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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湛(近代现代)——紅桃九

时间:2025-03-22 08:14:54  作者:紅桃九
  荣湛拿着文件袋的手一顿,眼里闪过诧异,别人或许不懂,但他知道这番话的含金量有多高。
  江沅口中的‘基因分析’与市场上花费几万元的基因测序不同,低价格的服务仅仅是测序,而江沅翻译出来的基因编码可以解释含义,只有经验丰富的专业团队才能做到,这个团队里必须有心脏病学家、精神病学家、免疫学家等等,除了各个领域的临床医生,细胞生物学家、统计学家和遗传学家等人才更不能缺席。
  整套程序如果用金钱来衡量,最起码要上百万美金。
  “实话告诉你,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荣湛表示惋惜,他也是受严锵所托。
  不过很快他就猜到扫描图的主人是谁,当他看见报告中一些显眼又熟悉的词汇后,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
  神经系统缺陷,高功能反社会。
  除了泽也还能有谁。
  “帮我问问,”江沅满目诚意和求知欲,“我猜这个人的智商肯定很高,他有一定的研究价值。”
  荣湛轻点头:“好,我会问的。”
  “你在电话里说有其他事找我,”江沅话锋一转,“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我之前跟你提过,我失去了六岁到八岁的记忆,两年的记忆完全空白,”荣湛话语微顿,垂眸思考几秒接着说,“我一直让老师试着帮我想起来,可惜结果并不如人意,既然这条路走不通,我决定换一条路试试。”
  江沅轻挑眉梢:“你想换我来?”
  荣湛表情郑重:“是。”
  “不会吧,”江沅深感意外,“我的催眠技术还是跟你学的,你的老师都没办法帮助你,何况是我,难道...你觉得老师对你有所隐瞒?”
  “我不确定,我怀疑...”荣湛沉沉地吸口气,“我失去的记忆不止两年,还有更多,可能随着时间在不断叠加,这件事除了老师,我能想到的只有你。”
  江沅稍微犹豫一下便答应:“我需要时间做准备,我跟你不一样,做不到信手拈来。”
  荣湛早有预料:“我等你准备好。”
  两人就这样立下约定,一个为催眠做准备,另一个想办法搞定基因捐献。
  荣湛没有急着离开,驱车到教育中心,想顺道看望自己的导师。
  当他路过一间教室时,竟然在扇形的座位里铺捉到熟悉的身影,起初他以为自己眼花,定睛观察两秒,确定没有认错人。
  想不到会在理工学院碰见钟商。
  荣湛瞄一眼公开课内容,题目是‘疯狂的旅程’,心理学领域通常指精神分裂症或多重人格障碍。
  一堂区分两种精神疾病的基础课。
  钟商侧身对着窗户,专心致志在看书,很厚的一本,他身穿无图案卫衣,外面套一个黑色马甲,头发随意散落,好看的脸上架一副黑框眼镜,完美混在一众学员里,如果不多瞅几眼,很难认出。
  荣湛没有打扰,不动声色地离开,他心想,钟商忽然对心理学感兴趣,应该是为了艾米。
  除了这个可能,他想不到更好的理由。
  ...
  在学院偶遇令人意外,让荣湛更意外的是钟商竟然参加了咨询中心每周的分享会。
  这是一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
  咨询中心的人围成一个圈,钟商成为圈里的一员,坐在欧阳笠旁边。
  荣湛用心观察一会儿,发现一个事实,除了他以外,其他人与钟商关系都不错。
  钟商是那种偶尔吐出一句劲爆的话炸翻全场,但绝对没有少爷架子的人,他给人的感觉总是漫不经心,悠闲的不把任何事放在眼里,可每当与人聊天,他会支着下巴往前凑,露出好奇又专注的表情。
  自然而然的,他讨人喜欢。
  荣湛收回视线,低眸看着手里的记事本,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今日的分享会,氛围相当轻松,欧阳笠提议每个人说出一个不被常人理解的小怪癖。
  大壮先举手:“我喜欢闻鞋子的味道,一定是穿过的。”
  燕子说:“我喜欢拔腋毛,必须用镊子才行,特别解压。”
  轮到欧阳笠自己,转转眼珠:“咬指甲是不是太普通了,喜欢帮人搓泥算不算。”
  按照顺序,接下来是钟商,他抬眸扫一圈,冷静开口:“某些时候,我喜欢被动。”
  一瞬间,大家齐刷刷朝他看来。
  他不慌不忙补充:“不是对所有人,是特定的某个人。”
  又一瞬间,大家齐刷刷看向荣湛。
  干什么干什么!造反了!
