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既然如此,就想办法把琴酒和贝尔摩德转交过来吧。”
上级叹了口气:“不过面对这两个硬茬子,不动用审讯估计是不行的,可要对着两个七岁小孩审讯,未免又有点令人为难。”
还没等上级认真地焦虑完,安室透就不好意思地说完了任务报告的最后结尾部分。
“转交不过来,”他干巴巴地说,“被咒术师拎走了。”
第63章
思虑再三,上级还是决定把这个沟通的任务继续委托给安室透。
从安室透的任务汇报中可以看出来,至少那位咒术师对于日本公安并没有任何反对的情绪,从所做的事而言,还都是正面为主。
接下来几天,除了应对黑衣组织时不时发来的一些任务外,安室透一直蹲点在波洛咖啡店,勤勤恳恳,早起晚归,不敢有一丝一毫懈怠。
然而,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
禅院郁弥你怎么还没来!?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些打扮奇怪的家伙都是你派来买甜品的外卖员!
安室透站在吧台前面,打包甜品的手相当稳健,就连眼神也特别犀利,盯着禅院家东京分家的躯俱留队成员们,就像是要从他们脑袋里看出点什么东西来一样。
吓得这帮经历过刻苦训练的队员们,都选择了一买到甜品就往外跑。
噫,这个金发黑皮的眼神好吓人。
甚至有点像以前的甚尔大人!
“锵锵!”
禅院郁弥终于在这周的礼拜五,像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在了安室透的吧台前面,还一本正经地下了今日份订单。
“安室先生,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正好左近也没有客人,安室透嘴唇微动,压抑着自己波动的心绪:“你想要什么?”
扣留下那两个人质,禅院郁弥绝对有自己的需求,不管是想和黑衣组织做交易,还是和日本公安做交易,都请麻烦提出自己的诉求吧。
禅院郁弥微笑了一下:“我的要求很简单,从警校的生源中抽取一部分特殊人才,创立咒术警察学校。”
安室透愣住,开设专门的咒术警校,这对于日本官方而言,其实是一件好事,帮助他们能够更好地介入咒术界的日常事物运行。
但操作起来,却绝非那么简单。
资金、技术、生员能否接受,这些都不是短期能够达成的。
“今年九月份,我要见到第一所咒术警校的成立。”
安室透谨慎地提问:“你决定把选址放在哪里,东京吗?”
禅院郁弥摇头:“不,放到横滨。”
安室透的脸上顿时升起严肃的神色:“这就是在介入异能特务科的地盘。”
即便日本公安和异能特务科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不怎么对付,他相信上级巴不得这件事能够做成功。
毕竟横滨的特殊原因导致了这么多年来,一直是非常游离在外的状态。
琴酒和贝尔摩德的价值实际上并不足以让双方达成这么大的协作,奈何日本公安同样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
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安室透能够单方面决定下来的事。
“我会回去请示上级。”
“嗯嗯~”禅院郁弥转头左右看了眼,“柯南今天不在这里吗,本来还想给他看点有趣的好东西。”
安室透无语地想起来,就在几天前,禅院郁弥非常趁人之危地把小琴酒的照片给使劲留影。
他默默地在心中给自己留下了一个警告:绝对、绝对不要在有可能出糗的时候遇见禅院郁弥,虽然对方确实很靠谱,但从某种角度上而言,也并不是那么值得尊敬。
“他在楼上事务所里,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毕竟先前调查的时候,禅院郁弥他们那几个咒术师还确信,柯南的变小是由于某种缠绕在身上的诅咒。
柯南接到电话,立刻起身哒哒哒地冲下楼,虽然不知道禅院郁弥找自己有什么事,但总比待在楼上听喝醉的毛利小五郎念叨自己往昔的峥嵘岁月好。
“郁弥哥,”某小学生晃悠着头顶的呆毛冲了进来,透过镜框的眼睛亮晶晶的,“是有什么有趣的案子和谜题吗?”
禅院郁弥胸前画叉:“没有,完全没有。”
看见这个假小孩又变回死鱼眼的模样后,他才慢吞吞地拿出那叠相片。
“这是什么?”
柯南一脸疑惑地接过相片,慢慢地翻看起来,一开始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照片背景的几个黑衣人影上,尤其是其中一个看不见脸、但是身材明显壮硕的男人。
不知为何,他总心疑这似乎是伏特加,也就是琴酒的小弟。
想到琴酒,柯南才把视线关注的焦点落在那个被大衣包裹着的银发小孩身上,从年纪上看,似乎是和自己现在差不多的七岁左右。
有着一头长长的银发,大部分照片上眼睛都是闭着,似乎在昏睡的样子。
偶有几张,能够看见对方微微睁开,冷漠地看向镜头。
墨绿色的、极其淡漠的眼神,夹杂着一点微微的恼怒。
呃,柯南忍不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他抬头看向禅院郁弥,准备确认自己的想法:“这不会是...不会是琴酒吧?”
