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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靠玄学逆袭[娱乐圈]——且随风去

时间:2025-03-21 08:19:03  作者:且随风去
  闻鹤清正靠着床上看手机,看见他扬齿一笑:“景总。”
  床很大,景渊沉从另一边上去:“叫我名字就好了,这样太客气。”
  “这话可不能怎么说,景总现在可是我顶头老板。”闻鹤清还在笑,笑容中多少带了几分揶揄。
  景渊沉没听出来他的玩笑,一本正经道:“不,闻道长不必这样,我是欣赏闻道长,才愿意让闻道长来我这里。要是闻道长不想干了,随时可以离开。”
  “……不,景……渊沉。”闻鹤清叫道一半改了口,还觉得有些别扭,不过还是带笑,“你叫我倒还是这么客气,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景渊沉沉默了一下。
  闻鹤清笑容更甚,不过摇了摇头:“也没事。”
  他在网络上浏览了一圈,过了几天了,有关自己的事情风浪似乎已经过去,一些特定社区和论坛还有在讨论,而更为普遍的大众公共平台上,看上去已经风平浪静。
  他的微博还借此涨了一小簇粉丝,有的是因为原本是宋枝的黑粉——虽然书里这些黑粉经常被打脸打得很惨,但确实存在着一大批。
  有的是被那段视频里的闻鹤清吸引,配合著王姐给他打造的全新人设,瑾然就是一个勇闯娱乐圈的小透明,被打压默默无闻多少年,终于有一朝出头却又被针对……
  都是事实,王姐只是把这些事实摆出来了而已,但就这样就已经够吸引一些新粉丝了。
  这些新的粉丝在他微博底下说着一些鼓励的话,他忍不住在心中去找和原主结成的契约,想着,要是原主还在,看到这些评论又会想些什么呢。
  宋枝那边的评论也控得很好,看不见有太多负面消息,他不知道裴奚哲那一番话到底什么意思。
  道歉?宋枝给谁道歉了,自己还是其他人,为什么自己完全不知道,也没有在公共平台上看到?
  他虽说只是草草翻了那本小说几眼,但对于人物形象还是记得比较清楚的。
  主要是……不清楚都难,主要配角全是各个行业的大牛,性格不一但刻板,并且对于宋枝无脑喜欢无条件支持。
  所以他真的对景渊沉挺惊讶的,对方至少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跟书里写的并不完全一样。
  天色愈晚,俩人作息还挺一致,闻鹤清便起身把灯熄了。
  窗帘没拉严,地方算偏,躺在床上还能看到外面的夜空,以及零碎的星星。
  闻鹤清闭眼冥想,混沌之际听到了身边低低的轻唤:“晚安。
  “……鹤清。”
  他这双眼睛算是闭不下去了,玩笑心又起,停顿了好几秒后,突然睁开眼偏头像侧边:“上一次有人这么叫我,还是我大师兄。”
  景渊沉本来也已经闭上眼了,被他这么一说,骤然又一睁眼看他,明明没什么面部起伏,但闻鹤清还是感觉他眼里带着几分惊讶。
  闻鹤清干脆翻过身来,打算同他说会儿话:“我师父就收过我和我大师兄两个徒弟,大师兄大我五岁,小时候总要捉弄我,但平常他待我也挺好的。”
  景渊沉也侧了过来,认真听着。
  “师父每次出去做法之类都会带我跟我大师兄,大师兄会带着我到处乱窜。”闻鹤清声音很缓,带着一丝微不可闻的怀念,“大师兄说我天赋比他好,师父该把位子交到我手上,后来也确实交到我手上了。”
  景渊沉其实在书里读到过他的那些事,不过都是些上帝视角的东西,不如闻道长自己开口说的。
  他想,闻道长孤身一人到这里来,会不会多少有点寂寞,有点思乡呢。
  “我管我师兄叫师兄,但师兄很少叫我师弟,都喊我名字。后来我的位置越坐越高,名气越来越响,喊我名字的也就师兄一人了。”闻鹤清笑笑。
  “你师兄现在呢?”景渊沉问。
  “转行了,最后一次见面已经考上博士了。”闻鹤清语气平淡,带着几分笑意,“他以前叫我高考的时候拿梅花易数蒙选择题,说他就是靠这个一路蒙过来的,不知道是不是晃我的——景总没什么要问的?”
