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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过撩(GL百合)——温酒煎茶

时间:2025-03-24 06:58:56  作者:温酒煎茶
  而此刻,鹿呦在体验着前一种。
  她的大提琴家,是个醉酒的坏小孩,漫不经心地,控制她在崩溃的边缘,
  迷蒙的视线里,是从她脖颈项圈延伸出去的水波链,尾端缠绕在素白的手上,被精油浸润过的手,像盘到莹润发亮的玉。
  细长的尾链搭在腕骨上,手腕轻轻一转,就滑了下去,晃荡半空。
  水波纹漾开,尽头的铃音铮然落地。
  绕一圈,松一圈,乐此不疲。
  半晌,那手终于不绕着链子玩了,随意缠了两圈,从茶几下隔层里拿出一盒火柴,擦出一小撮的火光,吻在香薰蜡烛的烛芯上。
  黑樱桃的香薰蜡烛。
  瓶身上刻着聂鲁达的情诗——我要在你身上去做,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情。
  那之后,月蕴溪拿着蜡烛起身,走到壁炉石台边。
  鹿呦被动地跟着她,爬靠近壁炉。
  更热了。
  身上一层薄汗被壁炉里的火烘干,又出一层。
  香薰蜡烛被放置在了她的空酒杯旁。
  另一边,白色陶瓷花瓶里插着两株蔷薇果,枝头浆果被烛光照得饱满红润。
  月蕴溪捻了捻最红的那颗。
  不在枝头。
  鹿呦吃痛,瞪她一眼。
  “你有事瞒着我。”月蕴溪说。
  鹿呦眉头轻轻跳了一下,没说话。
  “其实那天,看你们在卫生间总不出来,担心你肚子疼,我又再进去过一次呢。”月蕴溪蹲在她面前,缠着银链的手捧着脸,另一只手自然地搭放在膝盖上。
  指尖捏着瓶盖大小的黑色遥控器。
  “别紧张,只听到你们在桀桀桀地坏笑。”
  月蕴溪的形容很逗,但鹿呦笑不出来,齿尖碾碎了一个国粹的音,目光湿漉漉地落在她那只搭垂在膝盖上的手。
  透过指缝隐约能看到一点猩红的光,闪动的频率很快。
  鹿耳会在最快的频率段摆动两下。
  她的大提琴家终于玩够了,开始认真了,拥她到身前拨弄一曲赞歌的前奏。
  她的脊背依偎在对方怀里,抬眼便能看到壁炉台面上的香薰蜡烛。
  空气里的檀香微不可闻,都被馥郁的熏香盖住。
  前调的佛手柑搅弄马拉斯奇诺樱桃汁,沁出一股唤醒味蕾的柑橘味,被那一撮拨弄烛芯的火苗燎作一小滩潋滟的液态。
  “让我猜猜是什么事情,跟我有关?”
  “嗯……”
  “是要给我一个惊喜么?”
  “嗯……”
  “所以你找Elena帮忙,是为了我。”与前两句不同,这句仿佛在自己哄自己。
  鹿呦无暇思考,声音破碎:“嗯嗯……”
  “现在可以告诉我么?”
  “……嗯……”鹿呦睁大了眼睛,想摇头,却只能扬起头,想说不可以,却没一个音是完整的,想去抓她的手,抓到了,也没劲扯开。
  所幸,她明白她的意思。
  “哦,现在还不可以告诉我。”
  “……嗯。”
  “那等可以的时候,你自然就会告诉我了。”
  “嗯……”
  “或者是我自然就知道了,对么?”
  “嗯……”
  分明就是故意的,把一句话掰成两句说。
  “可以提示一些关键词么?”
  “嗯……嗯……啊……”
  “嗯…嗯…啊…”她贴在她耳边,学她的发音,将听觉神经拨得异常敏感,笑问:“是什么意思?”
