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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雪人能活多久(玄幻灵异)——稚楚

时间:2025-03-31 10:34:31  作者:稚楚
  “手给我。”他冲傅让夷伸出手,说。
  这感觉很怪异,又有些熟悉。
  傅让夷差点儿就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手掌心了。这完全是第一反应。
  但他忍住了,只是很懂分寸地将手腕递给对方。
  祝知希又靠近了些,低下头,很认真地解,嘴上也没消停:“你睡觉也不老实,又拽了吧,这么紧……”
  易感期还没完全过去,信息素的波动仍在继续。在这期间,Alpha的五感都格外敏锐。近得过分的距离下,头痛症状加重,他皱了皱眉,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很轻易地嗅到了祝知希身上沐浴露的香气。之前借他的沐浴露,他上周开始就没用了,换了一款果香味的。
  但现在,祝知希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却还是木质调的,是傅让夷浴室里摆着的、用了好多年的那一款。
  祝知希一点点抽着绳子,小声嘀咕着“好紧”,过了一会儿,才对他说:“你别误会,我和李峤不是私下见面,是他跑来找你,让我帮忙照顾你。止咬器也是他带来的。”
  其实已经不需要他解释了。
  傅让夷很清楚。
  因为除了相同的沐浴露香味,此刻的祝知希,身上一丁点李峤的信息素都没有。相反,他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是自己的信息素气味,连头发丝都是,几乎浸透了。
  这不正常。
  他是Beta,留存信息素很难,也很不持久,就算同睡一个房间,也不至于连皮肤里都透着他的信息素味。
  最好笑的是,祝知希对此好像还完全不知情。
  他似乎是想隐瞒什么。
  傅让夷低下头,看了眼衣服。之前的白色亨利衫变成了深灰色睡衣,扣子扣到最上一颗。
  他每次只会从第二颗开始扣起。
  “好了,解开了。”拆掉绳结,祝知希很麻利地收了户外绳,卷起来绑成一团,转身扔到懒人沙发上。
  在本能的驱使下,傅让夷像野兽一般盯住他的后颈。
  那上面贴了一张创可贴。
  太多不合理的细节,堆在心上。傅让夷皱眉,扯了扯止咬器。
  一回头,祝知希就瞧见这一幕,还以为他戴太久了不舒服。
  既然数值都平稳了,是不是可以摘了?
  不行不行。还是谨慎点。
  他低下头,在手机上打开了管理止咬器的应用程序,翻了翻,以为会有什么数据监控,但没有。
  不过他意外发现一个功能——开锁次数记录。
  随手点开,上面竟然记录了两次。第一次失败了,第二次才成功。时间都是昨天,两次开锁的时间差只有半分钟不到。
  这是个全新的止咬器,之前没有使用记录。如果李峤没说谎,他没有远程开锁,那就只有傅让夷了。
  所以他昨天假装借手机,其实就是在找这个应用开止咬器?
  可他怎么可能两次就猜中密码呢?
  傅让夷怎么会记得我的生日?
  什么时候记的?我也没提过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傅让夷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祝知希抬起头,盯住他,眼神古怪。
  “昨天中午啊,我给你发消息了,你没搭理我。”
  沉默。
  好诡异的气氛。
  在做了不该做的事之后,祝知希有过担忧,不知道醒来要怎么面对,不敢想到时候会有多尴尬。但他没想过是这样的。
  这段记忆凭空消失了。
  他不需要为此难堪了。
  但是。
  “我的记忆好像出了点问题,是实话。”傅让夷先开了口,打破沉默。
  “我知道。”祝知希点了点头。
  他告诉傅让夷:“应该是李峤带来的抑制剂搞的,我给你用了,没想到这么多副作用……”他说着,语气忽然变了,带了几分责怪。他很少这样说话。
  “你以后别跟个小白鼠一样天天试药了,太危险了,多活几天不好吗?”
  傅让夷没吭声。
  过了几秒,他又自顾自开口:“我记得我说过,让你不要回来。”
  听了这话,祝知希一下子就来了气,袖子一撸就想骂人。
  可傅让夷很快又问:“我对你做了什么?”
