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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过撩(GL百合)——温酒煎茶

时间:2025-03-24 06:58:56  作者:温酒煎茶
  缠到一半,放在被褥上的手机忽地振动起来,屏幕上弹出月韶的来电显示。
  月蕴溪腾出手按了接通,直接开了免提:“喂?妈妈。”
  那端传来人声,听不太清内容。
  过了几秒,月韶开口道:“桃桃回来了,明天回家吃饭吧。”
  鹿呦这才辨认出来,背景音里的尖细一点的女声是出自陶芯的口。
  月蕴溪手停了一下,眼睫往上略抬了抬,用余光觑看了她一眼,“我……在外面旅游呢。”
  “嗯?怎么都没和我说。”月韶问,“去哪儿旅游了?跟谁呀?什么时候回来?”
  鹿呦听着,想起小时候有一回去陶家玩,那天月蕴溪刚好收到国外音乐学院录取通知书,月韶也是这样,一连甩出了好几个问题。
  很明显,月韶并不想让月蕴溪出国。
  可能因为是单亲妈妈,月韶对月蕴溪有些过度依赖。
  但那时她年纪小,不懂人情世故,只知道月韶的不情愿会耽误月蕴溪的未来发展,仗着童言无忌,直言说了很多。
  也不知道是被她说动,还是又经历了其他什么事,月韶最终是妥协了。
  “跟云竹她们,结束后我要直飞威尼斯演出,得下个月回去了。”月蕴溪顿了顿,“来的西城。”
  话音落下的瞬间,鹿呦捕捉到月韶呼吸沉重了些许。
  手机那端陷入了沉默。
  这边缠好了绷带,鹿呦移开了腿,扭好烧水杯的盖子,穿上拖鞋起身想去卫生间,手被轻轻拉了一下。
  她扭过身,发现月蕴溪手里抓着药管。
  月蕴溪目光轻飘飘地往下落,定格在她胯骨的位置。
  鹿呦跟着她的视线低头,扬起眉梢,反应过来这是要给她涂屁股的意思,连忙转过身体伸手去拿药管。
  金鸡独立的姿势不好维持平衡,腾空的腿本能地跪放到对方腿之间的空隙支撑,月蕴溪又因为她猝不及防伸手过来,下意识地避让了一下。
  一个往前倾,一个向后倒。
  脱手的烧水杯滚陷在柔软的被褥里。
  微潮的长发像柔凉的绸缎抚散在手背上。
  月蕴溪手臂撑在被褥上,支着上半身,没完全倒下去,鹿呦两只手按撑在她头两旁,也撑着身躯,没压下去。
  两人之间有拉开一点距离。
  但也还是太近了。
  近到,她能看清月蕴溪右眼角下方浅淡的泪痣,近到,她能听见沉缓的呼吸纠缠出暧昧的气氛,在被挤压的空气里逐渐变得浓稠。
  “西城有什么好玩的,跑那地方去,别遇到那边的人了。”电话里,月韶不太高兴地嘀咕了一句。
  鹿呦猛地回过神,连忙站直了身体。
  月蕴溪也坐了起来,理了一下长卷发,缓了缓说:“在景点附近,离那边很远的,放心吧。”
  鹿呦从她手中拿走了药管,指了指自己,又指了一下卫生间,一瘸一拐地挪步过去。
  卫生间和浴室是隔开的,没用透明玻璃,算是设计者仅存的羞耻心了。
  进门前,鹿呦听手机里传出陶芯的声音:“YoYo是不是也在?”
  门关到一半停住。
  从敞开半人宽的缝往外看,月蕴溪人站在桌前,一手放下药和烧水杯,一手攥着手机。
  她没将免提关掉,像是察觉到什么,又像是只是想看她是什么反应,忽地朝卫生间这边的方向转过了身。
  对视的一瞬。
  鹿呦莫名一惊,将门关上。
  听不清外面月蕴溪是怎么回陶芯的。
  等她抹完药、洗了手拉开门出去,月蕴溪正倚着化妆桌,将用过的湿纸巾扔进垃圾桶内,拿起悬挂在化妆镜旁的吹风机准备将半潮不干的头发吹干。
  透过化妆镜,两人目光轻轻一撞。
  “药涂好了么?”月蕴溪问。
  鹿呦点点头。
  月蕴溪低眸看向她手中的药管。
  瘪了一截。
  “这是涂了多少?”月蕴溪关心地问,“是不是很严重?”
  鹿呦垂头看了眼说:“不是,不严重,一不小心抹多了。”
  月蕴溪动了动唇:“要不,明天我……”
  “我自己涂,明天会注意的。”鹿呦抢话道。
  镜子里,月蕴溪低下了头:“我是说,明天我还是再给你买一支吧。”
  话音中,隐约含了点笑意。
  “……喔。”鹿呦摸了摸发烫的耳后根,放下药管,从包里拽出薄明烟送她的那只小鹿玩偶,搂在胳膊下爬上床。
  “准备睡觉了么?”月蕴溪问。
  “玩会儿手机,你吹头发吧。”鹿呦挪动的步子顿了顿,“对了………”
  月蕴溪看着她,等待下文。
  “你刚刚,是怎么回陶芯的?”
