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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玖(GL百合)——山林钟鼎

时间:2025-03-18 07:54:26  作者:山林钟鼎
  宋琼愣了半晌,恍如大梦初醒。
  “你说得对。”宋琼颔首,凤眸渐渐恢复往日明厉,拾起碗筷开始扒饭。阿玖逐渐气消,心道:早知骂一顿就能让她振作起来,就该早点骂的,阿琼素来被父母兄姊宠着长大,现在家国皆危,再遇到打击就难免颓丧,这一骂反而把她激起来了。阿玖心中甚慰。只见宋琼一边咀嚼,一边用手指蘸水在木桌上划来划去,不时嘀咕着什么。阿玖不打扰,只默默给她夹菜。过了一会儿,只听她道:“穷途末路,只凭我们怕是难翻盘了,必须借助外力。”
  阿玖忙问:“什么外力?”宋琼告诉她,想对付宋邺,唯有煽动重臣武力逼宫。现在宋国的精锐部队在王霄手里,王霄这个人素来耿介,不辨忠奸,只肯做好份内之事,从不参与派系之争,谁当皇帝跟他没关系。从他入手是难了。但除此以外,只剩下了丞相何誉之。
  “对啊,何誉之不是皇后娘娘的爹吗——那不就是你外公?怎么不早些找他?”阿玖恍然一想,好似找到了救星。宋琼却无半分兴奋神色,反而忧心忡忡,说:“你不知道,他为人古板严肃,虽然是我外公,却对我十分严苛,加上我素来行事乖张,没个正形,所以从小他就不喜欢我,我也怕他得很。”
  说到“怕”字,宋琼略有些赧然。阿玖安慰说:“放心。我听说何相在皇后娘娘过世后多次打探你的情况,想必还是关心你的。而且他一直反对宋邺登基,与我们正是一边,找他再好不过。”宋琼心想现下也别无他法,便拿来纸笔,将一切前因后果,包括宋邺的身世写在纸上。可刚一落笔,又犯了难。
  “我们时时刻刻被人盯着,谁能将信送去呢?”
  阿玖一拍胸脯,宋琼立马否决:“不行,你去太扎眼了。虽然宋邺把凤阳阁交给你了,但他不见得有多信任你,你只守着我也就罢了,倘若插手了朝堂上的事情,只怕他不会放过你。须要找一个不起眼又能进出的人。”
  二人思索着。阿玖忽然灵光乍现:“有了。白竹。”
  自从阿玖接管凤阳阁以来,白竹除了服侍其饮食起居,便是负责凤阳阁的采办,出入宫乃再正常不过。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不惹人注意,又对阿玖和宋琼从未有过异心,如今被委以重任,二话不说应下:“为公主赴汤蹈火,亦无怨言,何况关乎国事!”
  白竹出了门。偏今日守在宫门的是周铭,他见到白竹后打量了许久,白竹拿出令牌:“我奉命出宫采办。”周铭看过令牌,道:“殿下这两日吩咐,凡进出皇宫者都要搜身,还请姑娘体谅。”说罢,一旁的老妪走上前来,白竹抬起双臂任她搜。片刻,老妪在她腰包里翻出一张卷着的纸条,白竹“呀”的一声伸手要去拿,老妪大喜,立马拍开她的手,把纸条呈给了周铭。周铭厉眼一瞪,示意手下把白竹拦住,展开纸条,只见写:丝绸十二匹;香料三十钱;当季花茶饼一罐;安神补心丸一服;簪钗首饰不计;胭脂水粉不计;稀奇古玩不计……
  白竹道:“这是我要去买的东西,我怕忘了便写在纸上,这也不行吗?”周铭吃瘪不言,翻来覆去见这纸条上确如她所说,只是些要采买的物什,无奈挥手道:“放她出去。”
  走了一刻钟,白竹发觉身后有人跟着自己,亦步亦趋,状似可疑。为了确认猜测是否正确,她便就近进入一家布匹店,假装拣布,余光果然瞥见那行人跟了上来。看来是跟踪无疑了。白竹摸了摸料子,咂舌:“这料子跟我要的还差了点,老板,你们这儿最好的布叫我看看。”那老板笑:“姑娘眼光高,这等好料子竟都瞧不上,正巧我们这儿刚到了一批进口货,只是还没来得及整理,就在后堂,姑娘若想要就随我去看看?”白竹拿出一锭银子,点头:“麻烦了。”
  白竹前脚刚进去,那几人后脚就跟了上来。老板看他们半点儿不像要做生意的,便不想多给眼色,见他们要进后堂,老板连忙拦住,作揖道:“各位爷,后堂窄,容不下这么多人,还请各位爷稍安勿躁。安子,招呼着!”
