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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剥(近代现代)——断刀雀

时间:2025-03-30 09:19:34  作者:断刀雀
  沟通无果,阎青然只能转而想要从其他股东那边下手,但是还是没改变这个结果。
  阎守庭在下午六点结束了长达接近七个小时的手术,整个腺体都做了修复,他醒来能开口说话的时候将近半夜,问起了阎昭。
  他还不知道绑架和那份声明的事。
  当时所有人还瞒着他这个消息,和他说,阎昭没事。
  天还没亮,看护的护士便听到异响,一看才知道阎守庭威胁了助理,拿到了通讯设备,页面上是那份无情的官方声明,他用权限进行了删除。
  这则消息让阎守庭又进了一次手术室,出来之后见到了戚铃兰。
  阎守庭能正常说话的时候,录制了一个长达四分半的视频,放在了他的平台主页。
  他鲜少以这么不稳重的形象出境,说话也不似在发布会那样中气十足。
  “很抱歉再次占用大家的公共时间,关于近期阎氏发生的几起事件和昨天千钧集团发布的声明,我需要做几点澄清,以及公开我的个人立场……”
  “在家族公开DNA报告前,我对阎昭的身世毫不知情,我相信阎昭也是如此。这个消息,不论是对他,还是对我来说,一时之间都是很难接受的,所以不存在他早就得知这个消息的前提。”
  阎守庭直视着镜头,缓缓道:“他更不是个心里能藏得住的人,如果他有秘密,也瞒不过我这个哥哥。”
  “至于声明中说的阎昭引诱我标记他的事,更是无稽之谈。阎昭是Beta,而我的腺体早就有问题,对任何Omega的信息素都有抗拒心理,他无法引诱我。”
  毫无预兆的,他将自己隐藏多年的,Alpha 最大的弱点说了出来。
  画面中,脸庞毫无血色的英俊Alpha停顿了两秒,才说:
  “如果非要说引诱,那也是我引诱他,同时,我也拒绝了他的拒绝。”
  “造成这个局面的人,是我,理应承受后果的人,也是我。”阎守庭缓缓道,“但我不在乎。我现在只希望他没事,也请大家不要再将苛责的目光放在阎昭身上。”
  他抬起目光,凝视了镜头许久,像是在和谁对视,说了视频里的最后一句话。
  “阎昭,如果你能看到这里,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这个视频几经转载,累计达到了惊人的播放量,舆论竟破天荒有了好转的趋势,讨论阎氏先前发布的声明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但整体对千钧集团的打击都是长久且巨大的,股价连续萎靡,市值蒸发数亿,其中当然少不了竞争对手的落井下石,但阎氏钢筋铁骨,只要不是破产,都还不至于落魄。
  戚铃兰在阎青然以及几位亲属的陪同下,暗中去了一趟当年生产时的小镇,费了一番功夫调查清楚,找到了那个一出生就死去的孩子的下落,将坟墓迁了回来。
  戚铃兰又哭了一场,这些日子,总是想起点什么就流泪。
  在港口的搜索几天了也毫无进展,阎守庭固执地要求出院,病号服换成了西装,他后颈的伤口还没拆线,缠着绷带,时隔多日,又出现在公众视线里,开始收拾千钧这几天的烂摊子。
  有记者的采访,拦在车前,一阵见血地问起他和阎昭究竟是什么关系。
  阎守庭脸上并未露出被刁难的窘迫,十分坦然地暴露在数个高清镜头下,无疑是身体力行的将“我不在乎”四个字展示的淋漓尽致。
  “在找到阎昭之前,我不会再接受任何采访。抱歉。”
  倒是曾和阎昭订婚的沈氏医药的沈浮图接受了采访,他言谈依旧礼貌,表达了对这桩联姻的遗憾和理解,以及尊重阎家的选择,对于两家的合作,他说他并不知道更多。
  阎守庭出院当天就找过他,但沈浮图并没有赴约,而是托人带话,“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再聊的必要,事情的起因在你,别找我要结果。”
  他越是表现得像外人眼中应有的那种反应,阎守庭就越觉得他可疑,阎守庭已经见过他半张真面目,没理由不怀疑他。
  而阎昭已经四五天没有再联系过他了。
 
 
第41章 
  阎昭每年生日,都会录一个生日视频,刻到光盘里存档。
  小时候是戚铃兰当摄影师,镜头里只有两个孩子,个儿高的那个是哥哥,刚刚学会走路的是阎昭,脸圆眼大,两人不怎么看镜头,都是在自己玩。
  画外音响起,镜头也紧跟着动起来,“守庭,不要追弟弟,他会摔倒的。”
  七岁的阎守庭回过头来匆匆看了镜头一眼,又将目光落到小小的阎昭身上,回答说:“我只是跟着他,要是他摔了我会扶着他的。”
  戚铃兰笑呵呵地说:“小昭平衡力似乎不太好呢,你看你看,又走歪了。”
  镜头中,年幼的阎守庭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跟在阎昭后面,手臂微微展开,是一个准备好应对突发情况的姿势,也是他观察保姆和戚铃兰照顾阎昭的时候学来的,这就像他说的那样,如果阎昭摔到了,他可以去扶住阎昭。
  阎昭走着走着又歪了回来,感觉每一步都走的很用力,哼哧哼哧的,一头撞到阎立皑小腿上,险些人仰马翻。
  阎立皑拎着他抱起来,镜头上移,阎立皑说:“还怪有劲儿的,就是不看路。”
  一被放下来,小阎昭迈着两条小粗腿换了个方向,结果却不慎忘了该迈哪条腿,突然就摔了一跤。
  家里地上铺了全屋双层软垫,阎守庭反应又快,伸手要拉,却被一起带着摔倒,挡在了阎昭身体下面。
  阎昭懵懵的,咯咯地笑开,扭身扑在阎守庭身上。
  “嘎……嘎!”