  “信号不好。”
  鹿呦无声勾了勾唇。
  躺进被窝里,她打开手机,有点心神不定地在几个app里转悠。
  逛到朋友圈,竟是意外刷到了初晓的动态。
  那天被告知陶芯出轨的事后,她还没有将这人删除。
  初晓晒了一张自拍,一头大波浪拉直,剪了个公主切,眼线往上挑,像猫,与先前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这样看,一点都不像月蕴溪了。
  文案写着:【这次的人设是有公主病的猫系小笨蛋,攻略对象不高兴[吐舌]】
  像是开始了一段新恋情。
  鹿呦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不小心刷出更新,等再往下划拉时,发现初晓那条动态又不见了。
  没多想,她注意力被骤然停止的吹风机勾过去,昂着脖子看月蕴溪收起了吹风机。
  在对方转身前,她倒回到枕头上,熄屏手机,抱着小鹿玩偶缩在边缘,闭上眼睛。
  月蕴溪转过身,见她一副睡着了的样子,放轻了动作。
  视觉不起作用时,听觉和触觉就变得很敏锐,鹿呦能听见月蕴溪的步子在靠近,虽然被压得很轻。
  被子被掀开,小腿被握住,鹿呦眼睫颤了颤,感觉到腿被轻轻抬起,接着又被轻放到靠枕上。
  脚踝的肿胀感顿时又减轻了许多。
  鹿呦紧了紧怀里的玩偶。
  之后,月蕴溪关了灯。
  她睁开了眼。
  黑暗里,跟*闭眼没什么两样。
  耳朵不自觉地在捕捉月蕴溪的动静。
  不知是坐着往后退的姿态,还是以爬的姿势上了床,被子被掀开,腿摩挲过被褥与床单……
  窸窸窣窣,拨弹她的耳神经。
  许久,隔了一段距离,她耳朵动了动,听见月蕴溪用气息跟她说:“晚安,呦呦。”
  那样轻。
  几乎都快被从外面传进屋的蛙声蝉鸣给遮盖住,却还是被她听清了。
  像针落入水,没激起水花,却是穿破了水面,沉漾下去。
  那之后,明明身体很疲惫,鹿呦就是睡不着。
  隐隐约约有种认知,不仅仅是因为认床。
  外面的汽笛声拖拽着孤寂,行驶过心里的旷野,鼻尖萦绕着柑橘混合木香又添了一点薄荷的清透味道,来自她与月蕴溪的沐浴乳、洗发水。
  两种不同又有点相似的气息,哪怕交融在一起,也有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区别。
  介于熟悉与陌生之间,有种特别的感觉。
  将她包裹在其中。
  从窗户能看到外面水墨的夜色与晕开清辉的月亮。
  她嗅着围绕在周身的香味,望着窗玻璃,用目光涂抹月亮毛边的光晕。
  而一人宽的距离外,月蕴溪缓慢地眨了眼睛,视线透过浓稠的夜色,描摹着她模糊的轮廓。
  一直到天边泛了鱼肚白,鹿呦逐渐习惯了那股特别的气味,才勉强有了那么一点困意。
  人逐渐放松下来,翻了个身,单手搂着玩偶平躺。
  迷迷糊糊快要闭眼时,从身侧拥上来一团暖热,抱着她另一只空着的手臂,夹在了柔软的中间。
  她整个人懵了一下,眉头轻跳了跳。
  而后感受到,有潮热软糯贴在了耳朵上。
  烙下一个滚烫的吻。
 
 
第32章
  天边的光亮一点点淡白色的天光穿透窗玻璃淌进屋里,从床尾浸润到床头,漫到鹿呦脸上。
  温热的呼吸没有固定的频率,像羽毛尖轻缓地逗弄耳朵。
  撩扫出酥软骨头的微痒感,激得她下颌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手臂处,柔软的一起一伏难以忽视。
  小腹处,指尖的微蜷幅度,也都会隔着衣料被感受得清楚。
  纤长浓密眼睫随之颤了又颤,在困欲和两股触感里挣扎中上抬了些,鹿呦眯着眼睛偏了偏头,低垂的眸光扫向被箍着的手臂那侧。
  视线里,是两片雪岭挤着山谷沟壑。
  大脑被那片白占据了几秒,将残留的一点困劲都覆压了下去。
  鹿呦移开眼,心想,这睡相说不上不好,但也真说不上好。
  毕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折磨人。
  明明拉开了点距离,耳朵还是像在被燎烧。
  脚踝处酸胀的痛感隐隐约约在绷带外弹跳。
  鹿呦小心翼翼地将手臂从柔软中间一点一点地往外抽。
  眼看就快成功了,月蕴溪忽然蜷了一下手,薄薄眼皮微动了动,像是随时会被撩起来。
