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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湛(近代现代)——紅桃九

时间:2025-03-22 08:14:54  作者:紅桃九
  欧阳笠端着饭碗跟在后面,低头一看,有些好奇地说:“这是什么,商总不做董事长,改行当设计师了?”
  “不太清楚..”荣湛低语,若有所思地盯着屏幕,“他跟我说过,他想拍摄纪录片。”
  “我没听错吧。”欧阳笠表示不敢相信。
  纪录片和钟商,在绿国还能找到比这更不搭的组合吗?
  荣湛顺着话题问:“你见到钟先生了吗?”
  “没有,”欧阳笠毫无悔意的撒谎,“文件是他秘书给我的。”
  “你最近有见过吗?”荣湛声音很温柔,眼神更温柔。
  欧阳笠不得不转过头去,继续瞎扯:“没有,商总可忙了,只能在新闻节目见到他。”
  “他的秘书,有没有说什么?”荣湛总觉得钟商态度变化的有点邪门,他还不太适应呢。
  “没有。”
  “你除了没有,还会说别的吗?”
  欧阳笠往嘴里扒饭,说:“吃东西的时候不说话。”
 
 
第88章 
  太阳已沉入西边的山间, 傍晚下场小雨,空气中夹杂着一丝冷冽。
  绿国没有冬天,这大概是全年温度最低的时节。
  荣湛穿了件外套从厨房走出, 端来了冷盘肉、土豆沙拉、椰子糕和麦茶, 这些就是晚餐了。
  他坐在庭院里, 一边吃东西一边看资料。
  翻了一会儿他便情不自禁地打开笔记本电脑,登录账号, 开始查看邮件。
  下午发出去十封邮件,其中两封是给钟商的,一封没拆。
  荣湛捋了捋头发, 盯着屏幕发呆,明亮的眼睛在黑夜里格外清澈。
  忽然,脑子里冒出一个不讨喜的调调:[你这么期待,我挺惊讶。]
  是编辑!
  荣湛好长时间没听到这家伙的声音, 难不成来催他‘换岗’吗?
  要知道来绿潮以后, 编辑玩的可比他嗨多了。
  荣湛抬头望一眼繁星点缀的夜空,轻声说:“你急了。”
  编辑笑吟吟:[怎么会,只是很意外,你会被小商的事困扰。]
  荣湛微微一怔:“不是困扰,有点担心, 他辞去了CEO的职务, 难免会...”
  编辑打断:“担心他变成穷光蛋?放心,他只是把话语权交出去了,钱包还是很鼓的, 养咱们不成问题。”
  荣湛忍无可忍的翻白眼:“你冒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当然不是,”编辑换了语气,“你之前不是问我私下有没有跟他联系吗?”
  荣湛屏住呼吸半秒, 没搭茬,等着编辑继续说下去。
  编辑道:“没有。”
  荣湛彻底沉默下来,清俊的面孔浮上一层黯然和迷茫。
  湿漉漉的夜晚,周遭寂静如一片死水。
  一声悠悠的叹息在脑海里回荡,编辑的态度有那么一丁点取笑的意思。
  “小商这么做是为了我们,”编辑对此没压力,“顺其自然吧,相信自己。”
  荣湛摁了摁太阳穴,想把脑子里的声音赶出去。
  就在编辑消失之际,他又嘱咐道:“晚上别去一区捣乱,我不想再接到任何投诉电话。”
  编辑哼笑:“哥们儿,你的路走窄了。”
  荣湛有些生气:“收起你幼稚的手段。”
  编辑说:“你管我呢。”
  荣湛张了张嘴:“总之别太过分。”
  接下来好几分钟,荣湛都没等到编辑的回话,他只好把注意力挪回邮件上。
  夜色变深,时间拖得更晚。
  编辑没有强制上线,荣湛趁这段空闲时间开始写信。
  既然邮件不回复,亲手写的信应该给点反应。
  炽白灯光下,一张信纸放在桌面。
  荣湛执起笔写下很长一段文字:【亲爱的钟先生:我知道你会忧心疗养院的境况,这里很好,邻居们一个比一个有趣....欧阳来了,已收到你转交的文件...忍不住要跟你分享我最近的成果,我在花园找了一块空地,撒下蔬菜的种子,今早起来发现它们发芽了,遗憾的是,隔壁的白玫瑰一点动静没有,可能繁殖技术有问题...你最近好吗?期待你的回信...】
  他把一天的活动信息像流水账一样记录在纸上,然后装进信封。
  编辑忍不住又冒出来指点一番:“最关键的一句没写,我想你。”
  荣湛佯装没听见,自顾自地用火漆封口。
  编辑揶揄道:“我以为只有小商喜欢口是心非,原来我也有这毛病。”
  “肉麻。”荣湛低声说,“这是我给钟先生的信。”
  “小商才不会分你我呢。”
  “他懂的,你就不要掺和了。”
  “亲爱的荣博士,我有好长时间没敢打扰你,我想你,想得差点照镜子吻自己,最近好吗?期待你的回复...”
