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知不知道这个梗是欲盖弥彰啊喂!!
就连将梅也跟着笑起来,她意识中的萧凌寒本人则直接打趣:“你这位邻家妹妹好生有趣,应当叫‘灵活的’……什么‘底线’来着?”
“她向来这样。”将梅轻咳一声,“所以,能托梦么?”
“自然是托不了的。”萧凌寒笑着答,“我现在就连给有着血缘关系的小珞托梦都费劲呢,上一次托完便睡了那么久。你还是指望我早日‘装好开关’吧。”
于是将梅又问谢家老太:“那,能麻烦您瞧瞧我们的状态是否稳定么?”
“这可不好讲。”谢家老太并没有摘下眼镜,直接给出了结论,“就算此刻,我预期你们的魂灵能够安然共存,但以后的事却难料。”
“不过,倘若真是开创女子掌权盛世的‘因果’将她带来我们的世界,会发生在你们身上的‘意外’,恐怕也只有你或者她因着生死大劫离去。”
总算把憋了很久的秘密一次性讲清楚,将梅也松了口气。
趁着谢析桐带将梅和萧珞寒去楼下客厅打游戏,她又跟谢家老太讲了看记忆导致头痛脑胀的事。
“我快把《非梦》的女帝线通关了。”萧珞寒抱着大白猫,对谢析桐说,“但我总觉得走向不对,很可能要BE。”
“为什么会这么想?说来我听听。”谢析桐边防御将雪的攻击——今天她们打的是双人格斗,边接话,“前置线你打了多少条?”
“必须具备的‘女子为官’线已经HE了,世家线全通,但市井线只通了琴师那条的TE。”萧珞寒回忆。
“难怪,市井线只通一条还是TE可不行呀。”谢析桐摇头,“世家更替可以一茬一茬换,但真要在九五之尊坐稳,还是得多关注民生。”
“怎样制定出最适合民众的律法,怎样迈步才不至于让男子认为他们的利益遭到侵害、危及正常生活,以及怎样教化那些已经被‘女子这辈子只有嫁人生子一条路’的所谓‘社会主流思潮’潜移默化的女性群体……这些都需要靠市井线去慢慢了解。”
“等市井线推到的HE多了,女帝线才会出现相关选项,到那时就能TE了。至于HE嘛……你先回避BE打出TE,再了解也来得及。”
由于分神给萧珞寒讲解,谢析桐一个没反应过来,操控的角色被将雪清空血条,打倒在地。
“要不待会儿再打?”赢了的将雪反而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我能一心两用。”谢析桐话虽如此,下一局见萧珞寒没再问问题,她就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跟将雪互殴上。
鲜红的“KO”二字很快出现在屏幕中央,这回是将雪操控的角色被打倒了。
又是五局格斗之后,谢析桐高强度集中注意力打累了,干脆把手柄塞给了萧珞寒,把大白猫从她怀里接过来,继续刚才的话题:“实际上,《非梦》的最终HE就算放到我们这边的社会,也是非常理想化的状态了。”
“不过……在千年以前,谁也不会想到社会能发展成我们现在这样吧?”
萧珞寒真正经历过那段已尘封入悠远历史的时期,对此颇有感慨:“的确如此。‘盛世非梦’,就算只是镜花水月、梦幻泡影般的理想,也终有一日会开花结果,成为现实。”
一上午,将雪和萧珞寒就在谢析桐家伴着各种游戏度过了,顺便还蹭了一顿午饭。
萧珞寒还解锁了S站的经典经营养成类单机游戏,集种田、攻略NPC和打怪等多项活动为一体,可供多人同时在线联机。不过她还在沉迷推《非梦》,恐怕要等到《非梦》全线通关才会“跳坑”。
从下午一点开始,她们就能听见别墅区外的广场上传来鞭炮声响。
为了减少环境污染、保障周边住民的人身安全,同时又尊重国内过年期间的传统习俗,社区规定只能在限定区域燃放烟花。
将梅打算回家休息,好让萧凌寒早点搞定意识“开关”,就没跟去看烟花,而是摇来了程石竹,陪这三个小姑娘一起。
猫容易被巨大的响声吓应激,即便她们出门时,大白猫又挨个抱着大家的裤腿哀嚎,最后还是被谢析桐抱去了谢家老太怀里。
外头雪下得更大了,程石竹干脆直接开了程姐的银色轿车过来接人。
但她开车远不及程姐稳当,她就读的大学附近山多,几年下来,早就被陡峭的盘山公路练就了古怪的车技。
甚至令萧珞寒第一次萌生了“必须系安全带是个好规定”这种念头。
本来就晕车的将雪一坐上车就内心大呼“后悔”,今天她穿得不够暖和,怕在雪里走久了一不小心冻感冒,才敢坐程石竹的车,现在想来,恐怕还不如冻感冒呢!
