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多大了,还告状啊小妹妹。”霍幽蛇一样歪着身子,一手支在吧台上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带着鞭柄慢慢上滑,抬着她的下巴道:“我还能跟你鬼混哦~”
“无耻!”
霍幽收回手,看着匆忙逃走的人影笑出声。
“欸?那不是我第十八位主人吗?”
霍幽搂着她,掐着她的脖子,危险道:“哦?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又有新主人了吗?”她咬着怀中人的动脉处,问道:“现在有多少了?”
“半个小时前刚认了第22个,唔。”
...
木挽枫跌跌撞撞跑出俱乐部,一拳锤在墙上,把墙后乱撒尿的狗吓得嗷嗷叫。
可恶,认怂了。
想到什么,木挽枫低头,在阴影中咧嘴笑。
看着吧,我要告诉文秋你调戏我。
拿出手机,在霍幽的朋友圈里找到她住的酒店,木挽枫立即驱车前往。
按霍幽那个性格,她家的大粪味即使祛干净了也会再晾一段时间再回去,所以她们这几天肯定一直住酒店。
到楼下,木挽枫问工作人员文秋住哪一层,被告知是个人隐私。她想起网上教的歪招,小脸一皱,哭着说自己女朋友背着自己跟别人好了,自己来捉奸。
说着说着还真的落了几滴泪,不像演的。
换来工作人员好一顿安慰,和“客人隐私,无权透露。”
无奈,木挽枫只能每层定了间房,提着16张房卡坐在大厅里守株待兔。
直到半夜三更时,才等来人,不过不是文秋,而是霍幽那个神经病。
彼时木挽枫正坐在大厅的小凳子上吃着泡面,泡椒味的,辣得她咳嗽。
霍幽一进门就看到了她,嘴角扬起不怀好意的坏笑,她拨通文秋的号码并开了免提:“喂,狗狗啊,是主人哦,有好好吃饭吗?”
“你怎么了?”是文秋的声音。
木挽枫抬头,嘴角还沾着一块胡萝卜碎。
“没事,就是想我们狗狗了,让你过来陪我住高级酒店,偏要心疼这点钱。”
“...你没事吧?”文秋有些担忧地问。
霍幽吸气,笑着哭哭啼啼:“想主人了吗?我今天想狗狗想得睡不着。”
“你在哪,我去找你。”那边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听起来像在匆忙穿衣服。
“不用不用,只是大晚上的想听听狗狗的声音而已。”说完她挂断电话,朝已经把叉子捏断的木挽枫挑眉。
木挽枫手里的泡面桶也被捏瘪了,她很想冲过去拽住霍幽的衣领,狂扇她降龙十八掌。
质问她为什么骗文秋,明明她今天玩得很开心。
质问她凭什么浪费文秋的关心,让文秋听到她想自己后就要立刻过来找她...
明明文秋的关心,只能是自己的,凭什么要被你随意挥霍。
只是现在夜深人静,不宜大声喧哗。
木挽枫只能阴沉地盯着她,压低声音说道:“你在故意耍我。”
霍幽轻笑:“耍你什么?因为我在自己的朋友圈发酒店地址吗?”
“你承认了。”
霍幽挑眉,甩着手里的门卡悠哉哉地进入电梯,不再和她搭话,只是在电梯门关上前冲她wink了一下,好像在说:对哦^^。
气得木挽枫想把手里的面汤泼她脸上。
可恶,可恶。
木挽枫将垃圾收拾好,慢慢离开酒店。
坐到湖边的长椅上,她拿出手机,向文秋以前的号里发消息。
喜欢文秋:霍幽欺负我,你还帮她,还说要找她
喜欢文秋:你也欺负我
自然得不到回应。
她退出账号,登录另一个号,立刻弹出两个红点。
她回复。
喜欢小枫:霍幽坏,不生气,我喜欢木挽枫,不会欺负你。
喜欢小枫:亲亲。
“你根本不喜欢我。”木挽枫瘪着嘴,自言自语。
这个手机号早在文秋提分手的一个月后就变空号了,木挽枫重新把它买了回来,继续养着。
湖边静静的,只有路边的飞蚊时不时撞在路灯上,发出噼噼啪啪的细小声响。
木挽枫看着湖面月亮的倒影,再抬头看天。
假的,今天根本没有月亮,只是路灯假扮的。
第67章
纠结了一个晚上,木挽枫还是回了霍幽住的酒店,一大早就在大厅柜台旁的大花瓶后守着。
两位工作人员知道她在蹲守狗女女,所以也没赶她。
十一点的时候,霍幽终于下楼了,又是那身骚包的红色皮衣。
木挽枫摘了两片叶子挡着脑袋跟上,没看到霍幽对着玻璃门的反光嗤笑。
好蠢的吉娃娃。
原本想去找狗狗们过家家的霍幽突然改了主意,打电话给文秋,好说歹说把她约出来喝咖啡。
坐上车,霍幽看着后视镜里那辆透着鬼鬼祟祟的轿车,恶趣味地笑了一下,随后带着它绕着小岛转了两圈后,又回到酒店......