  这是故意恶心人呢。
  荣湛当即沉下脸,不予理会,任由脑子里的声音胡言乱语。
  --
  三天后的早晨,金色晨曦映照大地。
  荣湛晨跑结束便来到二区大门前等邮递员,和他一起的还有画家。
  他在等未婚夫的回信,画家在等离婚协议书,两人的心情一样,期待中掺杂着愉悦。
  “医生,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的钟先生呢。”
  类似这样的话,画家已经数不清第几次说了。
  荣湛客套道:“等他忙完,会来的。”
  这句话不仅是说给画家听的,也是给他自己的。
  画家话锋一转:“对喽,替我说声谢谢。”
  荣湛面露疑惑,歪着头看人。
  画家解释道:“谢谢编辑,他帮我把阑尾割了。”
  “什么?”荣湛表情一言难尽,“在这里吗?”
  “在我的海景房,本来是找你的,”画家毫不避讳地说,“他冒充你,歪打正着。”
  荣湛打量着对方的状态:“你胆子够大,敢让他动刀,你不怕他是庸医?”
  画家笑起来:“老兄,这里是精神病院,什么事儿都可能发生。”
  “......”荣湛别开脸眺望远方,竟然无言以对。
  “你是好医生。”画家忽然凑过来,意味深长地压低声音,“告诉你个秘密,编辑和一区约好,他要帮人家做腋臭手术,还有一个患痔疮的在排队。”
  “他敢!”荣湛一时没控制住情绪,“我不会让他乱来的。”
  画家表示怀疑:“你上次也是这么保证的。”
  荣湛又一次失语,暗暗下决心,晚上入睡前要给编辑写一封三千字的警告信。
  话题就此终止,他的心里扎了根刺。
  时间流逝,画家等来了离婚协议,荣湛没等到回信,但迎来了朋友的到访。
  一辆观光车停在门口,杨翰生下了车,照旧打扮得花枝招展,令人诧异的不是嘴上的死亡芭比粉,而是跟在身边的人。
  竟然是刘逊警官。
  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什么时候搞到一起了。
  荣湛打量着愈走愈近的两人,很快在他们的眼神中看出端倪,不禁露出惊讶的笑意。
  “荣医生~”杨翰生扑过来,结实的手臂环住荣湛的肩膀,“嗳?你是谁呀。”
  “你说呢。”荣湛笑着摇摇头,抬眸看向另一个男人。
  刘逊迎上他的视线,略显不自在地笑着开口:“碰巧遇到,顺路。”
  “对对对,”杨翰生在旁附和,“我和小刘警官之间清清白白,绝没有不正当关系,偶尔互有所需一次。”
  刘逊面色不改:“话说过了,我和你不熟。”
  杨翰生朝天看一眼,娇嗔道:“谁跟你套近乎了。”
  两人互相嫌弃,最后还是荣湛打圆场。
  他把人带到自己的住所,照旧领人在庭院里转一圈,逢人就介绍自己的厨房和菜园。
  杨翰生调侃:“哎呦,荣医生,你这是提前退休。”
  荣湛说:“对我来说很有意思。”
  “我要躺一会儿,坐船坐的我想吐..”杨翰生像片树叶似的栽倒在躺椅里,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实在不忍直视。
  好在旁观者都习以为常。
  荣湛顺势邀请刘逊一起坐下,煮了一壶白茶。
  “回去可怎么办呀。”杨翰生捂着额头,红红的指甲特别显眼。
  刘逊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无语道:“对比荣博士,你更适合留下来。”
  荣湛贴心地拿来晕船药,放在杨翰生眼前晃了晃。
  杨翰生用白茶送药,苦着脸说:“还是荣博士心疼我。”
  刘逊直接看向荣湛,语气十分友好:“荣博士,适应这里的生活吗?”
