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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要编制的关系(近代现代)——星渐层

时间:2025-03-22 08:02:49  作者:星渐层
  “什么什么?姐夫也买珍珠了?”
  黄晓媛问。
  黄光远摇摇脑袋,说:“不是,是那个阿胶。”
  众人的目光便不由得落在许邦国带来的阿胶礼盒上。
  跟岑康宁的礼盒对比,不难看出,许邦国的礼盒看起来更大,几乎要是岑康宁的二倍大。
  此外,岑康宁带来的礼盒包装相对比较低调简约。
  而许邦国的则非常“华丽”。
  由此许邦国得出结论:“小宁你是不是被骗了,买到假冒伪劣产品了,我这一盒可花了二百多块钱。”
  岑康宁:“……”
  他花了七百。
  不过没关系,许邦国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岑康宁没有反驳,只是淡淡一笑,说:“可能吧。”
  许邦国却忽然来了劲儿,准备开始好好教育一番岑康宁:“小宁你年纪还小,不懂这里面的门道。以后买东西记得要去大超市买,知道吗?现在大超市里有假一赔十的保证的,假如你今天是在大超市买,我们现在就可以让他赔钱去。”
  岑康宁:“嗯嗯,邦国哥说的对。”
  他懒得解释。
  也不愿意解释。
  反正顺着许邦国就完事儿了,省得他继续深入这个话题。
  但没想到,就算岑康宁不解释,房间里的黄家众人也纷纷七嘴八舌,说起了岑康宁可能被骗的这个话题。
  黄晓媛脸色难看说:“我靠,那不会我这个珍珠也是假的吧?”
  李宝琴道:“不会吧,看着很漂亮啊。”
  “琴姨你不懂,现在假货才做的更漂亮。”黄晓媛说着就开始有些嫌弃耳朵上的珍珠耳钉,可一边嫌弃一边又舍不得摘下来,于是把火撒在岑康宁身上。
  “岑康宁你也真是的,买东西的时候不会多看着点儿吗?”
  黄晓玲幸灾乐祸道:“没事儿晓媛,假的也能带,假的更大呢。”
  黄晓媛自然还有些不太乐意,撇着嘴一个劲儿地看向岑康宁所在的方向,嘟哝着抱怨:
  “真是的,妈生日送个假珍珠,你就算了,你老公也这么不懂事儿吗?”
  话音未落,咔嚓——
  不知是谁的玻璃杯忽然碎了一地。
  包厢陡然变安静的同时,岑康宁的声音响起:“他是什么人,用不着你来评价。”
  作者有话说:
  [三花猫头][三花猫头]
  宁宁钊钊祝大家新年好,新的一年要身体健康,快快乐乐哦
  (今年年三十,加更一章,会一起发出来,大家直接向后翻就行)
 
 
第39章 
  岑康宁不该开口的。
  他知道。
  在这个家里的时候,他永远应该成为一个哑巴。
  因为他是罪人,是忽然之间改变了黄家所有人生活的元凶。
  因为他的缘故,黄光远不能够拥有一整个房间;因为他的缘故,每个月娟姨要去超市多买好几斤米。
  因为他的缘故就连家里的洗衣液消耗都大了一些。
  所以岑康宁应该乖乖成为不说话的哑巴。
  对黄家人所有的指责全部都逆来顺受,一切不幸福不开心的原因,都可以来责怪他。
  可是,这又跟祁钊有什么关系呢?
  岑康宁不想听到有人指责祁钊。
  首先,自然是因为祁钊没有对不起在座的任何人;
  其次,因为祁钊是岑康宁活到这么大,对岑康宁最好的一个人。
  祁钊给岑康宁买了新衬衫。
  给岑康宁换了新手机。
  还给岑康宁买了新电脑,制冰机,空气炸锅,等等的一切。
  岑康宁知道,这些东西对于祁钊本人来说,只是最微不足道的给予。
  可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却构成了岑康宁如今所拥有的所有。
  黄晓媛凭什么来指责他?她又对他了解多少?