  还是阎立皑反应过来,说:“小昭刚刚是不是说话了?”
  戚铃兰惊讶,拿着镜头快怼到阎昭脸上,“哎呀,小昭会讲话啦?喊的是哥哥呢,就是不太标准。”
  阎守庭眼睛亮了亮,抿唇一笑。
  七岁的阎守庭,五官已经颇为精致,三庭五眼都跟模子里刻出来似的,每日的课程已经排满,阎昭有专人照顾,但他还是会抽出时间来陪阎昭玩一会玩具。
  准确地说,是阎昭要玩玩具,阎守庭的打算是给他念念故事书,教他说话,但阎昭会瘪嘴,阎守庭拗不过他。
  阎昭一周岁的光盘读取完毕,黑掉的屏幕里弹出是否重新播放的提示,以及映着阎守庭的脸庞。
  他取出来,又放了一张新的进去。
  这次的拍摄者是他自己,是阎昭七岁的生日,往后的好几年,都是由阎守庭来拍。
  十三岁,阎守庭已经长高很多,衬得七岁的阎昭更矮了,很多时候,他都是弯着腰拍摄。
  因为俯视着拍阎昭会说阎守庭把他拍成了大头菜,他跟阎守庭说,长得高了不起啊你等着我要超过你!
  然后不想按照健康食谱吃饭的时候,又跟阎守庭耍赖,要不哥你先别长高了等等我吧,呜呜好难吃!
  这次阎昭的生日,赶上了小学文艺汇演,阎昭报了节目,小提琴独奏,选了一首比较简单的曲子,特地让阎守庭来观看,拍摄记录。
  阎昭在家练习的时候,阎守庭就听了不少,有时候小提琴老师下课后,是由阎守庭从旁指导,在耳朵遭罪了好一段时间后,阎守庭终于能放心了让阎昭上台了。
  表演开始,镜头架的很稳,阎昭穿着燕尾服,有模有样地鞠躬,显然是看到了阎守庭,本该恰到好处的微笑变为一个大笑脸。
  相机收音很好,也将阎守庭的轻笑收录了进来。
  表演没有什么纰漏,阎昭收获了掌声,一瞬间都有些拘谨,下意识地没往后台走,而是朝着前排阎守庭的方向转了脚尖,临时想到自己还在台上,匆匆跑下舞台。
  “哥哥,我表现得怎么样?”即使阎守庭已经顾及了镜头高低,阎昭还是像仰着脸,像是在讨赏,嗓音还是小孩子的软糯。
  阎守庭不动声色地将镜头抬高一点,阎昭眨眨眼睛,说:“好像是有个地方拉错音了,这你都听得出来!?”
  阎守庭说:“没有,表演得很完美。”
  “哇!”
  他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哥,你声音好像变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在阎昭的成长中,他也在成长,变声期无声无息地到来。
  生日宴后,阎昭累了被带去洗漱睡觉,画面理应结束,但阎守庭还是静静坐着,长达半分钟的黑屏。
  接着,画面突然又亮起,小阎昭的脸突然占据中心。他像是在研究这个东西怎么关闭,拿的很近,视角歪曲,四秒后,画面彻底暗下去。
  阎守庭是在等这四秒,第一次发现这遗落的四秒钟,让他将所有的碟片都重看了一遍,但也只有这四秒钟。
  阎昭十岁的时候,阎守庭迎来了分化,不出意料地成为了Alpha,身体得到了二次发育,各项指标在Alpha的基础表格上飞速上涨,最后稳定下来,也是少有的没有显著短板的高量级Alpha。
  阎昭展现出的钦慕达到了顶峰,他眼睛生得好看,睫毛浓密,还没学会隐藏和伪装情绪的年龄,眼中流淌的,全都是对优秀兄长的仰慕和向往。
  那两年,阎守庭一直有种怪异的情绪在脑海、身体横冲直撞,当时他没有往心里去,只是意识到了另一件事。
  他很喜欢被阎昭这样看着。
  和旁人的吹嘘和追捧不一样,阎昭的眼神太纯粹了,想的什么,阎守庭一眼都能猜到。
  那单纯的,满到溢出的崇拜,每每停留,不,黏在阎守庭身上的时候,他都会感觉无比愉悦,身体里仿佛充了气,让他一时难以控制。刚分化的时候,信息素的异动会暴露他的情绪,家里人甚至特地带他去做过检查,只有他知道真实的原因是什么。
  很快他就能自由控制,无论脑中想什么,信息素也不会表露,反而如同坚固的壁垒。
  渐渐地,他已经不能接受阎昭移开目光看向他人。
  有一回,阎昭跟着他去Alpha诊疗控制中心,见到了一个刚刚分化的女性Alpha,拿到的评级很高,阎昭好奇地朝对方看去。
  阎守庭几乎是立刻察觉到了,他感到不悦,分出了一点并不友好的信息素,对方分化不久,对此自然感受到难受,很快离开了。
  阎昭目光竟然还追过去,问,“她怎么了?”
