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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跑了十年后(近代现代)——氿鲸

时间:2025-03-23 08:32:48  作者:氿鲸
  黄医生越听表情越严肃,最后开口道:“你把那篇论文发给我看看。”
  十几分钟后,黄医生拿着手机来到神经外科,找到余老爷子的主治医生。
  “老刘,你有余老爷子家属的电话吗?就是那个个子很高的年轻人,关于他之前咨询的事,我想和他再聊聊。”
  没等刘医生回答,站在他身旁的余钟南开口道:“有什么事您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我是他大伯。”
  黄医生看了他两眼,思忖片刻点头道:“好吧。”
  又过了几分钟,黄医生告辞离去,余钟南看着手机里刚收到的论文,沉默许久抬眸问刘医生:
  “如果我去华南医院查这个病例的详细信息,比如患者的姓名身份证之类的,能查到吗?”
  刘医生摇头:“不行,这违反了医患保密协议,还涉及公民隐私,没人会冒着吊销执照的危险泄密。”
  “这样啊。”余钟南转头看了眼余老爷子病房所在的方向,自言自语般低语,“也不知道那些样本还在不在……”
  想了一会,他将论文和一个电话号码发给刘医生:“麻烦您联系这个号码,说说这件事,就说是黄医生跟您说的,不要提到我。如果他有需要,就把这篇论文发给他。”
  嘱咐完,他走到无人的角落,举起手机播出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蒋叔,有件事要麻烦您。能不能请您去响响房间,找一些带有毛囊的头发,稍后我派人去取……”
  另一边,接到刘医生电话时,余响已经回到酒店,燕回正在检查燕声的作文,气得脑门青筋直跳。
  “之前才跟你说了,一边一边这个词组表示同时、并行的意思,你怎么又乱用?来,你给我演示一下,你要怎么一边跳舞一边收行李?”
  “就这样啊!”燕声站起身,无辜地扭了扭屁股,手里同时做出拿东西的动作。
  燕回无语扶额,把作文本甩给余响:“你来!以后咱俩交换,你辅导语文,我辅导英语。再这么下去,我早晚被这小子气死!”
  没了心理负担,余响笑得很是轻松:“抛开病句和乱用词语,声声的作文逻辑通畅,并不妨碍理解,已经很不错了。”
  燕回抬头看着他,脸上明晃晃写着一排大字:
  你说的是人话吗?
  余响乖乖闭嘴,打开作文本审阅燕声刚写完的作文,还没看两行,手机就响了。
  见来电是陌生电话,属地却是云京本地,他犹豫片刻,起身道:“我去接个电话,作业你别管了,剩下的我来。”
  “好吧。”燕回应了一声,起身往客厅走去。
  余响伸手点了点英语练习册,示意燕声先写着,便走到窗边接通电话。
  “喂,哪位……刘医生你好,有什么事吗?”
  在余响的说话声里,燕声苦大仇深地翻开英语练习册,看着上面的书写练习,小脸皱成一团,嘴里小声嘟囔:
  “这些字母我都会写啊……为什么还要练习……以后我再也不要喜欢二爸了!”
  啪嗒!
  忽然,东西落地的声音突兀响起,燕声循声望去,就看到余叔叔站在窗前,眼神奇怪地看着自己。
  他的手机落在脚边,隐约还能听到呼喊声从里面传出。
  燕声见状,指了指手机提醒道:“余叔叔,你的手机掉了。”
  话音刚落,余叔叔像是被吓到了,整个人猛地一震,反应了一秒才低头看了眼手机,然后俯身拾起,说了句“我一会发给你”。
  挂断电话,余叔叔又捏着手机发了会呆,抬头看过来时唇角抽动了两下,发出的声音像是没电的玩具,没有力气,断断续续。
  “声声……你…在这写作业,我和你爸爸……有点事要说……”
  “哦好。”燕声皱着眉应了一声,看着他脚步匆匆地往外走,眉眼间尽是担忧。
  门外,余响刚走出书房,却在即将走进客厅的瞬间停了下来。
  酒店房间的隔音向来不好,加上这所谓的书房只是用层板隔出的办公区域,哪怕燕回把电视声音开得很小,余响也能清晰地听出新闻播报特有的腔调。
  平静且充满秩序感的声音,天然与各种谣言、推测对立,带着近乎严苛的审视感。
  也许搞错了呢?也许只是巧合?
