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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青夏喘息着，发出微弱的颤音：“……啊？”
不满意……
钟青夏想起来了，吃午饭那会儿，他提到季永泽的补偿，还有不满意的地方。可、可是，现在，自己就这种骑虎难下的姿势，说不满意……？钟青夏忍不住再次想抬腰逃跑，却又直觉自己如果随便动，那自己的肚子可能就会鼓起来。
但是，如果说出来的话，可能肚子也会鼓起来……
“做完……再说……啊！”
“不行。”季永泽一挺腰，看着被自己顶得叫出声的钟青夏，道，“你现在说，我立刻就做，立刻就改。”
“呜……你怎么，做这种事，还讲究效率……”
钟青夏的怨声与哭泣都没有得到怜悯。他依然被禁锢在季永泽的怀里，那把“枪”仍直挺挺地埋在他体内对准他的心脏。他只得用噙着泪水的眼睛与季永泽对视着，慢慢低声答道：“称呼……我想要亲密的称呼……就像，一般情侣那样……很甜蜜的……只有你才会那样叫我的……称呼……”
“青青？”
“……”
钟青夏猝不及防地听到季永泽叫出这个称呼。他的大脑迅速回忆起，读研时，两人正式交往后，他也有跟季永泽提起昵称、称呼的事情。
“不行。‘小夏’大家都叫，‘夏夏’也有人叫。噗……你总不能叫我‘夏哥’吧……等下，干嘛非要用名字最后一个字啊？中间的字……‘小青’？太像《白蛇传》了。‘青青’？”
钟青夏记得，当时，他看到季永泽脸红了。
“我知道了，‘青青’听起来有些像‘亲亲’。”
那时的他明白这点后，就开始以此调戏季永泽叫他“青青”。
“青青，快叫青青，说‘要青青’‘要亲亲’，‘你喜欢青青’‘你喜欢亲亲’，哈哈哈哈哈……”
季永泽憋红了脸让他“别闹”，又是把他推开不理他，最后只发展到偶尔叫他“青夏”。
“青青？”
“不，不要叫……别叫这个名字……”
现在，羞耻得满脸通红的人，变成了钟青夏。
“青青。”
“别叫这个名字……啊……”
季永泽发现，只要自己一叫“青青”，钟青夏就会夹得特别紧，并用力地吸。这种感觉又痛又爽，季永泽上瘾了，浑身血液都在兴奋地狂涌向那里。他无视钟青夏又羞又恼的抗拒，抓着他的腰，边做剧烈活动，边不时叫他“青青”。
钟青夏真是羞耻爆棚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如此羞耻，就好像自己过去幼稚的黑历史被扒出来了，而且还是被自己最不愿知道的人给不断念出来。他在自己阵阵哭喘呻吟中努力挤出“停下”的声音，可季永泽仿佛什么都没听到——钟青夏终于理解为什么季永泽总是克制自己了，他兴奋起来真的太疯了。
“青青。”季永泽抓住钟青夏试图遮脸的手，把他压到满是皱褶的床褥上更加凶狠地操弄，沉声道，“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这样叫你吗？”
“啪、啪”的拍打声与黏腻的水声不断响起，钟青夏双手被死死按在头顶，满是泪水的通红脸颊上，无论露出什么神情都被季永泽看得一清二楚。他觉得自己现在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都开始后悔以前用“青青”这个称呼调戏季永泽，简直想哭着投降求饶了：“不……啊……”
这时，他模模糊糊看到，季永泽竟然笑了。
钟青夏的心理和生理，那最敏感的地方，在这一瞬间都被戳到了，都在被反复揉磨……
清理完后，季永泽把钟青夏抱回床上，转身去倒了杯水，再回来却看到钟青夏全身裹进被子里，被子在床上隆起像个小窝。
“‘筑巢’吗？”季永泽问道。
被子动了动，慢慢开了个小缝，钟青夏的声音传出来：“你真的知道ABO？”话毕，小缝迅速闭合。
季永泽把水杯放到桌上，上床轻轻拍了拍这隆起的被子：“青夏，你嗓子哑了，喝点儿水。”
被子纹丝不动。
“我帮你揉一揉。”
“不要。”
“青青？”
“……”
“青青……”
“闭嘴。”
钟青夏掀开被子，瞪着又忍俊不禁的季永泽。
“看我尴尬脸红很好笑吗？”钟青夏质问道。
“没……很可爱。”季永泽眼含笑意，把自己心里的感受清楚地说了出来，“我觉得你很可爱。”
“可爱你就欺负……”
等下，这个逻辑好像没什么错……因为可爱就更想欺负……
季永泽把钟青夏从被子里抱出来，哄着喂他喝水，然后一手搂着他，另一手揉着他的肚子。钟青夏听到季永泽说是他一直又夹又吸才导致这种下场，不高兴道：“如果不是你一直那样叫，我怎么可能一直……”他脸上的红晕加深一层，隔开季永泽的手不让他揉了，“变态。”
“青……”
“变态。变态。变态变态变态……”
“你不是让我想对你做什么就……”
“变态。”钟青夏抬头，看着季永泽道，“我以后就叫你‘变态’，我当着你的学生的面也这样叫。”
“钟青夏。”
季永泽沉下脸，嗓音也变得严厉。钟青夏浑身不由自主地一颤，但他仍想嘴硬地继续“怼”他。
啪。
还未张口，钟青夏的屁股就被季永泽打了一巴掌。
