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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世界遗忘后我成了救世主(穿越重生)——山横小青野

时间:2025-03-19 09:05:38  作者:山横小青野
  宽阔黑暗的洞府里霎时间静谧了下来,顾渊峙放平了呼吸,才听见谢仞遥那喉咙里忍不住流出的细小哽咽。每一声哽咽,都让顾渊峙的心皱得更紧,泛出细密的疼来。
  他不知道怎么了。谢仞遥抬起湿淋淋的手,徒劳地抹了把颈边的水,隔着三个月的惶然,问顾渊峙:“你是刚醒,就想和我做吗,和我,和我上/床吗?”他还在流泪,整个人都在细微的颤抖,问出的话又低又哑。
  顾渊峙被他这句话一烫,手又松了一些,但谢仞遥太累了,身子是软的,以至于没了他的手,就不住地往池子低坠去。
  顾渊峙又连忙扶稳他的腰,无措地摇了摇头。
  哪怕身体的和他的动作,是完全相反的反应。
  他想的厉害,想的要死了。
  但是不敢。
  谢仞遥冷笑了一声:“我怎么看你这么想。”他手伸进池里,抓起顾渊峙的手,撩起自己衣摆,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腰上。谢仞遥眼尾洇红一片,声音里带着遮不住的哭腔,偏又拼命装得语气寻常:“你想做就做吧,不把自己死活当回事,活下来醒了便想着这样。”顾渊峙又摇了摇头,只觉得水热得厉害,将他的心烫得燥热。他缓缓俯下身,唇落到谢仞遥眼尾,一点点用舌,舔去他涌出的泪。顾渊峙低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他一点点地亲吻着谢仞遥,一遍遍地说着,他脑中混沌一片,除了谢仞遥,什么事都想不起来。不知道自己怎么在这里,不明白自己是谁,只记得谢仞遥。洞府只有两人,顾渊峙声音低的便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他笨拙地为自己对谢仞遥压抑不住的欲/望跟他道歉,在亲吻里无措地呢喃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师兄。”
  师兄两个字一出来,谢仞遥便是一僵,他看过去,就见顾渊峙茫然地眨了眨眸——他神志不清,只是下意识地吐出这个词,转瞬就忘了自己叫过什么,只是遵循着本能,讨好地去吻怀里的人。师兄,不要哭。
  谢仞遥闭了闭眼,他抬手,终于搂住了顾渊峙脖颈。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挤开隔着的水,直到胸膛贴着胸膛。谢仞遥还在哭,他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好像花了这么多日子,才从疲惫里回过神来,等顾渊峙醒了过来,他才能意识到,顾渊峙三个月前,差点因为自己死了这个事实。谢仞遥下巴枕在他肩膀上,迟来的巨大的害怕让谢仞遥颤得厉害,脑中一片长久的空白。
  他一下一下地抽噎,一字一句地道:“顾渊峙,对不起。”
  说罢又哽咽着:“顾渊峙,我恨死你了。”顾渊峙抱着他单薄的身躯,手一下下顺着他的背,微微侧过头,唇落在他软红的耳朵上,嗯了一声。他感受不到恨,于是说:“对不起。”
  谢仞遥眼睫上都是欲滴的泪,他紧紧地抱着顾渊峙,又恨声说了一遍,带着数不尽的委屈:“我恨死你了。”滚烫的泪砸到顾渊峙裸/露的肩膀上,谢仞遥声音哑得厉害,像发了很久的高烧,语无伦次:“你提前化形,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我怎么办?”顾渊峙抬手,一点点将他鬓边凌乱的发理乱,他此时笨得厉害,被谢仞遥骂,只会说对不起。谢仞遥恨恨道:“对不起有什么用,你死了对不起有用吗?”他此刻刻薄得厉害,顾渊峙不说话是错,说话也是错:“你除了对不起还会说什么?”顾渊峙委屈地沉默了片刻,伸手,掰过谢仞遥的脸,他唇落到谢仞遥眉心,一点点拂过他挺秀的鼻梁,最终落到了他薄红的唇上。
