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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要编制的关系(近代现代)——星渐层

时间:2025-03-22 08:02:49  作者:星渐层
  “这还不够吧,要不你点瑞幸也别领劵?”
  岑康宁被网友们逗乐了,他是有钱不是傻子,怎么会有人原价买瑞幸?
  但当他放下手机,拿起自己放在茶几上的瑞幸一看——
  很好,傻子竟是我自己,还真没用卷。
  没关系。
  岑康宁愣了一下后安慰自己。
  反正他现在有的是钱,一杯原价瑞幸而已,喝就喝了,他不但今天可以喝,明天也照样可以接着喝。
  甚至请人喝。
  永远不用卷。
  谁让祁钊大手一挥,离婚协议给他留下了那么多花也花不完的钱?
  而且房子车子也归他。
  也就是说,现在的岑康宁有车有房无债一身轻的情况下,还有花不完的存款基金。
  一般人做梦都想不到的好日子,结果岑康宁离了次婚,就轻轻松松得到一切。
  这不是财务自由是什么?
  岑康宁想,恐怕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人比他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
  财务自由的感觉真爽啊。
  他感慨。
  看看他此刻的饭桌。
  醉李记的红烧肉,麦当劳的脆汁鸡,舒先生的巧克力蛋糕,都想吃怎么办?
  那就通通买回来。
  顺路再来一杯原价瑞幸。
  再看看他手里的游戏。
  648一次的新活动开箱子,同一个工会的朋友开一个都要嚷嚷半天,岑康宁直接开十个。
  十个不出,再开十个。
  一直开到全出为止,开到所有人都对他目瞪口呆。
  而他轻描淡写:“下次活动继续。”
  这还只是冰山一面。
  假如岑康宁想的话,他完全也可以变卖掉车库里的那辆银灰色的大家伙,买下所有他喜欢的车型。
  保时捷,迈巴赫,甚至法拉第。
  如果他还想的话,他甚至可以辞掉工作,现在就开始轻松肆意的周游世界。
  编制算什么?
  编制不就图个稳定。
  可都暴富了,谁还要稳定?
  所以岑康宁可太开心了。
  想买啥买啥。
  想上班就上班,想不去就不去。
  再也不会因为钱发一丁点的愁,不用买房,现在这套二百平够岑康宁一个人住到世界终结。
  不会有协议束缚着他,他现在单身,想跟谁约会就跟谁约会;
  也不会有人在周五的晚上缠着他签新协议,两米二的大床以后一个人睡,想横着睡就横着睡,想竖着睡就竖着睡。
  不会有人忽然地把胳膊搭上来。
  不会凌晨两点忍着困意不睡觉,只等着一句晚安再阖眼。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
  合同结束,他大赚特赚,现在很开心。
  本来两人就只是合作关系。
  他想要编制。
  祁钊想要一段婚姻。
  两人各取所需。
  如今合同结束,他不仅得到编制,还得到更多,能有什么不满意?
  所以当他看完婚姻终止协议的瞬间。
  岑康宁的心中就是一个想法:签,绝对要签。
  后来他也果然签了,签完以后祁钊非常利落地将合同里规定的所有东西都分批次转给了他。
  有些比如房产证过户还需要办手续。
  有些立刻就到账了。
  岑康宁今天一整天都在不停地感受着银行卡余额的变化,从七个零变到快八个,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所以下班以后他很高兴,打了个车回家的同时,还在车上点了四个外卖。
  岑康宁决定一边看视频一边慢慢吃。
  于是大大咧咧地把外卖摆了一茶几。
  也不用担心吃完以后没收拾祁钊见了会皱眉,反正他搬走了,以后再也不回来。
  岑康宁终于过上了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咸鱼生活。
  从今往后他的烦恼应该只剩下该怎么花钱。
  他该感到幸福的。
  绝不伤心。
  红烧肉软糯可口,脆汁鸡外酥里嫩,小黄油拿铁香浓馥郁。
  游戏也很很好玩。
  成为氪金大佬的感觉真爽。
  开箱子拿到的神器让他在任何副本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毫不费力成为曾经梦寐以求的游戏精英。
  最后打完游戏再回到宽敞舒适的主卧,洗个澡,躺在十几万的床垫上美美睡一觉,没有祁钊,第二天,太阳照样升起,又会是美好富有的一天。
  所以,又为什么睡不着呢?
