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灼被惊喜冲晕了头,甚至还有些不懂得如何应答的呆傻劲,人接收到自己喜欢的人发来的消息总是会感到头脑发热、心跳过快。
人之常情,合情合理。
【知道了,先生。】敲出这行字的时候,他能看到自己的手指尖都在发颤,段灼在那个有些昏暗并不明亮的洗手间里,感受着自己胸腔内心脏的轰鸣,耳根处传来一股温热,席卷段灼的整个脸颊,他开始变得绵软。
如果此刻段灼能抬头看看镜子,他就会收获一只脸红小狗。
兴奋促使多巴胺的产生,大脑开始变得迟钝,但也准确地传递了准确的信息。
他在非常非常期待明天的到来。
*
段灼提早了半个小时,他可不想在有一些没必要的行为上犯错,很扣印象分,虽然宋先生对他的印象其实也并怎么不好,莽撞又自大的形象怕是深入人心。spider没有物品可以进行身份佐证,他不能擅自踏进聿先生的领地范围,小可怜只能呆在大厅,等待着他的主人。
段灼在此期间频频抬头张望,期待着下一个瞬间,大门处出现的就会是他在心里惦念的人,时间被拉长,段灼不免开始感到有些焦躁,独自等待主人的小狗,总是充满了不安感。
分针滑满半圈,报时钟声响起的那一刻,宋砚聿正好推门而入,目光准确的锁定到spider的位置,宋砚聿对上段灼的目光,湿漉漉的眼睛,好像望向他时总是这一副柔软的样子,袒露又无畏,直率又莽撞,麻烦精。
宋砚聿眼瞧着麻烦精小狗急急忙忙地朝他奔来。
“先生。”面对宋砚聿的时候,段灼总是格外的温顺和积极,头顶蓬松的短发卷曲着,跟随着主人的动作一起跳动。
“嗯。”宋砚聿今天穿的不是正装,咖色的大衣衬得的他柔和了不少,内搭是件浅灰色的毛衣,看起来非常休闲,“跟紧。”没给spider留一点缓冲跟适应的时间。
宋砚聿随意选了个位置,坐下之后又随手指了一个位置叫段灼跪着,半开放的区域,段灼跪在边缘,没有主人的疼爱,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特权,任何人只要想就都能瞧见他。
年轻、漂亮的孩子只是跪在那里就会让人不免生出一些探究的欲望,更何况他跪得还足够端正乖驯。挺拔的脊背、顺服的目光、乖乖巧巧地垂着头,那模样任谁看了都是挑不出错来的。
被有意无意的目光来回打量spider也已经算得上很习惯了,最开始的时候是会有些不自在,但时间久了,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时候只会放在宋砚聿身上。
可惜坐在卡座上的那个人的目光并没在他身上逗留太久,轻轻掠过,未置一词。
除了刚来时叫了一声“先生”之外,段灼就再没敢出过声,宋砚聿也不再理会他,连看好像都没看一眼,这样的认知让他感到无比慌张。
面对宋砚聿的冷处理,段灼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努力规束自己的行为,生怕自己哪个细枝末节做得不够好。
他比任何人都要珍惜这个机会,spider从没忘记过他的来路,他可是踩着碎掉的玻璃渣和尖锐的硬刺才好不容易走到现在这个位置的,即使他依然还未能如愿成为聿先生的私有奴隶。
代表sub属性的水蓝色手环还牢牢的套在他的左手手腕,蓝色代表着他并没有固定关系,更通俗一点就是——没有主人,还是条没家的野狗。
“聿先生还是这么苛刻啊。”时岸跟宋先生是不同的类型,虽然时岸看起来是一副非常好说话的样子,但段灼清楚,这位俱乐部的创始人deity先生,那就是一笑面虎,手黑心狠着呢。等了几秒段灼没能听到其他人的声音,他这才确定钟之泊今天并没有来,这很少见。
“嗯。”宋砚聿面对他的调侃也习以为常。
“spider又犯错了吗?”听了时岸的发问,宋砚聿这才将视线重新定在段灼身上,哪怕他没有和宋砚聿直接对视上,但他还是能强烈的感觉到,那股目光正在从上到下,一寸一寸的割开他。
他正在被审视着。
被那股强烈的目光压着,段灼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放轻了不少。
“没。”宋砚聿高抬贵手,放过了这只可怜的小蜘蛛,“过来吧。”
这一定是他听到过最动听的一句话,段灼想。
没有其余的指令,段灼不敢擅自作主起身,几乎是肌肉的条件反射让他立刻四肢着地,乖巧地爬了过去。
他跟着clock学了那么久,现在大概就是聿先生想要验收成果的时候。
一开始的时候spider当然不情愿,被丢给其他人教出来的奴隶怎么可能完全合心意呢?但宋砚聿说的斩钉截铁根本毫无回旋的余地。
于是,在仅有的二选一的前提下,他只能尽量择出了最优选。
课程的检验被意外打乱,他再怎么厚脸皮也不敢在犯了大错之后还装的若无其事,宋砚聿不提那回事儿,他更不会提。
