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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雪(GL百合)——之晨

时间:2025-03-18 07:52:23  作者:之晨
  “你可是知道了什么,才会突然这么急?”
  “宋雪的事,我一直想着,若不是突然奉旨去京郊处理军务,前些日子就该找你商谈此事。你怎会如此问?”
  程柏面露愧疚,艰涩开口,“我没办好你交代的事。宋雪她……唉……昨夜……宋姑娘让……梳弄了……”
  顾晨的脑袋“轰”的一下。
  程柏颓然的跪了下去,将事情仔细道来,“三日前,含春阁的钱妈妈放出了竞卖宋姑娘初夜的消息,我是第二日,也就是前日晚上知晓了此事。我知你奉旨在京郊办差,便想着替你把事办了,保下宋姑娘。我也是犯蠢,想着先在府中的账房支些银子,若是支不出,再来找周叔……我不仅没从账房那支出银子,还在要出府时被母亲派人拦了下来。不知母亲是从哪里得的消息,竟然也知道了含春阁的事,猜到我支银子是想干什么,要将我关起来。我苦求母亲放我出府,母亲却态度坚决。”
  程柏停顿几息,道:“母亲向来说一不二,不得已,我将是你托我照顾宋姑娘的事说了出来。结果,母亲更是气急,说我为了去含春阁竟大胆到将你搬了出来。无论我如何说明,母亲都不相信,让我不要蹚忠义侯府的浑水,将我和我的小厮若愚一起关进了柴房。那些看守我的仆从平日里多少受过我的恩惠,他们要看住的是我,我与若愚商量后故意弄出动静,他们也抬了抬手,让若愚趁乱出了府。昨夜将近亥时,若愚才回了府。一回府就被打了二十板子,又被抬回了柴房。”
  “若愚告诉我,他按我说的,出了侯府就去找继善,但继善不在府里。孙府的下人说继善一直在刑部审理案子,一夜未归,孙大人也没有回府。若愚不能去刑部找人,只好给孙府的下人留话,让继善回来后到侯府找我。我曾想过让若愚来王府找周叔,但一想宋姑娘的事周叔未必知晓,如果是我直接找周叔说明,周叔或许会信。可若愚一个小厮,柴房中我又写不出书信,就算他找了周叔,无凭无据的就说要帮你去救一个青楼女子,还是宋侯的女儿,周叔怕是会觉得甚是荒唐。所以,若愚按照我定好的计划,从孙府借了一匹马,城门一开就赶往雷神山寻你。雷神山虽远,但若是快马加鞭,一来一回应是来得及的,只要你拿了主意,这事应是可以善了。”
  “若愚到了雷神山,却被告知你回城了。若愚以为是他没留意,在来雷神山的路上与你擦肩而过,便又急忙往回赶。一路上都没见到你,到了康京城门问了门卒,得知你并没有入城。若愚很是不解,按理说在路上应是能遇到,便是没遇到,那你也该回了城才对。他没了办法,就在城门口守着,可直到城门关了,也没等到你归来。”
  程柏垂着头,道:“若愚又赶去了含春阁,人群之中没有继善的身影。若愚看到宋姑娘被京中富商曹家的三公子以一万两的天价……便回了侯府。”
  程柏将头埋在两臂之间,跪伏在地,歉疚的道:“我辜负了你的托付,无颜见你。”
  顾晨的脑中阵阵轰鸣,太阳穴胀痛不已。程柏的小厮没有找到自己,是因为自己突然改道去了丰年村。昨夜……昨夜自己刚好经过含春阁,还曾停马观望……怎会是这样?若是没有去丰年村,若是在含春阁外多停留一会儿……为何会这样?若是自己早前没有犹豫,直接将宋雪救出含春阁……
  百般情绪化作一团怒火,焚烧着顾晨的内心。
  “怎会如此突然?”
  程柏明白她问的是什么,回道:“一开始我也不解,为何会如此突然。还是母亲的话中提到了忠义侯府,我才想明白了些。这么些年,宋姑娘能只卖艺不卖身做个清倌,想来含春阁还是有些忌惮她和侯府的关系。但宋姑娘今年已经十八了……正好宋侯被罚闭门思过三月,含春阁是看准了时机,想趁着这个时候竞卖了宋姑娘。前段时间正是年节,便往后延了延。现在已经入春,宋侯这几日也要出来了,就急忙安排在了昨日,连消息都是匆匆放出来的。”
  程柏抬起头,道:“都是我的错,是我无能,请王爷责罚!”
  顾晨强忍怒气,道:“不是你的错。你起来吧。”
  “我……”
  顾晨打断了他,道:“事已至此,我还需要你帮我。”
  “这……”
  “起来!”
