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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不相安(古代架空)——长尘笑

时间:2025-03-18 07:45:49  作者:长尘笑
  “可那边子濯,有男子之好啊,太后!”
  “姜离。”姜回雁眼神一凛,声音登时压了低。
  姜离额间冷汗猛地便冒了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连忙躬身伏在地上,咬牙道:“微臣斗胆,求太后赎罪。”
  屋内,空气骤然安静了片刻。
  姜回雁眸子微垂,抿唇看着躬身在地,低眉顺目的姜离,忽的轻笑一声,伸手招呼了一下谈明,道:“哀家又没说你,你慌什么?”
  姜离被谈明扶着直起了身子,因没得到姜回雁的首肯,仍旧跪于地上,抱拳道:“……微臣句句肺腑,求太后三思。”
  姜回雁却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只是侧过头,从一旁的果盘上捻了个葡萄,慢悠悠剥了起来:“哀家记性有些不好,你当年在北都,与那边子濯生活了多少年来着?”
  姜离越听,一颗心便落得更沉,他双手捏的死紧,道:“回太后,不过三年。”
  “你与他同个屋檐下生活了三年,从没传出过他有这癖好,自这厮来了瞿都却有了?”姜回雁缓缓吃下那颗葡萄:“还是说,那三年的事,你对哀家说了谎?”
  姜离一听,膝行了几步,字字恳切:“太后明查!那贼子当年誓要置臣于死地,微臣如何会帮他说话!”
  姜回雁勾了勾唇,道:“那么,哀家便不信他真有这癖好。”
  “太后……”
  “好了。”姜回雁皱了皱眉,烦躁地挥了挥手道:“这瞿都城里身份配得上娴儿的只有他。此事哀家主意已经定,你下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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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日里起了风,姜离刚出宣德门,脖子上便被吹的一寒。
  他缩了缩脖子,伸手将衣领往上提了提,抬头看向被夕阳染红的天际。
  方才姜回雁的话像是一把利剑,直直插入姜离的心口,不管是插进去还是拔出来都让他疼如骨髓,难以忍受。
  一直到这一刻,姜离才发现,自己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边子濯将来会成亲这回事。
  他一直以为,鸿景帝死了,最坏的结果无非是他俩这般纠缠下去,不死不休。
  可姜回雁说的没错,边子濯是皇室血脉,就算她不给边子濯赐婚,那些个大臣呢?言官呢?大虞的皇室血脉如此枯竭,总有一天,边子濯便会被他们逼着与女人成亲,生下所谓的边氏子嗣。
  一想到这,姜离忽然觉得喉咙堵堵的,他被一种倦腻感笼罩折磨着,满眼都是彷徨,仿佛置身在一场噩梦中。
  “嘎——嘎——”
  突兀的两声鸟叫唤醒了姜离,他蓦然抬起头,正好看见一只夜鸦在他头顶盘旋了好几圈,复又叫了一声,朝着城郊飞过去。
  姜离怔愣了一瞬。
  边子濯……
  是边子濯在叫他。
  姜离咬了咬下唇,深吸了一口气,提气跃了出去。
  城北陇山。
  这里曾是皇家御用的马场,可惜国库穷了太久了,早已荒废,现在这里除了地势开阔依山傍水外,其实就是一片布满杂草的蛮荒之地。
  既然是蛮荒之地,自然不能用来养马,边子濯不知从哪搞了些打零工的人,仅一日便清了些杂草,露出不大不小一块还算是平整的草场来,简单搭了个马厮,圈了三五匹马先放着,自己在一旁悠悠然撒着马料。
  姜离见在场有外人,便扯了黑布裹好脸,这才走了过去。
  边子濯早已发现了他,将手上剩着的一点草料丢进槽沟里,转头看向他:“怎么来的这么晚?”
  姜离斜眸看了看一旁正在忙活的工人,抿唇没有说话。
  边子濯了然地笑了笑,伸手拽起马厮里一匹健壮的红色骏马,一手捞了姜离的腰,将人锢在怀里,轻轻一跃便翻上了马。
  四周众人被边子濯这动作吓到,只见边子濯怀里搂着一个看不清面庞,身材修长的男子,爽朗一笑道:“看来本世子这骑马的技术还没废,佳人犹在,当应纵马轻狂也!”
  “啪!”的一声,边子濯策马扬鞭,骏马嘶吼一声,扬起四肢蹄子便跑了出去,这可是朝廷下发的战马,边子濯明显架不住,马儿四处乱撞了一通,撒丫子跑了出去,离了老远还能听到边子濯的笑声。
  姜离被颠的恶心,一把扯下遮着脸庞的布,道:“已经跑远了,世子殿下不需得装了!”