俱乐部每个月都会组织活动,分为单周派对和双周派对,这月刚好是单数,单身的dom和sub今晚可以自由组合或更换,现在台上的是一位女性dom和一位女性sub,两人的表演内容是绳缚,红色的麻绳缠绕在女孩修长柔软的身躯上,和她身上的碎花裙搭在一起,一点都不奇怪,反而更有种相得益彰的气质,被无数绳结束缚着高高吊在空中时,像是一只要冲破枷锁的鹰。
宋砚聿对绳缚的兴致一般,他更喜欢奴隶自主束缚、控制自己,不论是躯体上或是欲望上,借助外力才懂得听话的狗,他不喜欢。
高高在上的目光终于落下了,认真听过课的小狗还是很有进步的,跪在一侧的等候姿势很标准,维持的也很好,眼睛没有胡乱转动,稳稳地定在一点。宽厚的手掌落在了那头短发上,轻轻拍了两下,小狗的耳朵尖肉眼可见的变红了。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的奴隶,连这点奖励都觉得是受宠若惊,好可怜。
段灼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淡淡的热气,他尚未学会百分百的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宋先生给他一丁半点的甜头他都会有些飘飘然。
“走吧,我们也去玩点游戏。”
长时间静止的小动物,身体再一次得到了复苏,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宋砚聿身后爬行,他的形态规律、美妙,将两人间的距离维持在最佳,不多不少,不快不慢,不管是谁看到都得夸一句“真是一条好狗”。
调教室看起来还是和以往一样,段灼被自己冒出来的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好好参观过这里的机会,只来过两三次,每一次还都是在眼泪中挣扎着度过的,哪里会记得有什么东西变动过。
褪下的衣服被搁到一旁的小柜子上,身上只剩下一条平角内裤,他身体已经恢复得相当好,宋砚聿的视线打量着他,跟随着教鞭的动作,指挥他摆出不同的姿势,spider在没有见面的日子里依旧保持着进步,肩背和手臂的肌肉的线条都更流畅了些,能看出来是在健身房待了足够长的时间才换来的显著成效。
“去洗个澡。”
段灼低声应下,卫生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宋砚聿还在外面等着他,他不好动作太慢,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干净自己,段灼搓着头上的泡沫,呆呆地出神想着,上次来,已经是好久之前了。
宋砚聿靠在沙发上给工具消毒,听到声音才从专注的动作里抬起头,看着段灼胆大冒尖的诱人动作,从卫生间门口爬到自己脚边。
宋砚聿叫他站起来,弯腰,手撑住膝盖,这样一来他的屁股就成了全身的最高点,双腿微微分开,他察觉到自己的阴茎和睾丸也像是隐隐被风拂过,臀缝倒是还紧紧闭着,里面藏着的风景未被人窥看到半分。
“不用报数,维持好姿势。”
这也就意味着没有固定的数目,spider不需要分心去想其他的,狠戾的责打下他只需要做好仅有的一件事就够了。宋砚聿重新换了一块三孔板,约莫两指厚,胡桃木的材质,光是拿在手里都沉甸甸的,用来教育小狗是个很不错的工具。
腰间搭上了一只手,有了体温的互相传递,段灼的心里也稍微放松了些,不知是故意还是凑巧,下一秒,厚重的木板便挟着风招呼上他的臀峰,登时,被撑开的皮肤之下就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红雾,力道之大,动作之快,spider被打得一个趔趄,身体往前冲去,摔在地上。
宋砚聿冷眼看着他慌张的爬起身,重新摆好要求的姿势,嘴里也一刻不停的说着认错的话,懊恼和自责从口到心,spider甚至都顾不上疼。
木板重新贴上他的臀尖,冰凉的触感叫他哆嗦,这次有了心理准备,挨起来也更稳当,接连十几下打过去,spider连晃都没晃,屁股和周围的皮肤形成了一圈分明的交界线,红的、烫的、肿的屁股才是聿先生会喜欢的,皮下的毛细血管破裂成一片,像那些熟透了挂在枝头将要坠落的柿子,宋砚聿拍了拍段灼的腰,就像是在说“还不错”。
没有任何热身,上来用板子揍实在痛苦,绷紧的双腿随着时间开始支撑不住,膝盖上的两只手由于紧握也开始出汗打滑,呼啸声响起时他都跟着抖下,抽打的力道太狠,spider必须一刻不停地、艰难地撑住自己,为了不出错,他只好狠心咬住自己的唇也掐着自己肉,自损的行为实在是不高明,可他没有别的好办法,不能辜负的决心不知道是在怎样的心境下冒出来的,小小奴隶只想做到最好。
