗,心疼道:“哀家方才在佛祖跟前还是后怕,若是先帝那封遗诏发现得晚些,或是去审刑司传旨的人路上被绊住了,你岂不是就要跟着先帝一起……!阿瑾,这要让哀家如何能受的住?”
  她面颊挂着两行眼泪,偏头无奈啐道:“他如今是一国之君了,气性也大了,倒真对兄弟下得了这般狠手……”
  谢瑾柔声宽慰道:“我与他之间,冰冻三尺亦非一日之寒……母后也不必怨他。”
  太后深知这其中缘由,她但也无可奈何,只得缓缓叹了口长气,握着谢瑾的手背道:“也罢,你就安心留在永安殿养好身子,旁的事另作打算。皇帝眼下是在气头上,他再胡来,总不至于跑到永安殿来刁难你。”
  谢瑾默了片刻,视线不由被窗外的雪景所吸引。
  建康城地处南方,谢瑾自小在这里长大,只听长辈口中描绘过上京城下雪时的壮阔风光。
  可没想到建康头一回下这么大的雪,一夕之间就能将永安殿栽种的那些名贵梅花压折,连笼子里养的鸟儿都全部冻死了。
  “怕是躲不了几时。”
  外头的雪光映进来,衬得谢瑾浅茶色的瞳平添高贵,他说:“天命无常,听闻今年闹雪灾,只怕北边的雪还要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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