  其实他应该很困了。
  从凌晨五点钟到现在,岑康宁一分钟都没休息。
  他忙着看合同,签合同,上班,下班,数钱,游戏……大脑已经疲惫到了极限,按理来说是一沾床就能原地昏厥的程度。
  但当世界安静下来。
  没有食物,没有电影,没有游戏。
  他蓦地睁开眼,困意全无。
  脑子不受控制地开始闪过一些回忆。
  那些回忆有的很让人生气。
  比如说,祁钊误会自己跟魏书训关系的那一次,真的很气,气到好几天岑康宁心情都不好。
  他那会儿觉得跟祁钊结婚简直就是一个错误。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如此无理取闹?
  有的又让人觉得很安心。
  比如说,不久前在路上开车的那一回。
  岑康宁拿到驾照以后第一次正式摸车,时隔三年他很多驾驶知识都忘了,他差点就要怀疑自己开不了车。
  但祁钊坐在自己隔壁,给了他前所未有的信心。
  有的很高兴。
  某人送他空气炸锅制冰机,送他苹果手机,又要送他车子。岑康宁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实际上晚上做梦都在笑。
  又有的很紧张。
  叫他宝宝的时候,俯过身来亲吻他的时候。
  心跳的速度很快。
  快到要生出心脏病。
  有时候在吃醋,过了一会儿又很甜蜜。
  当然大部分的记忆很平平无奇,只是一句睡前简简单单的晚安,或者是微信里顺手回过来的一个1……
  可当这些回忆一股脑地涌现了出来。
  很忽然地,岑康宁上扬了一整天的唇角就再也没办法维持地下去。
  而等他又打开手机,翻到相册里前天两人拍的合影,随着相片一点一点的放大,唇角弧度便逐渐变得更低。
  终于在翻到第二张照片时,贪婪又仔细地端倪着照片里祁钊那个温柔的眼神后,啪嗒——
  他眼睛一眨。
  一滴很咸的泪水,就那么猝不及防落在了祁钊的眼睛里。
  ……
  岑康宁从来不喜欢哭。
  因为哭的意义是等着人哄。
  不会有人哄的小孩儿哭来有什么用,要多笑,笑起来才讨喜。
  岑康宁曾经牢牢地记住大伯临走前的这句话,不管再难过都不哭。
  但今天他破了例。
  眼泪越来越多,越来越控制不住,到后面一发不可收拾。他浑身颤抖着,哭得眼眶模糊,什么都不想只想给祁钊打电话发微信。
  他想告诉钊哥自己今天太倒霉了。
  喝咖啡没有领劵。
  还想告诉他游戏里有人骂他装,骂的很脏。
  又想问老公什么时候下班,其实他后悔了,能不能不离婚,他根本不需要那么多钱。
  哭来哭去觉得眼睛好痛。
  脑袋也痛。
  终于在这种锥心的疼痛中,岑康宁愕然惊觉,原来,他跟祁钊早就不止是想要编制的关系。
  他喜欢他。
  哭只是想他出现,然后哄哄自己。
  作者有话说:
  [紫糖]
 
 
第74章 
  再次见到祁钊是在那栋新建好生科院大楼里。
  那天阳光明媚。
  微风拂面。
  岑康宁来这里送院里订购的一批期刊,一个人轻松地抱着所有期刊上了十六楼。
  结果好巧在课题组里遇到李明玉。
  李明玉今天不上班,正在课题组办公室里抓耳挠腮写论文,一抬眼看到岑康宁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小岑老师,你怎么来了!”