  白竹假借查看布匹进了后堂,又从后门的巷子躲进隔壁药铺的仓库中。那行人等不到白竹,于是强行闯进来,却不见她人影。领头的一怒,押住店老板:“刚才那个女子去哪儿了?”老板吓得双腿打颤儿,又不肯泄露买家,说:“……那姑娘买了布就走了,小店营业以来兢兢业业,从没干过乱法的事儿,各位爷可不能不分青红皂白打人啊!”待他们走远,白竹才连忙赶往何府。一路上有惊无险,赶在巳时前到达何府。
  何府的门房见了她,问什么事。白竹道:“麻烦通知何大人,就说幼卿公主有信送至。”门房听了让她去厅里等候。只一碗茶的功夫,何誉之和几个门客匆匆赶来。见了白竹,他忙问:“姑娘,信在何处?”白竹抿然一笑,忽然动手拆了发髻。众人皆摸不着头脑,直到见她从头发里取出了一张写满字的纸,才恍然大悟。原来白竹一早就将信件卷着发簪藏在髻子里,又故意在出宫时卖个破绽给周铭,好叫他打消疑心。
  何誉之看过书信,立马召集同僚。
  白竹将书信内容背下,便烧了它。等回宫时,依旧照例搜身。白竹见到跟踪自己的那几人也在这里,便知是周铭所为,不由瞪向他。周铭一心要从她身上搜出东西来,是以没注意她的眼神,然而白竹身上除了一服药丸和一罐茶饼,再无别的。老妪无功而返,周铭只好放她进去,盯着白竹远去的背影,心中不忿愈盛。看着看着,他注意到白竹脑后有几缕头发未梳上去,心中大疑,再看发髻似乎与先时略有不同。周铭仔细一想,暗道不好,立即动身去找太子。
  “回信说,明晚宋邺会举办宴会,表面是庆功宴,实际是拉拢朝臣,升官加爵。到时候宫门处防卫会薄弱一些,可以趁此时机出逃。宋邺一心登上皇位,迟早会对公主下手的,及早离宫才是安全之计。明晚何大人会派人在宫内暗中相助。”听完白竹口述,阿玖悦然一笑。有了何相的帮助,宋琼逃出去的几率就大大增加了。刚舒口气,她又想起白竹所说在外被跟踪的事情,便道:“白竹,周铭既然已经对你起疑,那你今夜就出宫去吧。”
  白竹心知自己帮不上忙,倒不如在宫外作接应,便点点头,收拾包袱去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宋琼又和阿玖商议怎样避开凤阳阁里的眼线。阿玖看着桌上尚未收拾的残羹剩饭,忽然喜道:“有了,明日戌时会有人来送饭,我引开守卫一阵,你趁机打晕送饭的,换上他的衣服,再假装被打晕,到时候我找两个不认人的侍卫把你搀出去。你出去后,务必在宫门附近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何相的人来你就赶紧离开。”
  宋琼拍手叫好,又担心起阿玖如何脱身:“你怎么办?”
  “我必须得留到宴会结束,否则一定会露馅。你若能走就走,尽早离开皇宫,危险就少一分。”
  宋琼沉默片刻:“你让我先走?我不,要走一起走。”阿玖见她又犯浑,不免苦口婆心劝:“虎符还在我手上,宋邺不敢把我怎么样,但倘若你有什么意外,那我做这一切又有何意义?”
