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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他阴魂不散(玄幻灵异)——海崖无涯

时间:2025-03-17 08:45:28  作者:海崖无涯
  韩谦到底是年轻,赵郢看到他的脸就消了气,他被掐得直躲,但韩谦的两只手臂强势地禁锢住他的退路,围成了一个狭窄的环形。
  膝下的大腿肌肉紧实而鼓胀,赵郢屈膝一跪上去就感受到炽热的体温。他手臂是冰凉的,环上韩谦线条硬朗的肩颈时,两人都因彼此的温度轻微一颤。
  “热死了。”赵郢别开脸,眉头紧锁着,偏偏韩谦压着他的屁股让他往下坐,“放中医里,你这叫心火过旺。”
  胡乱科普的赵组长被颠得抖了一下。
  “你老是鸡蛋里挑骨头。”韩谦克制地控着气息,他仰着头,拿浴巾胡乱擦干的头发宛如刺猬,四仰八叉地竖着,“那天也是,说我横冲直撞技术差,不下床拍屁股走人都是给我脸了。”
  他回国后看了不少畅销网文,活学活用道:“人都有第一次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啊啊啊韩谦!”
  赵郢快被颠到沙发底下了,跟坐过山车差不多,惊险之余很想分一部分精力出来大喊“退票”。
  可惜贼船的车门被韩谦焊死了,他只得朝着无良司机的下巴抽一巴掌,音调高低起伏地说:“别惦记你那男频爽文了,慢一点行吗?”
  赵郢的控诉还是有效的。
  过山车平稳着陆,晃成了摇摇车的水平。
  韩谦搂着他汗湿的背,下巴搁在赵郢颈窝,平静下来后却乱了呼吸:“赵郢,什么样才叫做得好?你第一次的时候,那个人有我好吗?”
  赵郢的目光短暂失焦了一瞬,心想韩谦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哪怕安安静静的抱一会儿也比说这个好。
  “在我的标准里,还没人可以做得很好。”
  他在韩谦的怀抱里挣了挣,动手解开睡衣纽扣,将羽毛般轻柔光滑的布料抛到沙发一角,“虽然都很烂,但那个人比你差远了。”
  “我想也是。”韩谦嘴角上扬。
  “骄傲使人落后。”赵郢撇撇嘴,“能不能别和人比烂啊?重点是多看多听多学,懂吗。”
  韩谦:“我会努力的赵哥。”
  赵郢欣慰地摸摸他带刺的脑袋,只是欣慰之情燃烧了还没一秒,韩谦的下一句接踵而至:“所以,你的第一任是什么样的人?”
  “……”赵郢默然。
  他慢慢从韩谦身上爬下去,把扔掉的睡衣扯过来,慢条斯理地穿上。
  韩谦问了个好问题。
  但不是所有会问问题的好学生都能得到老师的表扬。
  赵郢说,“我恋爱经验不多,初高中一个劲地读书,想考一个好大学,是上了大学后才意识到自己性取向和普通人不一样的。”
  他叫了半天又没喝水,嗓音是有点嘶哑的,但却阴差阳错地掩饰了很多情绪:“在你之前只谈了一任,是我本专业的学长,比我高两届,我们是在社团认识的。他家庭环境很优越,向外展示出来的形象也是彬彬有礼、温柔斯文那种类型,喜欢这种人不要太正常。”
  当时赵郢以为自己藏得滴水不漏,没想到一次社团聚会就露了馅,那人甚至主动向他告白,说暗中关注他许久了。
  这些年尽管同性婚姻与异性婚姻具有相同的法律效益,大多数人对同性婚姻的看法依旧死板老套。
  因此赵郢和那人的恋爱关系一直没有公开,约会也是偷偷的,避开学校周边去更远的地方活动。
  赵郢也是个傻的,被那句“毕业后我们结婚”哄成了胚胎,脑子里灌的水拍两下都听得到回音。
  后来的结局不用说也能猜到,他的第一任男友本科毕业后接受父母安排,瞒着赵郢无缝相亲。
  如果不是他半夜胃疼起床找药吃,无意间看到相亲对象发来的消息,他恐怕一辈子要被蒙在鼓里。
  赵郢弯腰去够茶几抽屉里的烟,他眯着眼点燃一根,总结道:“如你所见,他是个渣男。”
  “对不起。”韩谦低着头用力抱住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像一只业务不太熟练的抚慰犬。
  “为什么道歉?”