  鹿呦气死了,恨不得狠狠一并腿给她手弄断,又怕真伤到她那只金贵的手,耽误后面的演出。
  只能一边在心里记账,一边装模作样地偏头吻她,在对方意乱情迷地一瞬,重重地咬一口。
  腥甜弥漫在嘴里。
  “……”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没了问题,只有不受控制从她喉咙里充溢出的细碎音节,跃在哔剥声里,给炉膛添火,为室内升温。
  火光淌在地毯上,小鹿耳朵与尾巴的影子,愉悦地摆动。
  似乎隐约觉得窒息的缘故,那樱桃香,都显得更馥郁粘腻。
  窗户缝隙里灌进的风拨弄纱帘,时不时地高高扬起,一扇玻璃隔开两个世界,夜色飘雪,在视线里模糊得仿若失焦的黑白老电影。
  外面的雪下得极大,在松树枝丫上积了厚厚一层。
  屋里的圣诞树被压到了灯光的开关,小灯泡的灯从下往上,一圈一圈的绕着亮。
  最后,抵达顶端,弯钩似的月亮闪烁两下,随着“啵”的一声,整颗圣诞树都被点亮。
  与此同时,室外的松树枝丫忍耐到了极限,浑身不由己地颤抖着,落下一大片湿漉的雪。
  树下,是犹如从水里捞上来的鹿尾巴。
  ˉ
  鹿呦浑身脱力,蜷在地毯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寂静里,听见月蕴溪轻声问:“会等很久么?”
  显然,不似前面那些纯粹逗着她叫的问题,月蕴溪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具体答案,才会留到结束以后再问。
  许久,鹿呦平顺了呼吸,才哑声回答她:“……一个月左右吧。”
  月蕴溪起了身,赤脚走在地毯上,步子顿了顿,低头看一眼地毯绒毛上的晶亮,轻笑了声。
  陷在绒毯里的步子很轻,鹿呦几乎捕捉不到,听她这声低笑,才意识到她离开了壁炉这片。
  “我要喝水。”鹿呦说。
  “在拿。”
  口干舌燥,目光所及是壁炉上的空杯子,看得人更口渴。
  她咽了下喉咙,补充说:“这一个月,你不许试探我,不许套话,更不许去问Elena,反正,不许问任何人,不许套任何人的话。”
  气音里裹着笑:“遵命。”
  声音很近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下,纤瘦的身影便笼了她面前的火光。
  月蕴溪将她扶坐起来,吻在她微张的红唇上,渡她一口水,舌尖蘸着潮湿,以唇瓣厮磨为“纸”,许诺:
  “我会克制好我的求知欲,等着那天到来的。”
  越吻越凶,焦躁的空气一触即燃,像在将熄不熄的火星里撒了两滴油,火光蹭地一下又烧起来。
  鹿呦手臂搂着月蕴溪的脖颈,从回应,到占据主动权。
  直到捕捉到月蕴溪深重的呼吸,难耐地气音里挤出她的名字:“鹿呦……”
  鹿呦抬了抬眼,望进一双过沉的眼睛里。
  “想要?”她问。
  月蕴溪的酒劲大约是下去一点了,那股子体贴周到回归了一部分,低着头说:“你很累了。”
  鹿呦凑在她耳边,湿润的唇一张一合。
  “……做给我看。”
  月蕴溪愣了愣,忽而笑起来,说:“好啊,但有一个要求。”
  “什么?”
  月蕴溪手里缠着一圈银链,起身,抬手,勾着银链挪步。
  “……”
  鹿呦被牵着,踉踉跄跄地跟过去,临到沙发前了,摔了一跤,那之后的一步算是爬过去的。
  链条的另一头,月蕴溪褪了长裙随手甩在沙发上,女王一般坐上去,同时将她拽到身前,手挑起她的下巴,垂着眼,目光落在自己指尖上。
  视线随着指尖移动,抚上她的脸颊,挪开,食指指向她的眼睛,顿住。
  月蕴溪望进她眼睛里,看她的眸光落在那只手的指尖上,满意地勾唇,头往后仰,背倚向靠枕,缠着银链的手臂撑在扶手上,抵着唇,两条腿分开抬起,脚踩在沙发边缘。
  指着鹿呦眼睛的那只手,随着坐姿的调整,拉开了些许距离。
  而鹿呦的目光,依然定格在上面。
  月蕴溪这才开口。
  一字一顿,犹如塞壬女妖的吟唱:“你的眼睛,一刻也不可以离开我……这里。”
  鹿呦的目光随着她的手落下去,眼睫轻颤了一下,下意识地别过了脸。
  壁炉里,火光轻轻摇曳,好似一道羞怯又有欲念晃漾的目光。
  铃铛被拽得叮当响。
  鹿呦只能又顺着对方的力道,将脸转回去,把视线缠绕在纤白的指节上,看它侍弄一朵花的绽开。
  而那野火花直烧到她身上来。
  从平安夜跨越但圣诞日。
  时针走在月蕴溪闷哼声里。
  水波链一圈一圈绕在掌心,距离在光影之间缩短。
  一场大雪不知何时停的。
  维也纳森林公园里的小鹿在饮溪。
  风吹开的涟漪从溪流漾到绿林,最后挤进缝拂在圣诞树的月亮上。
  柔黄灯光与火光交融,暖调里,月蕴溪在抓着她的手腕,给她漂亮纤长两根指节穿上触感麻麻赖赖的粉色小衣服,牵它们去该去的地方。
  于指尖倾泻的月光,湿的,热的。
  而她是一弯只会为她潮湿的月亮,在爱里沸腾漫溢。
  熔融于夜色,溶溶在指间。
  ˉ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洗头洗澡,在浴缸里又泡了会儿,身体是累的,意识却是越来越清醒了。
  两人换了身正常舒适的居家服,决定再回到客厅去烤火。
  月蕴溪给浴缸放水。
  鹿呦先出去,拿上了给月蕴溪准备的圣诞礼物。
  可惜一直寻不到把礼物塞圣诞袜的机会。
  壁炉里添了新柴,火烧得旺了,照得人身上暖烘烘的。
  鹿呦蜷在右边的单人沙发里,盯着圣诞袜发呆,思忖着,要不直接给月蕴溪得了。
  “在想什么?”