  那股差点就冲天的气忽然散了。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目光一晃,他瞥见傅让夷攥紧了被子,手腕上还残留着红痕。
  他垂着眼,脸色前所未有的差,嘴唇发白,气息微弱,脸上写着疲惫和惶惑。好像他才是这个房间里真正的将死之人。
  很多时候,祝知希都很满意自己高超的联想能力,这一刻却很讨厌。他又一次想到傅让夷落泪的模样,他乞求抚摸、亲吻和拥抱。那些被压抑的渴求积攒了不知道多久,在易感期,失去理智的时候,混着血丝一起狼狈地呕了出来。
  新一轮的积压,新一轮的自厌。
  在你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很过分的事吗?是吗?”傅让夷又开口,望着他,目光看上去平静极了。
  他简直像在诱导自己说“是”。
  房间再度静下来,光线晦暗。床头柜上的香薰蜡烛燃了一半,滴滴答答的蜡油凝固得很不像样,烛光微晃。
  祝知希一沉默,傅让夷心情就开始变差。
  归根到底,他还是像只低等动物一样,被信息素操控,失去理智,做了自己最不愿意也最痛恨的事,强迫一个并不愿意的人,用各种手段满足自己根植于基因里的繁.殖欲。
  太恶心了。
  而且这个人还是……
  “傅让夷。”
  在几近崩溃的边缘,他忽然听见祝知希叫他的名字,于是回了神,看向他。
  不知什么时候,祝知希已经坐到了床边,挨得很近,望过来的那双眼睛比烛火还明亮。
  “你猜的没错啦,是发生了一些事。但是……”祝知希红着脸,语气很随意,但在对视之后,又撇开视线,“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是我们俩一起做了什么。”
  傅让夷愣住。
  “你别把人看扁了,我又不是Omega,一闻到信息素就腿软流水被动发情。是,你的信息素是很强,但还操控不了我的意志。就算你想霸王硬上弓,我不给你机会,照样可以反抗。”
  他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绳子,得意地哼哼了两声:“顶级Alpha又怎么样,我说绑就绑。”
  但这些话说出来,祝知希多少也有些心虚。
  他是清楚一个易感期顶A到底有多恐怖的爆发力的,也亲身见证了某Alpha易感期还能诈骗的智商。
  但后来发生的事,的确不是一个人的责任。他骗不了自己,的确有很多次拒绝的机会。
  本来很好。傅让夷忘了,他也想当做没发生,大家回归正常轨道。但他不想让傅让夷胡思乱想,陷入泥沼之中。
  “发生什么了?”傅让夷回过神,声音很哑。
  “这很重要吗?我又不介意。”
  这不是故作潇洒,祝知希是真这么觉得,重要的不是他现在恢复正常了吗?
  不过,或许是因为心有余悸,他好像忽然产生幻听。咯吱咯吱。这声音昨天时不时就出现。
  以为事情告一段落了,他弯下腰,拉起懒人沙发的一角,像拖尸体一样,准备回自己房间补觉。
  谁知沙发上啪嗒掉下来什么,磕在地上。
  一只小鸭子。
  然后傅让夷忽然叫住了他:“等一下。”
  祝知希就真的等了,但没回头,没转身。等了好一阵子,都没有下文,他又抬脚往外走。
  这下傅让夷开口了,语气隐约有些气恼,好像在对自己生气似的。
  “所以……我到底做了什么?”
  祝知希深深吸了一口气,撒了手。沙发落回地面。他转身,靠近,上了那张昨晚断断续续睡过的床,身体前倾,砰的一声,两手撑在床头,手臂圈住了傅让夷。距离忽然间被拉得极近。
  他抬抬眉,一字一句说:“你亲我了。”
  看着傅让夷因震惊而微微睁大的双眼,祝知希竟然有些痛快,忍不住勾起嘴角。
  “你把我翻过来倒过去亲,亲得特别用力、特别狠,还用你那个Alpha的尖牙磨我,看见没,我嘴皮子都肿了,都快被你亲破了!哦对,你还伸舌头了,一点都不温柔直接往我嗓子眼儿里捅,你……”
  “闭嘴。”这两个字仿佛是从咬紧的牙关里挤出来的。
  “闭嘴?”
  祝知希歪了头:“为什么?不是你让我说的吗?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半点添油加醋,每个字都是真实的。说谎我不得好死。”
  嗯,这个誓言好像也不算很有威慑力。
  傅让夷眉头拧紧:“说这个干嘛?”
  “都说了是你让我说的啊!”祝知希冤枉极了。
  傅让夷哽了一下,闷声说:“……我说最后一句。”
  祝知希也愣了。
  两张面孔距离太近,傅让夷移开视线,看向窗帘微微晃动的边缘。
  “就这些?”他问。
  “你还咬我手,都给我咬出血了。”
  他伸出手,但发现那上面的伤口已经小得找不到了,于是趁傅让夷没注意,悄悄收回来捏好。
  “只是手?”