  那些翻开皮肉,鲜血淋漓的场景并未发生在燕回身上,所谓华南医院男性自然受孕产子的论文,只是道听途说的传闻。
  余响似乎又找回了理智和逻辑,情绪因此被克制,他拿起手机,给刘医生发了个微信号。
  很快,添加好友的信息传来,通过验证后不久,接二连三的截图便传了过来。
  余响点开第一张图,刚看清论文标题、作者、工作单位,便听到燕回的声音。
  “余响?我说怎么老听到微信叮呤当啷的声音,你躲在这干嘛呢?”
  燕回站在不远处,一脸好奇地看过来。
  他穿着一件黑色打底衫,外面披了件白色羊毛开衫,简单的穿着在酒店奢华内饰的衬托下,显得愈发纤细且单薄。
  余响张开嘴,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只能闭上清清喉咙,发出类似小动物悲鸣般的细小声音。
  这样的反应,似乎让燕回预感到了什么,于是他收敛起戏谑的表情,静静地注视着他,不催促,但也没有询问。
  终于,经过反复地吞咽和咳嗽后,余响嘶哑着开口道:
  “燕回……声声的预产期……是四月几号?”
  燕回微微睁大了眼睛,眼神瞬间飘忽,重新聚拢后,那双眸子显得格外温柔沉静,甚至带了点浅淡的笑意。
  “四月一日,愚人节。”
  原来如此,愚人节啊……还真是……恰如其分……
  余响看着燕回,视线中的他开始晃动、扭曲,反倒是下午在出租车上看的那些视频,在脑海中变得真实而清晰。
  皮肉被一层层切开,露出血红色的内脏,为了防止遮挡视线,医生甚至会用医疗器具撑开伤口,勾住皮肉。
  伴随着这些鲜血淋漓的画面,黄医生的声音无情响起。
  “腹腔妊娠的胎儿百分之九十以上都会在孕早期胎停,有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因为胎儿化成的石胎会被身体当成异物排出……”
  “等到了孕晚期,母体承受的危险比胎儿更大,并发症、感染,随时都可能发生,即便足月生产,也可能发生各种意外,给母亲和孩子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腹部的伤口、提起生产大出血时的麻木、燕声的阿贝贝、白少禹和孙简诚的反应……这段时间里发生的所有细节,都被一条线完整串联在一起,围着他旋转跳跃齐声歌唱——
  你丫就是个大傻逼!
  余响的眼泪掉得猝不及防,又多又密。
  不过和上一次得知燕回被家人抛弃时的大哭不同,这一次余响哭的很安静,表情麻木,神情涣散,甚至称得上是呆滞。
  燕回本来想说两句类似“哎呀被你发现了”“恭喜你终于发现真相奖励小红花”之类的玩笑话,看到他这个反应吓得什么都不敢说了,有些心虚地别开头,替自己撒过的谎找补。
  “我这不算是骗你吧……四月一日也是四月啊……声声也是真的因为羊水污染提前做了剖腹产…虽然不算早产儿,但早六天也是早啊……我也是担心被你家知道要和我挣抚养……”
  “对不起……”余响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拥抱燕回,却又颤抖着不敢碰他,最后只能无力地垂下,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抓住裤缝。
  “如果我再聪明一点……如果…我能勇敢一点……”甚至更早一些,如果当年能直面自己的内心,表达出真正的想法,一切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会陪在燕回身边,陪他经历恐惧胎停的每一个夜晚,陪他去产检,陪他住院生产,和他一起赚钱养家,参与燕声成长的每一个阶段……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一个什么都做不了只会哭着忏悔的废物。
  啪!
  余响忽地抬起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耳光,燕回被他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他又啪啪地打了好几下。
  这几个耳光用了十足的力道,余响的脸几乎是瞬间充血,四根手指头清晰可见。
  “你干嘛!”燕回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拉住他的手,眼看那张帅脸变成猪头,又心疼又好笑,“我知道你心里憋屈,但也不用这么用力……”
  “我不憋屈,”余响抓住燕回的手,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偏偏他这河堤坍塌得无声无息,有种诡异的绝望感,“我只是对自己感到失望……关于你…我这一辈子…好像没做对过一件事……”
  无论是儿时的口是心非,少年时的嘴硬心软,还是重逢后的眼盲心瞎,他永远走在错误的道路上,还自诩深情专一。
  燕回看着余响脸上淤青红肿的指印,轻笑着点头:“好像……还真是。那,你想怎么办?负荆请罪,然后离我们父子俩远远的,从此以后不再打扰?”
