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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他从头来过(穿越重生)——柳旖

时间:2025-03-23 08:35:22  作者:柳旖
  他在示弱,林杦烟微微一怔 ,“就聊聊你的身份是怎么暴露的,你又是如何安稳活到现在。”
  “我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没藏住过,要说真正暴露却是在化神之后,我血洗祁州柳氏,手刃柳家上下三百六十八人,杀到他们的太上长老跟前才知道,在他们身后还藏着多少渡劫期老妖怪的授意。可笑我曾以为我靳家真是怀璧其罪,却不曾想这个害死我亲族的宝物竟是我自己。”
  靳浪不自觉颤抖起来,似乎回到鲜血淋漓的多年前,久远时光里吹来的风仍旧刺骨。
 
 
第7章 06 引气入体
  柳家太上长老不过是个丹药堆上来的化神期,面对当时一人一刀煞气冲天的靳浪剑都拔不出来,跪在人脚下求饶时一副自私懦弱惹人生厌的丑陋脸孔,就连丹田破碎涌出的血液也是恶臭的气息。靳浪直接捏碎了柳凌峰的元婴,如同琉璃的质感,尖利的啸声戛然而止。
  眼前黑沉的天空被撕裂,有人跨过天幕站到靳浪面前,那是靳浪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的威压,就如同万丈山岳,亦或者百尺深渊,排山倒海倾泻而来,让人生不起半点反抗的心思。
  “你姓靳,为三百年前靳家覆灭一事而来。”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催促着靳浪逃走,脚步却如同被钉住一般,男人闲庭信步走到无法动弹的靳浪身边,冰凉的手抚上他脸颊,就像被一条阴森的毒蛇缠绕。
  靳浪牙关紧咬,用尽全身力气才止住身体不自觉的颤抖,听见男人略带笑意的嗓音,“一个修魔的无上道体,三百年化神,果真霸道。”
  凛冽的杀意从男人指尖传来,靳浪艰难抬起执刀的手欲斩,动作滞涩就像三岁小孩玩闹,男人笑意更盛,轻描淡写两指夹住刀刃,指尖微动,大夏龙雀应声而断,半截刀刃直接四散成几不可见的微尘。
  空中传来男人未尽的话语,“小子,本尊等你两百年。”
  “那个人的威压,与湮灵道场出现的相同。”林杦烟笃定道,“我听说五千年前魔道有一名天纵英才,同你我一样,不到千岁修成大乘,却死在天劫之中,号称——”
  靳浪抬眼与他对上视线,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七杀尊者。”
  “此后两百年,我拼命修炼,终于在最后一刻修为大乘,此时我也打探到了他的身份,他想要我,因为他确实天劫未过。”
  “所以,你的天劫也没过,能发挥大乘期的实力却境界不稳。”林杦烟停顿片刻,继续道:“所以,大名鼎鼎的无常魔尊,败在我的剑下,是吗?”