见此,*木挽枫暗骂一声,拍了一下方向盘后骂骂咧咧下车。
不过在见到坐在酒店旁边咖啡店外的文秋时,又把脚收了回来,把车门关上。
“等久了吧?”霍幽拉开凳子坐下。
文秋从不远处的轿车上收回视线,点点头,“半个小时。”
霍幽摊手,“有条小尾巴一直跟着,甩不掉我也没办法啊。”
文秋白了她一眼,没说话。
“啧啧,怎么能对女朋友翻白眼呢?”她意有所指,然后指了指咖啡店内,说:“帮女朋友把咖啡端来怎么样。”
文秋没看她,而是看了眼路边的轿车一眼。
视线透过反光玻璃,与木挽枫的对接,吓得她一下弯下腰躲起来。
半分钟后,木挽枫反应过来:怕什么,偷人的又不是自己。
于是又理直气壮直起腰,却见文秋小心翼翼端着咖啡放到霍幽面前,轻轻撩起耳边的碎发,温柔地替她搅拌。
而混蛋霍幽却不耐烦地伸手勾着她的脖子,将她下压到自己面前。
木挽枫双眼紧紧盯着她们,心跳加快,不可以。
眼见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不可以!
一着急,不小心按到喇叭键。
文秋手一抖,咖啡溅了几滴掉下去。
不知道霍幽说了什么,文秋乖顺地蹲下去。
从木挽枫的视角,她看不到文秋在做什么,或许是应霍幽的要求给她擦鞋。
文秋...
就这么喜欢她吗?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木挽枫拿出手机,给名为“奇怪的M”发过去消息。
得到对方的一句:遵命,我的主人。
...莫名觉得很不爽。
不过这人的效率还挺高,没到一分钟,霍幽就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起身离开。
文秋又坐回原来的位置,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木挽枫下车,坐到霍幽的位置。
咖啡厅的风铃轻轻响起。
文秋回神,旁若无人地低头搅咖啡。
一缕长发从她耳边滑下,木挽枫手指微动,很想给她重新撩到耳后。
“霍幽在外面有别的小狗了。”
搅动的手一顿,淡淡应了声哦。
见她不以为意,木挽枫决定再继续上眼药,“昨天她去SM俱乐部了,跟人打得火热。”
文秋皱眉。
有效!
木挽枫再接再厉,“她还调戏我。”
“你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啊?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呵呵。”
文秋起身,被木挽枫眼疾手快地拉住。
“你不该问她都干了什么吗?”
文秋重新坐下,兴致缺缺地问霍幽都做了什么。
木挽枫开始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描述霍幽如何在台上狂抽十八个女人的屁股,惹得俱乐部所有女人为她痴、为她狂、为她框框撞大墙。
文秋扶额,她不知道该不该信,看木挽枫那个差点把“我在吹牛”几个字刻脸上的表情,她觉得是假的,但她描述的...似乎也是霍幽能做出来的事。
“说完了?”见木挽枫端起咖啡润喉,文秋问道。
“啊,完了。”
“哦。”文秋作势要起身,被木挽枫又重新按了回去。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
木挽枫急了,说道:“霍幽她三心二意。”
文秋笑:“我一心一意就够了。”
木挽枫不说话了,坐下,撅着嘴乓乓乓地敲着杯子内壁,想起来这是霍幽的并且自己还喝了几口后,她又嫌弃地把它推到一边。
“你就这么喜欢她?喜欢到她在外面有人了还...”她停下,自己不就是这样吗?
但是不甘心,她继续嘀嘀咕咕地蛐蛐霍幽:“反正她这人不行,不踏实,不适合在一起。”
风铃叮铃铃地响,扰得人不安。
“木挽枫,”文秋淡淡道:“我喜欢谁,和谁在一起,都和你无关,还不明白吗?”
