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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管家她乖又野(GL百合)——温孤酒

时间:2025-04-02 08:32:12  作者:温孤酒
  裴泠初的声音亲切悦耳,但听到傅迟耳朵里就变成苦味,捏着勺搅拌鲜牛奶的指尖收紧。
  妹妹吗……
  胀满热气的心脏彭一下就瘪了,若是她有耳朵,身后有条尾巴,此刻肯定都耷拉下来。
  “嗷,知道了。”
  傅迟慢慢搅拌着鲜牛奶,开锅了,奶泡咕噜咕噜沸上来,一关火,又立马降下去,热气缥缈,奶香四溢。
  —
  凌晨两点半,裴泠初才处理完这些文件,眉头紧皱着,腰酸背痛,眼睛也涩得睁不开。食指勾着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来放桌子上,力度没收着,眼镜落在桌子上发出的动静很刺耳。
  房间内太过于寂静,弥漫着一股灰暗的忧郁。
  她掀开眼皮,神情微冷,半眯着眼瞥那副银边眼镜,指尖掐着眼镜腿,扣住镜框,慢慢往外扯……
  几秒钟过后,她像忽然反应过来似的,指尖瞬间松开,眼镜逃过被折断的命运。
  裴泠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又忽然*翻箱倒柜地开始找什么。
  明明她的神情那么焦急,唇瓣抿紧,眼底阴沉得厉害,她还是耐着性子慢慢拉开一个个抽屉,纤指有条不紊地翻找着,没找见就轻轻合上,换下一个柜子。
  她把整个书桌都翻了一遍,最终手上空落落的,仍然没找见想找的。
  裴泠初整个人落寞下来,像枯萎的花朵,双眸疲倦而空洞迷茫,眼底是死死压抑住的烦躁和焦虑。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起身,轻声喃喃着,自言自语道:“睡觉吧。”
  迅速地洗完澡,裹着浴袍,从整面墙的书架上挑了一本书抱在怀里,拿着耳机。
  屋内不见一丝光亮,裴泠初躺在床上,闭着眼,眼皮轻颤着。
  身体很疲惫,但神经似乎不愿意让她休息,一直在跳动,传递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信息,她想今天发生的事情,想文件,想小迟被烫伤,想母亲说过的话,想小瑾去酒吧的事,想小迟坠海……
  无论她做了什么,无论给予多少帮助,却也从始至终无法改变一个人,人性本来就是这样的,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社会也是这样的,人与人之间虚与委蛇,不论过程,只要结果利益最大化,为什么这样的世界会存在,糟糕透了……
  凌晨四点。
  裴泠初还是爬起来,按亮床头壁灯,光脚踩在地板上,接了杯温水,又拿了安眠药回来,倒一片出来,就着温水服下后,靠在床头,戴上耳机,点开播客APP。
  前奏音乐很长,悠然的钢琴声,沙沙的雨声,女主播的声音像夜光般温柔。
  她慢慢翻着刚才拿来的一本书,翻了很多次,每次看的感受都不一样。
  她从头看,灯光缭绕,等着安眠药发挥作用。
  只是这次药效格外缓慢,她看到女主发现自己的母亲和别人有外遇,男主去安慰他那个片段后,意识才渐渐抽离,身体被洪水冲散。
  —
  天边刚露出鱼肚白,一个身影钻进她的房间。
  傅迟轻手轻脚地走到她床边,屋内很黑,她却还是精准地触到裴泠初的脸庞,随后向上走,指尖落在拧成川字的眉心上,轻轻揉开。
  她极轻地叹口气,语气失落又委屈:“我不想当你的妹妹。”
  “我们可以有别的关系吗?”
  “为什么要吃安眠药。”
  “为什么你看上去总是这么不开心。”
  这些天,傅迟一直看着她,一直观察她。
  尽管裴泠初总是笑着,眉眼温柔,可她却总是觉得她不是发自内心的笑,不是因为开心而笑。
  这十年,她经历了什么?
