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狗。”宋砚聿原本是想抽两张纸将人擦拭干净的,可当他看清段灼高潮过后任人摆弄的样子之后又改变了想法,他从来不是会心软的,spider频频展露的脆弱和本能的依赖,都实实在在的让他心动手痒。
乳尖上的耳夹终于被取下,宋砚聿还按着他的乳头揉了揉,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他拿着耳夹看向段灼,说道:“我很喜欢。”
被榨干的狗身心俱疲,但他还是被一句简单的“喜欢”就轻易安抚到了。
“帮你穿衣服好吗?”这话说的太有欺骗性,段灼晕乎乎的直说好,“帮你穿衣服,你是不是应该有点表示。”宋砚聿随意又无害的问道。
“要...要的,先生想要什么都可以。”
“什么样都可以?”带着笑,意味不明的问话。
“嗯,都可以的。”想要讨主人开心的小蜘蛛不会思量应下的每一个要求背后的代价,他早已在更先前就完全掉进了宋砚聿构造的迷魂阵里,任凭对方说什么他都只会说好。
“不能拒绝,不要后悔。”宋砚聿在段灼懵懂的目光中说着他的条件:“身上的东西不许擦,后面的东西也不许摘,不是还有一场表演吗?就这样去,可以吗?”每一句要求都是会让人难堪的程度,可他说得理所应当,只在末了加一句随意地询问。
回答无疑是肯定的,脱下的衣服又一件件穿了回去,每一件都是宋砚聿亲手帮他穿上的,就连内裤都是,胸口上的精液干涸掉只留下了一点痕迹,不太凑近看得话也看不出什么,至于那条尾巴,那就得全凭聿先生心情了。
推开车门,呼啸的寒风叫嚣着要刺透段灼的身体,还不等他哆嗦,黑色的羊绒大衣就盖上了他的肩头,把他整个人包住。
“走吧。”
*
他们出去的时间不算太长,段灼回后台打算跟队友汇合的时候他们还在闲聊,看段灼回来了,八卦的心立刻被吊起来了,一个个脸上都冒光似的。
路玺:“哟,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魏冯屹:“还记得我们呢。”
陈苔也:“你衣服乱了。”
段灼原本是无所谓这种无关痛痒的打趣的,可他真被陈苔也这句话吓得半死,迅速低头心虚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可他的衣服都是宋砚聿才整理过的,整整齐齐的,哪有一点乱的样子。
众人看他这副样子立刻懂了。
魏冯屹:“我靠,段,你真有女朋友啦?”
段灼:“没有。”
陈苔也:“男朋友呢?”
段灼:“......”
段灼的性取向不是个什么秘密,他家里人都知道,没什么反对,在这件事上他没受过什么歧视,处理起来也不担心麻烦,但也不是人尽皆知,他虽然没藏着掖着,可也不至于要四处宣扬,但他想不通原来这是可以直接被人看出来的吗?
面对三个人一脸的期待,段灼有点语塞,他真的很想知道陈苔也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也太灵了吧。
段灼:“也还没有。”
实话实说,宋砚聿再退十万步来讲,都跟他还没有任何关系羁绊。
路玺:“兄弟加油。”
魏冯屹:“兄弟加油。”
陈苔也:“要给他下点药吗?”
她平静地看着段灼,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段灼真要被搞疯了,他要是活得不耐烦了倒是可以试试。还不等他扼杀掉陈苔也这个疯狂的念头,就有人来通知他们准备准备要上台了。
下半场的风格更抒情,是他们的原创歌曲,段灼和陈苔也一起唱,两人和声的部分处理的非常好,不突兀又有特色。
饶澄意眼尖的发现宋砚聿回来后身上的大衣没了,他了然于胸颇有自信的凑过去说:“是不是很好听,段灼很厉害吧,什么都会。”
宋砚聿再怎么也多活了那么几年,饶澄意的小把戏真的很不够看,上次说要请他吃饭也是,当然和小孩不用计较太多,他点点头发自真心道:“嗯,很厉害。”
饶澄意捏着吸管在杯子里搅了搅,一阵冰块碰撞的声音响起,他状似无意地吐出一句话来。“有很多人都很喜欢段灼呢。”
“嗯,我知道。”他自己也从那个年纪过来的,段灼这样的外貌、性格、才华都一定是很招人喜爱的。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他?”饶澄意这话说得像是质问。
宋砚聿难得冒出些耐心,他将目光转回台上,手里摩擦着杯壁。
“小小,你考虑的太片面了,我有很多无法修正的缺陷,谁敢保障,这对他来说不会是痛苦和伤害呢。我们两个人之间差了很多,岂止是几年时间。我当然喜欢他,年轻又有活力,整天围着我打转,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他,但那些都不是爱,爱是很沉重的。”他说完又低头自嘲一笑,“更何况我们这样家庭出来的人,真的能懂得什么是爱吗?”