  程柏终是站起身。
  “程柏,这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现在,我需要你去含春阁将宋雪赎出来,就算直接告诉对方赎人的是本王也无妨。”
  顾晨越是不怪他,程柏越是难受,也想尽可能的弥补。
  “好,我即刻就去含春阁。只是含春阁怕是会狮子大开口,昨日竞卖出的价可算是京城第一。”
  “无论多少,本王都出得。”
  程柏应下,立即去往含春阁。
  正厅内只有顾晨的呼吸声,良久,突然挥手摔碎了茶盏。
  顾晨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都是自己的错,一步错,步步错,才造成了今日不可挽回的结果。
  云逍听到声响,忙进来查看,见茶盏碎了一地,主子满面怒容。她没有出声,退了出去,轻轻地掩上门。
 
 
第85章 
  程柏赶到含春阁的时候,钱妈妈才睡醒,正收拾着妆容。昨夜宋雪卖了个天价,她这心里甭提多高兴了,梦里都在忙着数银票。得知文昌侯府的二公子这个时辰就来了,疑惑过后是了然,昨夜那场面本不应少了他,想来是因为什么绊住了脚,这才没来。此时过来,定是猴急的奔着宋雪来的。可来了又有什么用,晚喽。
  钱妈妈不慌不忙的插着珠钗,心想程二公子就算昨夜来了也是无用。别看他是京城第一纨绔,平日没少来自己这销金窟,可他那钱袋子里能有多少银子,自己心里可是清楚的很。让他拿出一万两,除非他娘死了。文昌侯府里的那位夫人,可是个厉害的主。
  程柏晌午没吃东西,这会儿将桌上的一碟点心吃了个精光,又喝了两盏茶,钱妈妈才一步一扭的出现。
  “诶呦,这是什么风把二公子这个时辰就吹来了我这含春阁呀。”
  程柏摆出平日吊儿郎当的模样,嬉笑着道:“这不是几日没见着妈妈,想妈妈了嘛。”
  钱妈妈笑得合不拢嘴,道:“二公子可真是嘴上抹了蜜,惯会说讨人欢喜的话。二公子哪里是想我这个妈妈了,分明是想我这里的姑娘了。”
  钱妈妈坐下,手上拿着帕子,道:“二公子这个时辰过来,姑娘们可都还没起呐。”
  程柏亲自给钱妈妈斟茶,递了个眼色过去。钱妈妈立即明白,挥退了伺候的人。
  “神神秘秘的,二公子这是要唱哪出呀?”
  程柏笑着道:“错过了昨夜的好戏,弄得我浑身不舒坦,今日便早早的来了。妈妈也知道,我一直倾慕宋姑娘,昨夜……错过了。已经错过了昨夜,可不能再错过以后。”
  钱妈妈用帕子掩唇,轻笑出声,“若说京中哪位公子最是风流多情,非二公子莫属。二公子比我这个妈妈都熟悉这条街上的规矩,曹三公子那一万两可不是只为一夜,雪儿可是要伺候一个月的。二公子若是有心,不防一个月后再来,若是雪儿愿意,到时二公子便可一探闺房。今儿不如让仙儿或是桂儿伺候二公子,准保二公子满意。”
  “妈妈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今日来,是想为宋姑娘赎身。至于曹三公子那里,我自会处理。”
  钱妈妈一怔,忽又笑道:“二公子若是要为雪儿赎身,大可早些,怎么非要在昨夜过后才来?二公子莫不是闲来无事,与我说笑的。”
  程柏没有回答,只是笑看着她。
  钱妈妈最是会察言观色,见程柏虽是笑着,眼神却极为认真。
  “二公子当真有此意?府里可是同意了?”
  这话明显是指向他的母亲。钱妈妈是人精中的人精,与这样的人说话不如直接一些,若是绕来绕去,不定要绕到什么时候,最后还可能绕不出个结果。
  程柏收起吊儿郎当的姿态,道:“不瞒妈妈,我此番是受了贵人的差遣,来为宋姑娘赎身的。”
  “差遣”两个字引起了钱妈妈的兴趣。
  “何人敢差遣文昌侯府的二公子呀!不知二公子口中的贵人是?”
  虽然顾晨说了大可告知对方身份,但程柏并不想这么快就露底。他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道:“不可说。”
  钱妈妈见他是真要为宋雪赎身,心里重视了起来,面上却还是调笑着,“二公子口中的贵人,不会是宋侯吧?”
  程柏听到宋侯,火气就上来了。只要宋括还是个人,就不会有现在这些烦心事。追根究底,宋括就是这事的罪魁祸首,当真是可恶!
  “宋括算个什么东西!他也配和贵人相提并论!”