  话音落下,没有人回答她。
  傅迟蹲在床边瞧她,什么也看不清。屋内实在是太黑了,连同她明晃晃暴露的心思也完全掩盖。
  她起身,双臂撑在裴泠初身体两侧,俯身靠近她。
  鼻尖轻抵,裴泠初的呼吸沉重,带着若有若无的檀木香,勾着她的气息交融。
  傅迟凑得很近,近到眼睫相触,疯狂翕动。
  两人的唇瓣不过距离一厘米,只要傅迟轻微压颈,就能碰上,满足自己的渴望。
  可是,这样好恶劣。
  傅迟咽下喉咙,最终还是退开了,重新蹲下来,蹲在床边,眼中写满酸涩。
  看到微博底下那一条评论,裴泠初就那么堂而皇之地把她是她妹妹说了出来。
  没人知道她是傅迟,没有拍到她的正脸,裴泠初用浴巾把她盖得严严实实的。
  可是,就算是妹妹,她也不是亲的,是裴泠初捡回来的。
  就算是这样的话,裴泠初是否也会对她产生过那么一点点心动,不以她是妹妹的身份,以傅迟的身份。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不敢问,也不敢让你发现我的心思,如果我说的喜欢你,是想要和你亲吻,想要和你发生关系。”
  “姐姐,小初,裴泠初。”
  “你会不会觉得我讨厌,觉得我恶心,会不会不要我……”
  傅迟自嘲地扯下唇角,双眼无神,低声喃喃着:
  “我觉得自己也挺恶心的。”
  “什么都可以,唯独喜欢你这件事,我克制不住。”
  “原谅我,我不会再偷偷跑进来了。”
  “别不要我。”
  房间中只有一起一伏的呼吸声,沉重而痛苦。
 
 
第20章 
  “嗯?小迟,你昨天晚上在小初房间睡的吗?”
  傅迟刚悄咪咪从裴泠初房间出来,正小心翼翼地关门,谁料裴煦的疑问就从身后响起。
  背对着裴煦的傅迟身体一僵,心脏怦怦跳动,握住门把手的指尖收紧。
  她转过身来,轻轻笑下,嗓音很平稳,丝毫不见慌乱。
  “没有,我只是去叫小初姐姐起床。”
  傅迟说话时,唇瓣动作很小,薄薄的双唇上下碰着,嗓子干净,继续说:“虽然我跟煦姨学了这么久,但是还没把握管整个家,所以想先具体到人,然后慢慢熟悉,母亲那边……”
  她说着,提眸看一眼裴煦,语气悠悠然:“我有点不太合适,所以先和小初姐姐说,想让她陪我练习。”
  裴煦柔和的眉眼在听到她提起裴烟回时很微弱地闪动下,随后思忖几秒后,点点头,笑语:“也是,烟回的脾气估计有点……你现在手臂也好了,那我还是不跟你抢活干了。”
  她狡黠地眨眨眼睛,“不过,小初竟然还需要叫起床吗?”
  整个家里,需要叫起床的只有裴温瑾一个人。
  傅迟弯弯眼尾,唇畔很轻地翘起:“顺便搭配了一套小初姐姐外出穿的衣服,正好练一下审美和现场搭配度。”
  她说得很乖,声音却不是同裴泠初讲话时那种软软的,而是很淡,又有本身音色的饱满,字正腔圆,尾音干脆利落,很难形容的感觉,有点像微融的雪花。
  裴煦拎着盈盈的笑意问:“噢,那今天早饭谁做?”
  “煦姨做吧,我还要去喊小瑾起床,今天跟同学约了一起去舞蹈教室练舞。”
  傅迟嗓音徐徐不急的,抬手指指楼上:“那我先上去。”
  说完,傅迟迈着稳稳的步伐朝阁楼走,裴煦盯着她的背影两秒,然后转身下楼。
  —
  当裴泠初发现衣帽间的置物台上摆着一套浅灰色运动服时,她眨眨眼睛,有点疑惑。
  此时手机忽然响起一声消息提醒,她点进微信,那个小猫头像亮着一个提醒红点,刚发过来的消息。
  小迟:小初姐姐,你看到那套灰色运动服了吗,今天你要去练形体,应该挺合适的吧。
  不等裴泠初回话,她又发过来一条。
  小迟:我早上起来帮你准备的。
  紧接着又发过来一条,像是怕裴泠初但凡输入一条消息,都能把她的话终止似的,怕她不穿自己准备的衣服。
  小迟:煦姨说,要学会搭配衣服,就是,要帮忙,这些事要管家来做。
  对面的傅迟在发第二句的时候就有一点心虚了,眼睛朝左滑了滑,瞥见还在睡觉的裴温瑾,又转回来,继续背着身,咬咬牙,盯着对话框上方的“正在输入中”,又发了一条过去。