  荣湛指向杨翰生,轻咳声:“到你了。”
  杨翰生身子一扭,一开口就把话题带偏:“我的怪癖都穿在身上,没什么可说的,不过我最近发现一个问题,我觉得最完美的爱情就是保持距离,我不喜欢太黏人的伴侣,最好是一个月见一次,你们觉得我的想法正常吗?”
  “一个月?”钟商无法理解,“这么久,你不想吗?”
  杨翰生瞪大眼睛:“又不是一年,有什么可想的,难道你会想。”
  钟商一本正经点头:“我不行,三天见不到我就开始想了,一周是极限。”
  杨翰生暧昧地打量:“唔..那你挺黏人的。”
  钟商轻扯嘴角,聊得太嗨一不留神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他的耳朵尖当即窜上一抹红。
  分享会进行到最后,大家都在等荣湛透露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他想了半天,实在没什么可分享。
  钟商替他想了一个:“荣博士最大的特点,就是记忆超群。”
  --
  出乎意料的事经常有,今年真的特别多。
  这天上午,荣湛的咨询中心又迎来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祁弈阳的脚伤还没有痊愈,走路有点跛,他专挑这个时间点来见人,因为他觉得白天的荣湛更好沟通,不管是不是装的,最起码不会卸人胳膊。
  见到他,荣湛蛮惊讶。
  毕竟上次见面在马场,差点闹出人命,用不欢而散来形容很合适。
  “请坐,”荣湛像对待其他来访者一样,客气的挑不出毛病,“祁先生,你想喝点什么?”
  祁弈阳倒在椅子里,睨着荣湛,眼神古怪又警惕。
  荣湛任他打量,友善询问:“咖啡可以吗?”
  装,真能装!
  祁弈阳努了努嘴,维持最成熟一面:“水就行。”
  荣湛让助理送两杯水进来,顺便拿一点干果。
  等房间里只剩两个人,祁弈阳再次开口:“你这里有没有感情咨询的服务?”
  荣湛坐进对面的办公椅,好整以暇道:“老实讲,我并不擅长。”
  祁弈阳挑眉:“你擅长什么?”
  荣湛眸光深沉,嘴角牵出不明显的弧度:“解剖。”
  有一种本能反应叫祁弈阳坐直身体预备逃跑,要不是脚不方便,他差一点就这么干了。
  荣湛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泛起一丝不解,面上不动声色:“解剖一个人的心理,提供帮助。”
  “.....”祁弈阳怒极反笑,“好吧医生,如果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怎么办。”
  荣湛说:“努力追求,或者试着走出来。”
  祁弈阳眯起眼睛,语气变沉:“走不出来呢?”
  荣湛换一种坐姿,脸上依旧挂笑:“祁先生特意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从我这里获得怎么追人的秘籍吧,认真起来,应该是我向你请教才对。”
  “没错,”祁弈阳不再绕弯子,底气忽然很足,“我最近几天被一件事困扰,受朋友所托,我找到一样东西,看见了一些内容...”他朝荣湛丢过去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我怀疑自己喜欢的人被某个会洗脑的家伙控制了,就像荣医生一样。”
  “还有呢?”荣湛身上的平静之气真是一绝。
  他的反应使祁弈阳失望,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
  “还有..”祁弈阳变得戒备,“我们是不是要签个合同?”
  荣湛轻摇头:“如果只是咨询几个问题,不需要。”
  属于荣湛骨子里的傲慢本质显现出来,他仍然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他用委婉的方式告诉对方,他不想浪费时间。
  祁弈阳暗暗捏紧拳头,迟疑几秒开口:“假如,我是说假如,我发现自己的好朋友很大可能遭到强迫,我该怎么帮助他。”
  荣湛细细品味这番话,回道:“征求他的同意,最好是报警处理。”
  祁弈阳忽然露齿而笑,不停地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本以为这次谈话已经接近终点,就在祁弈阳想以胜利者的姿态体面离场时,方才还不愿多说的荣博士突然改变态度。
  荣湛执起杯子喝水,放下时开口:“祁先生,关于感情的事我确实很难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方案,不过涉及到你本人,我能看出你内心的焦虑。”
  祁弈阳稍稍抬起的屁股又落下,直勾勾盯着男人。
  “你眼里有一种渴求,一种希望被关注的渴求,”荣湛语气温柔又认真,“你好像很想加入某个团体,想成为其中一员,你应该在很小的时候就有这种愿景,你尝试过融入,但处处碰壁,甚至因为某个人而感到自卑,很多年后,你以为自己成功了,到头来却发现你的努力抵不过别人的一句话。”
  低低沉沉的嗓音传入耳里,让祁弈阳的脸色一点点变白,仿佛心脏被扎了数刀。
  “那个让你自卑的人..”荣湛轻微地歪下头,“是谁?”