沉闷的击打让段灼对空间的感知变得单调,太疼了,真的太疼了,额头、鬓角渗出汗液,受到重力影响那些汗珠流向他的鼻尖再摇摇欲坠向下滴落。木质的工具总是后劲十足,疼痛感并不尖锐但弥留时间足够长,叫人不敢也不能忘,是最适合用来教育人的工具。
宋砚聿不理会他,除了搭在他身上的那只手,段灼再找不出一点自我安慰的理由,但光就这一点却也足够了,痛感无法麻木,叠加起来的效果只会更显著,屁股往下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即使小蜘蛛有那么多条腿也同样无济于事。
伴随着小而微弱的哭泣声,这场教训终于迎来了停止,整个屁股都变得通红,木板边打下的横痕隐隐发紫,温热的手掌抚过他的伤处,犹如甘霖洒落沙漠,随着哭泣声越来越大,段灼的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他不敢说话,可又哭得厉害,真不知道是乖还是不乖。
哭归哭,姿势依旧未变,倒立的头渐渐缺氧,咳嗽声此起彼伏传来,好一阵难受,宋砚聿叫他起来,又给他喂了水。
“娇气。”这样的评价显然是对他不甚满意的,小狗哭湿了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地板,失落又难过。
段灼其实也不太清楚自己耐受度到底如何,他对于sm的涉猎只限于理论上,来了这儿他才发现很多工具他甚至都没见过,宋砚聿每次教训他又变化多样,一个没吃过什么苦的小狗根本招架不住。
“对不起,先生。”
“休息好了吗?”宋砚聿又换了块亚克力的拍子,比三孔板更薄更轻,以spider现在的状态他已经挨不住更重的工具了,“姿势,继续。”
亚克力板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薄而脆的响声令人窒息,臀尖被打得隐隐泛白,这是将要破皮的前兆,臀腿交界处成了板子主要的落点,往后几天光是坐下对段灼来说都一定会是折磨。不知数目的拍打将段灼对疼痛的敏感度拉到最高,小蜘蛛瞧不到也不知道自己红肿的屁股此刻到底有多漂亮,绷紧的大腿根部轻轻地打着颤,臀肉每次被拍打都会泛起一层波浪。
可疼归疼,身前却有愈发硬挺的趋势,段灼哆嗦着想要并紧腿心,阴茎还是彻底硬起来了,在两腿之间晃着,前列腺液也往外流,宋砚聿装作没看见,直到分泌出来的体液都掉到半空拉出银丝了,他才一把攥住往后拉扯,龟头被不大不小的力气扇了两下。
“挨打还能发骚。”宋砚聿大力地揉捏着他的臀肉,强硬的态度让spider下意识的流露出恐惧,再也遮掩不住的呜咽声,破土而出。单身dom手腕上都戴着一根黑色手链,宋砚聿将它解下来,绕着段灼的睾丸和阴茎根部打了个结。“别弄脏了。”
交代的话说得随意、轻巧,段灼听到耳朵里却变得味道,他忙不迭地点头应下。看不到尽头的惩罚,让段灼不禁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攀登不了的高峰,一直会滚落的石球,刺痛绵长的惩罚,段灼在绝望中哭求。
“唔……先生,求求、您,把我绑起来吧。”
变形的姿势会很丑,也会让先生生气,他不想那样,于是他大着胆子顶着压力,渴望能为自己求来一点宽待。
“绑起来,在我这儿可是要重新翻倍打过的。”
宋砚聿贴心的向他普及着规则,可眼下段灼自认为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他宁可疼晕过去,也不愿意变成不守命令的坏狗,他颤着声音说道:“请先生帮帮我。”
宁可翻倍也想要被捆起来,这可真是让人出乎意料,宋砚聿用手摸着他突出的那根脊骨,一路从头到尾,还来回摸了两遍,跟顺毛似的。
如他所愿,spider被捆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膝盖跪在凳面上,上半身贴在椅背上,手和脚被一根绳子捆住,颇有些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意思,这也是个不怎么好受的姿势,但相比之前还是已经好了不少。亚克力板的弹性更好点,两瓣臀肉拍下再弹起,跟木板子砸下去的手感完全不一样,翘而圆的屁股伤痕累累,层层叠叠的红像炎夏傍晚烧透天的晚霞。
拧成几股的小牛皮鞭是最适合用来抽穴的,有韧劲又小巧,几下抽上去,就能叫那口嫩穴整个肿起来,夹在臀缝里又热又麻,但今天宋砚聿并不打算那样做,spider还远不及能让人用的程度,腿面和脚心还未吃过教训,那处也是个顶好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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