禅院郁弥点点头,带着一点兴味:“是的哟,开心吗?”
随后,年轻的咒术师就用三言两语,高度概括了一下周一发生的事情,着重内容表现在琴酒变小之后竟然是个白嫩嫩的小男孩。
柯南顿时纠结起来,心里涌现出非常多的想法。
发生了这么多事,安室先生竟然瞒得这么好,一句口风都没露。
琴酒被抓了,接下来他又该如何对付黑衣组织呢?
再以及,变小之后到底能不能变回来啊!
“郁弥哥,既然那只下诅咒的咒灵已经被祓除了,为什么我还是七岁小孩子的身形啊?”
对上柯南可怜巴巴的眼神,禅院郁弥解释道:“单纯的咒灵诅咒只会迎来死亡的结果,这是黑衣组织的幕后Boss并不想要的结果。”
“当年黑衣组织里的某些研究员,研究出的,应该是基于被咒灵寄生的那个人身上的血肉所制成的新型药物,但并不稳定,反倒是因为诅咒变成了杀人药。”
禅院郁弥其实也不是完全确定,但大致的原理也能够推测一二:“因为每个人的身上咒力量都不一样,我最近查到一些资料,零号实验体的来源非常特殊,所以正常变小的效果只能够在某些人身上发挥作用。”
例如柯南、灰原哀这些人。
柯南似懂非懂,但把这些词汇和免疫力、抗原抗体联系到一块后,他大概能够理解:“所以我还是需要找到ATPX的解药吗?”
但是咒灵没了,原始药物岂不是要发挥改变。
禅院郁弥于是讲出了自己此次前来的第二个来意。
“柯南,我知道你其实是工藤新一。”
没有管小孩的瞳孔地震,禅院郁弥继续说道:“我没有解药,但是我有办法能够让你和你的同伴变回原来的身体大小。”
猎犬成员之一大仓烨子,易能名为【灵魂的喘息】,可以改变接触者的年龄。
“只是,你的名字早就进入了黑衣组织的死亡名单,一旦轻易回归,在黑衣组织还没有被铲除之前,绝对会非常危险。”
柯南显然非常犹豫,他不想再逗留于小孩子的身体当中,不管是因为小兰,还是因为查案。
“所以,要不要考虑在黑衣组织覆灭之前,先来就读我创办的警校呀~”
柯南瞪大了眼睛:蛤?
*
“什么?”
禅院郁弥不可思议道:“福泽阁下带着乱步先生去学校开家长会了,原因是因为镜花和菜菜子她们打架?于是被叫家长了?”
“确实是这样的,”国木田一脸平静,“原本是太宰准备去凑热闹,于是跟着我一块去,然后被老师赶了回来,要求说不要用年轻的哥哥或者花钱雇来的演员充数。”
武装侦探社里,除了社长以外,大部分的社员都非常年轻,像中岛敦他们,更是自己就还是年轻的孩子。
最后只好由福泽谕吉亲自出马,毕竟在日常喜好穿和服这一点上,银狼社长还挺像泉镜花的老父亲。
至于乱步先生,大概是不开心自己的饲主要伪装别人的父亲,于是丢下九州的案子,一定要跟着社长一块前去。
禅院郁弥沉默了片刻:“难怪我之前去夏油学长家里的时候,没有看见人。”
除了一个躺在地下室的床上,被术式和“睡美人”差不多的咒灵弄成昏睡状态的琴酒之外,家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甚至没看见贝尔摩德的影子。
禅院郁弥打电话又没接通,只好按照惯例先对着小琴酒三十连拍,然后瞬移来到武装侦探社闲坐。
“不过...”禅院郁弥又纠结地看了眼国木田,很难做到对对方脸上两个偌大的黑眼圈视若无睹,“国木田先生,你现在真的没事吗?不用招待我,直接去沙发上躺着睡觉也没事。”
国木田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地狱里回来的亡魂一样。
“没事,我很好,只是这周给镜花她们几个女孩子补课、做教案,稍微有点不太适应。”
要如何教会三个许多年不曾读过书的孩子,去赶上国中三年级的课程,国木田独步有话要说。
泉镜花还好,好歹以前还是上过学的,枷场姐妹虽然聪慧,也懂得不少东西,但在一些基础知识不甚牢固的课程中,恨不得当场跑路。
每次补课据说都是夏油杰放着咒灵监督姐妹俩认真听课。
两个连祓除咒灵都不害怕的女孩子,第一天上学就有了想逃学的冲动。
禅院郁弥嘴巴张了张,总觉得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些奇妙的氛围,他默默地提问:“国木田先生,你之前不是曾担任过中学的数学老师吗?”
