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潋被气笑了,“不是,大姐?我跟你什么关系,你就跟我求婚?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顾玦:“为什么不答应?我们在谈恋爱。”
“我什么时候跟你谈恋爱了?不是,我喜欢过你吗???”
众人:“???”
哦呦,真女人,金主倒贴都不要。
太有种了。
两人在片场吵起来了,顾玦觉得沈潋脾气发得好没有道理,但她还是耐着性子道,“你喜欢我,你十几岁的时候就天天在我耳边说喜欢我,还给我做饭,给我洗衣服,给我折纸飞机,给我抓蝴蝶。”
沈潋超爱她的。
她知道。
众人:“!”
看不出来沈姐当年也是个纯爱战士?所以这两个人是很多年前就认识了??
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这些沈潋就忍无可忍地问道:“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到现在还记着呢?”
她气道:“你现在觉得我好了?那当年我追求你的时候你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说话这么难听,这么尖酸,这么刻薄,以为她忘了是吧?
结果顾玦道:“我又没有说谁是癞蛤蟆。”
顾玦:“呱~”
众人:“……”
众人:“!!!”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追妻火葬场?
第57章 不是顾玦对吧
顾玦冷不丁的一声“呱”之后在场的几十个工作人员都沉默了,这真的是始料未及的冷幽默啊。
众人都没有想到脸这么臭,脾气这么不好的顾玦在沈潋面前居然能做到如此的张弛有度,可谓是能屈能伸,鬼见鬼愁。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吗?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甚至心中忍不住想到难怪顾玦能这么有钱呢?合着是因为够不要脸啊!这追妻火葬场可不比电视剧好看?
还有一些单身的人心想原来追老婆得靠不要脸啊,这么没有眼力劲儿的人都能讨到脾气这么好,长得这么漂亮的老婆,可见社会如今发展之好。
对单身人士很友好。
但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反正当事人顾玦看上去很淡定,仿佛那一声“呱”不是从她嘴巴里说出来的一样。
抛开别的因素不谈,就这一份镇定自若的心态就值得很多人去学习。
能成大事者,必有不同。
而沈潋简直被顾玦给气笑了,这个人在跟她玩什么聊斋?
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问题:“你什么意思?”
顾玦这么有钱,真的不能去看一下脑科吗?
有的病早点治没有那么严重,别拖到了最后成了癌!
——神他爹的没说谁是癞蛤蟆。
搞半天在这儿等着她呢是吧?
“我没有什么意思。”顾玦看着她,神色非常认真,似乎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只有沈潋,“你的问题得到了解决,现在你可以喝汤了吗?”
她知道沈潋有点发小脾气,虽然不懂是因为什么,但身为女朋友,她有责任和义务哄好自己的女朋友,安抚自己女朋友的情绪。
觉得自己很懂谈恋爱的顾玦为了爱情甘愿伏低做小,亲手把盛好的汤端到沈潋嘴边,同时弯下了一直都很笔直的细腰,眉间也难得有了几分温婉,听上去真是惹人怜爱:“我听范爻说你最近几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
闻言,沈潋死死地盯住了顾玦的眼睛:“……”
是啊,她最近几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了,是因为什么呢?
当然是因为顾大小姐发癫啊。
可能因为戴着脚铐拍摄总觉得自己在干一些什么见不得人勾当的原因,被铐着的沈潋那几天过得十分不自在,整宿整宿都没有睡好觉。
上了年纪了,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年轻,熬上三天三夜的通宵也没有问题。
三十岁的沈潋现在稍微有点失眠脸就开始浮肿,一浮肿,拍出来的镜头就不好看了,于是处女座的导演便强制性地要求沈潋瘦上五斤,还委婉地跟她讲此事不要告诉顾总,都是出来打工的,不容易啊。
沈潋知道整个剧组都有点怵顾玦,她也不想解释自己其实跟顾玦没有那些见不得人的关系,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上镜不好看是吧?
时间短任务急,没有什么办法的沈潋只能节食。
不是,自己这都是因为谁呀?要不是这神经病,自己会沦落成这样??
而且范爻为什么会跟她讲这些东西啊??
还是不是她的好闺蜜了啊!