  “是,此后两百年,我用尽所有方法延长天劫,只要我天劫一日未过,他就一日不敢现身,可惜半年前劫云消散,于是我亦魂海破碎成了废人。”
  “你很聪明,但是他们已经等不下去了。”林杦烟紧盯着他,“靳浪,你一刻不曾放弃复仇,你身负无上道体,本是天生的仙修。”
  靳家二百八十余人命浮现在眼前,亲族的血液洇湿脚底,谁能不恨?八百年来躲躲藏藏,两百年来天劫日日劈打,强行提升的修为,体内乱窜狂暴的魔气,谁能不恨!靳浪紧紧蜷缩着身体,眨眼流下两行血泪,“林杦烟,我恨…”
  飞舟开始降速,南山首城玉城已在脚下,林玖烟轻点靳浪眉心,靳浪脸色一白,气息迅速衰败下去,无形的灵力化作利刃划过靳浪脆弱的经脉,几乎瞬间就让他成了个血人。
  “引气入体,勿再拖延。”
  破道重修本就艰难,原本林杦烟是打算着先带靳浪浸过南山天灵池,辅以九叶紫檀强健经脉,再寻一个火灵极地重入道途,却未曾想事到如今,破损的灵根不允许林杦烟再多筹谋,两日功夫已是极限,再不入道,靳浪此生只怕真成了无法修行的凡人,现今之计,唯有尽快引气入体才能挽回逐渐溃败的灵根。
  靳浪已经入定,乱窜的灵气缓缓平歇,化为精纯的灵旋围绕着他。
  林杦烟不自觉伸出手在半空中描摹靳浪的脸,这个原本应站在此方世界顶端的男人。靳浪长着一张漂亮的脸,就如同大多数话本中描述主角的俊美,他如今该是八百岁了,但是因为17岁被迫结丹,在他天人五衰之前,相貌将永久停留在姿容秀丽的少年时。
  记忆就如同上锁的箱子,此刻的靳浪就是那把生锈的钥匙。《无上道体》的世界里,靳浪是作者笔下千篇一律越级挑战意气风发的天才少年,是煌煌烈日,是万众追捧,如今,靳浪伤痕累累,却仍然刺目耀眼。
  乌发随着疾风胡乱拍打在少年脸颊,鼻梁挺直,嘴唇嫣红,嶙峋的肌骨支离出碾不碎的血肉,靳浪是会在黄金笼中撞得血肉模糊的猎鹰。靳浪不蠢,他只是谁都不信。
  难怪书中这样多的人为他着迷。
  林杦烟收回手,脸上浮现出细微的笑意,心脏不受控地砰砰跳动,世界的主角何尝不是一方太阳?把太阳抓进手心的诱惑无人能挡。
  捕猎猛兽是会让这世界天翻地覆的,那便天翻地覆吧。
  靳浪引气入体足足用了三天,浑身血液都换过几轮,断裂过的经脉,勉强拼凑的魂海,强行植入的仙骨,还有那残缺的灵根,在烈火的炙烤下重新凝聚成一个崭新的靳浪,此方世界停滞的因果重新开始轮转。
  在世界的各个角落,数名隐藏的渡劫老祖从无止尽的入定中睁开双眼,几道流云聚散,雷鸣四起,又在下一刻不甘的消解。
  林杦烟注视着睁开眼睛的靳浪,眉眼间被魔气浸染的邪肆已经洗去,掩盖在太阳上的最后一丝阴霾也散尽。
  靳浪经脉中仍然残存着痛楚,但比起一开始的剧痛已经微不足道,身体总算不像四处漏风的破麻袋,就如同被春风拂过,长久的折磨在这一刻消弭。靳浪眼睛亮亮的看着林玖烟,难得真心的喊了一声,“师尊。”
  林杦烟执起他垂在膝上的手,细细把玩片刻,“南山已到,靳浪,我在问道峰上等你。”
  两人在玉城城门外分别。
  南山书院是靳浪少年时代的梦想,如果没有无上道体,他会在十七岁的时候独自攀爬问道峰,而今过去八百年,他终于站到问道峰下。
  问道峰高三千尺,其上怪石嶙峋,奇松异柏,只有几道破败石阶掩藏在苍翠之中,靳浪踏步而上,周身溢散的灵气被逼回气海,久违的感受到身体的重量。
  夜以继日的前行,迈步,餐风饮露,靳浪已经狼狈不堪,行至山腰已望不见崖底,向上看是飘渺的云雾,天地广阔独自己一人,走了太久,已模糊了时间的距离,千年,百年,十年,靳浪回到十七岁的自己,他偷走了素寰玉,一路步行来到南山,登问道峰千难万险,见南山尊者初识宇宙之大,无数的机缘纷至沓来,面目模糊的仇人如切瓜砍菜般尽斩于刀下,他立于千万人之上……
  “他来了……”
  南山之上,如同其他渡劫期老祖,南山尊者同样心有所感。
  林杦烟端正跪坐于连接天地的黄色光幕之外,低眉道:“师尊,天命如洪流滚滚向前,非人力可能阻挡。”
  南山尊者盘腿坐于光幕中,“杦烟,你乃天外之人,又怎知你的到来不是天命?你曾问过灵犀,灵字一辈无人大乘是不能还是不敢,而我辈修者与天争命,又何惧天命?”
