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善养(近代现代)——凉凉生

时间:2025-03-24 07:01:30  作者:凉凉生
  线索到这儿又断了。
  岑妈妈六点多才开完会,这个会议持续了快三个小时,她现在已经精疲力尽了。可手机里又收到老师和喻爸爸的电话,她心里担心,优先回了喻爸爸的电话。
  “老喻,你之前给我打了十多个电话,怎么了?是州州哪里不舒服吗?”岑妈妈问。
  岑爸爸在旁边,让她开免提。
  喻爸爸说:“小少爷不见了,我去学校没有接到人。保安说他下午跟班里的一个同学上了一辆出租车。”
  岑妈妈两眼一抹黑,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岑道州一直是他们两口子娇生惯养的,家里营养师、私教老师、家庭医生和保姆司机都配着,就为了让岑道州生活得好一点。
  可以说,岑道州的自理能力几乎为零。
  晚上八点半左右,岑家两口子已经急得快报警了,喻爸爸拿着手机到岑家夫妻面前,说:“找到小少爷了,他和他同学跑到淑敏的老家去找鱼鱼了。”
  淑敏是喻妈妈的名字。
  喻爸爸的手机正和儿子视频。
  岑道州正睡在床上,睡得特别沉。他手里还拽着喻挽桑左手的袖子。喻挽桑只好右手拿着手机,等着自己老爸把手机拿给岑道州的父母看。
  岑妈妈松了口气,她靠在自己丈夫身上,说:“找到就好找到就好,麻烦鱼鱼你照顾下我们州州。”
  “都是我的错,”喻挽桑道歉说,“今天下午他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我没有多想,就告诉了他。我没想到他会找过来。”
  岑妈妈心里门儿清,这事儿跟喻挽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还不是自家儿子太能折腾,离开喻挽桑两天就跟天都塌了一样。
  “这也不怪你,”岑妈妈说,“鱼鱼你走了之后,他一直很想你,这两天他都一直忍着,也不肯和我们说。州州他忍得很辛苦,明天我给你们三个小朋友请个假,正好明天周五,到周日我再开车去把你们接回来。”
  岑爸爸插了一句:“姜家那边也得说一声,人家儿子跟着咱们儿子走了,他们不知道有多着急。”
  岑妈妈说:“那还用你说,老喻把手机送过来的时候,我就给姜妈妈发了消息。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
  电话挂断后,喻挽桑伸手拨开岑道州的额头的短发,露出岑道州有点红的额头。岑道州过来的路上,摔了一跤,额头碰到了墙,红了。
  忍得很辛苦吗?
  喻挽桑顺着岑道州的脸颊,捏了一下岑道州的右边脸颊。软软的,很好捏。
  那就忍得再辛苦一点吧。
  他的小少爷以后一定要变得再也离不开他才好,要很听他的话,他们要变得比亲兄弟还要亲,比最好的朋友还要好,但他们也绝不要成为恋人。
  小少爷以后要平安长大,变得离不开喻挽桑,最好就连哭泣和笑容都要听自己的,他们都按照他规划好的路走下去。
  “哥哥,”岑道州睁开眼睛,抓住喻挽桑的手,又喊了一声,“哥哥。”
  “嗯。”喻挽桑没有抽回手,而是任由他握着。
  岑道州说:“我喊了你两声,你只回答了我一次。”
  喻挽桑:“……嗯,现在是两次了。”
  岑道州满意地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好像自己刚才就是在梦游一样。
  乡下蚊子多,喻妈妈已经点了盘香,床上也挂了蚊帐,可蚊子还是没有除干净,总有蚊子在嗡嗡嗡地叫。
  这都秋天了。
  “哥哥,”岑道州再次睁开眼,拍了拍自己旁边,让喻挽桑和自己一起睡,“今天姜其柯和我说,我们不是亲兄弟,他搞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喊你哥哥。”
  喻挽桑拍他胸口的手,动作一顿。
  “哥哥你待在我身边,让我很安心。”岑道州说。
  喻挽桑继续用很轻的力度拍着岑道州的胸口,哄着他入睡:“他说得对,我本来就不是你哥哥。”
  岑道州不高兴,他坐起来,趴在喻挽桑身上,跟赖皮熊一样:“你和我一起长大,我从出生起就认识你了。你就是我哥。”
  他说到后面,都着急了:“我喜欢你,你就要当我哥,我不管,你就是我哥!”
