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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湛(近代现代)——紅桃九

时间:2025-03-22 08:14:54  作者:紅桃九
  他退后两步,感到很有趣,这个人并没有用力,显然不想伤他。
  “行啊,”严锵特别兴奋,解开衣服扣子,“听说你是格斗高手,遇上了就是缘分,咱俩练练,你输了,必须把我的人交出来,如果不是你带走的,那你也要负责找到,另外,我要见你的医生哥哥。”
  黑衣人缓缓抬手,做了一个手势:成交。
  大战一触即发。
  严锵率先发动攻击,一脚踢开碍事的箱子,猛地冲向黑衣人。
  他先用踢腿试探对方的速度,毫无预兆地被挡,近身后,他挥舞沉重的拳头。
  黑衣人身形微侧,灵活躲过,反手回一个肘击,撞向严锵胸口。
  两人在狭窄又黑暗的空间对峙,身体快速移动,每一次的出拳都迅速而有力,好长一段时间都是有来有回,难以分出胜负。
  铜钟般的碰撞声,沙袋似的打斗声,他们的动作协调武断,仿佛经过精心的排练。
  最后一回合的交手,黑衣人找到机会,猛攻严锵的下盘,将人绊倒在地,随后翻身压住,手臂横在严锵的后颈。
  一股熟悉的气味窜入鼻腔,严锵眼皮跳两下,沉声问:“你到底是谁。”
  对方并未理会,趁他不注意,闪身离开。
  地下室的门发出细微的动静。
  严锵起身追到门口,阳光晃得他双眼半阖,周围空无一人。
  他摸了摸胸口,无语地小声骂道:“他大爷的,真有两下子..嘶..”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清楚,黑衣人对他一直手下留情,他也同样点到为止。
  ...
  天色逐渐暗淡,夜幕来临。
  平地区的人越来越多,这里的灯光不足以照亮每个人。
  钟商第二次踏入这片区域,作为一个有经验的羔羊,他换了身装扮,披一件斗篷,贴了几绺胡子。
  他装成本地人,挤过熙攘的人群,顺利找到地下格斗场。
  熟悉的环境,震耳欲聋的叫嚷声。
  八角笼里两个赤膊汉子在较量,台下围了好几圈人,群情激奋,各种语言和声音交织在一起。
  钟商跳过看热闹的环节,直奔吧台,找到了俱乐部的老板,之前见过的墨西哥男,他知道对方肯定认得他。
  果然,老板看见他眼神瞬变,压低声直言:“他不在。”
  老板没有说谎,如果博士在,他会让他自己去找。
  钟商有些失望地离开,他走出地下室,外面车水马龙,除了格斗场,他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找人。
  这时,一辆黑色改装车‘吱呀“一声停在路边,车窗下滑,露出一张熟悉的脸庞。
  祁弈阳转过头,迎上钟商的视线:“这里是博士的地盘,我带你去找他,医生有另一个场地发挥。”
  钟商蹙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祁弈阳露出自嘲的笑:“帮你找录像机啊,找的过程中,想不到会有意外惊喜。”
  保镖下车,打开车门,邀请钟商。
  钟商走过去,低眸逼视车里的男人,声音冷得能结冰渣:“你要是敢耍我...”
  “不会,”祁弈阳拿开自己的手杖,让出旁边的空位,“如果我骗你,脑袋摘下来给你玩。”
  画面一转。
  两辆改装车停在一幢废弃的小教堂面前,这里远离主街,寂静得可怕,空气里弥漫着不可言状的神秘气息,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血色洗礼。
  所有人透过车窗观察外面,暂时没人下车。
  驾驶位的保镖提醒道:“祁总,会不会是搞错了,听说这里闹鬼。”
  “不会,”话是这样说,但祁弈阳也不太肯定,毕竟很少有人见过医生真容,“我的消息来源还算可靠,有个人约在今天见医生。”
  保镖眼珠一转:“约在这种地方?”
  祁弈阳不耐烦道:“肯定不是正常人,听说是从毒|贩窝跑出来的。”说罢,他别有深意地看一眼旁边的钟商。
  钟商始终面无表情,撤掉身上的斗篷和胡子,透过黑色玻璃,专注地观察外面这栋教堂。
  车里空气压抑,好像陷入某种微妙的僵局。
  一帮怂货!