  “在想,我俩不睡觉,圣诞老人不会来送礼物咯。”鹿呦故意问,“失望不失望?”
  月蕴溪笑了笑,看着她说:“我想要的已经都有了。”
  鹿呦“啧”一声。
  “就连一个愉快又疯狂的夜晚都有了。”
  “……”鹿呦嘟哝,“我什么时候能有你这么厚脸皮。”
  “多做几次。”
  鹿呦团了一张纸朝她扔过去,“做你妹。”
  “可以。”
  “啊!”她又团了一张丢过去,“你是酒还没醒么。”
  “没有。”
  也不知道是说没有醒,还是否定的没有。
  鹿呦总结为,醉得不清,微醒。
  低垂的视线里,火光漫在地毯上。
  绒毯的一处,可谓是一塌糊涂。
  鹿呦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那个地毯,你准备怎么清理?”
  月蕴溪顺着她视线投望过去一眼,没忍住,勾了嘴角:“可能得请专门的人清理了。”
  “!”鹿呦又团了一张纸朝她扔过去,“那要丢死人了!”
  月蕴溪笑得歪在沙发上,“白天查查攻略,在家弄弄。”
  鹿呦犹不解气:“你还知道在沙发上垫衣服,不知道给我垫。”又丢一个。
  “还搞那什么狗尾巴,我……”
  想到自己最后崩溃到完全不能自控的模样,鹿呦就气,团了两张扔过去。
  “是鹿尾巴。”月蕴溪纠正。
  没纸了,就剩个轻飘飘的塑料包装,用力扔出去,结果是晃晃悠悠地落在她自己面前。
  “小鹿尾巴很可爱啊。”月蕴溪说,“你也明明很喜欢。”
  “你说你不喜欢试试,一定会摸鼻子的。”
  “身体是不会说话的。”
  “月蕴溪!”矮几上也没能扔的东西了,鹿呦手摸进口袋,掏出里面的东西,一把扔过去。
  “你闭嘴……”
  那一团东西落在月蕴溪怀里。
  月蕴溪微微一愣。
  那是一个提琴样式的娃娃,毛茸茸的,绣了眼睛和微笑的嘴巴,架着一副眼镜框,还有两条腿晃在琴身下,可以坐,也可以靠着东西站立。
  “这是……你做的么?”
  “……”鹿呦轻咳了声,“那什么,是我不在的时候,你的练琴搭子。”
  “什么时候,是不在的时候。”
  “比如撞比赛的时候,比如你要去其他国家比赛,而我要忙自己的事不能陪你的时候。”鹿呦顿了顿,“还有,你和Elena单独练琴的时候。”
  “你是在吃醋么?”
  “没有。”她摸着鼻子的手一顿,垂下手解释说,“有是有,但不多,就只有想到Elena喜欢过你的时候,有那么一丢丢而已。”
  “我喜欢你吃醋。”
  鹿呦晃了一下神,想到不久前的某个瞬间,这人贴在她耳边。
  说:“我喜欢你占有我。”
  月蕴溪抱着娃娃,随口问:“小鹿玩偶不是也可以陪么?”
  “那个太大啦,塞行李箱里很占位置,空一些位置塞更重要的东西呀。而且……你不在家的时候,它得留在家里陪我,一只小鹿可不够。”鹿呦瞪她一眼,“你要不要哇,问这么多,不喜欢就给我。”
  鹿呦作势要拿回来,“我可是做得很辛苦的。”
  她这双手就只适合弹琴,手工活简直是在把她的耐心放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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