  喻妈妈在厨房里用松针熏腊肉,过几天她就要走了,打算提早把过年要做的腊肉、香肠,都给老人家弄好,免得老人家到了过年还要自己买肉做。
  她听到岑道州的声音,吓了一跳,以为岑道州伤到哪里了,于是赶紧从厨房过来。
  “州州是不是发烧了?”喻妈妈过来。
  岑道州从喻挽桑的身上下来,不高兴地坐在床头,不打算理喻挽桑了。
  喻挽桑坐起来,拉了一下岑道州的手,把他拉进蚊帐里,免得蚊子咬他。喻玩闹桑对自己着急的老妈说:“他做了噩梦,在闹脾气。我哄哄就没事儿了。”
  喻妈妈放下了心,转身回了厨房。
  姜其柯在房间里打地铺,他睡得特别沉,岑道州在那儿吼得跟冲天炮一样,也没吵醒他。
  “你是不是哭了?”喻挽桑拽着岑道州的肩膀,让他转过身来,声音里带着笑,“让我看看,你都多久没哭了,突然看你哭一次,还挺新鲜。”
  岑道州慢慢长大后,也不怎么哭了。因为喻挽桑不让他在别人面前哭,而喻挽桑也不会惹他哭,所以他也没什么机会哭。
  “没有哭,”岑道州倔强地说,“就算我哭了,也是我哥来哄我,你又不是我哥,你都不稀罕当我哥。你不是我哥的话,我就不让你哄。”
  喻挽桑很想笑,又怕自己笑起来伤了岑道州的自尊心。
  “行行行,我当你哥,我一辈子当你哥,这总行了吧?现在你可不可以不要哭了?”喻挽桑用拇指指腹擦干净岑道州脸上的眼泪。
  “我们小少爷哭得真好看。”喻挽桑夸赞说。
  岑道州耳朵红红的,这还是哥哥第一次夸他好看。明明以前他被哥哥摸,他都不会耳朵红。
  晚上,岑道州睡得踏实,第二天他一早就起来了,去帮喻妈妈干活儿。
  他跑去厨房,厨房里都是柴火,柴上的灰把他弄得跟脏娃娃一样。
  喻妈妈哪儿敢使唤小少爷干活儿,她立马说:“去外面玩儿吧,别进厨房,脏得很。”
  岑道州就出去帮姥姥干活儿了。姥姥在织毛衣,他走过去帮忙绕毛线。村子里有人在办喜事,有两个男人上门来搬桌子椅子,因为席面上的桌子不够用,就每家每户凑个桌子椅子什么的。
  “婶子,你家桌子我给借走了啊,中午你别忘记带你家外孙一块儿过来吃饭。”其中一个胸口戴着花的男人说。
  姥姥连忙应声。
  “他们要干什么?”岑道州问。
  姥姥把人家塞给她的一个红封递给岑道州,她听自己女儿说,这是主顾家的小少爷,小少爷长得白白净净,是有福气的长相。
  “他们要结婚了,待会儿大家都过去吃饭,祝福结婚的新人。”姥姥说。
  “什么是新人?”岑道州看了看红封,里面装了一张一百块钱。
  姥姥说:“就是即将迎来新生活的夫妻,就跟你爸妈一样,未来的日子要一直生活在一起,生儿育女,一起慢慢变老。”
  “所有的人都要成为新人吗?”岑道州问。
  “是啊,所有的人都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即便遇不到自己喜欢的人,也会以别的形式成为生活上的新人,有自己新的生活。”姥姥尽量用通俗一点的话给岑道州解释。
  “哥哥也会吗?他会不会以后有了妻子,就不理我了?”岑道州有点着急。
  他以为只要哥哥一直是自己的哥哥,以后他就会一直和哥哥在一起。
  可是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姥姥和他说了很多,岑道州没听进去多少。他挺失落,恰好姜其柯出来,他就拉着姜其柯去参加村里的婚宴了。
  姜其柯说:“好热闹,还有人在年底结婚呢。”
  岑道州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他看着新娘子被新郎抱着,想着以后哥哥也要抱别人,就觉得很难受。
  退一步来讲,哥哥就不能只抱他吗?
  姜其柯伸手戳了戳岑道州的胳膊:“我们要不把你哥叫上,一块儿过来玩。我看中间那桌还摆着酥饼,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岑道州闷闷地说:“他才不是我哥。”
  姜其柯一愣,这小少爷是怎么了?怎么一大早又发脾气了?之前不还说喻挽桑是他唯一的哥哥吗?
