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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他从头来过(穿越重生)——柳旖

时间:2025-03-23 08:35:22  作者:柳旖
  林杦烟同样端起自己那碗,第一口咽下却没尝出滋味,缓缓又抿两口,才觉出丝缕甜味来,他咂摸了下滋味,原来第二感是味感。
  “林杦烟,真的很好喝!”靳浪瞪大双眼。
  林杦烟看着他,突然抬起他下巴亲了一口,舌尖顶进齿列还能尝到梨子的甜味来,果然是十分好的。
  修士不需要睡觉,靳浪今晚在院子里摆了两坛苦酒,说是要赏月。
  “你肯定忘了,今日是中秋。”靳浪兴致勃勃,从布兜子里掏出两块月饼,分一块放到林杦烟手心里。
  月亮又大又圆,照得院子里亮堂堂的,靳浪直勾勾的盯着林杦烟,引来额头一个警告的轻拍。
  “你是赏月还是赏我?”林杦烟尝了一口月饼就放下了,他一向不喜欢甜腻,而这月饼恐怕打翻了糖罐子。
  “师尊,世人说月下看美人,犹胜三分色,诚不欺我。”靳浪没骨头一样趴在桌上,看够了,又挪着凳子靠近他,三两口啃掉自己那只月饼,又把林杦烟放下的吃了,“我幼时最馋这饼还没得吃,你真是浪费。”
  他吃完又去喝酒,林杦烟把玩着手中白玉杯,苦酒甘甜入口,将神识探出,于是天地微尘都成了他的眼睛。清风摇动院中桂树枝,摇来一阵香风,靳浪提着酒壶往嘴里倒酒,酒液湿淋淋从下巴滑落,染得他贪凉而敞开的胸怀亮晶晶一片,然后欺身压上林杦烟,酒液从两人相接的地方传递,惹得一身狼狈。
  “师尊见你,亦如此。”林杦烟迟迟应道。
  靳浪笑道:“蓉城秘境你就说我漂亮,林杦烟,你承认吧,你就是对我见色起意。”
  “是也不是。”
  “嗯?”靳浪哼出一声鼻音。
  “初见你确实觉得漂亮,可世上多少美人,都不足你耀眼明亮。我最喜欢你,即便身居无边晦暗,不减半分光芒。”林杦烟低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如往昔灵动。
  靳浪摸着他的眼角,心想,师尊啊,师尊,你也太会装了些。他松开揽住林杦烟的手,单手抬起林杦烟下巴,一副登徒子的姿态,“可我却只看上师尊身材伟岸,相貌俊美,是十足好颜色之人。”
  林杦烟轻笑一声,“你喜欢我长相,我十分高兴,左右这张脸够好看,你便能一直陪在我身边。”倾身将他抱起,两人从庭院石桌转移到檐下长廊,相拥着滚在一起。
  “若是你不好看了,我便找别人去。”靳浪呲牙。
  “若是等我不好看了,小龙,你也无处可逃。”林杦烟握住他皓白手腕,细细舔吻他修长的指节,湿滑触感在皮肤上游动,处处点燃烈火。
  “师尊可得说话算话。”
  靳浪实在生得白,林杦烟第一次见他就知道,当时觉得他白得像个灯笼,现在想想,何尝不是初见就被他一身寒光晃了眼,然后别的故事都从那一刻开始。
  他们还是没能赏完这整晚的圆夜,只知窗扉上清影浮动,桂香盈袖。
  靳浪兴许是少年时过得穷困,如今这年纪了还戒不掉少年气,日日里总爱在集市东奔西跑,什么吃的玩的没尝过都要试试,仿佛想要一次把遗憾都补全。
  不知不觉到了冬日,鹅毛样的雪飘落,淮水也结了坚冰,林杦烟陪靳浪去玩雪,靳浪今日又穿了初见时的黑色长袍,仗着修士不惧寒暑,敞着胸怀就要滚到雪地里去,被林杦烟拦着强硬披上狐毛大氅,也不知是从哪弄来的火狐毛,站在雪地里,燃火一样。
  靳浪理顺领口杂毛,“这狐狸毛没见过啊。”
  “前日里出去放纸鸢,恰巧碰到就猎了,当时就觉得你穿好看,昨日才做好,今日天气正合适。”
  靳浪眯起眼睛,不满嘀咕,“我说你怎么半途不见了。”
  林杦烟微笑不语,没说自己见着他跟一群七八岁孩子争吵,实在觉得丢人了些,“快走吧,郊外梅花正好,我们去抢个好位置赏景。”