饶澄意沉默了两秒,他像是藏着恨,一字一句地说:“宋哥,你也是胆小鬼。”
[爱难以抵抗]
[我正在路上]
[愿与你一同奔向]
[那是否是我的臆想]
[我想]
[时间不会太长]
[神明在上]
[请赐我一个念想]
段灼站在台上,目光直勾勾的看向宋砚聿这边,歌词一句句的唱出,像一场盛大又隐晦的表白。
[我想]
[原来是]
[爱难以抵抗]
冬天室外一层寒霜,屋内是滚烫的一颗颗心脏, 宋砚聿无法不为之动容,他遥望着台上那个抱着贝斯沉浸演奏的男孩,活像一条活泉里跃出水面的金色鲤鱼。
头一次发觉心原来可以跳成这样。
中断的对话继续,“不要把你在别人那里受的气撒在我这里。”宋砚聿看着他一脸的阴郁表情最终还是于心不忍,“你很久没回家了,我听说祝余要做个手术,下周三。”
“什么!”饶澄意猛地弹起来,脸上表情迅速变成了浓浓的担忧,死孩子也就碰上他哥的事了才这么上心。
自从他被扭送出来以后他哥一直不理他,更不许他回家,他们相隔数千公里,每一天对饶澄意来说都是煎熬。
“趁这个机会回去看看吧。”
演出结束了,人群爆发的欢呼声中,他听着饶澄意又苦又涩的声音:“可是...哥不让我回去。”
他也偷偷回去过,但每一次都会被抓到,最后一次他哥更是将他按在祠堂狠狠揍了一顿,丝毫不管他还带着伤,当晚就把他送上了飞机。
——“饶澄意,最后一次。”
这是那一天他哥唯一开口跟他说的一句话,竟然还是对他的警告,饶祝余一定也知道吧,他也断定弟弟肯定不敢再违背他了吧。
饶澄意鲜少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在宋砚聿的记忆里,小小一直是快乐恣意的,现在那个小小的孩子长大了,可现在却露出了一副痛苦又无助的模样,这要是被饶祝余看到了,他估计半夜睡不着还会怪自己吧。
宋砚聿无奈叹气,将饶澄意的外套拨开,确保能完整露出脖子上挂着的电子烟,在饶澄意一脸不解下打开手机,按下拍照键,闪光灯亮起的时候,他说:“我带你一起回去。”
听了这话,饶澄意不再去想其他,满眼感激的望着宋砚聿。
*
乐队结束后还有聚餐,段灼既不想丢宋砚聿一个人,也不想让缺席让大家失落,今晚的演出很特殊,在大家的目光注视下,段灼还是投了降,再三保证一定会去,这才被放过。
大厅里人散得差不多了,段灼这次过来没费什么力气,除了后面那根尾巴被人不小心碰到了会有些敏感,其他都没什么异样。
饶澄意不在,就剩下宋砚聿一个人。
“先生,澄意呢?”段灼看宋砚聿一个人坐着。
“他有事先走了,托我跟你说一声。”宋砚聿闻声抬起头。
“嗯嗯,没事。”段灼眼神闪躲,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才开口:“先生,抱歉,我一会儿要去聚餐......”