  林杦烟心头一震,再抬头师尊已重入混沌,本以为自己的来历会是永久的秘密,却被师尊轻描淡写的点出。而天命为何?林杦烟从不认命,他只知事在人为,否则也不会走到如今。他本从书中知道无数机缘,却从未主动追寻,命从不是谁的安排,也不会是任何人的定数,唯有自己写下的才是林杦烟认定的命。
  一时间,久未有进境的心境松动,林杦烟竟是更进一步,已到大乘后期。
  林杦烟拜过师尊,前往问道峰,此处已来了不少人,自他回到南山书院的第一刻,南山门下将收入一个新弟子的消息已经传到书院每一个人耳中。
  众人拱手拜道:“尊上。”
  靳浪还在半山腰。
  灵犀神君来到林杦烟身边,轻声道:“传说大气运者可在问道峰看见天命,尊上,你这个弟子来头不小啊。”
  大气运者,倒是不假,只是不知靳浪看见的天命又是什么样子,会是《无上道体》中写下的那样吗?
  来不及再多思索,匆匆千年不过黄粱一梦,靳浪已从光怪陆离的幻境中清醒,正一步一步走上问道峰顶。
  林杦烟清冽的嗓音响彻整个南山书院,“我徒川流已登顶问道峰,自今日起为南山门下第二十八代弟子,仙途漫漫,君当砥砺前行。”
  众人齐声恭贺,“恭喜尊上觅得佳徒。”
  自下方走上来的少年衣衫褴褛,却目光清明坚定,声音朗朗,“川流定不负师尊期望。”
  无法否认靳浪曾有片刻沉迷入天命所展示给他的幻境中,那是一个经历完全不同的靳浪,良师、益友、红颜知己、机缘法宝、大权在握,如此真实,如此迷人,可这些最终都幻化成另一个人的脸,一张让人看着就不敢冒犯的,高山仰止的脸。
  修真界除自己以外的另一个不过千岁的大乘期修者,靳浪总能听到他的消息,林杦烟几乎过着他梦想中的人生,就连幻境中的一切,也仿佛复刻着林杦烟的轨迹。后半程的幻境靳浪几乎在旁观陌生人的人生,幻境中那个人不会是靳浪,却也不会是林杦烟,至于是谁,又有什么关系?他靳浪总会谱写自己的故事。
  川流入海,海中生浪,靳浪唇角微弯,身后是霞光满天,书中描述他登顶问道峰时亦是如此光景——只见一秀骨少年自七彩霞光中走出,匆匆一面,就已能预见他将会铸造怎样的传奇。
 
 
第8章 07 不要撒娇
  “林杦烟,你在干嘛?”
  “林杦烟,林杦烟,林杦烟!”
  “师尊,干嘛那?理理我呗。”
  即便靳浪是八百岁的老妖怪,也得跟着南山书院这些刚入门的小弟子一块上学,台上三百岁的筑基小崽子在讲基础法术入门,他是一点听不进去,半柱香的功夫已经给林杦烟发了三条骚扰传音。
  “专心听讲。”靳浪还当林杦烟嫌他烦才不想回复,殊不知还真冤枉了林杦烟。自从林杦烟收徒的消息传出去后,各大世家宗门已经来了好几批人借着恭贺的名义打探消息。毕竟这个时间点实在是巧。
  “仙主跟弟子关系还不错……”来人是御兽宗宗主,也是仙盟中实力稍盛的宗门之一,按理来说年纪还比林杦烟大上几百岁,可修真界达者为尊,他如今只是化神,自然不敢在林杦烟面前放肆。
  “贪玩好耍,定性不足,谢宗主见笑了。”
  “仙主哪里的话,看着是个活泼的性子。”谢亦话锋一转,“我不久前也收了个小弟子,倒是可以让年轻人接触接触,交个朋友。”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林杦烟不动声色道:“小徒修为低下,心性不定不好交游。”
  “是我等思虑不周。”谢亦微笑点头,放下随身的乾坤袋,“一些心意,不成敬意。”
  “本尊代川流谢过谢宗主。”
  这些日子来了不少人,没一个见到这个神秘的小徒弟的,此番铩羽而归也并不让人意外。
  御兽宗正是之前探寻无常魔尊消息的宗门之一,谢亦回到宗门还没坐下,就被小道童叫到御兽宗后山,久不露面的师尊已等候多时。
  谢亦拱手作礼,“师尊。”
  “结果如何?”
