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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过撩(GL百合)——温酒煎茶

时间:2025-03-24 06:58:56  作者:温酒煎茶
  月蕴溪攥着手机,正低头盯着屏幕,仿佛没注意他们的对话。
  透过屏幕,隐约可见“扭伤脚挂什么科”的词条。
  前面的人离开,月蕴溪挪步到机子前,按了两下屏幕,冲她伸手说:“身份证给我。”
  “噢,好。”鹿呦回过神,从包里拿出身份证递过去。
  反应过来可以问本人,小胖墩扭过头问月蕴溪:“你喜欢被她叫姐姐吗?”
  月蕴溪手指一顿,垂着的视线定格在身份证的照片上。
  那是二十岁的鹿呦,肤色很白,眼眸深黑明亮,鼻梁高挺,撑出一片清冷倔强感,红唇又轻抿出一丝娇。
  比起现在,英朗感稍淡,显得更清纯些。
  “要分情况的。”月蕴溪抽走了身份证,指尖剐蹭过鹿呦的指节。
  鹿呦蜷了蜷手指,垂放到身后,不自觉地开始捻左小拇指。
  她望了小胖墩一眼。
  这回小屁孩没再童言无忌、刨根问底,注意力都挪到了自助机上。
  他踮着脚看月蕴溪选科室,提醒说:“先挂那个骨科,然后还要再挂一个运动医学科哦,我上回就崴了脚,骨头没事,但那个什么带坏了。”
  “是韧带么?”月蕴溪确认道。
  小胖墩点头:“嗯嗯,我姐姐就是看那个的。”
  月蕴溪温温柔柔地应道:“谢谢你呀,不然真的不知道还要检查这个呢。”
  小胖墩挺着小肚子,很骄傲地:“不客气!”
  拿了挂号条,月蕴溪把她的身份证收进了自己包里说:“身份证先放我这吧,免得等会儿再问你要。”
  有那么一瞬间,鹿呦差点就要问“怎么个分法”了,像是出于一种潜意识地回避,话徘徊在嘴边,迟迟说不出口。
  而无意瞥见屏幕上搜索科室的画面,对应月蕴溪柔声哄小孩*的话,让她觉得答案无非两种。
  一种,趋向暧昧。
  一种,敷衍哄她。
  默了片刻,鹿呦松开转着尾戒的手,动了动嘴唇,终究只是回说:“噢,好。”
  ˉ
  在月蕴溪的陪同下,鹿呦进了门诊室,医生也像月蕴溪之前那样,握着她脚踝检查了一番。
  一样的画面落在眼底,鹿呦却没再觉得微妙。
  之后不仅查了脚踝,还顺带看了受难的屁股。
  确认没骨折也没损伤韧带,小胖墩的医生姐姐给开了内服的消炎和化瘀止痛的药,又给配了一支外涂的消肿药膏,边打单边说:“这个也能涂屁股哈。”
  “……”
  鹿呦摸着后颈,把头往下埋了点,因为热,长发被她盘成了丸子头,露出的一截脖颈泛了一层绯色。
  手背皮肤白,衬托下,更是醒目。
  医生瞥了她一眼,好笑道:“这就不好意思啦,晚上让你姐姐给你涂药可怎么办?”
  不说还好,一说,鹿呦头低得更厉害,那片血色更显浓郁,咕哝说:“我自己可以涂。”
  “自己涂脚踝倒是可以,涂后面哪能看得见。都是女生,有啥不好意思的,是吧?”
  一扭头,医生才发现另一个也半斤八两,表面看着倒是淡定,就是那耳朵,通红!
  医生咂摸,这难道是美女的共性?
  鹿呦心想,这医生姐姐和小胖真不愧是一家人。
  拿了药单,连忙一蹦一跳地退了出去,生怕多呆一秒,对方再吐出些什么让人脚趾抠地的调侃出来。
  从诊室出来,月蕴溪扶着她到一楼休息区坐下,从她手里拿了药单说:“坐这等我。”
  鹿呦便坐在蓝色塑料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攥着左小拇指,看月蕴溪先去左边的自助机上缴了费用,然后拿小票走到右侧取了药,之后拐去了前面的小超市。
  “喏,给你,这是我姐姐的微信。”小胖墩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爬坐到她旁边,递了一张写了微信号的纸说,“我刚跟姐姐老实交代了,她说给你报销医药费。”
  鹿呦收了纸条,打算加好友说清楚,不准备要这个医药费,“跟你关系不大,是我自己也走神了才摔倒的。”
  “那你要跟我姐姐说哦,跟我关系不大。”
  鹿呦失笑应好。
  小胖墩问:“你为什么走神?”
  鹿呦抿了抿唇:“忘了。”
  “好吧,你们大人记性可真不好。”小胖墩视线落到她折着纸条的手上,定格在微翘起的小拇指,指了一下尾戒下隐约露出的红痕,“你这里是怎么啦?”
