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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他阴魂不散(玄幻灵异)——海崖无涯

时间:2025-03-17 08:45:28  作者:海崖无涯
  细长的眼睛把韩谦上下打量了一番,褪色小黄毛后退一步看看门牌号, 再看看韩谦:“这是赵郢住的地方吗?”
  青春期的男生嗓音都不怎么好听, 韩谦渐渐拧住眉毛,在小黄毛还没完全张开的眉眼间辨认出几分与赵郢相似,又差了十万八千里的熟悉感觉。
  “是。”他双手抱臂, 像凶神恶煞的门神,“你谁?”
  小黄毛得到答案,气场顿时伟岸起来,腰杆挺得笔直,斜着眼扫向韩谦:“我是赵郢他弟,亲的。我哥人在哪?把他叫出来。”
  他这话说的就像入室抢劫的劫匪,一边拿着刀子翻箱倒柜,一边对主人说“去给我炒几个菜”。
  韩谦从头到脚就写了两个字:
  不爽。
  他一句“赵郢还没睡醒,小点声”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黄毛低头穿过他腋下的空隙,大摇大摆地走进客厅,也不脱鞋,高高喊了几声“哥”。
  韩谦反手把门甩上,面无表情地活动着肩颈与关节。这些天他在赵郢家附近的健身房办了卡,每天规律健身,正愁无处发挥。
  即将一个擒拿制服这小黄毛的时候,卧室传来轻微的动静,赵郢穿着一件比他的尺码宽松好些的T恤出来,脖子一片“蚊子包”。
  “睡昏了,竟然听到赵宝瑞的声音……”
  赵郢看到客厅里多出来的那个人,话音一顿,“你怎么来了?”
  “爸妈叫我高考完来南水找你。”赵宝瑞不是瞎子,谈过的女朋友两只手都数不完,一看就知道他领口是什么痕迹,“哥,你又谈男朋友了?这是新的还是之前那个?别怪我没提醒你,爸妈知道肯定不会答应的,趁早分了算了。”
  赵宝瑞像进了自家门,一点也不见外地倒向沙发,然后“嘁”了一声,把原本就在这个位置的公主赶了下去。
  什么新的旧的乱七八糟的,韩谦带着怒气朝赵郢挑了挑眉,碍于这是赵郢的家人、亲弟弟,他将一口流利的中英双语闷于胸口,一言不发。
  “这跟你没关系。”赵郢说。
  他对赵宝瑞的记忆还停留在需要自己帮忙换尿布的小时候,那时赵父赵母白天都出门打工,经常凌晨才回家,照顾小孩的重担自然而然落到他和赵莱肩上。
  两个牙都没换齐的小学生,还要手忙脚乱地冲奶粉、拍奶嗝、哄哇哇大哭的婴儿睡觉,说出去恐怕没一个人会信。
  但这样的生活,赵郢和赵莱过了好几年。
  由于长期缺乏睡眠,他两不约而同地在课上打瞌睡。赵郢倒还好,他成绩优异,常年垄断年级第一,各科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而赵莱不同,她成绩顶多中等偏上,且偏科严重,只有数学老师会装没看见地放她一马。
  低年级放得早,有一次赵郢没在班外见到赵莱的人,急得把整栋楼翻了个遍,最后碰到和赵莱同班的女生,说她躲在女厕所不肯出来。
  乡镇小学也有生理教育课,赵郢没有横冲直撞地进去捞人,他等在门口好一阵,哄了半小时,终于把赵莱哄出来。
  “跟哥回家。”赵郢想牵她的手。
  赵莱一反常态的激动,尖叫道:“不要,我不要回家,那不是我的家!”
  “什么不是你的家?”赵郢不解道,“你今天怎么了?”
  赵莱倔强地咬着嘴巴,半晌,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那是赵宝瑞一个人的家。”
  她把赵郢也排除在外了。
  “为什么这么说?”赵郢还是没懂。
  他的妹妹有着超乎年龄的敏锐,假如要用到比喻的手法,他心想赵莱或许是一只郁郁寡欢的松鼠。
  在此之前赵莱是很愿意与他分享自己的心事的,比如某天她做出来了一道全班只有她答案正确的数学题,又比如她忘记带红领巾,把红手套塞进衣服里做伪装蒙混过关。
  这次赵莱却变得很不情不愿,梗着脖子不看他。
  “你今天不想那么早回去的话,我陪你在学校多待一会儿好了。”
  赵郢忘了说,其实他也不是很想回家。
  “哥。”赵莱忽然叫了他一声,“爸妈夜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她声音放缓,这是在模仿赵母的语气:“宝瑞这个名字取得真好,大师说’宝‘和’瑞‘都有吉祥的意思,多亏你有先见之明,把老二的名字改成了’莱‘。”
  “来宝,宝来,有了老二才有我们小宝呀……”
  赵莱变了语气,压低声线:“算命的说老大是咱们家的招财树,他算得还真挺准。你看老大,不用我们操心成绩就这么好,将来肯定能发大财,养活我们一家人!”