  赵郢望着他头顶的发旋,好不容易扣整齐的睡衣纽扣又被弄开了几粒,胸口难以启齿的地方隐隐作痛。
  已经过去四五年了,除了廖彦川那几次拙劣的求和,他真正做到了“往事暗沉不可追”,一名合格的成年人不就得这样吗。
  “韩谦,你知道我这个人是很严格的,确定还想试试吗?”赵郢问他,“我允许临时反悔,毕竟现在只是睡过而已,顶多加个限定词‘两次’。”
  “我不想试了。”韩谦说。
  赵郢心中很快地闪过一丝失落,但他还是露出一抹笑:“行,在公司我们……”
  “给我个名分吧赵郢,我想和你谈恋爱。”
  赵郢磨着后槽牙,一晚上坐了两次过山车,他心情非常不美妙:“等你什么时候学会一口气把话说完,我就什么时候给你名分。”
  夜晚韩谦在主卧留宿,后半夜赵郢被迫洗了第二遍澡,头发丝快被韩谦揣在兜里时不时补喷的男士香水腌入味儿了。
  香水也是柑橘调的,柠檬味散去还闻到一股生姜的味道,留香能力也十分霸道持久。
  赵郢困得躲进被窝深处,在韩谦怀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趴着,问他这是哪一款香水。
  外国人不管直男还是gay,对香水的钟爱程度不相上下。
  韩谦托着他的后腰,很缠绵地与赵郢相拥着,说:“Dior Homme Cologne,中文译名是桀骜。在公司经常用的是帕尔马黑调古龙和LV雷暴。”
  他像游戏公司通过邮箱发布的调研报告,小心翼翼地问:“赵郢,你喜欢哪一个?”
  “今天的吧……”赵郢哈欠连天,深深埋着脸,“后两种太熏。”
  “那我以后就用这个了。”韩谦为他早上花一小时选香水从而做出的优秀决定感到高兴。
  赵郢的人生里总循环着一条规律:好坏交替,如果前一秒太幸福,那么后一秒永远不会让他好过。
  于是他凌晨五点莫名其妙地醒来,翻开枕头下的手机,锁屏显示他有五十多通未接来电,有赵父打来的,也有他妹妹赵莱的。
  因为开了静音,他一个也没接到。
  韩谦抱他抱得很紧,赵郢在不吵醒他的前提下脱身花了不少时间。他没穿拖鞋,披了件外衣到阳台给赵莱回电,电话一通,另一头就有人接听了。
  “家里出什么事了?”赵郢问道。
  赵莱的声音里裹挟着浓浓的疲惫,这也证明她一晚上没睡,“爸投资的工厂倒闭了,老板卷款潜逃,催债的找上门,让爸还钱,说三天之内不把钱准备到位,就要砍断爸的一条手臂。”
  赵郢没想到这段话里竟然包含这么大的信息量,他进客房换衣服,轻手轻脚地短暂出行的行李:“他……他都不识字,从哪找的投资渠道?谁介绍他和老板认识的?”
  “你自己问他去吧!”赵莱那边传来走动的声音,说话音量也变大了,“妈昨天闹得哭天抢地,心脏病发被我送到医院输液,赵宝瑞也不知道死哪去了,家里只有爸一个。”
  赵郢拉上行李箱拉链,“欠多少?我心里先有个数。”
  几十万东拼西凑还好说,要是几百万几千万,真得拿胳膊换了。
  赵莱说:“五十万。他从存折里取了五十万,找人借了五十万,总共投了一百万。哥,他以为自己是沃伦·巴菲特啊?”
  赵郢订了最早的高铁票,然后在公司系统递交了请假申请。他出门走得急,忘了主卧还睡着一个人,也忘了留字条,是到家了才想起这事。
  “老大……你要救救你爸爸啊,其他人可以不搭理咱家,你可不行!”赵母哭哭啼啼地拉着他,赵莱站在门边,背着手一言不发。
  赵郢环顾一圈,问道:“赵宝瑞人呢?”
  “宝瑞他、他在学校呢。”
  “真的?我到家前去学校找过了,他的班主任说他今天请假,没有上学。”
  赵母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赵郢大概明白前因后果了,“投资是他和爸提的,对吧。”
  “不是不是!不是你弟弟!”赵母急忙摆手,“我是怕催债的把他伤了,才叫他这几天躲远些的。”
  赵郢有些失语。
  他把赵母扶到座位上,拉着赵莱到院子里商量解决办法。
  “我手里只拿得出八万。”赵莱说。
  “拿什么钱。”赵郢白她一眼,“非法催债,暴力威胁,打110不就完了?”
  他像小时候那样点点赵莱的额头,无奈道:“笨。”
  
 
第15章
  赵郢报了警,两名民警上门找赵父了解情况,他才发现那五十万是本金和利息加在一起的钱。
  本金只有十万,一年期,要还借贷人五十万,不是高利贷还能是什么?