  靳浪拉住他手腕,也变戏法一样掏出件大氅,“可不想到一块去了,我也猎了件白狐的,送你。”
  郊外有万里梅林,粉云映雪果真极美,城里不少富贵人家架了马车出来,他们找了个避人之处,独自煨水煮茶,用的梅枝雪水,紫叶灵茶,茶汤滚过两次,香气四溢。
  滚热的茶水滑过喉腔,熨贴进心口,靳浪偷偷在狐氅下牵住林杦烟的手,“师尊,你这冬日煮茶的主意可太风雅了些。”
  林杦烟瞥他一眼,“酒也陪你喝过不少,今日陪我饮茶一次就不高兴了?”
  “怎这般想我?”靳浪哼笑,“我是想着,冬日严寒,若能与你窝在暖房中,天寒地冻唯你我二人体温相融,岂不更风雅?”
  他笑得实在好看,林杦烟受了蛊惑,于是二人法诀一掐,转眼回了家。
  狐氅之下被翻红浪,林杦烟没想到,再醒来却是满室空寂。
 
 
第41章 40 飞升
  靳浪从林杦烟紧抱住自己的手臂里爬出来, 屋外雪还没停,反而更加大了,一夜之间世界银装素裹,床边的炭盆只剩点点星火, 修者寒暑不侵, 可靳浪还是加了碳, 又拨弄着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房间里瞬时暖烘烘的。
  自上次从赤水离开,靳浪的修为就在不断提升, 另一个世界中的修为逐渐也融合到如今的身体里,如今已与当时相比还胜三分,比林杦烟也不过差了一线,执破剑尊说得没错,修为到达一定境界, 自然会知道那些他本想要知道的事。
  无法飞升的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牢笼, 天道就是残忍的狱卒。靳浪只是很奇怪,林杦烟为什么不通过赤水离开, 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谁能逃出必死的结局, 就唯有身负其他时空烙印的林杦烟了。
  今夜是个下弦月, 月光茫茫照进窗户, 靳浪专注的盯着林杦烟的脸, 这人睡着的时候也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孤高相貌,是脱离凡俗之外,九天的仙人, 为什么不走那?不会是因为我吧?靳浪暗笑,那可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
  是非因果, 大抵世上真有命运这一说。
  林杦烟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头脑中还残留着点昏沉,靳浪不见踪影,屋子里炭盆倒是烧得极盛,怒火烧得心间酸痛,他面目阴沉,随后自喉底溢出一声低笑,也不知道是谁给的靳浪胆子,能让他如此自作主张。
  神识如同流水铺陈开去,九州全界、万物纤毫尽在识海浮现,蜉蝣朝生暮死,凡人庸庸碌碌,修者争斗不休,都没什么不同,世间生灵无数,却只有靳浪一人,扰得自己心湖生波。
  无数繁杂的信息流过,林杦烟在一片熟悉的海上找到要找的人。
  那是,无尽海。
  无尽海还如记忆中荒芜,苍茫海面上除了被云团包裹着的靳浪,还有两个熟人,悬空盘坐剑上执破剑尊,和静立一旁的清华仙尊。
  执破涳濛的一双眼看向林杦烟,眼珠子像两颗无机质的琉璃珠,空荡荡印不出半点人影,“还以为道尊早已乘鹤而去,却不成想还滞留此地。”他表情寂然,淡道:“不过有无上道体相助,留与不留,也并无区别。”
  林杦烟还穿着那件白狐披风,披风下是素白宽袖法衣,环珠佩玉,风一吹如白鹤展翼,飘摇欲飞,饶是他如此高雅姿态,却自带一股不威自怒的肃杀之气,眉目冷凝,让人望而生畏,“我要长生,却不要他做筏子。”林杦烟内心吞天印金光湛湛,并不看他,只往靳浪身边飞去。
  执破执剑起身,拦在林杦烟身前,“道尊何必?无上道体自愿为我等寻一生路,你亦有广大前程,竟要为他一人断送吗?”