  所以,岑康宁不后悔开了口。
  他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看着桌上因为自己第一次反抗而感到讶异的所有人,一字一顿地说:
  “他跟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请不要随便评价他。”
  说罢转身,暂时离开了这个包厢。
  身后响起各种声音,指责的,气愤的。
  岑康宁却已经全然无暇顾及。
  他自顾自地走出包厢,走到走廊的尽头处,推开门,感受着室外灼热的空气。
  正午的太阳强烈地灼烧着他。
  岑康宁感到自己正在成为一根蜡烛,要被烧化了。
  然而被燃烧殆尽的前夕,很忽然地,岑康宁想起今天早上出门前在公寓里发生的事情。
  因为是周六的早上。
  所以祁钊也在家。
  祁教授一如既往地吃着他的健康早餐,顺带对岑康宁的早餐进行日常点评。
  “蛋白质跟脂肪都超标。”
  岑康宁很轻的哼了一声,一边啃着自己的隔夜大鸡腿一边说:“你懂什么,这叫高蛋白饮食。”
  祁钊不懂,只是顺势推销自己的茶叶。
  “也许你会希望喝一杯碧螺春解腻。”
  祁钊道。
  岑康宁一听,立刻心头警铃大作:“不要,我不喝茶,你不许去仓库里拆茶叶。”
  祁钊:“……唉。”
  很微不可闻地。
  祁教授叹了口气。
  岑康宁觉得好笑,看来小仓库里的那些东西真成了祁钊的心腹大患。无所不能的祁教授,在这时候也吃了瘪。
  不过岑康宁很好奇:“钊哥,你不能把茶叶带去你的办公室吗?谁去办公室找你的时候,就给他们倒一杯茶,不是很容易就消耗掉了?”
  然而祁钊在短暂思索后拒绝了他这个提议。
  “不行。”
  祁钊认真道:“我不能让人在我的办公室停留超过两分钟。”
  岑康宁不由得讶异:“啊,两分钟够做什么呀?”
  祁钊:“够做很多事情,指出他们的论文错误,制定下一步的实验顺序,以及拒绝他们的闲聊邀请。”
  岑康宁:“……”
  还真是,够做好多事情。
  但他还是有点好奇:“钊哥你不爱闲聊吗?”
  祁钊:“嗯。”
  岑康宁:“那你现在跟我闲聊是什么感觉?”
  祁钊看了眼手表:“两分钟到了。”
  岑康宁:“?”
  岑康宁这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祁钊已经把自己面前的早餐全部解决干净,并且解开了自己的手表扣。
  通常这个举动意味着。
  祁钊要换上运动手环,开始健身了。
  自然,跟岑康宁的闲聊就到此为止,两分钟的时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岑康宁登时有些郁闷,戳着盘子里吃到一半的鸡腿,说:“不能再多聊一分钟吗?”
  祁钊:“可以。”
  岑康宁还没来得及高兴,祁钊说:“作为交换,你要再吃一次鲍鱼。”
  岑康宁:“……”
  后来岑康宁让祁钊滚蛋了。
  宁肯跟祁钊一整天都不说话,也不打算去拆他可能要上万块钱一盒的茶叶,或者是吃上千块钱的干鲍鱼。
  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只是很小的事情,日常生活中最普通不过的无聊小插曲。
  甚至细究起来的话。
  好像双方也在隐隐做着对抗,某种较量。
  但为什么不会觉得心情不好呢?
  甚至此时此刻回想起来的时候,会觉得好轻松,好想笑。唇颊两侧的肌肉似乎变得不再受控制一般,微微的扬起。
  被烧尽的蜡烛也仿佛有了第二次生命一般。
  甚至岑康宁想。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好像真的宁可跟祁教授在早餐桌上吵一辈子这样的架,也不愿意回到包厢里,跟黄家人吃只需要两小时的宴席。
  不过这世上的事情总是无法两全其美。
  岑康宁既然已经额外的品尝到了巴掌那么大,很鲜口感很醇厚的鲍鱼。
  那么作为代价。
  命运让他接着去打扫宴席上的边角料蔬菜,也不是全无道理。
  —
  包厢内。
  黄家人的话题只是停滞了一瞬间,瞬间后,又重新燃起。
  对于岑康宁忽如其来的反抗,反应最大的自然是被正面直怼的黄晓媛。
  “岑康宁疯了吧?”
  黄晓媛感到不可思议:“他才嫁出去多久,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黄晓玲听到这句话觉得不太高兴,因为认为黄晓媛可能是在对自己含沙射影。
  不过,比起黄晓媛,黄晓玲显然对岑康宁有更大的怨气。
  “我看他多半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黄晓玲提起早上的事情,愤愤道:“我让他过来接我们,他现在理都不理。”
  许邦德一听这话很是心疼:“那你们怎么过来的?”
  黄晓玲说:“公交车啊,还能怎么过来?”
