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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过撩(GL百合)——温酒煎茶

时间:2025-03-24 06:58:56  作者:温酒煎茶
  她转头叫了声刘姨问:“家里有止痛药么?”
  “有的有的。”刘姨放下手里的活,去拿了药箱过来说,“上周月老师有发一个常备药清单过来,上面就有止痛药,我都照着补齐了。”
  鹿呦正拎着水壶往杯里倒水,闻言,顿了一下。
  眸光从眼尾瞥过去,刘姨刚好拿开药箱盖,放置在最上面的长盒,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药。
  在西城旅游期间,她每日都有挤一点抹在脚踝上。
  止痛药裹在胶囊里没什么味道,鹿呦咽了水却是觉得嘴里发涩。
  像从深处渗出来的一般。
  见她脸色堪称为差,奶奶劝道:“回屋睡觉去吧。”
  鹿呦又抿了口水,咕哝说:“还没洗漱呢。”
  “你一个人睡,谁嫌弃你。”奶奶嘀咕,“别洗着洗着晕在浴室了,睡醒了再洗,明天刚好换个床单被套嘛。”
  鹿呦只好乖乖应下。
  回到卧室,换了身睡衣,给手机充上电,她将玻璃糖与月蕴溪之前给她的那些伴手礼放在了一起。
  盒子里躺着那条萤火虫琉璃珠的项链,在台灯下安静流转着璀璨。
  鹿呦拈起那颗珠子,盯着看了一会儿,手指合拢。
  圆滚滚的东西,仿佛有着棱角一般。
  她慢慢松了手,将琉璃珠轻放回原位,阖上盖,关了抽屉与灯。
  于是,所有的光亮都敛进了黑暗里。
  躺倒在床上,翻来覆怎么都酝酿不出睡意。
  不知道是第几次翻身,鹿呦侧枕在床头,拔了数据线,拿起手机解锁屏幕,打开悬在上方的消息提示,进了微信群。
  上下翻了翻群聊记录,看云竹调侃她和月蕴溪偷偷约会,连群都没空看,被陈菲菲回了一句羡慕啊,转移了话题。
  切出群聊,看见陈菲菲的沙雕头像上挂着小红点,她点进去闲聊了几句,只字没提与月蕴溪的事。
  但陈菲菲忽然发来一段:【其实上回在露台,有句话特别想对你说来着,如果女神真的喜欢你,我是建议你试一试的。治愈一段不好的恋情,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用一段好的恋情去覆盖它。】
  鹿呦看了片刻,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好像所有的话语对上一个近乎完美的月蕴溪,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最后,她只回了句“困了先睡了”,直接切了出去。
  视线在下方四月物语的“吻书”剧照上稍作逗留,她翻到薄明烟的微信,询问对方最近过得怎么样。
  满满:【挺好的,如果合租的房东不是上司就更好了】
  YoYo:【!】
  YoYo:【对你工作有没有影响?】
  满满:【不把她秘密说出去的话,应该没有】
  YoYo:【什么秘密?】
  满满:【私底下是个哭包的秘密】
  鹿呦觉得挺有意思的,又聊了一阵,直到薄明烟说去洗漱。
  八卦的兴奋劲淡褪,就像是弹奏了F大调的曲,明朗欢快下,有孤寂与悲伤隐隐约约被震荡出来。
  她本想再从列表里随机挑个人随便聊一聊,划拉了两下列表,却是不由自主地点开那人的聊天窗口。
  聊天记录停留在昨日对方发来的航班信息上。
  鹿呦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两个月前,陶芯给她发来飞到水城的消息,结果第二天两人的关系就走到了头。
  指尖不受控地抚上头像里松隆子被风拂起的发丝。
  界面切入进了个人名片里。
  鹿呦才发现月蕴溪换了微信名,原先半明半昧的下弦月变成了全黑的新月符号。
  还更新了一条动态,是一张萤火虫的照片。
  “能治愈我的,不是萤火虫。”——脑海里浮现月蕴溪说这话时的模样,长睫轻扇,像蝴蝶的羽翼。
  竟是在这时,对着她掀起了一阵迟来的效应。
  不是萤火虫,也不是爬山,是制造不开心的源头,是她……
  止痛药似乎失去了效果,头再度一下一下地跳痛起来。
  熄屏了手机,鹿呦背过身去,捞了枕畔的小鹿玩偶抱住。
  她把脸埋进玩偶的怀里,想到陈菲菲刚刚那段话,忽然回忆起曾无意刷到“为什么受过伤的人很难再恋爱”的话题。
  其中有条回答写了这样一段话:敏感的人总要承受双倍的痛苦,于是,每一次的心理博弈都会提前认输。
  她慢慢蜷起身体,像在盛夏的夜,被一场迟来的冷风灌了满怀。
  ˉ
  钟疏云闲置的小洋楼离蓝湾很近,只隔了两条马路,坐落在鹿呦去迷鹿的必经道上。
  一楼客厅立着的玻璃橱柜里摆了一排排的潮玩、手办和乐高;书房里有架老钢琴,里面基本都翻新过,还能弹奏;另一架在二楼阳光房,年岁太久已退休,旁边还停了一辆vespa罗马假日款;隔壁的更衣室挂满了女装,什么风格都有,其中有一排挂满了礼服……
  就同月蕴溪说的一样,像个小展览馆。
  想到月蕴溪,鹿呦不由晃了一下神。
  钟疏云面伸手到她面前挥了挥,唇边挂着浅笑打趣说:“看呆了?”