  “可惜,他的命,如今得由我做主。”林杦烟淡道。
  “既然如此,我与清华仙尊只能同向道尊请教了。”执破横刀胸前,清华仙尊同样掐诀备战。
  天边已响起雷鸣,巨大的让人恐惧的雷声,震得海面波澜四起,半片天空都被雷光照亮,执破自知以两人修为差距,即便加上清华也不是对手,但好在他们并非要与林杦烟以命相博,只要拖延,拖到靳浪身寄天地,两界通道自然打开。
  届时,通天大道已成定局,尽可飞升成仙各奔东西。
  无尽海上开始下雨。
  执破剑尊以剑证道,尊号也来自手中剑名,他是天生剑修,生来背负一根剑骨,这根剑骨在他金丹之后就从背脊中抽出,成了如今声名赫赫的执破剑,要论年纪辈分,执破剑尊能比林杦烟大上万岁,可惜修行这东西不讲道理,从来不以时间长短论高低。
  执破剑当胸划过一个正圆,灿灿金光亮如烈日,剑气组成无数飞剑自圆中飞出,带着嗜人金龙的虚像向林杦烟冲去,金龙巨口大张,无数金剑瞬息之间近在眼前。
  林杦烟轻描淡写以指相抵,眉心吞天印金光闪耀,金龙僵立身前动弹不得,随后自他指尖开始,执破金剑片片碎裂,执破脸色煞白,单手抚胸呕出一口血来,仔细看去其中竟掺杂着内脏碎片,他无奈抬手收回执破剑。
  清华仙尊以天机命盘为本命灵器,天机命盘是诞生于世界伊始的天生灵器,于她的家族中代代相传,如今传到她手上已有十万年之久,此种灵器,越是历时久远,越是能力惊人,如今已经达到因果律的地步,轻易可以更改他人命数。
  传说清华年少时曾有男修见她貌美,口头欺辱于她,清华于是以天机命盘削去那修士所有机缘,第二天那本也是天之骄子的男修直接暴毙而亡,然而男修师门还不敢讨回公道,满口告罪生怕受了牵连,当时清华不过元婴。
  想来这天机命盘与吞天印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是天机命盘是随着时间成长的灵气,那吞天印就是随着主人能力成长的灵器。
  清华手中天机命盘闪烁着荧光,仔细看去竟与天上星辰交相辉映,她素白指尖轻轻拨弄星子,林杦烟久违感受到了桎梏,如同被万数看不见的丝线缠绕,阻碍他抬步迈向靳浪。
  “天机命盘,确实名不虚传。这是我见过最强大的天生灵器了。”林杦烟喃喃,随后并指一挥,灿灿光绳自空气中划过,命线如数断裂,“可惜你能力不足,否则与我也算有一拼之力。”
  清华闷哼一声,嗑出一口黑血,与同样脸色苍白的执破剑尊对视一眼,两人一前一后站定,清华再拨命盘,执破持剑跃出,眼前一花,已同林杦烟斗在一处。
  天机命线断了再续,续了再断,林杦烟修为太高,并非天机命盘可以随意摆弄的人,清华也只不过勉强限制他能力,即便如此,多次之后也是七窍流血,九劫半仙之体崩溃在即,天机命盘同样裂纹遍布。
  再看执破同样凄惨,林杦烟已抽出吞天剑,他剑道修为是要比林杦烟高上几分,但是奈何林杦烟涉猎太广,无处不在的法阵灵符防不胜防,即便有清华牵制,也实在难以为继,不过三十多回合已经是遍身血痕,狼狈非常。
  林杦烟当然也不是毫发无伤,只是对比他们两人尚有余力,却实在被缠得寸步难行,久久无法靠近靳浪让他十分烦躁。
  再一次将执破剑尊打飞出去,此时执破右胸被狠狠劈过一刀,半身麻痹,几乎无法行动,林杦烟看准时机,瞬身从他眼前消失,再出现已经横剑立在清华颈间。
  此时天边惊雷仍然猛烈,没有半点消停的迹象,但他们已毫无胜算,执破以剑拄地稳住身体,劝道:“道尊,你如今已失视、味、嗅三感,六感失三,难道真宁愿去死吗?”
