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落了快两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想念他的小妻子给他说晚安,或是夜里睡得迷糊主动钻进他怀里讨抱,甚至是情到浓时在他背上抓出红痕的行为。
现在的他只想要再一次被言安包容接纳。
“殿下让他们离开行吗?我不想让别人听见你……”耳鬓厮磨,他温柔亲吻着言安的肩头。
他话没说完就被言安恼羞成怒地捂住嘴巴:“不准说出来!”
这回他有意哄人,一晚上让小妻子娇羞地舒服了好几回。
言安也不是木头,自是感知到了启墨极力释放的善意,所以在事后摸了摸当初他被言耀打伤的腹部:“还疼吗?”
军人的习惯在作祟,启墨摇头之后才觉得后悔,于是补了一句:“是不疼了,但是如果殿下亲一亲的话应该好得更快。”
小妻子一脸:你当我智障?
他也是说了出口才觉得有损他身为将军的威严,于是假装清了清喉咙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抱着言安去洗澡的时候,小妻子搂着他的脖子,主动在他脸颊亲了亲。
启墨那时候是愣着的。
活了25年,他头一次体验到人和人之间原来是可以这样亲密,这样亲昵的。
有别于床事那种极致的舒爽,言安这样轻轻一啄却足以让他暖到心里头去,就像是有了归宿一样。
瞧他出神,言安又亲了一下,低头示好:“将军别说我偏心了,我代替皇兄给你道歉。”
启墨点头,心想:得想个办法哄骗言安每天继续给他亲亲才行。
第5章
投毒事件继续发酵的同时,启墨给言安表示他要到隔壁的湘城处理事情。
“去几天啊?”言安边给他打包行李边问。
“三四天吧。”看了眼温婉的小妻子,他突发奇想,“殿下要不也一块儿去?”
“我?”言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去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陪我,反正殿下来到大周之后我都没带你出去游玩过,你就当作是去散心了。”
抬头看见言安张嘴就要说话,他立马补上一句:“不准拒绝。”
言安眨了眨眼睛,没拒绝,只是轻笑:“将军最近有点黏人。”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怪异地看了妻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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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马车到湘城需要差不多2个时辰,从前最讨厌挤在马车车厢里头的启墨这次心甘情愿陪他的小妻子一路颠簸摇晃。
他还以为想要给言安当靠枕,后者却双眼明亮,挨着窗口看了一路,连闭目养神的时候都很少。
无人看见的角落,他勾了勾嘴角:明明喜欢出门却假装待在屋里也不闷。
途中,他让车夫和马匹在小溪边歇息了一次。
习惯了打打杀杀的,一整天下来就坐着让启墨很不适应,于是牵了一匹马想要去放风。
刚想交代言安在这好好休息等他回来,却见一旁的言安身手灵敏地跳上了另一匹马匹,看起来比他还兴奋:“将军,溜一圈?”
“殿下会骑马?”启墨没有掩饰他的讶异。
结果换来言安的一脸鄙视:“将军,在你眼中我究竟会些什么?”
启墨在心里默默回答:漂亮的花瓶只需要负责漂亮。
在草原上奔驰的言安让他想起前者华丽的豪服下的那些伤痕并且有些晃神:会不会这个漂亮的小皇子其实剑术和射击都不输他?
“将军?”瞧他一动不动,言安折返回来查看,“怎么了?”
大概是许久未曾运动,言安秀气的脸上透着红,额头沁出薄汗。
不是他小妻子最漂亮的形态,却勾起了启墨的征服欲。
手一伸,他强势地把言安抱到了自己的马匹上。
忽然之间被“搬动”的言安下意识惊呼挣扎:“将军你干什么?!你放手!!”
“乖,别喊。”把人牢牢圈在怀里,他低下头亲吻言安。
柔软的唇透着熟悉的甜,想要汲取更多却想起车夫和几位随从还在不远处等着。
浅尝辄止,启墨依依不舍地松开怀中人后还蹭了蹭:“殿下和我共骑一匹马好不好?”
羞得不想理他的言安也不骑马了,就低着头骂道:“你连马都要欺负!”