  鹿呦笑了笑说:“嗯,挺神奇的,每样都有戳在我的兴趣点上。”
  钟疏云扬了扬眉梢,不像为此意外的神态,更像是想具体了解她的兴趣点。
  问出的问题也是如此,“怎么说?”
  “小时候特别迷漂亮裙子,初中有一阵对手办挺感兴趣,高中玩过一阵乐高和手办,还有摩托踏板里最喜欢vespa。”
  下楼去琴房之前,刚好路过那些展示柜,鹿呦又看了一圈说,“里面有不少我之前也有过,但都出掉了。”
  钟疏云半垂下长睫掩了眸子,“为什么出掉?不感兴趣了么?”
  “一方面。”鹿呦顿了几秒,坦诚道,“另外一方面,有些绝版保值,出掉可以回些钱在身上。”
  “既过了兴趣的瘾,又能当存款机使,还挺好的。”
  “是这样。”
  “不过……”钟疏云犹豫问道,“是特别缺钱才舍得出掉那些绝版吧?”
  鹿呦脚步微滞,随即抿唇微笑了一下,没吭声。
  在意外伤了命根子之前,鹿怀安还妄图得个儿子,对她这个女儿并不是很在意,所以生活费也是想起来给一笔,想不起来就没有。
  去要钱赶上鹿怀安心情不好,挨了几次打才长明白,那些“赏”给她的钱,得省着花。
  后来,她便在鹿怀安心情好多给钱时,买这些东西,等缺钱的时候挂出去出售,直到她有能力自己赚钱。
  也是幸运,有个常客经常是第一时间就会收走她出的东西,事少不砍价,收货速度也快。
  那抹浅笑让她看上去就像是在狭小石缝隙里顽强生长的无名花。
  钟疏云眸光漾开一点不易察觉的心疼,问没追问,只道:“这里面有没有特别喜欢的?先拿走带回去。”
  鹿呦受宠若惊,甚至没注意到那个微妙的“先”字,连忙摆手婉拒说:“啊,不用不用,我想要可以自己再去收回来的,而且,这些是给弥弥准备的吧,喜欢的东西被别人拿走是会伤心的。”
  “不是给她准备的,她喜欢娃娃之类的。”钟疏云边说边开了琴房的门。
  以为这些是属于钟疏云个人爱好,鹿呦笑说:“那就更不能拿了。”
  推开房门,钟疏云侧身让道的同时看了她一眼,动了动唇,似是想说什么,终究只是牵唇笑了一下,拍拍她的肩说:“好吧,我们上课。”
  鹿呦点点头,坐到了钢琴前,深呼吸摒除杂念,认真聆听钟疏云的指法教学。
  她从没有将重拾钢琴这件事想容易过,但也没料到,比想象中更艰难。
  形成肌肉记忆的旧习惯总与被大脑接受的新知识打架,整个过程像打碎了筋骨重组,将将残留的那点傲气都磋磨了干净,刻下深深一道挫败感。
  越是焦虑,越是练不好。
  直到八月底钟疏云将钟老太太从西城接到了南泉。
  老人家跟着一起上课,时不时分享当初学新指法的心得,鹿呦的状态才慢慢调整过来,也逐渐能熟练运用新指法弹奏出简化版的卡农。
  钟疏云拍着手夸奖鼓励了她一番。
  鹿呦不好意思地笑说:“是钟老师教得好,还有钟奶奶也帮了我很多。”
  钟疏云挥了一下手说:“我这老师当得不称职,还好是皎皎提醒要注意你的状态,我都想不起来把钟女士请来做你的心理辅导师呢,你这丫头,太能逞强。”
  鹿呦一怔。
  这段时间里,月蕴溪说到做到,当真是没有再主动联系过她。
  起初,鹿呦觉得自己不会太在意,无非就是又回到之前那种似熟非熟的关系。
  可一到刷手机的时候,就忍不住看看群聊里有没有属于对方的内容,忍不住点进朋友圈看看有没有新的动态。
  结果是都没有。
  倒是云竹每天都发一日三餐的照片在群里,开启今天吃什么的话题。
  鹿呦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月蕴溪的安排。
  她很少参与到吃什么的话题中,因为很忙,根本没时间聊天。
  当然,也没时间发朋友圈。
  所以,偶尔会冒出意味不明的想法,不知月蕴溪会不会也像她这样,进入她的主页,企图通过动态窥探她最近情况如何。
  不知道月蕴溪对她的喜欢是不是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化了。
  原来,不是。
  原来,不用进入她的主页,也有很多种方法,了解她的近况。
  “皎皎最近怎么样?”钟老太太孩子似的带了点怨念说,“这个月都没接到她电话慰问了。”
  “要忙比赛,练得都快走火入魔了。”钟疏云摇摇头,“我看她那弹琴的状态,就想到史塔克对杰奎琳的评价。”
  “什么评价?”钟老太太问。
  鹿呦心头蓦地狠跳了一下,几乎是和钟疏云的声音同步,回想起那句话。
  “像这样演奏,她肯定活不长久。”
  钟老太太没好气地拍了钟疏云一下,让她把不吉利的话啐掉。
  “呸呸呸,好了吧。但她那么练琴是真不行,说了还不听,也不知道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跟自己犟着呢。”钟疏云长吁短叹了一阵*,忽地想起什么,朝鹿呦的方向扭过头,“欸,小鹿。”
  鹿呦倏然回神,转过脸:“嗯?”