  金色的竖瞳混沌一片,却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谢仞遥,透着执拗的认真。顾渊峙的唇若即若离地贴着谢仞遥,每一次张合,气息带出微弱的痒。“师兄,我爱你。”
 
 
第102章 
  他此时恍恍惚惚,反倒逼出了最深处的潜意识——如果做错了事,要讨得谢仞遥原谅,千万记得,要唤他师兄。“师兄,”见方才的试探谢仞遥不反抗,顾渊峙抬手捏住他下颌,大着胆子,更深地去含他的唇瓣,“对不起。”湿润灼热的舌尖慢吞吞舔上谢仞遥柔软的唇瓣,试图往更深的里面挤去,顾渊峙瞳孔里,全然是乖巧的讨好,一声声喊:“师兄,我爱你。”谢仞遥被他喊得受不住,抿着唇仰头往后,抬手去捂他不安分的嘴。顾渊峙便仔细地揽着他的腰,小心翼翼地去吻他的掌心。谢仞遥骂他:“你属狗的,什么都凑上去舔?”顾渊峙眨了眨眼,瞧着他。片刻后,空旷寂寥的洞府里,响起了一声小小的汪叫。
  谢仞遥千想万想,也想不到他真会这么喊。脑子还空白着,谢仞遥搭在他嘴上的手先忍不住蜷缩了起来。顾渊峙见他面上没什么变化,以为谢仞遥不吃这套,他正要再想其他哄谢仞遥的法子,就愣在了那里。他就看见谢仞遥笑了。
  谢仞遥泪还盈在脸颊上,被沾湿的长睫下,眸中也含着泪,但唇却不由得勾了起来,这么一笑,连带着眼睛一弯,那里面盛不下的泪,也就伴着这个笑,流了下来。美丽而又脆弱。
  顾渊峙竟茫茫然地,要伸手去接。
  谢仞遥还在笑,他衣衫单薄,被池子里的药浴浸透,又被顾渊峙一抱,松开的衣襟贴在身上,勾勒出纤长柔美的雪白线条来。此时随着他的笑微微晃动,明亮的像圆月流银的夜里,梨花瓣簌落了满水的碗。泪掩芳姿,清颜如玉。
  顾渊峙接泪水的手很轻地碰了碰他的脸颊,喉咙滚了滚。
  他想,他这辈子,都忘不了谢仞遥这个笑了。
  转瞬又想,让他学狗叫又如何,便是将他碎骨抽血,将他这具尘世里肮脏的□□碾碎重组,一条命随便捏成个什么滑稽可笑的玩意儿,只要能逗谢仞遥笑。便都拿去吧。
  顾渊峙握着谢仞遥手腕,托着腰的手往自己怀里来了来,谢仞遥这回没再拒绝,他柔顺地被顾渊峙拥进了怀里,抬手探了探他脉象,虽见脉象平稳,还是不放心地问了句:“现在感觉怎么样?”顾渊峙如实道:“热。”
  谢仞遥耳边的红更深了些,他撑着顾渊峙肩膀,就要起身:“我先出去。”却被顾渊峙掐着腰,更深地拖进了怀里。顾渊峙抱着他,道:“我可以忍。”谢仞遥静了片刻,没用再说话了。
  他太累了,见顾渊峙醒来,脑中紧绷的弦松开,被满池滚烫的药浴一泡,又哭过一回,困倦直冲向头脑。
  下巴刚沾了顾渊峙肩膀,连句话都来不及说,谢仞遥就晕晕乎乎地闭上了眼。
  不稍片刻,顾渊峙就感受到了谢仞遥埋在他颈边的清浅呼吸,归于了平稳。
  顾渊峙低头去看他,却怎么都看不够。他的娘子,他好漂亮的娘子。
  顾渊峙手臂的力道收了又收,一直到谢仞遥完全埋进了他怀里,和他之间再无一点缝隙。
  感受着他温凉柔软的身躯,紧贴着自己轻缓地起伏,顾渊峙心中才生出些望梅止渴的满足来。谢仞遥这一觉没睡多长时间。
  他不敢真的熟睡过去,脸颊贴着顾渊峙肩膀,浅水中感知着顾渊峙细的心跳,等感觉顾渊峙的心跳急促了起来后,谢仞遥立马就睁开了眼。谢仞遥抬眼望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顾渊峙已经不复方才的样子。他闭着眼,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得厉害。谢仞遥刚稍微从他怀里撑起身子,顾渊峙的头就整个朝他怀里坠了过去。