  两人争执不休。
  宋琼实不愿和她吵,黯然苦笑:“你若有意外,我又如何能安心?玖玖,我只有你了。”
  阿玖别无他法,只好与宋琼约定,她可以等到亥时一刻,若亥时一刻自己还没到,那她就必须离开。宋琼答应下来。
 
 
第54章 碧落黄泉
  因先帝先皇后的葬礼已经举办完毕,宋邺派四方会营造出百姓迫切希望太子登基的景象,又在早朝时声称自己尚未建立战功,缺乏即位契机。此谦卑品性赢得了何相派系下一些大臣的青睐。
  当晚夜宴华盛至极,美酒佳肴,数赐珍宝,升官加爵,众人对太子忠心更甚。宋邺待宴席行到一半,忽作忧愁之色。
  适才封了“骁勇将军”的周锡眼见宋邺愁容,立马关切问:“殿下为何面露愁色?”
  宋邺叹道:“我实在惭愧,不知该如何为国家做贡献。”
  周锡建议:“当今最强莫若魏燕二国,如今姜国主动归降我朝,论疆域国力,自然胜于此二国。殿下何不乘胜追击,先灭燕,再攻魏,一统天下?”
  阿玖执杯停在唇边,淡然扫视过去,显然对此话不敢苟同,她先前在诸国志中看到“燕,山川纵横,备军强盛,男女皆善战也”,宋国想打燕国,恐怕不是好攻下的。她料到会有人在这个节骨眼提出举兵之事,只见宋邺故作思考状说:“所言有理。”接着问其他人意见。
  阿玖心下了然,猜此人是他故意请来的托儿,目的是为了试探诸臣立场。遂抿一口酒,暗道:好一场“鸿门宴”。
  果然座中多是官场老手,精如狐狸,自然也看出了太子用意,纷纷附和。实在不愿附和的便趁机祝酒,说几句冠冕堂皇的吉利话混过去。何相为了今夜不惹人注目,也选择了沉默。
  此时陈太傅站出来,反驳道:“万万不可!宋国方经大战,又要管理旧姜土地,百姓已经叫苦不迭,怎能再大兴兵戈?燕国兵强马壮,实力不容小觑,况且其对我朝并无敌对之心,何必要多树一个敌人?殿下若举兵,无疑是作茧自缚!”
  众人心知此理,但听见陈太傅如此直白地驳了殿下,语言激动似有不敬,还是不禁为他捏一把汗。宋邺看陈太傅时,正好看见了坐在他对面的阿玖在微微蹙眉,流露出忧虑之色,便问:“阿玖,你觉得呢?”
  刚还在担心同僚的众臣,在听见这个名字的一刻面面相觑,似是在寻“阿玖”是谁,最后把目光落在太傅不远处的一位女子身上。阿玖也没想到宋邺会在这种场合问她,忙敛了神思,笑道:“殿下还没登基就能收复了姜国,足证手段之高,天下大统又何必急于一时。”
  周金已吹胡瞪眼,怒视而问:“大胆,你是说殿下是那不择手段争权夺位之人?”