  李明玉睁大了双眼,差些没把手里的咖啡喷出来。
  岑康宁笑笑,给她展示自己手里的期刊杂志:“我来送杂志。”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
  李明玉了然。
  课题组通过图书馆定了几个知名期刊,《nature》《science》《cell》什么的,每个月都会有人准时送过来。
  不过以前都是兼职学生送。
  今天却是岑康宁。
  到不奇怪,因为小岑老师绝对是图书馆所有老师里最热爱工作的一位。
  但李明玉却一时没想到岑康宁跟自己所在的馆其实是文艺馆,什么送期刊这事儿以前跟他们馆完全不搭边。
  她只是看着岑康宁手里的期刊,很殷切地说:“您等着小岑老师,我这就找负责期刊的师兄去。”
  “行。”
  岑康宁道。
  “您要不先坐?”李明玉说。
  “嗯……”岑康宁感受着投注在自己身上来自课题组成员四面八方的眼神,态度略有迟疑。
  哪怕知道学生们没什么恶意,只是好奇。
  可莫名地,他就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要不——”
  他微微一笑,提议:“我去找一下祁教授吧?因为后续有续订相关事宜要跟他确认。”
  李明玉听完恍然大悟。
  她倒也没告诉岑康宁这事儿以前都是归师兄管的,钊哥一般只负责批钱。
  老婆找老公这件事。
  哪里轮得到她操心?
  她唯独就是懊悔,自己怎么这么笨?!这些年看的言情小说都看到了猫肚子里!
  “那,要我带您去钊哥办公室吗?”
  李明玉问。
  岑康宁点点头,旋即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深吸了一口气。
  李明玉站起身来,挪开凳子:“这边。”
  走出课题组办公室,隔壁的隔壁就是祁钊办公室的所在地。
  课题组办公室跟祁钊的自己的办公室在一层。
  其实岑康宁也完全知道是哪一间。
  他上回去过,还在里面换过衣服。
  只是莫名地,他觉得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忽然出现会有些奇怪,所以才找了个送期刊的由头。
  沉甸甸的杂志压在手里,他仿佛多了一分勇气。
  勇气充足的同时开场白也有了。
  就说——
  “祁教授,这个月的杂志在这里,下个月还要不要续订?”
  祁钊如果说要,他就点头,把续订需求登记下来;如果说不要,他就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续订?
  一切都想好了。
  也在脑海里排练了许多遍。
  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清晰。
  可岑康宁想好了一切,却唯独没有想过,再度踏入这间办公室后的第一秒,他就没能控制得了自己。
  “为什么不吃东西?”/“宝宝?”
  熟悉的称呼像一把钥匙。
  开启了岑康宁所有的委屈。
  他眼眶刷地一下红了,好不容易才停下来的眼泪,瞬间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但这一次,他狠狠地用指甲掐住掌心,没哭,唯独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瘦了。
  也憔悴了。
  岑康宁一眼就看得出,虽然还是那张英俊到有些惹人生厌的脸,可有些细节就是不对劲。
  眼神里没有往日的犀利冷静。
  神态透着几分萎靡。
  眼眶里布满血丝,一看就是很久没睡觉,而办公桌上放着数个饭盒,除了咖啡一个都没打开。
  “喝这么多咖啡?”
  岑康宁压抑住心头的酸楚,默默低头数了数咖啡的数量。
  很好,达到惊人的九杯。
  “你不抽烟,也不喝酒,就用咖啡因麻痹自己是吧?”岑康宁看着那些空瓶子,抱着杂志箱子的手掌微颤,被气笑了。
  气祁钊。
  也气自己。
  气祁钊的是,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但他竟然一点儿都没告诉自己。
  气自己的是。
  祁钊身上这么明显的不对劲。
  前天晚上他就应该发现。
  可生气之余,就连岑康宁自己也没想到,他其实有点儿开心。
  见到祁钊很开心。
  见到祁钊过得不好,竟然也开心。
  就好像内心深处某个期待被隐秘地满足了。
  岑康宁一边感到自己很坏,唾弃自己的同时,一边又忍不住忧心忡忡抬起眼:
  “到底……”
  咚咚咚——
  办公室大门忽然被急促地拍响,猝不及防打断了岑康宁的后半句。
  祁钊亦是被吵醒。
  他蓦然回过神来,视线却依然落在岑康宁的身上,看也不看大门的方向。
  明明只有两天不见,可祁钊却觉得过了很久,好像有一光年。
  爱因斯坦的时间相对论。
  原来是这样体现。
  他也想说些什么。
  可咚咚咚——
  办公室大门再度被敲响。
  这次与敲门声一同响起的还有门后无数学生异口同声的呼喊。
  “钊哥,开门啊——”
  “到底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们忽然收到了导师更换通知?”
  “你不要我们了吗?不要啊,我还没毕业!”
  在岑康宁震惊的眼神中,祁钊只能无可奈何打开了门,让所有哭天抢地的学生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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