  许邦德顿时义愤填膺:“太不像话了,待会儿等小宁回来,我得好好说说他。怎么能让你们母子三人挤公交车过来,孩子还这么小,万一摔了怎么办!”
  黄晓玲深以为然,说:“是该说说他了,不能嫁出去了就忘本。当年要不是我们家人好,谁愿意养他,一个父母全死了的小拖油瓶。”
  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一家之主黄军总是很沉默。
  如果细究的话,还会发现那种沉默里似乎还隐藏着一些类似于愧疚、懦弱的难言情绪。
  但因为他总是沉默,总是垂着脑袋,所以不会被人发现任何异样。
  而这种时候,一般也是李宝娟出来打圆场,告诉孩子们:“行了,都少说两句。”
  黄晓媛不怎么乐意,噘着嘴巴说:“说说他怎么了,就说是不是我们家把他养大的吧?”
  李宝娟眉心紧皱。
  正要说什么,李宝琴替岑康宁说了句公道话。
  “行了,都别说了,好歹小宁这回嫁人,也带回来了点儿彩礼。”
  许邦国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彩礼怎么了,我当年也给了。”
  李宝琴说:“你那点儿怎么能跟小宁的女婿比?小宁女婿可是……”
  “行了宝琴。”
  李宝娟严厉地看了一眼妹妹,说:“孩子都在,别说这件事儿。”
  李宝琴只好悻悻地闭了嘴。
  许邦国于是说的更为起兴,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小宁的女婿多半也没啥钱,穷装样子,看看他让小宁带过来的礼品就知道了。”
  黄晓玲附和:“就是,而且面都不肯露,是有多拿不出手?”
  黄光远一听这话放下手中的葡萄,抬起脑袋问:“宁哥嫁了个丑八怪吗?”
  “多半是。”
  黄晓媛很轻蔑地说。
  黄光远于是很震惊地睁大了瞳孔,嚷嚷:“不是吧!那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宁哥好惨啊!”
  黄晓媛:“你说谁是鲜花?”
  黄光远说:“宁哥啊,你看不出来吗?上回宁哥给我开了一回家长会,我们全班都沸腾了,男孩儿女孩儿全围过来问我宁哥是谁,谈不谈恋爱。”
  说这话的时候黄光远表情里不无炫耀与得意。
  毕竟对他来说,自己在班级里成为风云人物的次数着实不多。
  唯一的一次,就是因为岑康宁。
  甚至就连他那位平素凶地跟邪神一样的班主任,也十分罕见地给了他一个好脸色,和蔼可亲的问他:“你哥多大?结没结婚?”
  黄光远至今想起这件事来还是一阵暗爽。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我宁哥嫁给我班主任呢。”黄光远抱怨说:“嫁给我班主任我就不用写暑假作业了。”
  李宝娟瞪了他一眼:“他嫁给谁你都得给我好好写作业。”
  黄光远:“切——没劲!”
  黄晓媛不太开心,因为在黄光远夸奖岑康宁长相的时候,一家人竟然没一个人开口反驳。
  的确,岑康宁长的是有几分姿色。
  但也没这么夸张吧?
  黄晓媛总觉得自己也不差,只是缺少收拾和打扮,如果给她多一些生活费,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总是灰头土脸。
  但没人给她增加生活费。
  正如也没人夸赞她。
  不过又想到岑康宁这么好看也只是嫁了一个丑八怪。
  她心里又多少觉得平衡。
  好看又怎么样?
  美貌得不到变现,那不就跟没有一样。
  而且岑康宁的老公不仅丑,还穷酸。一想到这里,黄晓媛多少还有些同情岑康宁。
  于是等到岑康宁再度回到座位上的时候。
  包厢里的氛围十分微妙地转变了方向。
  “宁哥,你吃牛肉吧,这个牛肉很香。”
  黄光远道。
  岑康宁觉得莫名其妙,这小胖子什么时候转性了,竟然给他让肉吃,肉里没毒吧?
  “不,不用。”
  岑康宁说:“我最近有点儿上火,不爱吃肉。”
  结果刚推辞完,许邦国又殷勤道:“那你多吃点儿这个,我刚买的葡萄,下火。”
  岑康宁:“……”
  对丈夫的殷勤,黄晓玲很罕见没有生气。
  虽然她仍然无法原谅岑康宁今天早上没来接她,但此刻想到岑康宁年纪轻轻嫁给一个又丑又穷的对象,不由得也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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