  赵郢读懂了她眼神背后的含义,有限的年龄与知识储备让他无法准确表达出内心的想法,他只知道这和课本教的不一样。
  “这是赵宝瑞的家,不是我们的。”
  赵郢的校服袖口被一只小小的手拉住,赵莱轻轻的那一声“哥”横跨十多年光阴,回响在三十岁的他耳边。
  他重新看向沙发上的不速之客。
  “我这没有多余的房间,沙发太窄,也睡不了人。”
  赵宝瑞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目瞪口呆道:“进来的时候我都看到了,明明那儿有一间客房!”
  他跳起来,鞋底在地板留下一串淡淡的痕迹。鞋印蔓延到客房门口,赵宝瑞不服气地说:“这不就是?”
  赵郢摁着眉心:“我说了……”
  “那是给狗住的。”韩谦插嘴道。
  进入战斗状态,龇牙咧嘴的比格犬像《狮子王》里被举起的辛巴,韩谦将它托举起来,说:“这是我们公主的房间。是吧,princess?”
  公主配合地大声驴叫。
  赵宝瑞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怒气冲冲地往前走了几步,大力拽着赵郢的胳膊:“哥,爸妈说了你得安排我的住宿,我不住你这还能住哪?睡大街吗?”
  “你撺掇爸投资工厂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赵郢甩开他的手,淡淡道,“我没有义务承担照看你的责任,赵宝瑞,你今年十八岁,不是八岁也不是八个月,还指望我和你姐给你换尿布吗?”
  “赵郢!”赵宝瑞直呼他的大名,一副在家称王称霸被惯坏了的模样。
  他习惯性地扬起右拳,这时眼角余光瞥见肱二头肌威慑力十足的韩谦,又悻悻地收了回去。
  拳头收了,嚣张的态度不减反增。
  赵宝瑞定定地盯着韩谦,说:“一年前爸妈来找你,说你谈了个蓝眼睛的外国人,就是他吧?当时你骗他们说你和这个人分手了,结果呢,现在还是跟他住一块……”
  “哥,你说我该不该把这事告诉爸妈?”
  赵郢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威胁我?”
  “对啊。”赵宝瑞说,“我就是在威胁你。你最好……”
  “那你去吧。”
  赵宝瑞的声音戛然而止。
  赵郢找了个地方坐下,朝韩谦打了个要喝水的手势,不疾不徐道:“你去和爸妈说,去年他们在我家看到的人因为一场意外事故死了,我贼心不死,又睡了那个人的哥哥。”
  “你还可以告诉爸妈,我辞职了,不急着找下一份工作,今年以及往后几年的汇款可能没办法到账。还完房贷,我手头只剩十万不到。”
  赵宝瑞大叫道:“不可能!”
  “你是为了骗我,不想给爸妈钱才这么说的,你压根没有辞职对不对!”
  见赵郢一动不动,他逐渐慌了神。
  不对不对,这不可能,赵宝瑞坚信他哥不可能辞职。
  赵郢如何发奋图强,如何悬梁刺股考上南水最好的大学的故事,他从小到大听得耳根子起茧。赵郢拼了命走到今天,有了安家之所,有了稳定的工作和高昂的薪资,他怎么会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一切?
  “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事实,不可能更改。”
  赵郢说:“爸妈想让你报考南水市的大学,然后住在我家对吗?我卡里就剩这么多钱,不可能同时供养两个人。”
  “除非我们一起喝西北风。”
  赵宝瑞反应极快:“谁要和你一起喝西北风!”
  “那你问问爸妈吧。”赵郢轻轻道,“这些年我给他们转了很多,抛开日常开支,剩下的积蓄也足够付完你大学四年的学费了。”
  “如果不够,你应该问问爸妈,钱都去哪了呢?”
  
 
第34章
  赵宝瑞答不上来。
  因为他心虚。
  赵父赵母向来对他毫不吝啬, 今天买双新鞋,明天给游戏充钱,几千上万的转账, 赵郢的汇款能有多少结余?
  更不提十几年为赵宝瑞闯的祸赔礼道歉的钱。
  “我怎、怎么知道爸妈的钱在哪?”
  赵宝瑞瞪着赵郢,牙齿咬得咯咯响:“你等着,我这就回去把你说的这些话讲给爸妈听!”
  赵郢点点头, 接过韩谦递来的水杯,抿一口润润嘴唇。
  多大了还学小孩子告状, 幼不幼稚?