  问这么多干嘛?审犯人似的……
  他不说,傅让夷反而自己问了起来:“我标记你了,是吗?”
  “标记?”祝知希故作大度,笑了两声,“不算啦,我又不能被标记,就是被你咬了一口而已。两天就能长好,一丁点儿影响都没有。”
  傅让夷陷入沉默。
  咯吱咯吱。那声音又一次出现了。这下祝知希确认,就是傅让夷在磨牙。
  “你又怎么了?”他有点儿想打开手机看一眼傅让夷的数据,怕他又复发。可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傅让夷皱了皱眉,侧过脸,也不再看他。
  祝知希盯了一会儿,觉得他这样也挺可爱的。
  手撑得有些累,他悄悄放下来,悄悄甩了一下。真不知道电视剧里那些霸总怎么这么喜欢壁咚别人,肌肉都练得很好?和傅让夷一样?
  他笑了一下,又轻快道:“刚刚那些是你做的,想知道我做了什么吗?”
  “什么?”傅让夷又转过脸看他了。
  “我摸了你的脸、手、脖子,腺体。”透亮的眼珠转来转去,红而饱满的嘴唇一张一合,“哦对,我还抱你了。”
  “抱、你、了。”他挑了挑眉。
  傅让夷眼神里的光始终在颤动,他深吸了一口气:“祝知希……”
  没让等他说完,祝知希伸出手。
  指尖探入止咬器的缝隙,屈指,勾住金属条,将傅让夷整个人一点点拽过来。距离愈发近了。
  “不准阴阳怪气,是你要求的。”
  他读懂了傅让夷的不可置信,有些得意,又有些心慌。
  为什么慌?
  啊,是吊桥效应吧。
  得了祖传绝症快要死掉的人,身患周期性恶疾的救命稻草,都岌岌可危,都希望被拯救。
  他可以帮我暂停这该死的倒计时,但我却没办法释放出半点信息素予以安抚,只能硬着头皮勉强帮忙。这么一想,亏的还是傅让夷啊。
  小祝,你这姿势和动作过于暧昧了吧!脑子里的小人又冒了头。
  他回过神,松开了勾住止咬器的手。
  还以为傅让夷会像躲瘟神似的,飞快靠回床头,但并没有。
  “这属于性骚扰。”傅让夷表情严肃,“我是主动方,是我的过错,你有权利追究……”
  “不用。”
  傅让夷调整呼吸,继续说:“你现在不想追究,我知道了。那我就按照合同上的约定给你赔偿,如果哪天你你突然想追究了,我也不会有任何阻止,你可以放心。”
  不知为何,他此刻冷静的语气令祝知希有些心烦。
  这么严重?我才只是挑了程度最轻的几样拿出来说呢。真正跟性沾边儿我都没……
  傅让夷。坏东西。简直是最适合复兴和执行满清十大酷刑的人选。
  算了。祝知希飞快在心里收回了这句话,还呸呸了两下。
  因为他知道,傅让夷是自虐狂,每一样都只会用自己身上。
  “我说了这不是你单方面做的事,是一起做的,要违约都违约了。”他也开始耍脾气,拿傅让夷说过的话怼回去,“不缺你这点钱。”
  傅让夷静了一秒,观察着他的表情。
  语气不太对劲。
  他之前这样说过话吗?明明每天笑得没心没肺的。
  “那……”傅让夷下意识将语气放轻,让自己听上去更有认错的态度,“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还是,你想提前结束……”
  “我不要补偿。”
  “为什么?”
  祝知希快抓狂了。
  非得塞人嘴里是吧?那我可就真狮子大开口了。
  他抬起头:“傅让夷,你昨天说了一句话,我知道可能不是真心的,是你在胡言乱语,但是我听到了。”
  傅让夷皱了皱眉:“什么话?”
  “你说我和别人不一样。”
  他望着傅让夷。或许是因为睡眠不足,这双眼有些红,但依旧亮得迫人。
  “所以我要的也不一样。”
  傅让夷静静地望着他,许久之后,他点了头:“说吧,想要什么?”
  “今天一整天,你都必须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我提出的每个要求,你都必须无条件满足。”
  祝知希哼哼了两声,笑得很坏,眼神又很轻盈:“能做到吗?小傅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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