原计划中的自由奔驰没发生,最后成了他一手抱着言安,另一手牵着言安的马悠闲地散步。
两个时辰后,一行人如计划般抵达湘城。
前往和当地的眼线碰面前,他把言安安顿在了一家客栈:“我出门了,要是想去转转记得喊上阿福和大川,别一个人出去。”
言安乖巧地点头,说等他回来,可他知道,只要他一转身,言安就不再只是他的妻子。
那个红着脸哄他的枕边人首先先是大言的皇子。
不愿多想,他速战速决解决了和眼线的会面,尽管得到的情报并不乐观。
军营集体中毒事件的毒验出来了,是源自于大言独有的草药,交易地点就在湘城——大周和大言的边界处。
深吸一口气,启墨决定暂时把这些烦恼都先抛脑后。
带他的小妻子吃饭去比较重要。
回到客栈的时候,言安正趴在床上把玩着一只布老虎,抬头见到他时眯眼打量了一番,最后咯咯笑了出声:“我就说这只老虎长得跟将军很像。”
小妻子凑上前来把布老虎递了给他:“刚刚在路边小摊看到的,送你了。”
哭笑不得的启墨捏了捏布老虎,随后牵起言安的手:“谢谢,礼尚往来,带你吃饭去。”
小妻子低头看了眼两人紧扣的手再回头看了眼身后不远处的随从,诚恳地问道:“这样算是炫耀吗?”
启墨一愣,随后失笑,扭过头去得意地对手下们挑眉:“殿下让你们别羡慕。”
炸毛的言安:“我才没那样说!你胡说!”
湘城以夜生活出名,夜幕降临,整个城灯火阑珊的,就连两人吃饭的饭馆都热闹极了。
乔装出门的启墨没有特意订包厢,要了角落的一桌,和言安点了几个小菜,和普通市民融为一体。
只不过两人颜值气质过高,哪怕服装普通,却还是招蜂惹蝶。
“小哥,一起喝一杯怎么样啊?”
“陪希儿玩嘛,人多才好玩!”
“哥哥哥哥,你身材好好哦!”
启墨看都没看一眼,反而用手肘推了推言安:“夫人,他们骚扰你夫君呢?”
皇宫内长大的言安哪看过这种场面,又气又羞,骂人都不利索了:“你,你们不要脸!我们要吃饭,请你们别再来打扰了!”
“咦,原来哥哥喜欢男人呀?早说嘛!”其中一个本是男儿身的花妓无骨蛇一般软绵绵地靠了上来。
可没碰到启墨就先被他犀利的眼神吓着:“滚。别让我重复。”
十几岁就在战场上打滚并且次次从鬼门关逃脱的气场不是随便一个路边人都能比的,于是那些想着要睡或者是被睡的男男女女在启墨的一个低喝下如遭水泼的蚂蚁般迅速散开。
两人这才吃上了宁静的一顿晚饭。
饭后,言安掏出手绢擦了擦嘴角,而启墨用身体挡住了旁人的视线,然后无预警捏起他下巴,咬了一口:“下次再遇到,你就这样,学会了吗?你得看好你的丈夫。”
无预警被亲的小妻子红着耳根低下头,在吵杂的饭馆里问出:“将军以前和其他人……?”
“没有。”自觉技术不错,他不怕言安知道他那时候也是第一次。
仗着现在在外头启墨即便生气也没法发作,言安又问:“那万一你其实比较喜欢女人呢?”
“万一?殿下是想要我娶妾?”启墨挑眉。
言安沉默了一会儿,自嘲般地扯了下嘴角:“这不是我能管的。”
“确实不用你管。”
反正他有一个小妻子就够了。
离开饭馆,启墨带着言安到热闹的夜市散步,可后者似乎仍旧沉浸在方才的话题里提不起劲儿。
小妻子心不在焉,他只能主动把人牵牢:“牵好,这里人多,别走丢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听起来就像是在赌气。
启墨没生气,牵着他继续乱逛,然后在某个卖玉佩的摊子前停了下来。
他不是喜欢逛街购物的人,可今晚却一眼就看中了其中的一块羊脂白玉。
想要买下来的冲动即便在老板报价之后也丝毫未减。
一旁的言安担心他被骗,小心翼翼拉着他衣袖想让他到别摊看看,结果人大方地直接掏出了荷包付账。
玉佩到手,启墨把玩了一番后咧嘴而笑,弯腰给言安系上:“礼尚往来,这是给我们安安的礼物。”
言安给他买了布老虎,而他觉得这玉佩就是要挂在他的小妻子腰上才好看。
第一次给枕边人买礼物,他这才体会到“施比受更有福”,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啊!