沈潋心里很窝火,张口就想骂恬不知耻的顾玦,但余光一瞥,她看见了坐在旁边一脸兴致勃勃的项诗文。
沈潋顿时沉默了:“……”
她知道,自己今天这个脸又因为顾玦丢了一次,要是再这样跟这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吵下去,估计也捞不到什么好,只会让别人看笑话。
于是沈潋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别过了脸,假装看不到顾玦那张俏脸,只冷漠道:“不想喝。”
拿人家手软,吃人家嘴软,这个道理她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告诉过她了。
她真的不想再被铐了。
她也不想再陪顾玦玩SM了。
…太丢人了。
“…哦,好。”顾玦闻言有点失落,但一向专权的她竟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碗放到了一边,然后找了一个位置对着沈潋乖乖地坐了下来。
她女朋友好像脾气变得有点大了。
奇怪。
眼见着这场无硝烟的战争宣告了结束,后面的所有人都假装很忙地开始干活,生怕被现在心情不好的顾玦抓到,然后扣了工资。
而项诗文趁人不注意,凑过去小声地问沈潋,“这你都能不心动?”
虽然顾玦这人有点怪,但脾气还算好,堂堂一个大总裁,大庭广众之下为了哄女朋友,竟然敢学癞蛤蟆叫。
…挺不错的。
结果沈潋听完之后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没有表情地问:“给你你敢动?”
项诗文:“……”
那算了。
很快结束拍摄的司然也听说了顾玦今天在片场被人晾了的故事,她的助理也是八卦,把整个过程说的是绘声绘色,惟妙惟肖,仿佛就在现场似的。
司然在化妆室一边卸妆一边听助理讲,听完之后什么都没说,只随口问了一句沈潋当时是什么表情?
助理想了想,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没有什么表情啊,就很冷漠。”
说完助理有点兴奋地判断道,“看起来沈姐真的一点都不喜欢顾总呢。”
果然是读了不少书的女人,不畏权贵。
佩服。
卸完眼睫毛的司然听到这话之后莫名抬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助理,奇怪道,“你真的没有反思过自己为什么会被前男友骗吗?”
被渣男脚踏两只船,还骗了二十来万,一点都不会反省吗?
被揭了短的助理忍不住抱怨道,“然姐!你说过不会再笑话我这事的!”
司然揉了揉太阳穴,真的不明白自己身边的人为什么一个个都这么蠢,她十分无奈道:“只有在意才会装得冷漠,这个道理你都不懂?都二十五岁的人了,长点心吧,还以为自己是天真无邪的大学生呢?”
助理:“……”
你骂人好难听。
卸完妆的司然拿着手机发了几条消息,然后对助理道,“走吧,带你去吃饭。”
助理还在反思自己怎么就没有长心了,结果冷不丁听到司然说要带自己吃饭,非常意外,“啊,我?”
虽然司然看着很平易近人,但事实上司然是一个界限很分明的人。
在司然的世界里,工作是工作,私人交情是私人交情,给她吃饭的人和靠她吃饭的人,她从来都是分得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比如带助理参加自己的私人饭局这事,以前就从来没有过。
但司然也不想解释,只问助理去不去?
助理会拿着五千块钱的工资给司然当跟班,本来就是因为自己是司然的粉丝,一听这话当然就同意了,“去!”
兴奋至极的助理还以为要跟哪家的大明星吃饭呢,毕竟司然卸完妆之后还专门回去洗了澡,然后化了素颜的妆才出的门,这么郑重,想必肯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再不济也是司然的合作商?
或者是喜欢的人?
想了一大堆,结果到了之后助理才发现原来吃饭的对象是沈潋。
助理顿悟了,肯定是司然姐也想听这个八卦,所以专门过来跟人吃饭,近距离打听。
真好!不愧是我粉了多年的偶像。
助理看着司然的侧脸眼睛都在冒星星了,心里觉得自己真是跟对了人。
但她不知道自己从踏入这个包间起就注定了会被抛弃。
旁若无人的司然坐下来后脱了外套,里面穿着一件露腰的性感小背心,身材线条十分迷人,她对已经点了锅底和配菜的沈潋道,“听导演说你要减肥?”
点这么多,不减肥了?
