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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许从唯语气很轻，捧起他的脸，轻轻吻上去。
“我会一直在的。”
俩人纠缠着去了浴室，外面的烟花声太响，许从唯可以肆无忌惮地叫大声点，周聿越听越兴奋，喝了点酒很久不射，捞着许从唯要了一回又一回，直到两个人都双双射空才松开。
躺在床上，没拉窗帘，刚好能看见一朵一朵烟花。
“真好，真幸运。”周聿突然有感而发。
“怎么说？”许从唯玩着他的手指，一根根捏过去。
“咱俩，都是男的，能走到一块去，不容易。”
“这还不容易？你一发骚图，小零们就吻上来了。”
“那是约炮，和现在谈恋爱怎么能一样？”
想想遥远的2027，竟又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当初谁又能想到，他们现在会有一个家。命运真是神奇。
“不过我想想约炮这种短期关系真的不适合我，我还是喜欢谈恋爱。”许从唯说。
“嗯，但是很难。比起男女本能上的吸引，两个男的要想走得长久，更得需要灵魂的吸引。”
许从唯仔细想想，觉得好像确实是这样，幸好是周聿。和周聿在一块的这段时间，他头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在谈恋爱。
“还是得谈。”
“当然，谈恋爱谈恋爱最重要的就是得谈啊，得两个人都有话说，有分享欲，我在医院里遇见想吐槽的，你在公司里碰见想骂的，咱俩不都是和对方说？”
“可不，一聊起来没完没了。”
不止这些，他们还谈人生谈规划，谈明天早上吃什么今晚下班去超市买什么，谈爱谈缺点。
他们真的在学着如何从里到外真正的了解对方。
也吵过架，大事小事都吵过，不过很快就和好，到最后还是会在一个被窝里睡觉，演变成双方互相道歉，承认自己的不对。
他们都是普通人，会碰见解决不了的问题、处理不好的情绪，但他俩始终相信，只要他们在一块，就都能过去。
“又是一年啊。”
“真快，明年，后年，以后的每一年也一块过吧老公。”
“伸手。”许从唯说。
周聿乖乖照做。
许从唯在枕头那里翻找，窸窸窣窣，然后掏出来一个闪亮亮的东西，套在他无名指上。
“新年快乐。”
“我靠……你……我……”周聿开始结巴了。
许从唯伸出手给他看戒指，说：“一对的。”
周聿福至心灵，“噢！我说你前段时间偷偷摸摸地干什么，是在准备戒指？”
“嗯哼，保密工作得做好啊。”
“加班也是撒谎？”
“额……加班是真的在加班。”
“好吧，哎……”周聿埋头。
“怎么了？”
“说爱你也你抢先，戒指也是，留给我的机会不多了。”
许从唯抱住他，“哪那么多你先我先，幸福就行了。”
是啊，幸福就行了。
有时两人也会担心到底会走多远，但下一瞬对方总会用实际行动告诉彼此，不要怕，不要担心，我还在。
两个人紧贴着，说小话。
“我爱你许从唯，爱你爱你特别爱你。”
“我也爱你周聿，爱你爱你特别爱你。”
“今年的元宵灯会，一起看吧。”
“好啊，上次都没看成。”
“以后也一起吧。”
“好啊。”
“再做一次吧。”
“好……啊？你……唔……”
被子外的手被人拉进去，戒指碰在一起亲吻，和戒指的主人一样，剩下的声音都消失在被子里。
未来会发生什么啊，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已经幸运地拥有了彼此，掌握了幸福的秘诀。
幸福的秘诀。
是什么。
幸福的秘诀是，在拥有苹果的时候只在意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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