  边子濯听罢笑了笑,圈在姜离腰两侧的胳膊猛的一紧,胡乱飞奔的战马前蹄扬起,打了个响鼻,乖乖停了下来,原地踱步了几下后,被边子濯轻轻一拍,开始慢慢走了起来。
  边子濯的策马技术自是没得说的,姜离总算是缓了身子,刚想说什么,这才发现自己被边子濯双手环绕着,两人前胸贴着后背,看起来甚是亲密。
  “这下不颠了?”边子濯嗓音带着笑,不知从哪掏出个布裹着的东西来,塞到姜离手上:“桂花酥,知道你馋。”
  姜离愣愣地捧着那包桂花酥,胸腔里像是落了蚂蚁,细细密密地痒,他咬了咬唇,剥开那层布,抓起一个桂花酥便往嘴里塞。
  边子濯低头看了看姜离,总觉得这人似乎有些不对劲,他正准备问,后者却先开了口:“世子殿下还没说,你打算用这马场做什么?”
  边子濯愣了愣,笑道:“马场么,自然是养马了。”
  姜离挑眉:“就养刚才的那几匹马?”
  “当然不。”边子濯道:“御马监给了百匹,等马场收拾好,便会着人送到我这儿来喂。”
  姜离嘲道:“世子殿下可真敢接。百匹战马,若是其中几匹出了问题,怎么办?”
  “顶多不过锒铛入狱,她还敢斩了我不成?”边子濯哼道:“朝中都知我是纨绔,纨绔怎么养马?自然是不能养的太好,姜回雁这是等着我出错呢。”
  姜离听到这儿,忽然想起太后的盘算来。边子濯养战马失误,姜回雁便能让他戴罪立功娶姜淑娴,留个绵延子嗣的任务给他。
  原来如此,原来姜回雁早就有这打算……
  “但这可是战马。”边子濯又道:“既然是战马,便是大有用处。”
  姜离顿了顿,扭头看向他。
  边子濯拽着姜离的手摸了摸马鬃:“这些马可是秋猎用的,今年的秋猎地儿选在瞿都城外的雾山行宫。今年又旱又涝,收成不好,雾山上的定国寺,太后肯定是要去拜上一拜,为民祈福。”
  “今年年初江南乱了,现下两浙乱了,如果太后去庙里参拜又出了事,你觉得百姓会怎么想?”边子濯道。
  姜离想了想,道:“如今虽说民怨四起,但姜党根植颇深,世子殿下觉得,推翻姜回雁,光凭借此事便能成么?”
  “自然是不行。”边子濯道:“她前面的坑还多着,我在等她一个个跳。”
  边子濯收了马鞭,任由马儿在草场上随意走着,身子前倾靠在姜离的背上:“我说完了,你呢?今天去宫里探到了什么事儿?”
  姜离抿唇不语。
  边子濯用腿碰他:“说啊?”
  姜离回眸瞪了他一眼,寒声道:“姜回雁想让你娶姜淑娴。”
  边子濯动作顿了顿,随即眼睛一亮,伸手捏住姜离的下巴,将他的脸转了过来。
  “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边子濯唇边的笑意快要压不住:“原是吃醋了。”
 
 
第31章 剪不断,理还乱
  姜离身子一僵:“世子殿下,自恋也要有个限度。”
  边子濯盯着他的眼睛,沉下声音道:“姜离,你就偏要跟我口是心非?爹生辰那天你是怎么说的?”
  “边子濯,我劝你不要会错意。”姜离也不卑不亢地盯着他,寒声道:“你对我是很特别,可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
  过去,他可以义无反顾地爱他,可现在,经过了那么多事、那么多年,当年的懵懂少年也已及弱冠,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边子濯开始对自己转变态度,可感情碎了就是碎了,权没有说粘在一块儿还能完好如初的道理。
  他被伤过,被厌过,他被他恨被他弃,如今,他已没有足够的信心和精力,再如同年少一样纯粹。
  不是不愿意,而是真的怕了。
  如果再被伤一次,这千疮百孔的心还能不能粘好?
  姜离不知道。
  所以他宁愿不要。
  边子濯的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怀中人浑身都透露着疏离,边子濯垂眸看着他,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人紧紧攥住,口中更像是嚼了黄连,苦涩从喉头蔓延至全身。
  其实他也知道,两人的过去早就搅在一起一团乱麻,扯也扯不清了。
  可他仍旧抱有一丝莫名的期待,期待两人的过往可以一笔勾销。
  但期待,终归也只能是期待罢了。
  马儿打着响鼻,驮着两人慢悠悠地在原野上走着,姜离发丝微扬,他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去,不想鬓边却被身后那人落下一吻。
  边子濯什么话都没说,没有反驳,也没有辩解,只是嘴唇轻轻贴在他鬓角,没有任何进一步的意思。
  姜离微微睁大眼睛。
  他俩之间,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和平过了。
  似乎是两人像是都想让这转瞬即逝的刹那再停留的久一些,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前胸贴着后背,像是亲密无间的爱人。
  不知过了多久,边子濯才轻轻直起身子,道:“我不会娶姜淑娴的。”
  姜离听罢顿了顿,别过头去:“你想干什么干什么,何时需与我说了。”
  分明在意的不行,却偏要死鸭子嘴硬。
  边子濯早就料到姜离这狗嘴里吐不出什么象牙来,轻笑一声道:“在朝中人看来,我是个行为不检点的公子哥,姜回雁也知道我不会同意婚娶,所以才让我养马,等着我出差错吧。”
  边子濯跟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
  姜离点了点头,哼道:“怕是想让姜淑娴怀上一个新皇帝罢。”
  边子濯将下巴搭在姜离的肩膀上,道:“是了,毕竟明德帝的生父是因失心疯被关在宗人府的景王爷……对了,你可知道景王爷为什么疯?”