  荣湛真心实意地回道:“我很喜欢绿潮的节奏,每天都有事做。”
  刘逊环顾一周,频频点头:“空气好,景色好,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荣湛客气地说:“有空常来。”
  “一定,”刘逊忽然想起什么,加快了语速,“严队让我转告你,他最近在给儿子办理留学,忙完会来看你,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宣布,严队和爱人和好如初,他终于能回家住了。”
  “可喜可贺。”
  荣湛话音微顿,思绪从严锵跳到另一个人身上,直接问:“你最近见过泽也吗?”
  除了钟商以外,能让荣博士和编辑达成共识的第二个人就是泽也,来到疗养院后,荣湛第一时间打听泽也的情况,却没收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事实上,泽也并没有来绿潮。
  刘逊慢悠悠摇头,边思考边说:“很久没见到他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许严队知道。”
  编辑忽然上线,说句:“他在就好了,组个乐队就叫黑白双煞。”
  话落,刘逊和杨翰生皆是一愣,两人立刻变得警惕。
  杨翰生瞬间不晕船了,他和刘逊动作同步地往后退。
  编辑睨着他俩,眸中闪过一道隐秘的光:“我觉得你们对我有误会,我不是恶魔,没有吃人的爱好,何必这么拘谨。”
  “呃..”刘逊尴尬的找补,“没说您是恶魔,只是不太了解你。”
  “而且你这样突然插|进来有点不礼貌,”杨翰生说话时夹子音消失一半,“我们和荣医生正在叙旧。”
  编辑闻言挑眉:“插|进来?”
  杨翰生的夹子音彻底消失,用成熟又沧桑的调子道:“是插话,不是插别的,就知道你不是荣医生。”
  “我是,”编辑露出会意的笑,“如果还想继续做朋友,从今天开始,你们最好试着了解我。”
  “怎么试?”
  “好办,给我半天的时间,你们会爱上我的。”
  “......”
 
 
第89章 
  阳光透过窗户, 斑驳地洒在床边。
  荣湛的意识在朦胧和清醒间徘徊,他慢悠悠睁眼,扫一圈周围的景象。
  记忆戛然而止, 宛若喝酒断片。
  他知道编辑又趁他不注意夺走身体使用权, 这种情况不足为奇, 他的情绪毫无波动。
  不过很快他就有了波动。
  此时夕阳西下,上午来访的两人已经离开, 庭院显得格外宁静。
  荣湛来到洗手间,照镜子时发现脸颊多了一抹痕迹,是粉色的嘴印。
  杨翰生的死亡芭比粉瞬间浮现在脑海..
  在编辑的带领下, 这一天他们都干了什么!
  荣湛先是一怔,随后用水洗掉痕迹。
  回到书屋,他执起笔给编辑留言,控诉对方的不正当行为。
  写到一半他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 贴面只是礼貌, 何况是个老熟人。
  “这么想就对了,”编辑冷不丁开口,“亲爱的荣博士,你有时候很喜欢小题大做。”
  荣湛听了就不高兴:“你这几天出现的比较频繁了。”
  编辑说:“我不想和分身疏离,你也一样, 应该努力了解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荣湛面无表情, 岔开这个话题:“你带翰生他们做了什么。”
  “没什么,随便逛逛,”编辑低声笑, “我替你和那个小刘警官切磋两下,一不留神赢了,杨小姐很激动, 都要以身相许了。”
  “你最好矜持一点,”荣湛耳根子微微发热,加重语气提醒,“你是有婚约的人,不要到处放电。”
  编辑沉默片刻,忽然换种奇怪又沉闷的调调:“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保守。”
  荣湛耐着性子解释:“我并不保守,一个人的时候无所谓,现在不一样,我们要设身处地的为钟商考虑,如果被他撞见怎么办,他肯定会难过。”
  可以想象,钟商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荣湛一想到钟商,心里就产生异样的情绪,仿佛有一枚很细的银针轻轻戳着胸口。
  编辑道:“有小商在,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荣湛一本正经的批评,“编辑,你太自以为是了,换成别人碰钟商,你就要死要活的,像疯子一样宣示占有权,轮到你自己就无所谓。”
  “你的诡辩能力很强。”
  “什么诡辩,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编辑哑口无言,在沉默中消失。
  荣湛话还没说完,无奈只能写在信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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