  钱妈妈一惊,程柏虽是京城第一纨绔,但言行之间一向是张弛有度,绝不是宋高那等张狂无礼之辈。平日里在含春阁,程柏也就是说说荤话,从无恶语出口,这可是她第一次见程柏如此直白的表露出厌恶,还是对一个位高权重的侯爷。这般态度,让她心里打起了鼓。
  钱妈妈赶紧顺毛捋,谄媚的笑道:“二公子莫气。一会儿妈妈我叫几个姑娘过来给二公子泄泄火。”
  程柏缓了神色,道:“妈妈最是通情达理,我只是一时为宋姑娘不平。”
  钱妈妈了然,其实她也很是瞧不上宋括,也心疼宋雪,可她到底是个生意人,该赚的银子还是要赚呀,不然,开这含春阁做什么。
  “妈妈我哪能不明白。雪儿确实命苦。难得二公子如此痴情。”
  程柏顺着演了下去,道:“宋姑娘能得妈妈疼惜,是不幸之中的万幸。此次有贵人愿为宋姑娘赎身,保宋姑娘余生圆满,我知妈妈也必是愿意成全的。”
  钱妈妈心道,这是用话把自己架了上去,若是个脸皮薄的,说不准就着了道了。
  “妈妈我自是愿意成全的,只是……”话未尽,她端起茶盏,慢悠悠的饮起了茶。
  果然,这一套对钱妈妈没用,还是要直接一些。
  “妈妈开个价吧。”
  钱妈妈将茶盏放回桌上,笑眯眯的道:“二公子如此心诚,妈妈我也愿成人之美,就二十万两吧。”
  程柏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道:“二十万两?妈妈莫不是说笑!”
  钱妈妈轻轻甩了下帕子,道:“诶呦,妈妈我怎会拿这事说笑。雪儿昨个儿可是出了一万两的天价,若不是看在二公子的面子上,哪里是二十万两就能够的哟。”
  程柏眼角一抽,深吸一口气,道:“妈妈也说了,我熟悉你们这行的规矩,那我就和妈妈好生说说。昨个儿宋姑娘是出了一万两的天价,但之后第二次接客又能值多少?五百两?还是一千两?宋姑娘今年已经十八了吧,等到了二十,就是过了花期,宋姑娘又能值多少?妈妈应是比我更清楚吧。”
  听程柏提到宋雪的年龄,钱妈妈面上闪过一丝不悦。在这行里,女子十三四岁步入花期,正是最为娇嫩的时候,最是抢手。等到了二十,即便貌美如花,那也是过了花期,不值钱了。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十三四岁的娇嫩/女子。她每每想起宋雪的年纪就气急,要不是心里始终对宋侯有所顾忌,她早就让宋雪接客了,何须等到现在,不知少赚了多少银子。
  程柏仔细的观察着钱妈妈,道:“行,咱们就往多了说,就算宋姑娘都是按一千两算,从现在到宋姑娘二十,两年时间,就是两万四千两。好,再多算些,顶到天也就是五万两。再之后能得多少银子,妈妈心里也是数的。二十万两?妈妈不若再好好想想。”
  程柏说的不假,可人毕竟是在她的手上,现在是对方求着她卖,没有松口的道理。而且,她也对这个“贵人”很是好奇,要是不弄清对方的身份,如何好放手,保不准会给自己埋下祸根。
  钱妈妈眼睛一转,笑着道:“瞧二公子说的,咱们雪儿可是有倾国倾城之姿,弹的一手好琴,名动京城,就算过了二十,也差不了,凡事都会有例外不是。自雪儿进了含春阁,我这个做妈妈的为她是费尽心力,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最好的。还为她请得名师教授琴艺,不只是琴艺,琴棋书画,哪样落下了。流水般的银子花在了雪儿身上,这些不都得算上。二公子,你说是不是?”
  “妈妈此话说的不错。可这些银子就是翻上几倍,也用不了二十万两吧。”
  唬谁呢,这些年再怎么如流水般的往宋雪身上堆银子,也用不了一万两。
  “二公子,账可不能这么算。再说,昨个儿曹三公子能出一万两,谁说明日不会有人愿意花二十万两为雪儿赎身呢。”
  这话的意思是二十万两,你爱买不买!
  程柏一噎,倒真是被拿捏住了。他亲自给钱妈妈斟满茶,好声好气的道:“妈妈说的是,是我将这账算的简单了。这么多年,妈妈与宋姑娘的母女之情便不是那银子可比的。”
  钱妈妈没理他话里的阴阳怪气,笑着道:“是喽,二公子当真是明事理。”
  程柏心中冷笑,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他话锋一转,道:“只是,我这‘贵人’若是知道妈妈要二十万两,怕是会觉得妈妈是有意为难。妈妈,不是我危言耸听,我这‘贵人’可不是能得罪的,还望妈妈能抬抬手,结个善缘。不然……”
  听程柏这么说,钱妈妈也有了些许忐忑,但她经过的风浪多了,还不至于如此就被吓到。想了下,道:“能差遣二公子来办此事,这贵人必是富贵及天,想来不会计较这区区二十万两银子。二公子若是做不得主,不如让这位贵人亲自前来,我必会好生招待,让贵人满意而归。”
  程柏怎么可能让顾晨来含春阁,他疯了不成。看来钱妈妈是不肯松口了。
  顾晨说了,无论多少都出得。二十万两,瑞王府是拿得出的。可这事没这么简单,现在南疆在打仗,打仗打的就是钱粮,朝廷将国库的银子都用在了南疆。为宋雪赎身这事太过显眼,必是瞒不住。不说其他人,眼前的钱妈妈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消息灵通,耳目关系多的是,只她就能查出来。这个时候要是传出瑞王花二十万两银子买了一个青楼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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