  钟商利落地推开车门,第一个从车里出来。
  祁弈阳赶忙下达命令:“愣着干什么,保护商总。”
  七八个保镖纷纷下车,他们将钟商和祁弈阳围在中间。
  教堂正中有两扇紧闭的铁门,门口被清理的很干净,一片垃圾都没有。
  一种熟悉的预感袭上心头,钟商感到心情沉重,但不害怕,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祁弈阳朝旁边的人使个眼色:“去把门打开。”
  两个保镖登上台阶,试探性地推了推门。
  钟商撩起眸子,注意到门口隐藏的摄像头,他静静地看着,一只手落在胸前,摸出了衣服里的口哨。
  没过多久,两扇铁门自动弹开,发出“歘”的一声。
  保镖和祁弈阳吓一跳,一齐往后退。
  只有钟商最淡定,嘴角甚至勾出一抹不明显的浅笑,他迈开步子,径直朝两扇铁门走去。
  礼堂的空间不算大,光线很暗,只有两盏照明灯,过道两边设有几排座椅,前面原本用来放置象征基督圣物的空间用白色帘子挡住,隔成一间小型手术室,隐约能看见床铺和人的影子。
  血腥味和消毒水味混杂在一起,逐渐占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钟商不自觉朝帘子靠近,步伐又慢又轻,心跳却越来越快。
  祁弈阳拖着不方便的腿跟在他身边,不安的四处打量。
  万一找错人,或者医生身份另有其人,那么他们就属于自动送上门的肥肉。
  就在他们快要接近帘子时,从四面八方悄无声息地冒出很多人,像潮水一样将他们围住。
  这些人走路没声音,表情淡漠,穿着普通,眼神充满审视和警告。
  “干什么,”祁弈阳有些发怵,下意识把钟商挡在后面,“我要见医生,他在不在。”
  钟商轻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让开,然后朝帘子的方向再进一步。
  那些人也随着钟商的动作往前围拢,气氛一时微妙。
  祁弈阳握住钟商的手臂,紧张的喉咙滚动,冲着帘子后面拔高嗓子:“怎么,不敢出来?”
  可以确定,帘子后面确实有一个人,颀长的影子在动,他从床铺走到工作台拿了什么东西又返回,隔着帘子,隐约有细微的声响,好像在剪什么东西。
  “不敢见人吗?”祁弈阳继续叫嚣,握着钟商胳膊的手不自觉收紧。
  钟商的注意力都在帘子后面。
  忽然,里面传来一道低低沉沉带点懒慢的嗓音:“全部给我安静。”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那个声音传入钟商的耳朵里,使他浑身战栗,他屏住呼吸,眼眸睁大,直勾勾盯着帘子后面的身影。
  堵在前面的人堆里走出一个蓄胡子的本地人,他不顾保镖的警示靠近祁弈阳,语气冷硬:“医生让你们安静,我看谁敢动。”
  两伙人就这样僵持着,好长时间都没发出声音。
  时间在这种微妙的处境下悄然溜走。
  五分钟不到,帘子后面的医生结束手术,他做个手势,立马有几人进去,按照指示小心翼翼抬走了还未清醒的患者,由于患者身份特殊,他们直接走后门离开。
  全场又一次陷入死亡般的寂静,只有细微的流水声。
  医生摘掉带血的手套,洗净手,消毒,然后用毛巾擦干,整个过程不慌不忙。
  片刻后,他撩开帘子走出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齐聚于他身上,他笑了笑,摘掉医用口罩,露出深刻冷峻的五官,不过他鼻梁架着无框近视镜,削减了与生俱来的冷漠。
  他就是医生,身上还套着白褂,隔着好几米,依旧能闻到他散发出来的混杂气味。
  “钟商!”祁弈阳激动地晃动钟商的手臂,“看见了吧,我没有骗你。”
  钟商不予理会,视线锁定医生,眼神专注如一束激光。
  医生也在看着他,目光深邃,似笑非笑。
  祁弈阳忽然横在他们中间,带有嘲讽地质问:“呵,现在该叫你博士,还是医生?”
  医生闻言轻笑,信步往前走,周围的人自觉给他让出一条路来,他云淡风轻地报上大名:“荣湛。”
  话落,他来到祁弈阳面前,在对方惊讶又退缩的注视中,他握住对方的手腕,将那只手一点点从钟商的胳膊上挪开,下一秒,脸上笑意尽收,镜片下的眸子变得阴鸷如深渊,透着冷酷和危险的气息。
  不等人反应,他拧动对方手腕,一瞬间就让人冷汗直流。
  周围的保镖蠢蠢欲动,却没人敢上前。
  祁弈阳咬牙闷哼:“放开..”
  荣湛抬一下眼镜,笑得斯文又和善:“你竟然带他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我该怎么惩罚你呢,祁同学?”
  祁弈阳脸上的血色一秒褪尽,冷汗浸湿衣服,那种被支配的恐惧感深深刻在骨子里,有一点风吹草动便卷土重来,哪怕过去十几年或二十年。
  所幸有一个定海神针。
  钟商漂亮的手轻轻搭在荣湛的胳膊上,略微发抖,带着不安和恳求。
  荣湛侧目,望进钟商湿润晶亮的眸子,顿时没了脾气,他无奈地叹气,随手推开祁弈阳,转而搂住钟商的肩膀,嗓音低沉悠扬:“是不是渴了,带你喝点东西。”
  钟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底情绪掀澜,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哥哥?”