  阎守庭语气生硬,“不知道。”
  阎昭回过头来,“哥,你又怎么了?”
  阎守庭也加快脚步,不再回答。
  这点隐秘的,他自觉知道不算正常的想法,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并且慢慢自洽。
  阎昭是他弟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对自己有钦慕再正常不过,既然这条关系成立,那阎昭确实不该再注意到别人。
  而阎昭十二岁这年,误伤了他的腺体,他留下了易感期紊乱的后遗症,第一次体会到这个病症,是因为在学校闻到了Omega的信息素。
  他失控了,完全无法自控,被电击棍打晕过去的时候,他想,他竟然会沦为被信息素驱使的废人,然后他又想起了阎昭。
  这件事绝对不能被阎昭知道。
  也是自那之后,他对Omega的信息素避而远之,颈环从不离身,逐渐成为外人眼里不近人情的Alpha。
  之后几年,阎昭跟他关系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他跟他没有以往那么亲近了,阎守庭的理解是,阎昭长大了。
  阎昭开始期待自己的分化,问他要来了他当时配合服用的药物,阎守庭提醒他,这本质是催化药物,最好是在腺体有灼烧感的时候进行服用。
  但阎守庭很快发现,阎昭的服用过于频繁了。
  阎昭太期待自己的分化了,也太想成为Alpha了。
  阎守庭看在眼里,并没有进行提醒。
  阎昭过十六岁生日的时候,也没有很开心,他还没有迎来分化,整天闷闷不乐。
  他收了很多生日礼物,多到来不及拆,阎守庭送了他一支机械表,是拆了两只限量表专门找人重装和设计过,真正意义上的独一无二。
  阎守庭问他:“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啊?”阎昭晃了晃手腕,纤细白净,“哥不是送了吗?”
  “不一样。”
  阎守庭说:“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代表我的心意,不确定你是否喜欢,你可以再问我要一份礼物。”
  阎昭笑,“哪儿有收一个人的两份礼物的?”
  “你是特殊的,”阎守庭淡淡地说,“以后每年,你都可以从我这里收到两份生日礼物,我送的,以及你要的。”
  “那我许个愿吧。”
  “什么愿望?”
  阎昭神神秘秘地说:“手递给我。”
  阎守庭照做了,阎昭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像是某种授予仪式似的,阎守庭的注意力都在阎昭温热的掌心上。
  “分一点好运气给我。”阎昭说,“让我早点分化成Alpha。”
  阎守庭抬起眼,“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阎昭却说:“我不信那些。”
  这时他才拿开手,接触时间的太短,一点热气也没留下。
  当天夜里,在阎昭或许还在想着分化的事的时候,阎守庭却将自己关入房间的浴室里,赤裸着身体,冷水冲浴后留下的水珠从腹肌滑到小腹之下。
  他靠着盥洗台,浑身肌肉紧绷,套弄着昂扬的性器,满手湿淋淋,可找不到发泄的支点。喘息急促,颈环的警示灯已经红灯闪烁,分明已经到了临界点,可仍然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极力避免,可还是想起阎昭的眼睛,阎昭的嘴唇,甚至是阎昭青涩的身体。
  他无法驱散脑海里的幻想,猛地打开淋浴头,冷水淋下来,反而愈发清晰。
  事已至此,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还没等他试图扭正这段走向畸形的心理,阎昭就因为分化为Beta,在接下来几年时间里,和周围人的关系走向破裂,自然而然疏远了他。
  明明可以借此戒断,试着将阎昭推远,背道而驰,可阎守庭还是会在自慰和易感期爆发的时候想着阎昭,见不得人的心思也逐渐腐烂,令他和阎昭之间,竟逐步走向不可挽回之地。
  而一旦陷入,阎守庭就没打算回头。
  柜子里收藏的碟片翻看完毕,其实十六岁以后的没有几张,因为阎昭不再喜欢记录,拍了的也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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