  林杦烟口角溢着血丝,并不回答,吞天剑恐怖的威压压得本就无力维继的清华哇的吐血,下巴红彤彤一片,不再像是清冷仙子,反而像什么地狱饿鬼,“清华仙尊,你是想立刻死在我的剑下,还是等未来六感尽失死于天道屠刀?”
  清华艰难咽下喉中甜腥,“自然是后者,道尊威能实在恐怖非常。”
  林杦烟再看不远处支撑不住半跪在地的执破,执破仍不甘心,却也毫无办法,只能咬牙让开,“还望道尊三思。”
  无需三思,他的答案早在心中,如果说必死是靳浪的结局,那林杦烟来到这个世界就只为改写这个结局。
  三个世间最顶级修者的战场扰的这片本该是万灵枯竭的无尽海波涛四起,海浪掀起数十米高,狂风黑云,还有无边劫雷,映照恍如灭世,他们的战场离靳浪并不远,但是在数不尽的无量劫雷中,靳浪保持神智已是不易。
  “你来做什么?”靳浪跪趴在海面之上,他如今实在狼狈,一身黑色法衣已在雷劫之中被劈破破烂烂,七窍流血比刚跟林杦烟打过一场的清华仙尊更苍白,身上护身的法宝早就尽数碎裂,包括林杦烟送给他的玉佩灵宝,就连素寰玉中多年珍藏也都付之一炬,硬扛三道雷,肉身焦糊,甚至脸上都是灼伤。
  “这话我更想问你。”林杦烟挥剑劈散一道足有成人腰粗的劫雷,“谁准你自作主张要来送死。”
  靳浪歪倒在林杦烟身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笑,“没办法啊师尊,我舍不得你死。他们都说这是我的天命,我思索良久,若是我死了,能换你活,那也不亏。”他黑色法衣本来看不大出的血迹,染上林杦烟一身白衣,才显得触目惊心,也不知道流了多少,似乎能把一身的血都流净了。
  林杦烟心头一痛,单手掐起他的下巴,一用力,就快把那处皮肉捏破,于是皱眉放手,“靳浪,我最恨你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初见时为了一个简单的比武就敢以伤换伤,收复号钟也全靠识海硬拼,罟城之中若非我及时赶到,你就真会被那些活尸吞吃入腹……”他哽咽一下,“过了这么久,我以为你改了,没想到你还是这样,你想为我去死,问过我的意见吗?”
  靳浪原本微笑着的嘴唇撇下,冷了眉目,“你问我?那我有得选吗?世事桩桩件件推着我走,我不想活吗?”他的眼角落下一点泪滴,“我就很愿意痛,很愿意死吗?难道要等到无路可走的时候,等你连同他们来逼我去死吗?”那或许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林杦烟几乎气笑了,“我逼你去死?你竟觉得我会逼你去死?”
  靳浪目光灼灼直视着他,“你敢说你不想飞升?你找到我不就为了这个吗?”
  林杦烟沉默片刻,那股愤怒的情绪突然泄了,“我找到你时确实怀着这种心思,那你当时拜我为师又目的何为?”
  “我想活啊。”靳浪轻笑,眼角两行泪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滑落下来,“即便我当时失去一切,像个可怜虫无家可归,我还是想活。”
  “为何如今不想了那?”林杦烟擦去他腮边泪珠,动作轻柔仿佛擦拭一块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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