下了车,她当即摊开纸巾包住嘴,一路往广场附近的公厕狂奔而去。
蹭到的午饭白吃了!
萧珞寒当即赶去照顾她,谢析桐也跟了去,最后就连停完车的程石竹也匆匆赶到。
看得将雪哭笑不得:“不是我就晕个车……你们至于这样兴师动众吗?!”
但她还是很感动,捧着程姐非要让程石竹捎上的淡茶水漱了口,又缓了缓,就有精神跟伙伴们一起去看烟花了。
她们清完了看台上的雪,铺上车里的移动软垫,在看台上坐成一排。
“其实白天的烟花远没有晚上好看,不过能听个响也挺热闹的。”将雪对萧珞寒说。
“宫内每逢过年,倒是也会燃放烟花爆竹。”萧珞寒点着头回忆道,“在我还小的时候,似乎每年都会办一次‘烟花大会’,后来便没有了。”
“大概是皇帝花钱过于大手大脚,又不懂得如何敛财,害得国库空了吧。”程石竹随口接话,“就算放到现在,烟花大会也烧钱得很。”
“我们这儿过年还真有一年一度的‘烟花大会’,只不过主场地在首都,离我们的城市太远了,坐飞机过去都得三小时,而且现场的票不好抢。”将雪叹了口气,遗憾地看向萧珞寒,“等明年吧,明年上了大学,空闲时间多,压力也小点,呃……票我来想办法,那时候我再带你去!”
萧珞寒险些一句“不用麻烦,看转播也行”脱口而出,幸而被远处忽然炸响的鞭炮声中断。
尽管坐得还算远,但她看见将雪她们都捂紧了耳朵,谢析桐甚至还高声叫喊出来,也不知是在趁此机会宣泄情绪,还是为了迎合热闹氛围故意为之。
她便也捂住耳朵大喊大叫起来——为自己的新生。
这也给了她答应将雪的勇气,等一长条鞭炮放完,她便含着笑容对将雪说:“好,就这样约定了!”
不管是作为家人还是……未来的女朋友,她都不能再跟将雪的好意过于客气。
客气会显得生分又疏离,她得尽快学会像阿析和程石竹那样,跟将雪自然而然相处。
四人终究还是没能待到夜幕降临,在看台上坐坐,带着萧珞寒到周围的剧院里逛逛,下午四点才过,薇妈咪就亲自打语音电话来喊她们回家,准备吃年夜饭。
“真就只是准备阶段哦。”这回是谢析桐跟萧珞寒解释,“你可以理解成苏斯舅舅那边的下午茶。”
第89章 将雪的目光又落在何处呢?
晚上七点,年夜饭正式开始。
将家的年夜饭向来喜欢在家中自己做,即便在酒店订下自带落地窗观景的包厢,对于她们而言,氛围也远不如在家舒适。
萧珞寒紧挨着将雪坐,另一边是将梅,对面则是两位母亲和程姐母女。
三位保姆只有程姐留下来吃饭,其他两位都回家去了。
程姐家的情况,萧珞寒后来听将雪讲过。
程石竹还小的时候,一家人遭遇了火灾,程姐的妻子将她们母女送了出去,自己却倒在了浓烟中。
——也正因此,程姐每到一个出租房,才会格外注意消防通道和安全出口的位置。
大火把一切都毁了,心灰意冷的程姐本想带着程石竹回老家,但又放心不下将家这边依赖着自己的孩子,思来想去,主动找薇女士和将女士谈了一次。
最终的结果正如萧珞寒现在所见,程姐母女成了将家的另一种“家人”。
就算后来有了自己的新房子,程姐大多数时候也是待在将家。
“今年又多了一位家人呢。”
薇女士含笑的声音拉回了萧珞寒的思绪,“大家再欢迎一次小珞好不好?”
将雪第一个举杯站起,将梅紧随其后。
萧珞寒很少有跟这么多人“干杯”的经历,也慌忙站起,脑中还在回忆跟平辈和长辈干杯时自己杯子分别应该在的高度,就看见所有杯子快乐地撞击在一起。
——将家没有那么多礼仪,就连过年也如此。
年夜饭照顾了所有人的口味,菜肴摆了满满一桌,豆沙馅的蒸糯米饭,炸得酥脆的春卷、响铃,以及跟梅干菜一起红烧的鳝丝最受欢迎。
将雪边吃菜边悄悄关注萧珞寒。
她欣然发现小珞真的改变了好多,刚来时吃接风洗尘宴还挺矜持,现在可能是在自家用餐次数多了,岐医生开的调理身体药也很对症,一个月下来,她瞧着不再像初来时那样虚弱、纤瘦,胃口也大有进步。
真好,“养小珞计划”一切顺利。
萧珞寒很快注意到将雪在看自己,趁着其他人心思都在菜肴上时,她也看了过去。
两道目光猝不及防相撞,将雪一怔,先心虚地偏开了脸,低头迅速解决起碗里囤的鲍鱼和炸虾。
但她的耳朵尖却开始发烫了,仿佛吃年夜饭时偷看小珞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幸好在家的时候将雪偶尔也会散开头发吃饭,今晚她的头发正披散着,盖住耳朵,就算是坐在她身旁的萧珞寒也发现不了。
“你瞧见了吗?”正在吃饭的将梅忽然听见萧凌寒的声音。
“……什么?”