  男人面露微笑,牵住他的手往前走,耳畔传来很低很低的声音:“嗯。”
 
 
第46章 
  钟商以为自己会表现的很激动, 最起码会心潮澎湃,等不及的要释放千言万语,并没有, 他感到格外平静, 心底像被人放块巨石, 压住所有暴动的情绪。
  哥哥让他坐在单人椅里,帮他找了一瓶水。
  他看着哥哥忙里忙外, 收掉染血的床单,规整一些医疗设备和手术器械,那动作熟练又利落, 根本不像新手。
  整个过程,男人面容淡然,不慌不忙地搞定一切。
  钟商想起白天见过的荣湛,在那间宽敞整洁的办公室里, 荣湛做事同样有条理, 一些小动作和小习惯也十分吻合,唯独手里拿的东西不一样。
  他就这样紧紧盯着哥哥,总觉得在梦里,生怕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片刻后,祁弈阳被人带了进来。
  这家伙的手臂被荣湛一不留神拧脱臼, 疼得脸发青, 老老实实待了十分钟不敢吭声,看在他识相的份上,荣湛好心为他复位。
  “你干什么!”祁弈阳看见荣湛重新戴上橡胶手套, 感觉要宰猪,一瞬间头皮发麻,“我告诉你, 我的人都在路上,别以为在这里你就可以无法无天,钟商!”
  祁弈阳转头去看钟商,就差喊“救命”了。
  钟商不悦挑眉,可能是嫌吵,摸了摸胸口的小口哨,没搭茬。
  “操..”祁弈阳挪动着不方便的身体,不管不顾的想要逃跑。
  荣湛信步走来,毫不费力地把人摁住,握住那只脱臼的胳膊,温和的语调透着彻骨的寒意:“别叫了,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有小商在,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说罢,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轻一拧,祁弈阳的臂膀传出很细微的骨头复原的声响。
  趁其不备,一秒接回。
  祁弈阳还是觉得疼,手臂倒是可以活动,他立马跳出去几米远,来到钟商身后,像是寻求庇护的小狗。
  钟商回眸看一眼,冷声道:“你抽什么疯。”
  祁弈阳憋屈的不行:“你该问他。”
  这时候,荣湛摘掉手套,叮叮咣咣拽过来一把椅子,坐在了两人中间。
  他一靠近,钟商和祁弈阳的气息同时变得不稳。
  祁弈阳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与上次在马场相遇的感觉完全不同,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埋藏数年的恐怖记忆袭上心头。
  “祁弈阳,”荣湛悠悠地叫出名字,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不错,长开了。”
  “.....”祁弈阳不自觉朝钟商看去,总感觉自己要把命搭在这里。
  “别总看我家小商,”荣湛侧身挡住视线,所有风度优雅刹那瓦解殆尽,“再看,眼睛给你挖出来。”
  祁弈阳下意识低头,很快又抬起头勇敢面对:“你到底想怎么样。”
  荣湛一听就乐了,推一下眼镜,又将人从头到脚看个遍,笑容中点缀几分戏谑:“这话应该我问你,听说你出300万美金要买我一夜,真舍得,你有这么欠C吗?”
  祁弈阳脸上闪过窘意:“商,你听见了,真有这种事儿。”
  钟商眼含惊讶,正要开口,被荣湛抢先一步。
  “这确实是一条发家致富的捷径,可惜,我生来富贵命,不缺这点钱,最重要的是...”荣湛抬起胳膊,顺势搂住钟商的肩膀,“小商也不允许。”
  “神经病!”祁弈阳没忍住,骂完又谨慎的往后躲。
  荣湛的眼神变得孤傲而锐利,笑吟吟地纠正:“不对,是精神病。”
  最后三个字让钟商神情微晃,他抬眸,不动声色地观察男人,原本平静的心底逐渐泛起涟漪。
  他隐约明白了什么,抱住荣湛的腰,脸贴在对方颈窝,声音又低又轻:“哥,让他走。”
  荣湛低眸与钟商对视,仿佛在考量这么做公不公平,好一会儿,还是妥协:“好吧,祁弈阳,你可以滚了。”
  祁弈阳巴不得,都不用人扶,一瘸一拐的自己跑了出去。
  自认为跑到安全地带,不忘留下道别的话:“钟商,你小心一点。”
  荣湛眼眸微眯:“真欠|干。”
  刚说完,他感觉手臂发紧,一低头看见了钟商的双手,然后是顾盼生辉的眼眸,这双眼睛直达他的内心深处,抵过千言万语。
  “我们走。”他笑了,带着钟商转移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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