  只有搂着谢仞遥腰的手臂,固执地使着劲。他刚才醒来,谢仞遥对他哭得这么可怜,但此时顾渊峙性命急转直下,谢仞遥脑子却没有再流泪。他空白了一瞬后,伸出手,指尖里捏着一片碎瓷,照着自己左臂上狠狠一划。皮开肉绽,尖锐的疼痛传来,让他冷静了下来。
  谢仞遥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全信常旭的话,三个月前让常旭准备药浴,不过是走投无路不得已的选择。
  此时见顾渊峙情况不好,谢仞遥第一时间,就怀疑到了常旭身上。
  他快速地将顾渊峙从药浴池子里捞了出来,给他和自己穿好衣裳。让顾渊峙先在床上躺好,谢仞遥匆匆出了洞府。
  此时正是晌午,洞府里头漆黑,外头日光却格外的好。
  谢仞遥猛一出来,被日头刺得眯了眯眸,等视线清楚,看清眼前的人后,眉目不由得沉了沉。
  他要找的常旭,就站在他面前不远处。
  常旭小心翼翼的陪侍着的两人,其中一个,谢仞遥无比熟悉,正是论道会金屏镇见过的,沉遥。沉遥看到他出来,笑意亦是淡了两分。
  沉遥紧挨着一位普普通通的老者,穿了一身灰扑扑的道袍,精瘦干练,面容慈祥。两道白眉下,一双格外亮的眼睛,藏在眼皮的层层褶皱里,正弯成一副好脾气的弧度。
  谢仞遥瞧了他两眼,开口道:“鸿元仙尊。”
  鸿元仙尊笑盈盈地颔了颔首:“谢宗主三月前驾临鄙宗,未曾招待,是我们施礼了。”他话说得谦虚,但话里意思,是告诉谢仞遥他刚来钟鼎宗,自己就掌握他的动向了。
  谢仞遥懒得与他虚与委蛇,简单地应了句,朝他身后一步看去。
  鸿元仙尊三人身后,还站着一个书生模样的儒雅男人。谢仞遥与这男人在钟鼎宗里有过一面之缘,因而略一回忆,就认出了他是钟鼎宗当今的宗主,吴林春。
  吴林春面色不似鸿元仙尊好看,脸上没有一点笑意,隐隐露出些不情愿。和他一同脸色难看的,是陪着他前来的玉川子。两人旁边,还跟着一个魁梧的男人,谢仞遥也认识。正是顾渊峙在钟鼎宗的师尊,石光明。
  很好,钟鼎宗顾渊峙有关系的人,今日都来全了。
  这些人心里不管怎么想,面上却一道站成了一个半圆,正正好将顾渊峙的洞府围了起来。谢仞遥形单影只的,一个人与他们形成了对峙的场面。
  谢仞遥瞧着这些人,心中略一思索,便不由想笑。眼前的这些人能找到这里来,自然是因为常旭放出了消息,而他们来的目的,不等谢仞遥说出来,为首的鸿元仙尊便先开口了。
  “谢宗主,”鸿元仙尊白眉更弯,声音客气,“我们此番来,是听闻我钟鼎宗弟子顾渊峙化龙成功,所以特地来接他回宗门。还劳烦谢宗主告知一下我们,顾渊峙现下在哪处。”
  谢仞遥只答了一句:“顾渊峙已经不是你们钟鼎宗的弟子了。”
  鸿元似乎觉得他这个说法很好笑,笑意更大:“谢宗主,此话可不敢乱说,顾渊峙的名姓,还都刻在我钟鼎宗的弟子名册上。白纸黑字写着,他是钟鼎宗弟子。”他又一指身旁沉默无语的石光明:“他师尊今日也来接他回家了。”
  “顾渊峙自小拜入钟鼎宗,靠着钟鼎宗和他师尊,以及常旭的指点帮助,才有了今日化龙成功,”鸿元语气重了重,“怎么一成功,就打算不认师门了?”他话说得漂亮,几句话里,钟鼎宗就成了受委屈的一方。
  谢仞遥担着他话里不情不义的指责,丝毫不为所动:“落琼宗的弟子名册上,也早有了顾渊峙的姓名。按鸿元仙尊的说法,他也是我落琼宗弟子。我身为落琼宗宗主,比之您在钟鼎宗隐世的身份,岂不是更有理由,带他走了?”“但是呢,”谢仞遥面上,勾起一抹没多少真心的冷淡笑意,“虽说顾渊峙拜入钟鼎宗后没过几年,就被逼进了十万大山,在落琼宗的那几年里,也只受了点石光明的照顾。但顾渊峙也不是什么不讲脸面情义的人。他受的恩,日后定然会还。”谢仞遥看向鸿元身后的常旭:“常旭,你对顾渊峙做的事,我只是没空追究,不是就此放下。你以后最好睁着眼睛睡觉,悬着点心度日。”“我哪日事情办完,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你,”谢仞遥瞧着他,笑了笑,“此话是我肺腑之言,情真意切,天地可鉴。”常旭脸色,一瞬间肉眼可见地白了下去。