  鹿呦顺着看过去,眼睫轻轻一颤,低声说:“受伤了。”
  小胖墩小心翼翼戳了一下,仿佛能感受到巨大痛意似的,缩起脖子满脸痛苦神态地“嘶”了一声。
  鹿呦勾唇笑了笑。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鼻腔,余光瞥见月蕴溪拎着购物袋从小超市出来,忽地一怔。
  恍惚想起那年断指住在医院里,也是类似的场景,陶芯陪在她身旁,竭尽全力地哄她开心。
  而月蕴溪,在忙前忙后地帮她挂号、缴费、准备住院的东西、安排护工阿姨照看、报警录口供、帮她给老师请假……几乎没怎么停歇过。
  所以,在那段记忆里,属于月蕴溪的身影出现的次数很少。
  少到,她差点就忘记了。
  这记性,可真不好……
  见月蕴溪走过来,小胖墩挥挥手就离开了。
  月蕴溪对她说:“我买了冰袋和绷带,回去以后冰敷一敷,再用绷带包扎一下,肿胀感会减轻一点。药我看了,两盒消炎药是一天两次、一次一粒,三盒散瘀的药,一天三次、一次三片,外涂的药膏是早晚各涂一次。”
  心底莫名涌出一种涩然的感觉,压制不住,不断往上蔓延的,堵在喉咙。
  片刻后,鹿呦才挤出声说:“谢谢。”
  月蕴溪张了张口。
  “我知道,不用对你这么客气嘛。”鹿呦提前打断她,勾住她小臂站起来,“就是想说了。”
  半晌,月蕴溪说:“那把自由活动的那两天中的第一天,腾出来给我吧。”
  鹿呦愣了一下。
  不会真要一起窝在屋里睡过去吧?
  “你有想好怎么安排么?”她问。
  月蕴溪“嗯”声说:“暂时不能告诉你,到时候跟我走就好。”
  抓住重点“走”字,鹿呦松了口气,爽快应了下来。
  只要不是躺在一张床上睡过去就行,她想。
  二十分钟后,两人慢慢悠悠晃回到了小四合院。
  进了屋,鹿呦被月蕴溪放坐到化妆桌的椅子上,拖了个板凳来给她翘脚,用毛巾裹着冰袋递给她冰敷,而后将袋子里的绷带和药挨个拿出来。
  期间,鹿呦视线一直落在前方的大床上。
  说是大床,其实一点都不大,只够睡三个人的宽度,两边都挨着墙,只能从床尾爬到床上去。
  倒是不用担心睡相差滚到床下去了。
  浴巾被折叠成了交颈天鹅的形状放置在白色被套上,还撒了红色的玫瑰花瓣。
  鹿呦盯着那一摞玫瑰花瓣,仿佛看到二十分钟前自己那个天真的想法也碎成了一瓣又一瓣。
  她无声嘀咕了句:可真有情趣。
  紧接着便听月蕴溪问:“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闻言,她环顾了一周,头扭向身后,目光穿过透明玻璃门,飞快地扫过里面的地垫、花洒、置物架、正对着玻璃的浴缸……眼睛越睁越大,越大视线越清晰。
  不是,这怎么还有个更情趣的?!
 
 
第30章
  室内的空调停止运作了一段时间,像同时按下了暂停键,鹿呦维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看着那三面都是玻璃的浴室,只觉得有股燥热在从里往外渗透。
  半晌,外面不知那棵树上的蝉鸣了声,裹在低频的蛙叫中,调子显得很高。
  空调的扇叶跟着转动起来,发出细微的声响。
  鹿呦耳朵动了动,转回身,一时没出声。
  这种一点私密感都没有的浴室,不管谁先洗,都挺尴尬的。
  “你先吧,我怕我洗了以后地太湿你更不方便。”月蕴溪说完,看了眼她翘放在在凳子上的左腿,“你一个人好洗么?”
  鹿呦没多想,直接回道:“好洗啊。”
  虽然身残,但是志坚。
  月蕴溪一脸不放心地盯着她看:“别逞强,不好洗的话……我可以帮你。”
  裹着冰袋的毛巾贴着脚踝停滞了片刻,冷冰冰的潮湿覆盖皮肤上残留的热意。
  被冻了一下,鹿呦从发怔的状态中抽离出来,移开冰袋,低声道:“不用,我一个人OK的。”
  月蕴溪想了想说:“那有问题叫我。”
  鹿呦点头“嗯”了一声,撑着从座椅站起身,商量道:“我想先去看看奶奶。”
  回来的路上,有收到黎璨的微信,说奶奶和阿婆已经洗过澡躺床上了。进院子的时候,看奶奶住的那间屋子确实也是黑灯瞎火的,但月蕴溪关房门瞬间,她余光瞥见隔壁的窗户,有看到小夜灯的光隐隐约约地透出来。
  月蕴溪走过去,正准备扶她。
  “咚咚咚”的敲门声先落响在了屋内。
  紧接着,奶奶沧桑沙哑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哟哟啊。”
  “欸!”