  “大人误解了我的意思。殿下明理慈孝,自能成大业,又怎会在乎一时的权力名色?且不说承先皇遗志,想来也是为了宋国的繁荣罢了。”阿玖刻意咬重了“明理慈孝”和“先皇遗志”几个字。
  听她遑然中搬出了“先皇”,场面一度沉寂,也没人在意陈太傅的不敬之辞了,都紧张地看着宋邺的脸。然而宋邺表情有些琢磨不透,似乎并没有要处罚她的意思。忽然一个太监进来,到宋邺跟前耳语了几句。
  阿玖聚精会神,只捕捉到几个字眼,什么“下落不明”“没死”。她还想听得更清楚些,可惜实在做不到。太监说完,宋邺皱着眉头让他退下,神色显然不如之前自如,宴席未散就走了。酒宴席照常进行,阿玖见到宋邺忽然离去,想到刚才听的话,自是更担心宋琼,也找个机会溜了出去。
  此时凤阳阁里早已偷天换日,守卫还未发现那个疯疯癫癫、喜怒无常的公主已经不见了。宋琼听阿玖的话躲在长庆门附近,只盼望看见阿玖的身影。左右等不到,眼看快要到她们约定的时辰,她忽然下了决心,脱掉外衣,露出里面的夜行衣。
  一眨眼,犹如黑猫潜入暗夜,无影无踪。
  阿玖躲过巡逻军,抬脚欲走,却忽然被地上不知哪儿来的酒瓶绊了一下,险些摔倒。好在她反应快,及时扶住了一旁的石灯,只是身体还是不可避免地与石灯撞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铿”声。阿玖神情一变,急忙稳定身形。
  “还颜丹……”她摸了摸腰间,拿出一只淡黄色的小瓶,见之完好无损刚要放心,忽然看出不对。阿玖将瓶子翻过来,只见瓶底写着“金疮药”三字。
  怎么是金疮药!?还颜丹呢?阿玖登时懊恼不及,反复确认。此丹药是那日欧阳楚拿着与箫一并交给阿玖,只因在姜国时看见她被下毒,想着宋琼与她情深意浓,于是特意从刘子晋身上搜来了此药,只是没想到出手过重,刘子晋命丧当场。此药虽然不能清除这种怪毒,但是可以延缓是衰竭。可这危急时刻,她却不小心把还颜丹拿成了金疮药。纠结再三,还是决定沿着返回的路找找。
  刚要走,就看见迎面走来一人。一脸醺然。
  是宋邺!
  阿玖来不及躲避,只得硬着头皮俯身假装在地上寻找什么东西,一抬头对上宋邺,面上一惊:“呀,太子殿下怎么在这儿?”
  宋邺奇怪地看着她:“你又怎么在这儿?”
  阿玖脸不红心不跳,说:“我丢了一支钗子,于是沿着走过的路找找。”
  “什么钗子?”
  “……”阿玖一时没想好说辞。
  “是幼卿给的罢?你果然还是放不下她。你是不知道我的好,一个不自量力的臭丫头,守着她有什么乐趣。”
  阿玖先是诧异,随后扯了扯嘴角。她们乐趣可多着呢。
  “我自有我的乐趣。”
  “你为什么这么钟情于她?不如跟我玩玩……”
  想必是自己曾经施的摄魂术,还是迷惑了他的部分心智。当时就没讨到便宜,反而带来不少麻烦。阿玖见他要动手动脚,皱着眉立马开溜。
  宋邺却眼疾手快把她拉了回来,抱住要强。阿玖慌乱中挣开了绑袖子的袖绳,手臂暴露在空中,宋邺被上面的的红斑吓到,整个人清醒大半,定睛一看,她颈部有溃烂之象,甚至在向脸上扩散。宋邺愕然指着她:“你的脸……”
  阿玖立马捂住脖子,推开他,可惜被逼到角落,无处可逃。忽然侧边出现一个身影,玄衣蒙面,二话不说与宋邺缠斗起来。阿玖不知此人是敌是友,故而不敢轻举妄动。只见玄衣人与宋邺打了十来个回合,猛地对掌一击,两人同时被震得退后数步。玄衣人趁机来到阿玖身边,附耳:“玖玖。”阿玖一识声音,便安下心来。
  “不交出虎符,你休想走。”宋邺从交手中已猜出七八分此人身份,自然不肯放二人离开。二人赤手空拳又战了几个回合,宋琼自知拳脚功夫不如他,退开几步就要抽出长鞭。太子辨识出是宋琼的兵器,戏谑道:“皇妹,你素来品味独高,凤阳阁的美人也是一个赛一个的花容月色,如今为了个丑八怪自投罗网,我真是越发看不懂你了。”
  宋琼来了气,不顾前后就跟他打起来:“那也比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禽兽好看!”
  阿玖看出这是宋邺的诡计,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宋琼本就身体微恙,三番五次缠斗下来不免落了下风,被宋邺给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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