季永泽打的力度很小，可以说只是轻轻拍了下，但钟青夏却痛得叫出来，并且又觉得有液体流出来了，几分钟前他两条大腿都淌湿得黏糊糊的难受感似乎重现了。
“你还真像个老师……”钟青夏低头，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老师怎么能打人……”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慢慢变成抽泣。
自己弄哭的人自己哄。季永泽叹了口气，用手小心地揉着他的屁股，低头，边声音放柔地叫他的名字，边亲吻他。
钟青夏并不是真的生气、伤心。被好好宠着疼爱了一下午后，晚上，他就又和季永泽在床上黏在一起了。
“季永泽。”
不知是不是这两天季永泽的厨艺让钟青夏大饱口福的缘故，虽然第二天就要返工上班，但他心情却格外地好。他一连亲了季永泽好几下，都没有被推开，反而还会被回以更深的吻——他终于可以没有任何顾虑地使劲跟喜欢的人撒娇了。
“季永泽。季永泽。”钟青夏开心地叫着他的名字，像已经忘却肉体的酸痛般，蹭了蹭季永泽的胸膛，抬头看着他问道，“你想听我叫你什么？”
季永泽怔。钟青夏：“爱称。”
季永泽想了想，道：“都想听。”
“……？”钟青夏眼睛慢慢瞪大，抬手打了他一下，“你也太贪心了吧。老公爸爸儿子哥哥主人变态宝宝宝贝儿亲爱的……我都叫的话咱俩这都什么混乱的关系！”
季永泽感觉里面好像混进了奇怪的词。
“那就从第一个开始。”季永泽说。
“啊？你，你的意思是，做一次，换一个称呼吗？”钟青夏少见地结巴了。
“嗯。我都想听一次。”
“真贪心。”
钟青夏笑着将头扭到一边。
季永泽不动声色，只是注视着他。
大约半分钟后，钟青夏的目光，又磨磨蹭蹭地挪回来，以从下往上的仰视角度，看着季永泽，试探性地出声道：“老公……”
这一晚，钟青夏头一次真正怀疑床要塌了。
第74章 第73章
新年过后，钟青夏刚回办公室，就被同事们关心身体情况。他一开始有些不自然地紧张，然后反应过来，他们如此询问的原因是自己刚开工就以生病为理由请假——没办法，他连床都下不了，跟生病几乎没什么区别——接着，他又感觉他们确实是有那种想八卦他的意思。这反而让他不再拘束了。因为他很清楚，遮遮掩掩只会更惹人关注，无所畏惧甚至理直气壮倒能赶跑一些人的好奇心。
季永泽来公司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寒假后，他回学校正常教学。时间冲淡了记忆与情绪，即使还有人记得关于季永泽的风波以及他的那些传言，但表面上都风平浪静，当作无事发生。
懂事的学生不会过问老师的私生活，但也有好奇心重或不愿季永泽的形象在自己心里损毁的人，忍不住私下询问季永泽真相。
季永泽承认自己喜欢男的，表示跟前男友分手这件事，的确可以说，完全是自己的错导致的。
他说，他没有后悔申博读博为了自己的前途这件事。他悔恨的是，当初对前男友的态度，自己在情感关系中的处理方式。
他现在在追自己的前男友。他知道，就像郭伟泽说的，他没有脸，祈求前男友跟自己复合。但是……他必须弥补，弥补过去犯的错，弥补两人情感关系中缺失的东西。他必须补偿钟青夏，补偿到钟青夏满意为止……
可是，他又非常害怕，钟青夏有一天对自己说“满意”。
害怕钟青夏不让他补偿了。
“季永泽。”
季永泽回过神。他现在在教师公寓里，钟青夏正站在他的面前，抬头看着他。
“抬起你的两条手臂。”
钟青夏说着，像做示范般自己先如大鹰展翅般抬起两条手臂，一脸笑嘻嘻的模样。
季永泽照做。他站得笔直，两条胳膊也直直向两边抬起。他感觉自己仿佛在过安检，没多想就张口问道：“要搜身吗？”
“让我检查一下。”钟青夏煞有其事地摸着下巴，认真地打量了季永泽一番，伸手摸摸他的手臂，“不要放下哦。”
钟青夏一路摸到季永泽的胸部。季永泽脸色微微一变，但仍听钟青夏的话，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姿势。
以前，别说摸了，季永泽看都不让看。钟青夏唇角仍挂着笑，双手不光只是摸季永泽的胸，还慢慢地捏、揉。
季永泽肩膀僵硬，手臂发颤，呼吸声也加粗了。一分钟、两分钟……时间慢慢过去了，钟青夏仍没放过这片地。他似乎非要摸过瘾为止，似乎非要把自己以前每次要摸，却总会被避开或推开的遗憾，给狠狠恶补回来不可。
终于，钟青夏的手往下移动了。他的身体随之也降低了一些，同时更近一步地贴向季永泽。
季永泽感觉腰部一紧，胸部出现轻微的压迫感——钟青夏的双臂抱住季永泽的腰，耳朵在听他的心跳。
“让我检查一下。”钟青夏闭着眼睛，说道。
“嗯……”
季永泽也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很响，就像在耳旁，仿佛响彻整个屋子。他觉得自己满头大汗，浑身都很烫。
“累的话你可以放下来了。”钟青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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