沈潋垮着一张脸,很哀怨:“我四天没有吃过肉了。”
司然了然地点头,然后大气地点了一盘肥牛卷,“妹妹,我比你大,我这个年纪晚上是吃不了什么浑的。”
要不是为了陪沈潋,她连这个包间的门都不会进。
“范爻呢?”司然给自己夹了一片叶子菜,问到一个人来的沈潋。
“回学校了。”沈潋好像跟自己的碗有仇一样,拿着筷子使劲地戳,“学院换了院长,想收她当博士生,她回去交一下资料。”
和沈潋不同,范爻的人生注定是要走学术的路,之前阴了她的导师已经被开除了,现在的院长是她本科的老师,一直都欣赏范爻,当上院长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范爻。
接到院长的电话后范爻想了一个小时,然后问了沈潋的意思。
当时沈潋进娱乐圈的时候她答应过沈潋,自己要跟沈潋同富贵,共进退,“但是现在你才刚富贵我就要去读博士了,虽然院长说我读博士做项目的话她给我拿二十个一年,但是我觉得你马上就要大红大紫了,跟着你我能吃香的喝辣的。”
沈潋真的有时候很佩服范爻,这人好像没有长心一样,“我以为你会担心自己去读博士之后我被顾玦阴了。”
“那不至于。”范爻认真道,“她昨天给我转了七万块钱,说是补之前的钱。”
沈潋:“……”
你怎么好意思跟我讲的啊!
司然听后笑得花枝乱颤,“你跟范爻真的是绝配啊。”
沈潋一脸黑线,“她跟谁都是绝配。”
这种卧龙到哪里都是人才。
“那你呢?”司然笑眯眯地问,“那你跟谁是绝配呢?”
她一只手支着自己如玉的下巴,看着沈潋慢悠悠说道:“让我猜猜——不是顾玦对吧。”
沈潋闻言抬起了眼帘,她那双漂亮,看谁都带着几分笑意的眼睛,里面第一次有了寒意。
第58章 这是你想要的吗?
司然不喜欢顾玦这件事是沈潋后知后觉发现的。
不过她也不意外,毕竟就顾玦那个死脸那个烂脾气,这世上能有几个人会主动喜欢她啊?
…自己年轻的时候还是太颜控了,但凡不是因为喜欢长得好看的,而是多看看别人的内在,估计现在也就跟顾玦不会有什么牵扯了。
但已有的牵扯够深了,现在想跳船下车不太可能了。
会喜欢上顾玦这事沈潋也不意外,或者说不抗拒,只是她有些拧巴,以至于让司然当面问起了这么不礼貌的事。
“配不配的很重要吗?”沈潋看着司然,问。
于是司然就开始笑,“你看,你也觉得不那么配,对吧?”
“不知道司然姐这句话从何而来。”沈潋下意识地否认了。
对于沈潋的口是心非司然显得习以为常,毕竟她看了沈潋的文那么多年,算是半个读者了,对于沈潋是个什么样的性格,她心里有数。
“从字面意思而来。”司然优哉悠哉地用筷子涮着肥牛卷,慢条斯理道:“如果你觉得很配的话,那你就不会说出‘配不配得很重要吗’这种话,就像你成绩如果很好,那你就不会说‘成绩好不好很重要吗’这种话。”
到底比她大了几岁,也比她早出生社会了几年,沈潋还在桌边跟人学绕圈子的时候,司然已经开始上桌子吃饭了。
两人的段位不是差了一星半点。
沈潋默然。
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司然总结道:“当然很重要啊。”
“自古以来,‘门当户对’这四个字你当只是随便说说啊?”司然问她,“让我猜猜,我想你应该都不知道顾家在澳南是什么样的存在吧,她也没有跟你讲过她家里的事,对吧?”
话题说到这里其实有点尖锐了。
因为无论说与不说,知道与不知道,其实都不应当是由司然这个身份的人挑起。
旁边的助理忽然意识到这顿饭有点不太一样,但以她的身份级别,根本插不上话,只能坐在那里默默地吃着青菜。
沈潋知道这顿饭没这么好吃了,于是选择了单刀直入:“然姐,以我和饶亦的关系,你不用跟我绕弯子,你想说什么你就说。”
她不信司然是专门过来挖苦她的。
司然没有这么闲。
闻言,司然收起了笑,道:“顾玦的生长环境可能跟你我不太一样,他们那样的大家族对继承人的要求方方面面都很严格。做姐姐的只是想劝劝你:如果只是想玩玩的话,你大可以换个人,不要玩到最后,人家找了个门当户对的伴侣,然后一脚把你踹了,你空等了多少年青春,最后只换了一张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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