国木田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用一种无与伦比的平淡回答道:“你猜为什么是‘曾担任过’,而不是正在担任呢?”
第64章
聊了没多久,去学校凑热闹的那些人就都回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福泽谕吉脸上没有过多的神情,看不出对于头一回开家长会有什么特殊想法。
至于乱步,已经熟门熟路地坐到沙发上,捧着禅院郁弥打包带来的甜品欢呼一声,快乐开吃。
“乱步,今天的粗点心份额没有了哦。”
名侦探小猫一样地哼了一声,草莓千层的奶油在嘴巴边上沾了一圈,算是默认了社长的安排。
在他们之后进来的,就是泉镜花和剩下的几个人。
“看见你发给我的短信,就直接到侦探社这边来了。”
夏油杰带着枷场姐妹走进来,他看见禅院郁弥,解释了一句,身后的两个女孩子还各自背着一个斜挎包,脸上的表情算不上多好。
禅院郁弥望过去,眼神落到被夹杂在中间的那个小女孩身上,声音不辨喜怒:“你怎么把她也带出去了?”
她指的是贝尔摩德。
作为黑衣组织里著名的神秘主义者,禅院郁弥虽然不担心夏油杰会被如今的七岁贝尔摩德引诱到,但也不排除老实的盘星教祖被蒙骗的可能性。
从很多方面而言,夏油杰其实都算得上天真老实。
跟贝尔摩德这样的人,在阴谋诡计的方面完全比不过,一旦对她产生了过多的信任,下场说不定就会变得像卡尔瓦多斯那样,被贝尔摩德毫不留情地出卖。
要不...丢给森鸥外?
夏油杰不在意地瞥了眼贝尔摩德,他伸手接过枷场姐妹的两个背包,放到旁边的办公桌上:“她比较能屈能伸,说可以用自己知晓的部分基地地址来做交易,换取她不被咒灵昏睡的自由。”
禅院郁弥微微挑眉,看来贝尔摩德对自己目前的认知,还挺有自知之明。
“你应该也知道自己掌握的信息,都是有时效性的。”
禅院郁弥拉开一把椅子坐下,趴在椅背上惬意地看着对方,脸上尽数是一种淡漠的神情:“我应该喊你什么,莎郎还是克里斯?”
贝尔摩德的指尖不自觉地颤抖了几下,她不明白,这个年轻的咒术师究竟是从哪里得到的情报。
“贝尔摩德,我不相信你口中说的任何一句话。”
金发的女孩柔柔弱弱地微笑着:“为什么呢?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要离开黑衣组织的掣肘,没想到一次任务失败,反倒是给予了我这个机会。”
“咒术师,既然你掌握了这么多情报,一定也非常了解黑衣组织的真正目的吧?”
她反问道,就好像现在不是被人所掌控的情况一样。
禅院郁弥安静地听着,办公室里的其他社员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这里,只有江户川乱步还在快乐地享用点心,偶尔才会把目光放到两个人的身上扫一眼。
金发女孩,所谓的神秘主义也不过是一种主观的遮遮掩掩,难以在名侦探的超推理之下继续保持神秘。
黑发咒术师,背后似乎有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是家族吗?还是隐藏更深的势力?
“我们既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我们要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人复生*。”
贝尔摩德轻轻地念出这句话,她曾经对板仓卓说过,用来回答对方的问题,关于自己究竟是什么人。
“你既然想通过我和琴酒获利,那就更应该在离开小岛的时候,把波本、伏特加他们四个人灭口,因为只有这样,消息才不会外露。”
金发女孩说着一些足以令全办公室侧目的狠话,这些天夏油杰已经不是第一次带贝尔摩德出来,他们也大致听乱步大人分析了贝尔摩德的身份。
只是...虽然外壳要更加年轻,贝尔摩德终究和流落在外、误入歧途的泉镜花是不一样的。
这是一朵美艳动人的恶之花。
贝尔摩德坦诚道:“你或许了解了一些有关我、或是琴酒的情报,但你并不知道黑衣组织背后究竟是多么大的跨国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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