  又回到景总了。
  景渊沉闭了闭眼,问什么呢,问什么位置被交到了他的手上,问什么叫名气越来越响,一个道士为什么会在娱乐圈,还是最底层摸爬滚打的小角色。
  他都知道,他清楚地知道闻鹤清过往的事迹,书里文本了了,简明而不详尽。
  可就算如此,他也在书中,被闻道长的人格所深深吸引。
  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人。这样的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会想要同他说些什么呢。
  闻鹤清的背后是零碎的星辰,景渊沉一时失语,轻阖的眼中遮住了几分恍然:“闻道长的师父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闻鹤清有些讶异地挑眉,想了想:“是一个……很好的人。”
  他把自己放进了回忆的大海,来这里以后就被他放下的记忆又被捡起:“我还在上幼儿园就被他捡上山了,我的义务教育都是在门里完成的,他说我天赋太高,不加以引导,怕我做出错事。”
  “闻道长天赋是极好的。”景渊沉认可地点头。
  “你能知道?”闻鹤清随意瞥他一眼。
  “闻道长断卦的准度世间少有,自然天赋极佳。”景渊沉公事公办地说。
  “……你又知道。”闻鹤清忍不住沉眉笑,心里好奇,但对方不想自己探究,那便不再探究,“师父教我学这门学问,第一堂课便是不可害人,不可用他来谋取不正当利益。师父断卦也准,不只断卦,道学方方面面都研究透彻,对历史博古通今,小时候同我讲故事,各种古籍野史信手拈来。我就是被他的故事骗上山的。”
  喜欢听故事。
  景渊沉在心里暗自判断。
  “有名望的人有管道找到我们这里,没管道的,师父也会拿罗盘找——后来就让我找,在马路上碰到了就提醒,其实很像江湖骗子。”闻鹤清自己觉得好笑,“我到现在还有这个习惯,师父说修道是逆天而为,我们就是要逆天改命的。”
  “逆天改命。”景渊沉重复着这四个字,“闻道长应该做到了。”
  “谁知道呢,或许我现在跟你的对话就是冥冥中的定数呢。”闻鹤清调整了一下躺姿,拇指习惯性地滑过其他指的指节。
  “……那我倒要谢谢这天命了。”景渊沉则道。
  “天命之数……谁又知道呢。我要说我不是这里的人,你信吗?”闻鹤清仍旧是漫不经心的笑,然而望向景渊沉的目光灼灼,好像把整个世界都烫亮。
  景渊沉一时有些怔。
  闻道长不是这里的人。
  他想。
  闻道长……当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他是自己读的书的主角,是一个富有魅力到现实中不应该存在的人,可现在这个人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正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
  “我相信。”于是景渊沉说。
  他以为闻鹤清不会同他说的,至少不会这么快同他说,可闻道长说话做事总是出乎他的意料,明明像是顺遂的,可又带着不循规蹈矩的灵动。
  “哦,骗你的。”闻鹤清又笑,眉眼弯弯。
  “是吗?”景渊沉垂了眼,露出一个幅度很低的笑来,“不管怎么样,我都十分欢迎闻道长的到来。”
  “……”闻鹤清轻轻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闻道长闭上了眼睛,好像在想什么东西,像在思维中咀嚼什么东西,带着背后的星辰都在缓慢流动。
  于是他也安静。
  许久之后,闻道长终于再次开口:“那么晚安,景……渊沉。”
  “嗯。”景渊沉回应他,“晚安,鹤清。”
 
 
第二十六章 回忆重现
  第二天等他们起来的时候,经理已经把整场事故的前因后果报告给他们了。
  电梯井上面的一根钢柱断下来了,正巧连接电梯的纤绳也因为老化出了问题,于是在钢柱断下来之后,整个电梯朝底下跌了下去。
  倒是监控为什么会变成雪花屏,他们还没有头绪。
  景渊沉看过监控一眼,自觉看不出什么来,便问闻鹤清:“闻道长以为呢?”
  “钢柱为什么会断下来?”闻鹤清表情平平,望着经理的视线带着压力,“纤绳确定是自然老化的吗?没有人为因素?”
  经理擦汗,自觉压力山大,这人怎么也这么大气场,明明平时在酒店来来去去看着和和气气的:“我们还在排查,但整个的这个……是由我们专人把握的,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当然,当然,这起事故我们是全责,我们一定会给二位一个满意的答覆。”
  闻鹤清略一点头,指尖轻划:“最近五天以内,有没有人接触过这里,可以找吧?”