一片金灿灿的油菜花瓣在空中打着漩儿,轻轻飘落进咖啡杯里,扰动平静的水面。
木挽枫抓住文秋的手,哀伤道:“可是我爱你啊,知道我看到你在她面前这么低三下四我有多伤心吗?知道你为她的谎言担心的时候我有多心疼吗?”
文秋没有挣扎,抬眼正视她,眼里是不易察觉的怒意,“爱?你什么时候爱我的呢?是和我做/过爱后?还是意识到欧奇阴不会爱上其她人的时候?或是木...”
“很早以前。”木挽枫打断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但当我发现的时候,我早就爱上你了,或许是晚自习上那个擦过的吻后,或是我们爬山的路上,也或许在更早之前。”
“总之,我爱你,文秋。”
“相信我,好吗?”
“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
她仰着头,圆圆的猫猫眼是期待地祈求。
文秋垂下眼皮,待心绪平复后,她重新看向木挽枫,平静道:“如果真的爱我,为什么能当着我的面向别人告白呢?”
她在翻拉着自己追求欧奇阴的旧账。
她继续:“既然爱我,怎么会透过别人去看另一个人呢?当你透过她幻想木道醒的时候,有想起过身后那个不起眼的、你所谓真正爱的人吗?”
木挽枫无措地看着她,“不,不是的。”她摇头。
文秋嗤笑:“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不敢面对呢,你从始至终爱的都是木道醒。”
“我,文秋,只是你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而已。”
“没有。”木挽枫站起身去抓文秋的肩膀,“不是退而求其次,你是我最珍贵的文秋啊。”
“哈。”文秋推开她的手,“珍贵?因为木道醒你不敢拥有,欧奇阴你得不到,所以我这只随叫随到的狗就成了你最珍贵的存在了?”
见她面色惨白,文秋放缓了语气,笑道:“你只是不习惯小狗的离开,时间长了就好了。”说完,她擦干净桌前洒落的咖啡渍,起身。
“可是已经半年了,我越来越想你,越来越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还需要多久我才能习惯呢?”
文秋站定,没有回头,“快了吧。”
风铃停下,木挽枫盯着文秋离去的背影,眼底渐渐浮上危险的郁色。
小狗是吗...
那就关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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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文秋总看到酒店楼下有个黑衣人晃悠,不用猜就知道是谁。文秋不知道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她怎么还在追着自己。
大概真的很不习惯吧。
座机铃声响起,文秋接听,听筒里是没有人气的娃娃音。
外卖到了。
她开门,从机器人肚子里拿出外卖,似有所感地朝昏暗的走廊里看了一眼。
什么都没有。
魔怔了。
这段时间她总做些稀奇古怪的梦,梦到木挽枫那个疯子将自己开膛破肚,然后捏着还跳动的心脏问:怎么就不是我的了呢?
廊风袭来,文秋打了个哆嗦,将门关上,并未注意到智能门锁迟迟未传来已上锁的提示音。
今天的外卖有点怪,文秋吃了几口就问商家是不是盐放多了,咸到发苦。
迟迟等不来回复,她打了个呵欠,上床睡回笼觉。
迷迷糊糊间,脸上好像有温热的气息。
这间酒店,该不会闹鬼吧...
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文秋觉得身子底下的床不一样了,更软、更舒服了,但有点冷,全身上下凉飕飕的。
紧接着,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沿着自己的额头中心慢慢滑下,经过鼻梁、唇珠、喉咙、锁骨心......
还在继续,文秋心跳加速,自己大概又魇着了,她拼命挣扎,却发现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醒不来。
铁质的未知明物体在在她心口停下,重重往下按。
疼,是锋利的刀具吗?
感受到刀具在往旁边划,文秋惊恐地大喊:
“停下!”
她以为自己一定是在嘶吼,但出口时只是一声极轻微的呻/吟。
好在对方听到了,没再继续划拉。
“醒了吗?”是阴冷但不失熟悉的声音。
文秋缓缓睁眼,昏花的视线渐渐清明,木挽枫正跨在自己腰侧,低头诡谲地看着自己。
不是做梦!
文秋惊地要爬起身,却引来一阵哗啦的碰撞声。
扭头看,文秋这才发现自己呈大字被拷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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