  “未曾见到仙主徒弟本人,但是让他如此藏着的人,想必真是那魂海破碎的无常魔尊。”
  “不必急,他瞒不住的。”谢亦师尊大乘多年,按理来说早到了渡劫之期,但是因为此间天地不允,只能苦苦压抑,自千年前已不问世事,此次出关只为找到无上道体,渡劫飞升。
  靳浪久等不见回音,单手支颐昏昏欲睡,被讲师一指灵力敲醒,“川流!看来你是都懂了,就上来给师侄们演示一下吧。”
  靳浪迷迷糊糊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喊的自己,他吊儿郎当地站起来,穿着一身南山书院制式的蓝白色广袖弟子服,挠挠头站上讲台,口中念念有词,手腕翻转,掐出一道讲师刚教的御风灵诀,行云流水,姿态风流,桌案上几只当作教具的瓷瓶随风飘起,随后啪唧掉地上摔了个粉碎。
  下方响起几声闷笑,眼见讲师脸色不好正要训人,课室后方一只纸鹤中传来林杦烟的声音,“川流,过来。”
  靳浪笑眯眯冲讲师拱一下手,忙不颠的跑了。
  南山顶上终年冰雪覆盖生活不便,林杦烟的居所建在半山腰草木丰美处,亭台楼阁清雅自然,美则美矣,就是有些太过离群索居,靳浪还不会御剑,只能骑仙鹤往返。
  他属实是个活泼的性子,骑在鹤背上也不安稳,带着仙鹤左突右冲,时不时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飞得自己衣衫凌乱,长发飞扬,南山书院几个同路的弟子都不敢跟他飞太近,怕一不小心撞了鹤。地上几个小弟子被仙鹤掀起的疾风吹得险些摔倒,小声嘀咕,“小师叔又在飞仙鹤了吗?”
  “靳浪,你当魔尊的时候也这么……”林杦烟一时找不到形容词,半晌才续上,“肆无忌惮吗?”
  靳浪拍拍身边仙鹤鸟头,瞪着一双桃花眼,无辜道:“师尊,我以前从没骑过鹤那。”
  那鹤符合似的长唳一声,一人一鸟都直直看着林玖烟,看起来相似的不驯,都在说,飞飞怎么啦?
  惯会讨巧卖乖,也只有这时候会乖乖喊声师尊,爱飙仙鹤就飙吧,八百岁了才有机会过个瘾也不容易。
  两人相对坐下,靳浪乖觉给名义上的师尊奉上茶水,才给自己倒上一杯,他是不常喝茶的,清淡的苦涩总觉得刺舌,更爱烈酒,从舌尖一路烧到咽喉,更让人觉得自己是活着,想起自己还有几百坛酒仙佳酿,也不知如今便宜了谁。
  林杦烟饮下一口清茶,“你需要多久时间筑基?”
  “三个月,我想打好基础。”靳浪已经受过揠苗助长的苦了,想当年他被迫结丹后体内真气消耗一空,足足用了二十年才勉强修补好满是裂纹的金丹,即便如此,往后每次修为提升都伴随着撕裂之痛。
  林杦烟自然可以把靳浪藏在南山书院,一直修到大乘再寻飞升之道,只是修真一途,若真如此轻松,又何谈与天争命,靳浪也从不是任人摆弄的性子,“三个月后,南山书院门派大比。现今该来的人都已来过,可你也不能一直不见人,干脆就到那天,让他们看个明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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