宋砚聿看他那副不太好意思的样子,以为他是在暗示身上还带着的那些玩具。“东西可以摘掉了。”
“啊?哦哦,不是,我是想说,让您来,又要您饿着肚子回去,嗯...对不起,我.....对不起,是我的错。”
其实这也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没事,记得先去把尾巴摘掉,再去和朋友玩。”宋砚聿笑着摆了摆手,他将遥控器递给段灼,起身,临走前抬手摸了摸段灼的后脑勺,“歌很好听。”
“谢谢......”小狗变得呆愣愣的,脸肉眼可见地变红,整个人都红透了。
“下次见。”宋砚聿的声音传进段灼的耳朵里是那般的轻盈。
目光呆滞的小狗点点头,也学着说:“嗯嗯,下次见。”
*
厕所隔间里,段灼想了半晌还是没将尾巴摘掉,宋砚聿留给他的东西很少,伤痕总会淡去,可玩具不一样,就算是要拿出来,他也希望能是宋砚聿亲自来。
聚餐还是吃的火锅,冬天大家都喜欢这种热气腾腾的食物,酒过三巡,喝得都有点多,路玺靠在段灼的身上,魏冯屹靠在路玺的身上,跟多米诺骨牌差不多,陈苔也直挺挺的坐着,看似很清醒,其实就属她醉得最厉害。
“行了行了,陈姐,别拿那个,喝点这个吧。”段灼一手推开路玺,一手把陈苔也手里的酒杯夺下来给她换成柠檬水。
陈苔也喝醉了听话的很,让干嘛就干嘛,跟平时完全不一样,胆子也会变小很多,尤其害怕汽车,也肯上车,只是会扒着车窗掉眼泪,那还是段灼第一次见陈苔也哭,被吓了个半死,急忙给她拿纸擦,一边擦一边道歉,可她像是听不到,段灼这才发现原来是喝醉了。
这件事没人知道,段灼也没问过她,大家都各自拥有秘密,这很正常。
魏冯屹和路玺抱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话,驴头不对马嘴,一边说一边还时不时要段灼搭腔,他懒得理会酒鬼。
饭店上面就是酒店,之前段灼还吐槽谁家酒店下面是火锅店啊,现在是发自内心的感谢老板。
他先把陈苔也送回了房间,点了些解酒药和夜宵送到房间门口,给陈苔也的舍友何满榆发了消息,托她来照顾一下,她们两个关系很好,之前也是都是她来接陈苔也,将房间号和密码都发过去,很快他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表示完感谢段灼又跑下去准备把楼下那两个搬上来,魏冯屹和路玺一路上手舞足蹈的,段灼屁股里的兔子尾巴被撞到好多次,好不容易到房间门口了,三个人看起来都颇为滑稽。
段灼正开门呢,身后两个人又开始发疯,段灼伸手去揽,被路玺一把推到墙上,尾巴狠狠凿进去,突如其来的强烈快感迫使他直接膝盖一软跪到地上,整个人半天缓不过劲儿来,憋了半天咬牙切齿地蹦出来一句脏话:“操。”
两个醉鬼被各自扔到床上,段灼已经筋疲力尽,他在路玺和魏冯屹那边守了一会儿,确保他们没事了,才回自己房间。
趴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才摸出手机,对着和宋砚聿的对话框看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可以聊得,在酒精的催化下,他也逐渐变得昏昏欲睡。
再次醒来是被后穴里的尾巴震醒的,迷迷糊糊中他摸到手机,凌晨两点多,他搞不懂为什么这个家伙会突然自己动,不太清醒的状态下他给宋砚聿发去了求救信号,他视线模糊,自以为发出了信息,他手抖着按下发送键,却在不自知间拨通了对方的视频电话。
他趴在床上无意识地在床单上蹭着阴茎,对方迟迟没有回复他的消息,小狗忍得辛苦,刚想要伸手探下去抚慰自己,手机被接通了,spider身子蜷缩着,微弱的呻吟声透过手机传递到另一端人的耳朵里,喃喃叫着:“先生。”
肛塞在手机端还显示“正在使用中”,宋砚聿以为是什么故障,正想着给时岸反馈一下这个问题,退出软件前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理,促使他再次按下了打开键,那一刻他有股了然于胸的快感,出现的莫名其妙。
段灼的消息弹出时,他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果然如此”,暂停键近在咫尺,只消他动动手指就可以结束,但他没有那么做,软件被切到后台,他接通了段灼的电话,他想知道现在的spider会是什么模样。
一定很可怜吧。
宋砚聿始终不认为自己很高尚,他明明和万万千普通又伪善的人一样,阴险且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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