  他身旁,沉遥看着谢仞遥,再也忍无可忍:“你到底是顾渊峙宗主,还是他姘头?”谢仞遥听见他说话,视线这才扫到他身上。
  沉遥在论道会时,与谢仞遥会过两面,那时谢仞遥一身黑袍照面,对一切淡薄得厉害,看向沉遥时,目光里只有冷漠疏离。
  但却也无害。
  而此时他一身落琼宗的折雪袍,一个人站在那里,削瘦的脊背挺得笔直,压着眉眼,面无表情时,疏离自他身上如潮水般褪去,显现出了被他藏得很深的,逼人的自傲锋利来。沉遥第一次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什么避世多年的散修,而是一宗之主。谢仞遥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他重新看向鸿元,面容清润,但通身气势,丝毫不比鸿元矮一点:“至于弟子名册,今天就可以把顾渊峙的名字,从上面抹去了。”
  谢仞遥挂念着洞府里的顾渊峙,不欲再与这些人纠缠,他转眸,与钟鼎宗众人后面的一人对视上。那人马上理解了他的意思,连忙朝他跑来,正是三个月前,被顾渊峙派去玄云宗的齐光。
  齐光刚到谢仞遥身前,就听见他问道:“飞鱼船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齐光连忙点头,“谢宗主可随时带着主子走。”飞鱼船是谢仞遥小半个月前就让他们准备的,今天被钟鼎宗的人闯入十万大山,因为有鸿元仙尊这个可怕的存在,他们连反抗都不能,心里都憋着一股子气,听见谢仞遥问,回答得极为响亮。谢仞遥嗯了一下:“你们也都收拾一下,与我们一起回落琼宗。”
  齐光又大声地应了一声,便跑去交代其他人了。
  鸿元并未阻止他离开,他只是笑了笑,笑容里带着看小辈胡闹的包容。下一瞬,洞虚期强者的灵力溢出。
  还没跑远的齐光一声闷哼,整个人就被压得跪在了地上。
  谢仞遥也一瞬绷紧了身体,他腕子上,仙驭一闪:“鸿元仙尊是准备在这里,杀了我吗?”
  鸿元道:“谢宗主身为一宗之主,本尊自然不敢。”
  “但是,”他威压未收,“我钟鼎宗也不是个什么随便的地方,顾渊峙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谢仞遥眉目冷了两分,刚要说什么,就听见鸿元仙尊身旁一个人道:“他可以走。”石光明顶着鸿元仙尊扫过来的目光,咬牙又说了一句:“是可以走的。”“是这样,”吴林春上前了一步,挡住了鸿元仙尊朝石光明看过去的视线,对谢仞遥温和道,“修真界没有拜入了一个宗门就不能脱离它的说法,我钟鼎宗也是如此。”
  “但钟鼎宗毕竟庇佑教导了弟子这么多年,若有想脱离宗门者,虽不用废除灵根奉还这些年来的修为,但也要付出点代价……”他话未说完,就被沉遥打断了,沉遥看向谢仞遥:“钟鼎宗刀峰之上,有处刀冢,是钟鼎宗自古死去的弟子长老,乃至有宗主的遗刀遗剑所葬之地。凡是想脱离宗门的弟子,需封锁灵力,穿过刀冢。若从刀冢里活着出来,自此五大陆天大地大,便再与钟鼎宗无关了。”沉遥一笑:“顾渊峙若想走,我可以做主,但这趟刀冢,他敢走一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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