  赵郢咨询了一个研究生转专业到法学的本科同学,根据相关规定,年化利率超过LPR四倍的部分是不受法律保护的[1]。
  顶多把本金还回去。
  民警做完记录,赵郢动身亲自把他们送到院外,转身往回走的时候,赵莱站在枝条繁茂的葡萄藤下,身后是空置了很多年,土墙被推倒拆除的牛棚。
  他动作迟缓地点了根烟,前段时间因为加班掉了好些肉的下巴似乎又尖了不少,满脸倦容。
  “赵郢,别怪我没提醒你。”赵莱很久不叫他哥,表情大多时候也很严肃,“抽多了小心肺癌。”
  不知道是想起谁,赵郢右侧脸颊的梨涡陷得愈发深了,笑得手指间烟头直颤,抖落一截烧空的烟灰。
  他听劝地把烟灭了,纸巾包起来捏在手心,“你说话好像一个人。”
  “像谁?”
  赵莱一眼看穿,说道:“你对象也这么说的?”
  赵郢笑不出来了。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什么职业、月薪多少?爸爸妈妈都是做什么的?”赵莱问得全面,想必在心里憋了一整天,就等一个开口的机会了。
  赵郢摘掉她头顶的一片落叶,戏谑道:“你查户口呢。”
  “是啊。”赵莱诚实地点点头,“还不是怕你识人不清,又跟上回那样难受得肝肠寸断,凌晨四点给我打电话,擦了一整包抽纸的眼泪和鼻涕。”
  赵郢:“……”有那么夸张吗。
  “是公司的同事,分在我组里实习。”他将叶子捏碎了,一把洒到葡萄藤的土壤里,讪讪地找优点,“年纪挺小的,刚读完大学回国,每次下班倒数第二个走,很上进呢。”
  赵莱表情微变,欲言又止地打量着她哥,半晌冷冷吐出三个字:“恋爱脑。”
  赵郢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他还觉得韩谦是恋爱脑呢,说着爱啊喜欢啊什么的就冲过来了,小心思暗戳戳的,又生怕他察觉不了,要故意露出一点端倪来。
  “留学生一般家里很有钱,赵郢,富二代最会玩弄感情了,别傻乎乎的被人骗。”赵莱说,“而且办公室恋爱没有好下场,传出去也是你损失更大。”
  富二代?可韩谦看着也不太像。
  赵郢心情复杂地想,这人中午和他挤公司食堂,晚上冲进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打折的加热盒饭,还喝九块九一杯的瑞幸咖啡,反正他没见过哪个富二代寒碜成这样。
  “他和家里人关系不好,没准留学的钱都是找人借的呢。”赵郢说。
  赵莱心烦地拨着葡萄藤尚且健在的叶片,没好气道:“这就心疼上了?可怜男人倒霉一辈子。”
  赵郢笑笑没说话。
  此时,正在办公的韩谦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在白舒沅的催促下给自己泡了一杯999感冒灵。
  赵郢在系统里递交的三天的请假申请,事情在第二天基本结束,只是那十万本金怎么还,由谁出钱还是个问题。
  他私底下问过赵莱,她打算今年买辆代步车,存款七八万是有的。至于赵郢自己,他刚把上季度的绩效拿到手,工资除了还房贷、挪一部分给赵父赵母当生活费,也是存了一点小钱的,加起来正好十万出头。
  以及,赵郢还没问责撺掇赵父赵母出钱投资的罪魁祸首——他回家前去了趟赵宝瑞的学校,班主任说他请了一周的假,问和赵宝瑞关系好的朋友,也都说不知道他去哪了。
  赵父对此闭口不谈,赵母心心念念被卷走的五十万存款,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隔三差五地往下淌。
  “老大,我们是一家人,你要想想办法。”
  赵母泪水涟涟地望着他,这次他和赵莱赶回来,也没问他们近况,关心的话更是一个字没提,谈到钱就又是一家人了。
  赵郢不语,赵母便把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一件件重提,什么卖牛交学费,生他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差点没了名,五岁发高烧不退背着他走了几公里到镇上挂盐水。
  每一件都真实地发生过,爱是真的,愧疚是真的。
  但那种如同浮在云端,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摔得粉身碎骨的感觉也是真的。
  赵郢很难评判对错,他没这个资格。
  “好了,妈。”他轻声说。
  “这笔钱我一个人出就好,等明天回南水,我会把十万块打到你们卡里。”
  赵莱侧目,难以置信道:“哥?”
  赵郢没管她,接着说:“但我有个条件。今后每个月,我需要查看你和爸的银行卡流水,一旦发生五千元以上的交易,我会第一时间问清钱的去向与用途。”
  赵母当下喜笑颜开,满口答应下了。
  夜里赵郢收到韩谦的微信消息,像偷吃垃圾食品一样,偷感十足地跑到很远的草垛打字回复。
  他第一天走得匆忙,纸条也没留一个,韩谦以为他睡完不认账,在高铁上语音轰炸他十几条,后来可能是上班问过行政,这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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