  经理慌忙答应:“可以可以。”
  这边的事情暂告一段落,他们又随着警方前往那栋医院,查找其他地方的线索。
  地方太大,俩人分开行动,这回闻鹤清准备充分,身上带着的东西宛如之前去做法事,晃得后面跟着的小王眼睛都要花了。
  晃着晃着,小王又想起了一档子事儿:“闻道长,咱们门口摆了一瓶水,是不是你摆的啊?景总嘱咐过,没人去动它。”
  闻鹤清这才想起来了,是那晚破煞时放下去的,已经过了一段时间,剧组与警方来去居然也无人收走:“对,是我摆的,放在门口算是活一活风水,通气的。”
  小王半懂不懂地点头:“还有这门讲究。”
  闻鹤清就随意笑笑。
  他们把能开的灯都开了,但毕竟医院还挺大,废弃了这么多年,很多地方节目组也没有利用起来,也就没有通电。
  此时他们走的地方就一片漆黑,一个人拿一个手电筒向前照着。
  闻鹤清带路,手里拿了一个罗盘,对着罗盘来算方位。小王一路走一路好奇,他们局里跟闻鹤清和景渊沉对接的人不多,就他们一个所,以前碰到科学解决不了的问题,也请教过玄学方面的人才,但从他进所里以来还是第一次。
  进这里的时候,前辈暗示过可能会发生一些超自然现象,但他也没当回事,毕竟他是受到马克思列宁主义熏陶的新时代青年,坚定地信仰唯物主义思想。
  但是这玩意儿真的很神奇。
  跟闻鹤清说了之后,闻鹤清举着罗盘,神色复杂:“这东西呢,你要硬说的话,其实也能算得上是唯物。现在不都研究量子力学么,量子、波、薛定谔的猫,我们道学里还都能解释解释。”
  小王点头点头:“那以后有机会,闻道长能不能跟我讲讲这些东西?”
  闻鹤清觉得好笑,自然是应了下来。
  说话间,他们进了一处屋子,大概也是堆放杂物的地方,里面乱七八糟的放着一堆东西,也都没被带走。
  罗盘到这里就不怎么管用了,闻鹤清把它收起来,运气于双目,关手电再睁眼,眼前清晰一片。
  黑暗里免去光源的干扰,让他对“气”看得更为清楚。这栋楼的煞才被他破掉,按理说不会有新的东西出来,但这里带着怨的气隐隐残留,假若不解煞,没多久就会结成新煞。
  这不合理。
  虽说破煞不如解煞,但不得已之时还是可以能够管用,并且能够镇住这些东西一些时日,只是不能真正引渡那些怨鬼罢了。
  但这速度也太快了。
  近五年的尸体有三具,并且最新的一具在几个月之前,而这里的煞的成煞时间绝对大于五年。
  这地方煞气这么重,而那些人又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们怎么能正常的进来又离开,还把尸体放在了生煞的地方。
  怎么能不被煞气所害?
  这种程度的煞气,对他们这种毫不相干的人只是倒点霉,可能还有求于与他们,想要他们帮忙解煞,并不会给他们太大的伤害。
  但那些人不同,他们那些人是导致这些煞气产生的罪魁祸首,铺天盖地的煞气没第一下淹死他们就算好的了,这么还能让他们平安地去往生煞的地方。
  闻鹤清拨开挡在前面的推车,前面是一面已经生了绣的柜子。
  柜门的玻璃破碎,里面空无一物,只有落的灰尘。
  闻鹤清重新把手电打开,叫小王跟自己把那面柜子搬开。小王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蛛网混着灰尘呛鼻,空荡荡的柜子还算好搬,挪开后的墙面上铺着一层墙纸,再撕开之后是斑驳的墙面。
  闻鹤清敲了敲那面墙,问小王:“这里面空的吗?”
  小王于是上去也敲了敲,找了个地方:“这里,声音不一样。”
  闻鹤清便点头,指尖点上那个地方,感受了两下,拿出一张黄符贴了上去,口中念词手里捏诀。
  眨眼间,墙壁上出现了一条裂缝,蛛网般的裂缝越来越大,很快扩散至整个墙面。
  而后被黄符贴住的地方隐隐升起一缕并不明显的黑烟,随着墙皮一块脱落。
  小王呆呆望着这一切,眼睛从蛛网斑驳的墙面又挪到闻鹤清身上,指着墙面:“这这这……”
  然而闻鹤清看着墙面没有说话,面容间似乎带了几分严肃的意味。
  他正欲开口,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猫叫。
  这地方怎么会有猫叫?
  他吓出一身鸡皮疙瘩,小心回头望去,发现是一只黑猫,一动不动地立在门框旁边,一双好似在发光的眼睛直直看着闻鹤清。
  闻鹤清也似有所感回头,视线对上那双翠莹莹竖瞳的时候,什么东西穿进了自己的脑袋,一时间思绪恍惚,一下子让他闯进了某种记忆中。
  ·
  “这医院不能留了,上次老六弄出来的动静太大,再干下去他们会查到这里。”
  昏暗的视角,模糊的人影,焦躁走动的人群。
  “没事,程序已经弄好了,就等审批了。接下来行事都低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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