  余响眉心一跳,慌乱的视线隔着模糊的视野落到燕回脸上:“不……我不走……别赶我走……燕回…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就是别赶我走……”
  “什么都行是吧?”燕回眼珠子一转,恶作剧般抬抬下巴,“那如果我让你跪……”
  扑通。
  没有一丝犹豫,余响啪叽一下就跪下了。
  燕回默默咽下后面的话,心率像坐了火箭般直线上升,表面上却嫌弃地摆摆手,转身朝沙发走去。
  “你还真跪啊…我就是开个玩笑,快起来别吓着孩子……咳,你过来,我们慢慢聊。”
  余响站起身,亦步亦趋地跟到沙发,直挺挺地站在燕回身旁,像是潮玩品牌新出的手办,带宽面条泪的那种。
  燕回抬头看了他一眼,叹口气,拍拍身边的座位:“坐。”
  等人乖乖坐下,他又拿起纸巾盒,塞进余响手里:“把眼泪擦擦,哭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余响听话地抽纸擦眼睛,乖巧的样子让燕回幻视燕声。
  等他稍微平静一点,燕回缓缓道:“既然你已经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我们约法三章……”
  “不用,”余响低语,“燕回,从今往后,你说什么,我做什么……你不需要做任何约定,我会百分百服从。”
  “真的?”燕回撑着下颌骨,歪头看他,“什么都听我的?要是我让你在家当全职煮夫呢?”
  余响顶着猪头,努力勾起唇角:“没问题,我会努力学做饭。”
  “那我要你赚钱,还要你顾家呢?”
  “年后楚子真就会帮我把钱取出来,到时候可以晚上炒美股,白天照顾家里,本金盈利都归你。”
  “你不睡觉啊?”
  “留学时为了赶上学习进度,我一天只睡五个小时,足够了。”
  “……那我要是一直不让声声认你呢?”
  “应该的,他是你儿子,理应只认你一个爸爸才对。”
  “……”燕回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就是知道你会这样,我才一直不想说。”
  见余响眼神茫然,燕回叹了口气,抬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我的要求很简单,一直陪着我和声声就好。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先为我们父子俩考虑,能做到吗?”
  余响捂着脑门,愣愣地看着燕回,不一会,眼泪再次决堤,他泣不成声地点着头。
  “好……”
  话音还未落,一道稚嫩童声震惊地响起:
  “爸爸…你……你把余叔叔打哭了?!”
  燕回看看儿子,又看看余响已经完全肿起来的脸,和哭得红肿的眼睛,大呼冤枉:“我没有!是他自己打的!”
  刚才那个脑瓜崩他都没用劲!
  燕声明显不信,走到余响身前,仔细看了看他脸上的痕迹,正义地叉起腰:
  “余叔叔脸上还有你的手指印呢!你还不承认!”
  燕回无语:“……余响,你赶紧解释解释!”
  余响擦着眼泪哽咽解释:“是…是我自己打的……”
  燕回:“……”这话听着怎么即视感这么强?
  好在,燕声还小,没看过什么家庭伦理剧,更没看过警务纪实片,既然余响自己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信了。
  “余叔叔,你怎么自己打自己啊?还打这么凶……”
  燕声脸上露出“你是不是傻”的表情,看得燕回差点没憋住笑。
  “你余叔叔是知道自己犯了错,后悔才打自己的。声声,你去冰箱那两瓶冰水来,给余叔叔贴贴脸,消肿。”
  燕声应了一声,哒哒哒跑到厨房,拿了两瓶冰水又跑回来,小心翼翼地举着贴在余响脸上。
  “余叔叔,痛不痛?”
  看着燕声担心的眼神,感受到燕回带着笑意的目光,余响垂下眼帘,掩盖住因酸涩再度涌起的泪光,喃喃低语:
  “不痛了……”
 
 
第38章 
  余响的脸肿了两天。
  燕回按照网上的教程, 前二十四小时冰敷,后二十四小时热敷,到了第三天余响的帅脸顺利消肿, 但淤青却随着时间推移愈发明显, 左右脸蛋一边四个手指印, 清晰得仿佛用了什么转印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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