  鹿呦呼吸一瞬间屏住,心脏扑通扑通,仿佛跳动到了嗓子眼。
  在原位僵了半晌,直到月蕴溪微蹙起的眉头舒展开,她才沉缓地、颤抖着吐息,把手彻底抽出来。
  恍如悬崖上走钢丝,很简单的一个动作,拉扯出漫长的时间段。
  放开另一边的玩偶,从枕头下拿了手机,鹿呦慢腾腾地下了床,从桌上拿了药和一包湿纸巾。
  还想拿烟,心跳得节奏很乱,耳朵上还残留着被呼吸包裹的触感,无端勾得嗓子眼也发痒。
  可惜旅游前每日忙得脚不沾地,没空焦虑,已经有段时间没碰过烟了,这次又是陪奶奶出来玩,压根就没想起来带。
  轻拉开门,缓步挪出屋,她慢慢把门带上。
  细微的吱呀声,敛在鸟雀的鸣啁中,缝隙缩到一指宽时,床上的人羽睫轻颤了两下,在门关上的刹那,睁开了眼。
  门外,鹿呦转过身,站在已经有些盛夏热意的空气里,重重呼了口气。
  薄暖的晨光已经越过了四合的墙头,洇染被框一方的淡蓝天空,漏下几缕,掠过翠绿悬红的石榴树,顺着叶尖流到树下的藤编座椅上。
  她脚蹦过过去坐下,放了手机和药,把腿架到另一张椅子上,开始拆绷带。
  桌上手机屏幕亮起来,弹出好几条微信消息提示。
  鹿呦腾出手点进去。
  陈菲菲:【要死了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后面是一连串的发疯表情包。
  鹿呦愣了愣,脑海中浮现昨晚随口说一句逝世,就被月蕴溪重手按了下脚踝的场景。
  绷带被拆了一半,从束缚中释放出的脚踝胀得更明显了些。
  突跳的痛感仿若是从回忆里渗透出来一般。
  拆完绷带,鹿呦指尖戳着屏幕,给陈菲菲回复:【别乱说话】
  陈菲菲:【……】
  陈菲菲:【你是没睡还是刚醒啊?】
  YoYo:【没睡】
  YoYo:【你什么情况?】
  这次不是秒回,鹿呦拆了一包湿纸巾,把脚踝处擦了擦,又摊开一张敷在上面,瞥了眼手机,陈菲菲刚好发来消息。
  陈菲菲:【昨天你们先回去了嘛,就剩我们四个在那套鹅,然后套到了,把鹅送到后厨拴起来,看你们还没回来,弥弥要吃串,我们就又去撸了个串。】
  陈菲菲:【最近我妈催相亲催得紧,挺烦的,我就喝得有点多,云竹也不知道为啥事,也喝很多。回来和之之她们商量换了房,让她俩带弥弥住,我和云竹住进了她俩的大床房。】
  陈菲菲:【晚上云竹问我会不会结婚,我说不知道,我不喜欢男的不想结,但我妈身体真的说不好,她就想看我有个归宿。后来云竹就问了我好多女人跟女人谈恋爱的事。】
  陈菲菲:【然后我俩聊睡着了,刚刚我想上厕所,眼睛一睁,靠!!差点亲上。】
  鹿呦:“。”
  真是难姐难妹,狗血都淋得差不多。
  陈菲菲:【这还不是重点!】
  陈菲菲:【我就发了一会儿愣,她睁开了眼睛!】
  鹿呦咂摸了一下,还是她情况好点,好在月蕴溪没醒,场面不至于太尴尬。
  陈菲菲:【这也不是重点!】
  YoYo:【……那你讲重点】
  对面又没动静了,脚踝敷得差不多,鹿呦揭开湿纸巾,拧了药管的盖子,挤出药膏,往脚踝上面抹。
  也许是自己抹对什么时候会感知冰凉、手上会用多大的力度都有点数。
  没了昨夜月蕴溪帮她抹药的那种微妙感。
  手停顿的期间,陈菲菲甩过来两条消息。
  陈菲菲:【然后莫名其妙就亲了!!】
  陈菲菲:【我嘴到现在都是麻的[裂开]】
  YoYo:【!!!】
  回完,她不自觉地抚上耳朵,也没好到哪里去。
  到现在都是烫的。
  陈菲菲:【但她现在又睡着了,我都不知道她是晚上聊多了做梦梦游呢,还是把我啃了一通又犯困继续睡了。】
  过了一会儿,陈菲菲又发:【[裂开][裂开][裂开]愁啊!你说,等会儿她睡醒了,我咋办?】
  鹿呦指腹在脚踝上一圈一圈地抹,下意识地侧目瞥了眼东面的房门。
  等月蕴溪醒了,她又该是什么个态度?
  低头正要回陈菲菲。
  忽听“吱呀——”一声。
  栖在枝上鸟雀倏然飞起,扑棱的翅膀扇了阵风,绿叶簌簌,细响在枝头。
  鹿呦心尖跟着一跳。
  抬头才发现是奶奶那间屋子的房门被推开,像坐了趟过山车,从紧绷到放松,肩线重重往下一塌,还能感觉到胸口往外透的鼓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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