  “为什么?”
  “景王醉心诗歌,一生就没有什么争权夺利的心思,当年我皇兄带兵出征时,景王还去给他践了行,写了诗,可就是这么个好端端的王爷,在皇兄战死沙场后没多久,突然就疯了。明德帝即位后,姜回雁对外宣称,是因为先帝的死对他打击太大。”边子濯顿了顿,道:“你信么?”
  姜离闭了闭眼,咬牙道:“又是姜回雁干的好事。”
  边子濯默认了姜离的回答,又道:“既然是铁了心要扶持个傀儡皇帝,那控制傀儡的线自然是越少越好。可明德帝呢?景王犯疯疾的时候,他已经到了记事的年纪,自己的父亲莫名其妙疯了,他不可能没有怀疑。你别瞧那小皇帝整日粘着你一副乖样,他身在这个位置这么多年,再糊涂也能明白了。”
  “所以姜回雁的目的,是要个真真正正属于自己的皇帝。”姜离瞥了他一眼,勾唇道:“为此,不惜把自己最爱的孙女嫁给一个人人叫骂的纨绔世子。”
  边子濯皱了皱眉,姜离这话明显是借着说事儿在骂自己,偏生他还找不出错来,便伸手在姜离腰上摸了一把当了补偿,笑道:“是啊,所以,至少可以确定的是,一直到姜淑娴真正生下孩子的那天,姜回雁至少不会伤及小皇帝性命……你整日担心我会伤那小皇帝,现在知道了吗?真正想害他是谁?”
  “你不是也想当皇帝么?”姜离一把拍掉在自己腰上肆虐的手,盯着边子濯的眼睛质问道:“你打算对明德帝怎么样?”
  边子濯凑到姜离近前,蹭着他的耳朵:“我保证不伤他,给他封个闲王。满意了?”
  姜离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边子濯伸手搂住他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又按了按,嘴唇几乎快要贴上去:“说话,哑巴了?”
  “哼,我说什……唔……”
  话音未落,边子濯柔软的唇便贴了上来,舌尖一勾齿关,紧接着的,便是滚烫的攻城掠地。
  这个吻绵长而有力,姜离被吻的整个人一直往后缩,可奈何肩膀被人锢地死死的,让他无处可逃。慌乱间,姜离伸手推拒着,直到将边子濯胸口的衣服揉成一团乱,边子濯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
  姜离大口喘着气,眼神一凛,劈手便往边子濯脖子上打去,却被边子濯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道:“走,带你去个地方。”
  “去什么去!”姜离喝道:“这么晚了,我要回府。”
  “城门都锁了,怎么回?”边子濯道。
  城门拦得住你?镇守森严的昭罪寺都拦不住。
  姜离怒不可遏地看着他。
  边子濯一点儿不讲理:“你明天不是休沐?今晚不回去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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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姜离没想到,边子濯几天前才被姜回雁派来陇山脚下养马,现在就已经在陇山隐蔽处搭了个小院子了。
  见姜离有些愕然,边子濯便解释道:“早些时候搭的了,世子府人多眼杂。”
  因为怀疑,边子濯之前从未将自己筹划的事情透露给姜离,他既不说,姜离也懒得去问,不想此番竟还主动跟他解释。
  姜离眨了眨眼,没有多说什么,翻身下了马,一脸不情愿地跟在边子濯身后进了院子。
  院子并不大,只有北、东、西三间屋子,院内栽着一颗梧桐树,满树的叶子落了黄,除了枝叶疏了些,倒与姜离院内的那棵别无二致。
  入了秋,梧桐叶子飞了满地,院内正有一个下人弯腰扫着地,听见大门进了人,转身抬眼,视线却与姜离正正撞在一起。
  此人并非旁人,正是之前边子濯派到姜离府上当下人的贾云杉,老贾。
  作为前定北军旧部,贾云杉对姜离一直抱有敌意,之前因边子濯想要监视姜离,他才不情不愿地跟在了姜离身边。可谁知那姜离不知好歹,陷害边子濯入昭罪寺,贾云杉一怒之下自行离开,找到边子濯请罪时,边子濯也没说什么,给他派了其他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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