  祁弈阳抬眸瞅他一眼,表情不言而喻:“我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荣湛深深地睨着他,声音有力:“拒绝做小丑,停止一切无意义的挑衅,去找适合自己的圈子。”
  祁弈阳露出苦笑,模样有些失魂:“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不过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不是瞎掰,我必须搞清楚我在乎的人有没有受到伤害。”
  荣湛道:“我支持你。”
  这话对祁弈阳属于绝杀,他一刻不耽误的逃离,面对这个男人,他就没赢过。
  他前脚刚走,欧阳笠紧接着进来,开门见山问:“是不是找茬的?”
  荣湛笑着摇头:“人不坏,就是挺脆弱。”
 
 
第49章 
  祁弈阳不会无缘无故找上门, 只为了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荣湛多少受到点影响,他在记事本的待办栏写下两个关键点,打算早点落实。
  但他很快被其他要事分心。
  首先是儿童失踪案, 午休时间刚过, 严锵联系荣湛, 邀请他以心理顾问的身份前往医院协助侦破。
  失踪的男孩曾是华人区童星,姓李, 年仅7岁,登过报纸和头条,一年前被绑, 最近才被警方找到,因证据不足暂时无法给嫌犯定罪,比较棘手的是,被找回的男孩有失忆现象, 认不出来绑架自己的罪犯。
  这类案子不归严锵管, 架不住他是荣湛的好朋友,有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更容易。
  揭人伤疤这种事,一般人不愿意做。
  警方希望荣博士以自己的经验对案件进行分析,他有过相同的经历,二十二年前的一天晚上, 有人潜入钟家老宅, 罪犯原本的目标是火遍全网的钟商,不知道什么原因临时改变主意,最后带走了荣湛。
  那一年荣湛六岁, 失踪整整两年,后来他自己想办法逃了出来,可面对家人和警方的询问, 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对这两年的记忆完全空白,医生试过很多方法都无济于事。
  当时他不仅失去部分记忆,还带着一身新伤和旧伤回来,到底有多恐怖,医生的原话是“一时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好”。
  绑架荣湛的是一对夫妻,而且是不伦的表兄妹关系,两人都患有家族遗传精神障碍,被关进精神病监狱服刑,几年前得重病双双离世。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荣湛的变化不大,记得自己的名字和家人,性格还是那么友善,就好像出去玩了两年。
  警方在犯罪窝点找到一间地下室,只有几平米,地上有饭碗,墙壁镶嵌着铁链,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警方根据现场勘察记录,大致推断出荣湛两年的生活,他一直被表兄妹锁在地下室,时不时遭受两人的暴力殴打。
  严锵和他认识很多年,也是最近才知道,不稀奇,毕竟过去这么久,很少有人把这件事搬到台面上讲。
  “李家男孩属于受到刺激,医生说是自我保护意识启动,陷入封闭状态,”严锵把医生的话一字不差地传给荣湛,“有没有可能使用催眠技术让他想起来一些线索。”
  话落,两人来到男孩病房的门前。
  荣湛往里瞅一眼,压低声:“他的家人同意吗?”
  “当然,”严锵说,“他的家人想知道真相,希望能快点给嫌犯定罪。”
  “是啊,每个人都想知道真相。”
  撂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荣湛推开病房的门,迈着很轻的步伐走进去。
  李家男孩的意识清醒,不爱讲话,顶着一张懵懂又戒备的脸。
  荣湛坐到床边,嘴角上扬,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我不是来问问题的人,我需要你的帮助。”
  他很有耐性,巧妙地让男孩对他放下戒心,然后叫来负责案件的女警和画像专家,开始进行心理疏导。
  小孩子更容易进入状态,催眠的过程要比预料中的顺利。
  两个小时过去——
  荣湛走出病房,严锵一直在过道里等他。
  “怎么样,”严锵关心地问,“李家孩子的状态好吗?有没有想起什么?”
  荣湛轻声开口:“他记起了一些,描述出绑架犯的头型和额头的疤痕,他对疤痕有明确的认知,状态还不错,他的家人很爱他,他是一个非常勇敢的小男孩。”
  严锵挑眉,揽住他的肩膀:“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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