  “刚好,我后面要开始巡演第一站,给你放个假,你找云竹她们,把皎皎约出去玩玩。别让她老是在家闷头练琴。”
  鹿呦点了点头,陷入沉思。
  心不在焉地练琴练到课程结束。
  从小洋楼出去,骑着vespa行驶了一段距离,鹿呦在路边停了车,拿了手机给陈菲菲发了消息:【上次不是说让云竹请吃饭么?你……能不能帮忙在群里戳她问问。】
  陈菲菲回得很快:【不说我都给忘了!】
  紧接着陈菲菲就跑到北斗七星群里艾特了云竹:【云大小姐,说好的带我们去体验高档餐厅的呢!什么时候给安排上。】
  云竹:【你想什么时候?】
  陈菲菲两头跑,问完了鹿呦,去群里回:【择日不如撞日,明天?】
  云竹:【@全体成员明天有时间不?】
  钟弥:【有有有!吃好吃的!必须有时间!】
  黎璨:【晚饭可以】
  简言之:【+1】
  鹿呦:【+1】
  云竹单独圈了一下月蕴溪。
  鹿呦攥着手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等待。
  月蕴溪:【我就不去了。】
  像是怕人多想,隔了不过两三秒又补充了一条:【在备赛,有点忙。】
  很难描述这一瞬的感觉,像被这两句话在心头缠绞了一下。
  鹿呦大脑空白了好几秒,兀地笑了声。
  这声笑里的成分,她倒是清楚。
  是被气的。
  缓了缓情绪,她私戳云竹说:【是钟老师担心她最近练琴状态不好,让我找你叫上她出门逛逛的】
  群里冒出了条新消息,她点进去看了看。
  云竹:【@月蕴溪钟老师担心你,让我们带你出去吃好的】
  月蕴溪没回。
  云竹:【@月蕴溪小鹿也担心你,让我务必把你带出来】
  鹿呦:“……”
  看看,谣言就是这么传出来的。
  YoYo:【。】
  黎璨:【?】
  钟弥:【?】
  简言之:【?】
  陈菲菲:【?】
  群里几人在用问号排队的时候,云竹发了条私聊过来:【好了啊,她同意去了[机智]】
  鹿呦下意识地倒退回群里。
  就看到那一串四个问号最下面,多了一个句号。
  发送人,月蕴溪。
  与开头她发的那个句号,遥相呼应。
  她在路边呆了太久,有蚊子在攥着手机的手指节上叮了个包。
  痒痒的。
 
 
第40章
  次日下午,云竹在群里发了餐厅和包厢名,是一家上榜黑珍珠榜的私房菜馆,只做会员的生意,还得提前预约。
  事出突然,云竹费了一番功夫才订到包厢,所以消息也给得迟了些。
  鹿呦上完钢琴课后得空拿出手机才看见。
  彼时群里正热火朝天地聊着,内容很混乱,上一秒还在说一碗老卤面六十八,下一秒竟是谈起了名媛网红的瓜。
  鹿呦对南泉的高档餐厅和网红的爱恨情仇都不太了解,看得一头雾水,索性去网上查了一下这家餐厅。
  评论区里配图一张赛一张的雅致,点评的文字也显得格外文艺。
  好不好吃不知道,只知道环境还挺出片的。
  地点在远离城市喧嚣的南郊。
  江南园林的风格,竹影石上绣,锦鲤池中游,长亭水榭,小道弯弯绕绕,若不是有侍应生带路,鹿呦感觉以自己的路痴属性,想找到包厢少说得花上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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