  “你跟你哥发生矛盾了?他惹着你了?”姜其柯问。
  岑道州又说了一遍:“他不是我哥,我没有哥哥。鱼鱼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最喜欢他了。”
  姜·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觉得小少爷说得都对·其柯:“啊对对对,反正你最喜欢你哥……额,喻挽桑。”
  岑道州满意地点点头,脸上微微笑,眼睛里亮晶晶的。
  就是这样才对,鱼鱼才不是他的什么哥哥,鱼鱼要和他一直在一起,以后也一定要在一起,他们要成为夫妻,要成为生活上的新人,鱼鱼只能是他的。
 
 
第11章 
  秋天过去,马上就入冬了。季节悄无声息地轮回,每个人就好像是年轮里虚无缥缈的一份子,被裹挟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重复四季。
  穿越这种事情,是完全违背了时空伦理的。时间和空间共同构成了整个世界,时空穿梭就好像将时空打破。没有东西可以违背季节更迭、时间变换的规则。
  地震带来时空的不稳定,从而引发磁场的突变,时空紊乱导致了时空穿梭存在的可能性。这是喻挽桑猜测的。
  为了能够有能力改变未来,他在学习上比以前更加刻苦。不过时空穿梭这种事情,就连当代科学家也研究不明白,他自然也不会去深究。
  在某一个时刻,他也想要穿越回自己以前的那个时空。他想要知道,岑道州是不是真的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岑道州死亡与否的结果,于他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用。无论他是否能够穿越回去,他都给不了那个时空的岑道州想要的东西。
  入冬,喻妈妈煮了锅饺子,让喻挽桑端到岑家主楼去。
  路上结冰了,特别不好走。
  他敲了敲门,就站在门口等。墙上挂了圣诞节的装饰品,有许多串灯放在庭院的树上。岑妈妈来开门,说:“盘子等一下鱼鱼你给带回去,你妈还是这么客气,老叫你送东西来,我都不好意思了。”
  喻挽桑说:“妈妈让我说,多谢你们这些年的照顾。”
  “她真的客气。”岑妈妈说。
  喻挽桑自己上了楼,楼梯上摆着几个玩具车,走廊上也有。他到走廊上,玩具车就围过来。
  岑道州的房间里传来笑声。
  喻挽桑很无奈,跟着“剧情”走,他蹲下来抓住一个小汽车玩具,说:“快告诉我,被你们围困的小王子在哪里?”
  岑道州在卧室里笑得更大声了。
  小汽车里传来圣诞歌,歌声很欢快明丽。车子在喻挽桑身后排成一排,催促着喻挽桑赶紧前进。
  喻挽桑只好走到岑道州的卧室来,他敲了敲门,岑道州一打开门,就扑到了他身上。
  “哥哥!”岑道州兴奋地喊他。
  最近要准备期末考试,岑道州的成绩太差,如果是走公立学校的途径,他极有可能和喻挽桑上不了同一所中学。
  岑妈妈最近给他找了家教老师,在补习功课。
  喻挽桑看了下,房间的桌上确实摆放着许多学习资料,而自己的照片被贴在最醒目的地方。
  “你贴我照片干什么?”喻挽桑觉得别扭。
  “哥哥一直都是年级第一,我拜拜考神嘛。”岑道州说。
  保姆送来点心,岑道州端了来,坐到沙发上和喻挽桑一块儿吃。家教老师很快推开门进来,说到了上课时间。
  新来的家教老师是毕业于清北大学的本科生,叫季裴,他今年十八岁,刚本科毕业,他教岑道州是绰绰有余。之前岑爸爸一听自己儿子要学习,就赶紧花了高价钱,请了个最好的老师来。岑妈妈说他夸张,岑爸爸不觉得,好不容易儿子找他提了要求,他自然要给儿子最好的。
  季裴是个很严格的人,他和章楠是一个学校毕业,算是师兄弟。这份工作也是章楠介绍给他的。即便小少爷只有十一岁,他也没有放松要求。
  “季老师,我哥今天来找我了,我能不能请半天假?”岑道州央求着季裴。
  “不行。”季裴说,“我没有收到你可以被允许放假的消息。”
  岑道州撇了下嘴,放下点心,跟着老师去了书房。临走前,他把玩具小车的遥控器给喻挽桑,让喻挽桑随便玩。
  小车是岑爸爸公司里最近开发出的一款玩具,小车身上具备监控功能,还可以变形成无人机一样越过阶梯、配送物资,玩具还具备车载广播的功能,能够播放音乐和电台节目。
  不过很可惜的是,这款玩具的销售情况十分不好。岑爸爸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款大人小孩儿皆宜的玩具会滞销。
  尽管定价是贵了一些,但也只不过是需要一万元就能购买,何况玩具功能齐全。
  过了十分钟,喻挽桑才明白,为什么岑道州要让他“玩”小汽车。因为遥控器在岑道州手里,而岑道州通过手机终端,在操纵小汽车和他玩耍。
  其中一个红色小汽车一直在靠近他。
  喻挽桑捡起它,车门一下子被打开,车里掉出来一张纸条。
  所有小车的车轮都在转动,很吵闹。
  喻挽桑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哥哥,我最喜欢你。
  又是这些莫名其妙的恶作剧。喻挽桑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岑道州就喜欢对他做这些恶作剧。有时候会弄得他出洋相。第一次岑道州做这种事情,他还给岑道州解释,两个男孩子不能互相喜欢,结果岑道州只是愣了一下,随后就笑起来,说:“我只是在逗你啊哥哥,你当真了吗?。”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