即便两人都心知肚明启墨不过是因为在外不方便如往常般喊他殿下,可“安安”两个字却还是闹得双方脸红心跳。
受宠若惊的小妻子又脸红了:“谢谢……”
“你怎么这么容易脸红啊……”启墨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言安白里透红的脸颊,心情很好:看着就觉得可爱。
第6章
隔天一早,没急着返回的启墨难得赖床,还未睁开眼就伸手揽住身边人的腰,把头垫在了言安大腿上。
他不是没注意到自己对言安没来由的亲近,可他控制不了。
呵呵,难怪人们总说温柔乡是英雄冢。
睁开眼,他仰望着言安:“殿下刚刚去哪儿了?”
他知道言安起床出门然后又回来了。
“去见我的护卫了。”言安没有隐瞒。
“他说我坏话了?”他把玩着小妻子腰上系着的新玉佩。
“嗯,说你用玉佩收买我,让我别轻易陷入情网。”言安轻笑。
启墨哼了一声:“幼稚,挑拨离间。”
“听说中央军队大洗牌了?”没有被他带歪话题,言安提起了正事,“你怎么还这么悠闲躺这?”
“怎么?我要是不是大将军了殿下就不要我了?”
他不过是随口打趣,他的小妻子却想得认真,露出一脸向往的模样:“我们可以搬去乡下种菜。”
“那要让殿下失望了,你丈夫我还是大将军。”启墨顿了顿,“不过你要真想种菜,将军府庭院里也能种,没必要特地为了种菜搬到乡下去。”
不希望言安被卷入这些是非,于是他把小妻子从那个战火的中心带走了。
“将军怕别有用心的人借我的手干扰军队重洗,可此次来湘城不就是为了和眼线取得联系调查投毒事件?”言安耸了耸肩,“看来我在哪里都不合适呢。”
“在我身边就行。”启墨深吸了一口气,心想:该来的还是会来。
言安点头,轻声道:“这也是一种试探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坐了起来狠狠蹂躏了一番小妻子的唇:“如果可以,我希望所谓的试探都是无果的。”
缠着言安要了一次,启墨这才搂着人问:“去乘船吗?”
外头的城镇早已被秋意渗透,放眼望去是一片金黄红棕,没有萧瑟的景象,反倒有着沉静深邃的韵味。
他扶着言安上了船,一路欣赏红黄相间的枫叶还有攀爬在老城墙上的爬山虎,宁静的时光很是惬意。
直到迎面而来的另一艘摇橹船上的小男孩因为好动地又跳又闹,一个不小心“噗通”一声掉水里去了。
启墨身为将军一直以自己的身手反应为傲,可这次他才刚抛开大衣,就见他的小妻子已经在水里,朝小男孩尖叫挣扎的地方游去了。
他先是一怔,随后重新坐了下来,笑着对船夫说把船直接摇到岸边好接英雄救小孩的言安。
把差点溺水的小孩归还父母之后,言安一整个人就像落水的小猫一样,很是狼狈。淡蓝色的衣裳紧紧贴着身躯,姣好的身材尤其纤细的腰一览无遗。
尽管启墨已经第一时间替他的小妻子披上了大衣,可却没法完全杜绝旁人有色的眼光,逼得他不得已以眼神射杀那些打量他妻子的好色之徒。
他揽着言安的肩膀快步朝客栈的方向往回走,浑身湿透的言安一言不发,因为阵阵的秋风冷得直哆嗦。
又走了几步,他停了下来:“我抱殿下回去比较快。”
语毕,他也不等言安点头说好就弯下腰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怀里的人起先有些抗拒,最后却也随他去,因为害羞而把脸埋在了他胸前:“你……算了,你腿长。”
言安一落水启墨便吩咐随从回去备热水澡,这会儿回到客栈便直接把人带进了浴室:“赶紧去泡个热水澡,别生病了。”
“我自己来。”明明唇都冻白了,言安却紧紧抓着衣服,不肯让他帮忙。
启墨叉着腰,又气又好笑:“都看过了还害羞,你赶紧的,不准生病。”
“麻烦将军出去,我要更衣洗澡。”言安倔强地把人赶了出去。
小妻子洗好澡后,他把人塞进了厚厚的被子里,还给人煮了热乎乎的姜茶:“趁热喝。”
瞧言安喝完姜茶之后依旧眼巴巴地看着他,启墨脑子转了一圈,最后自己也爬上了床:“还冷?”
“有点。”言安低声道,手里抓着先前买的布老虎捏阿捏。
这动作看得他莫名有些不高兴,于是他抓过布老虎丢一边,然后把小妻子抓进了怀里:这样总该暖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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