  赵宝瑞恼羞成怒地离开后, 韩谦抱着狗坐到赵郢身旁,复杂道:“你弟真是亲生的?”
  赵郢瞥了他一眼, “我也希望他不是亲生的。”
  但赵宝瑞是他亲弟弟这件事, 比真金还真。
  这是他和赵莱在产房外守了一整晚等来的人, 但事实证明,不是每个人都值得那一份期待。
  赵宝瑞是, 赵父赵母也是。
  “赵郢,你之前一直没提过, 你的家庭是这样的。”韩谦把公主的前爪捏在手中, 摇了摇。
  天知道公主的爪子刨过什么东西, 赵郢示意他将怀里的比格犬“放生”,有些疲惫地闭着眼:“没什么好说的。”
  “幸好昨天民政局不开门。”他过了很久说道。
  韩谦一个激灵, 侧身道:“你说清楚,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小时候在片场耳濡目染, 所以每个表情做起来都格外生动。
  赵宝瑞的到来让他隐隐意会到了赵郢无故离婚的真正原因, 但韩谦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就像一个抓捕透明人嫌犯的侦探,只能以旁敲侧击的方式一点点打磨出真相。
  “婚姻的真谛是同甘共苦。”韩谦说, “for better for worse, for richer for poorer, in sickness and in health。赵郢,你怎么不记得了?”
  赵郢一时间哑口无言。
  他忘了韩谦是一个无比赤诚的人,犹如刚诞生于世的孩童,在他眼里,风就是风,云就是云,誓言就是誓言。
  既然说了无论贫穷富有、生老病死,就一定忠诚地遵守。
  他悲观地以为人都有劣根性,但时间证明了韩谦的一诺千金。
  但说到底,当年是他不相信韩谦,也不相信自己。
  “对不起。”赵郢在沉默中开口。
  韩谦撇撇嘴:“都说了我不喜欢听你说对不起。”
  “赵郢,都过去了,旧事不重提。”
  韩谦还想继续发表有关婚姻的长篇大论,不料门铃再次响起,这回站在门外的是正牌外卖小哥。
  “买了什么吃的?”赵郢问道。
  “小米粥配下饭萝卜干,你的。”韩谦将其中一个袋子放到他面前,另一只手拎着印了金拱门经典标志的环保纸袋,“麦当劳早餐三件套,我的。”
  赵郢解着塑料袋提手的结,手腕一僵,皱眉:“你怎么不喝粥?”
  韩谦一愣:“我又不需要清淡饮食。”
  他想了想,说:“这不是怕你拉肚子吗?昨晚没戴套,都弄进去了。你想和我换也可以,那你吃麦当劳,我喝粥……”
  “不用。”赵郢冷漠打断,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吃你的三件套去吧。”
  韩谦举起双手表示遵命。
  晚上赵郢呆在客厅,手机后台挂着三个售房APP,他已经联系了几个中介下周来看看房子的情况。
  赵宝瑞从南水到家至少得半天,他有想过收拾两个行李箱出来,和韩谦暂时住进酒店避风头,但一味的躲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有些事情,有些疑惑积压在他心里太多年,他想亲口听到答案。
  赵郢发呆的时候,韩谦就像一个开启自动循环模式的npc,走过来走过去、走过去走过来,却始终没有上前靠近赵郢。
  “你身上长虱子了?”赵郢分给他一点眼神。
  韩谦徘徊的动作猛然停顿,然后在沙发另一半躺下来,后脑勺枕着赵郢的大腿:“我刚刚是在观察你,谁长虱子了?”
  “要是你再一动不动没有反应,我会觉得你被化石精附身了。”
  赵郢的大腿是他全身唯二肉比较多的地方,韩谦翻了个身,鼻尖埋在他腰腹的布料里,贪婪地做了几个深呼吸。
  这很变态了。
  然而被吸来吸去的对象并没有发现异样,赵郢两只手自然地垂放在腿间,指尖与一片发质略硬的头发接壤。
  他手指插进韩谦发根,模拟着摸狗的手势,深深浅浅地薅着这人的棕毛。
  这种感觉十分解压、赵郢喟叹一声,把这些天的考量说给他听:“我打算把这套房子卖掉。”
  “别扯,疼……”韩谦抓住他的手,须臾反应过来,“为什么突然卖房子?你想离开南水?”
  “差不多。”
  赵郢说:“但不急,也许是在所有事情都解决完以后。”
  他改为捧着韩谦的脸,指节掠过两片形状漂亮的薄唇,无意识地摩挲着:“赵莱说我私下过于优柔寡断,好像真的是这样。可能我早就明白我爸妈不爱我,只是承认这个真相的代价比装糊涂惨烈的多,所以我才努力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日子糊涂一天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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