  鹿呦应了声,想单脚跳过去给奶奶开门,一步还没迈出去,就被月蕴溪一把按坐回到了椅子上。
  “坐着,我去开门。”
  “……喔。”
  月蕴溪去开了门。
  奶奶捧着鼓鼓囊囊的帆布往里走,瞥了眼鹿呦的脚踝,问月蕴溪说:“检查结果怎么样?”
  鹿呦忽闪了两下眼睫,有点理解为什么月蕴溪会那么不放心她一个人洗澡了。
  连亲奶奶对她的信任度都不高,明明她本人就在这坐着,却是逮着月蕴溪问她的情况。
  “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扭伤肿胀,医生给配了消炎消肿的药。”月蕴溪说,“得养一段时间。”
  “那后面还能跟着我们出去玩么?”奶奶问。
  “能的吧?”鹿呦坐直身体。
  月蕴溪瞥了她一眼,笑说:“可以的,少走路就行,我们要去的景区里都有车出租的。”
  屋里没可以坐的椅子了,月蕴溪引着奶奶到床尾坐下,顺便势将被子上的红色玫瑰花瓣挨个收拾起来。
  奶奶挑眉笑看着,伸手捞了一瓣玫瑰捏在指间,调侃道:“这是给小情侣住的房吧,还搞这些。”
  瞥见到月蕴溪手停了一下,鹿呦感觉那股子勉强退下去的热似乎又腾升了起来,赶忙岔开了话题:“你这包里是什么啊?”
  “哦,是给你们做的胸针嘛,今天在院里忘记分发了,本来准备给梨子带去那边发,又给忘了,人老了,这记性是越来越不好了。”奶奶把那瓣玫瑰放在身边,拿了包装好的胸针出来,递给她说,“还是放你这儿,回头你送给她们。”
  鹿呦将要伸手去接,嫩藕似的素白胳膊横在了她面前,干净细长的手先她一步从奶奶那里接过了胸针盒。
  “给我吧。”月蕴溪说,“明天我带给她们。”
  “这个竹子的是给云竹的。”奶奶边递边叮嘱。
  已经提前了解过,但月蕴溪没打断奶奶,耐心听她介绍着,先将胸针先放在了办公桌上,找了个袋子重新装起来。
  “这两个都是给你的。”奶奶从布包里拿出最后两盒。
  鹿呦和月蕴溪同时看过去。
  奶奶一手拿了一盒。
  左边方方正正,透明塑封里的月桂胸针,镶嵌了金色小珠子做花蕊,叶子打了弯抹了金粉,做得很精致。
  右边是个长盒,里面躺着的是月桂发簪,桂叶笔直,桂花颜色也偏橘,相对而言,粗糙一些。
  一看就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这是我缠的。”奶奶先抬了抬左手,又抬起右手道,“这是——”
  “不是!怎么把我我这个残次品也带过来了……”鹿呦从椅子上跳起来,脚踝一痛,又跌坐了回去。
  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盒子都被月蕴溪接到了手中。
  “你慢点。”月蕴溪蹙眉望向她。
  “就是,急什么!”奶奶附和,“小心再摔了。”
  “不是说扔了的嘛,那么丑。”鹿呦嘟哝。
  也不知道什么心理,不想把她做得这么粗糙的玩意儿送给月蕴溪。
  “还行啊,扔了多可惜,刚好有个木簪子,我就缠上去了嘛,看着还不错呢,是吧蕴溪?”
  月蕴溪捏紧了长盒,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嗯”,稍顿了一下,说:“挺好看的,就是可惜,之前呦呦教我盘发,几次都没学会。”
  “没事,这不人刚好在这嘛,脚伤了手还好着呢,就使唤她帮你盘好了。”
  鹿呦歪了歪头,微微瞪大眼睛。
  呆怔的模样有点像不太能理解人说话的小狗。
  奶奶又拍拍月蕴溪的胳膊说:“一遍不会就让她多教几遍。”
  “好。”
  月蕴溪温软的话音里,敛着清浅的笑意。
  鹿呦眸光转到眼尾瞥扫向她,只见弯卷的碎发风情地晃漾在她颊边,看不太分明神情。
  气质里的柔软感,似乎重了些。
  将玫瑰花瓣收进布包里,奶奶睨了鹿呦一眼,“这什么表情呀,你得好好感谢人家蕴溪将你背去医院呢。看你下次还走路不看路不。”
  鹿呦摆正头,收了点表情说:“……看看看,您快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去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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