“两个小姑娘的小动作。”萧凌寒说,“没想到你妹妹平时那么大大咧咧,竟连在长辈们面前和我妹妹对视,都要害羞呢。”
“您是真不知情,还是明知故问?”将梅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地剥螃蟹,内心极为好奇,甚至还为表自己的求知欲,用上了敬语。
“你就当我是明知故问吧。”萧凌寒笑道,“我一生戎马,从未有过所谓的‘恋爱经历’,更不晓得同一性别的情侣们应当如何开始恋情,又要如何在恋爱期间与对方相处。”
“但她俩这般互动,我却觉得很好——尽管直到将小珞送来这里,我都不曾想过她们会产生友谊与亲情之外的感情。”
“……我也有同样的想法。”将梅吃着螃蟹腿说,“不过我打算顺其自然,看她们自己怎么想。”
“要是阿雪或者小珞找上我,请求协助,我当然也会为她们出主意。在那之前,我打算当个局外人……两个小姑娘都是聪慧又敏锐,理应让她们自己去感受,慢慢磨合。”
两个梅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家妹妹会因此跟对方崩关系。
毕竟就算做不成恋人,将雪和萧珞寒也是能够彼此依靠的家人与知己。
吃完晚饭,将雪带萧珞寒去了阁楼,把自己看广场烟花专用的望远镜搬过来。
“晚上外面更冷,就不去广场看烟花了。”她娴熟地调试各个按钮,对萧珞寒说,“你用这个看,我加了一层保护眼睛的滤镜,颜色稍微有点黯淡,不过细节还是不错的。”
此刻广场已经开始燃放烟花了,从窗口便能看到绚丽的色彩在空中一朵朵绽开。
萧珞寒站在望远镜前,聚精会神地看着。
缕缕闪亮的“小蛇”蹿上夜幕,炸开时,散出大片垂落的璀璨流光,不多时,又与灰白的烟尘一起散在寒风飞雪中。
望远镜仅限一人看,将雪看了那么多年烟花,早就习以为常,对待这项活动如同“看春晚”,哪怕知道每年首都台的节目质量都在线,并没有像某些地方台那样被资本裹挟,成为“流量明星”的垫脚石,内容抽抽又象象,她也没了小时候的那份浓郁兴趣。
但如果小珞想看,她仍会陪着她一起。
萧珞寒还挺喜欢看表演,之前将雪从艾老师那里拷贝来的元旦文艺汇演三年级场次,她都认真补完了。
不过,自从在吃年夜饭时注意到将雪的异样表现后,她便有了私心。
“我们可以去书房或者卧室,用电脑看首都台的春晚吗?”看完烟花,她问将雪,“我还是更习惯跟你两个人一起看东西。”
根本不需要编造什么理由,只要她愿意把钩子抛出去,猫就会非常乐意地咬钩。
“当然可以啊!”将雪果然毫不犹豫地点头,随后不好意思地解释,“其实吧,我自己看春晚也不太好意思跟妈咪们一起……咳,到底还是有亿点代沟,有时候她们特别喜欢的节目我会忍不住吐槽,我觉得有意思的节目,她们反而get不到笑点。”
至于老姐,老姐看春晚时简直就是在做拉片分析和市场调研,整个人状态都是跟节目和烘托氛围抽离的。
跟家人打了招呼后,她们两个就回到卧室,开电脑准备蹲守首都台的春晚。
卧室东西全,将雪前两天跟程石竹一起备了点小零食,现在吃的喝的应有尽有,都不用下楼拿了。
她甚至直接把装零食的带轮收纳箱推到电脑桌旁,放在自己和萧珞寒都能随手拿到的地方。
“总觉得这几日愈发安逸了。”萧珞寒挑了一袋牛肉丝,“但……好像整个世界都如此?”
“大家都在趁着过年放松呢。”将雪拎出一包芝士爆米花,“我们做学生的,以及当学校老师的,倒是一年有两次大长假,一次是寒假,另一次是为期两个月的暑假……噢,高考结束之后甚至能放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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