  小迟:我在喊小瑾起床,要晚一点下去,她不起。
  裴泠初正在打字的指尖顿了顿,看着这句话,把刚才输入对话框的字全部删掉,这才发过去一句。
  小初姐姐:嗯,好。
  说不上来的感觉,在颅内闪过,一下就没了。
  管家,是管理整个家,不是某个人。
  裴泠初抱着衣服走进洗手间。
  早饭是裴煦做的,六点半开始,七点结束,之后所有人都要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傅迟从楼上下来时,差点就要过六点半,脚步有些急促,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慢点,别着急。”
  裴泠初声音清润,把剥好的鸡蛋放到她的盘子里,葱白圆润的指尖沾着点水珠,眉间一派云淡风轻,亲切地笑着,视线在她身上的浅灰色衬衫上轻轻一落,又轻轻飘走。
  心情忽然就有点饱。
  傅迟偷偷瞟她一眼,却见她没有什么反应,指尖勾着衬衣下摆揪了揪,有些不高兴,却又觉得,没发现,倒也,挺好的。
  不过她正思索,要不要买一些别的颜色的衣服,她基本上都是黑白灰的基础色,还大都是衬衫西裤,而裴泠初的衣柜里,各种款式的T恤长裙半身裙,各种各样的颜色,纯色的,缭乱的,纹着绣的,镂空的……
  全是品牌方送的。
  傅迟也同样给她剥了一个鸡蛋,白嫩嫩的,在指尖夹着,异常可爱。
  裴温瑾从楼上打着哈欠,睡眼惺忪,慢悠悠地走下来,无视裴烟回看向她的目光,坐到傅迟左手边,彼时傅迟刚把剥好的鸡蛋放到裴泠初盘子里。
  她揉着脸蛋,困意依旧浓郁,皱巴巴地说一句:“傅迟,你也帮我剥一个鸡蛋吧,我不想动。”
  傅迟手指一缩,又拿了一个鸡蛋到手里,开始慢慢剥,轻声应道:“嗯,好。”
  剥个鸡蛋而已。
  裴泠初扫一眼坐没坐样,歪着身子靠在傅迟肩上的人,垂眸看着盘子里的鸡蛋,拿起来小口咬着。
  她似乎尝到了傅迟指尖草药香,又仿佛是错觉。
  剥个鸡蛋而已。
  她给自己昨天晚上的不悦和烦闷找到了理由:
  神经太紧绷,才迫切的,想要抓住一点什么,用以来解释她需要,小迟对她的依赖和依靠。
  但傅迟长大了,她的这点需要,应该淡去才对。
  对,要淡去。
  早饭过后,裴煦在家里打点家务,裴烟回坐上车,被司机接走去公司。
  傅迟把一双运动鞋摆出来,抬眸看着裴泠初,说道:“小初姐姐,穿这双,需要我送你去吗?”
  裴泠初摇头:“不用,你们不是还要和同学去练舞,送我会来不及的,我坐公交去。”
  她原本就打算坐公交去,这个点出发,会有一辆公交车停在郊区口,时间刚刚好,刚刚好到,首都交通顺畅且准时,她会连转车都计划到分钟,足够按约定的时间到形体馆。
  她知道公交车时间浪费的有点奢侈,但她迫切地需要一点阳光。她有点想变成树,不用养料,只要有阳光就能活。
  然而傅迟只是笑笑:“挺好的,今天天气很好,天空也蓝蓝的,坐公交还能打开窗户吹风,怪舒服的。”
  裴泠初宁淡的眼底波动下,望着傅迟乖巧明媚的笑脸。
  阳光落下来,少女素着一张脸,眉色不算淡,却也并不浓,毛茸茸的,阳光把玻璃海般的虹膜映得更加透亮,中央伫立着黑色的岛屿,一缩一放,漂亮的瞳孔花纹蔓延。
  仿若蔓延到她心底。
  对于傅迟说的话,她有点熟悉,又有点不熟悉。
  熟悉在于,傅迟跟她说过很多,不熟悉在于,她们之间隔了十年没见。
  刚理清的那点不悦和烦闷,忽然就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似乎都没必要存在了。
  傅迟帮她检查东西有没有带齐,心里咕噜噜冒泡泡,她忽然就不想跟着裴温瑾去练舞了,想跟裴泠初一起坐公交。
  眼皮耷了耷,无声叹气,算了,她不喜欢放别人鸽子。
  三个人一起出门,裴泠初拒绝坐车到公交站牌,她自己步履平稳地走在宽敞的公路上,傅迟慢悠悠,像个老者似的跟在她身后,裴温瑾却坐在副驾驶上喊一声:“傅迟,你开快点啊,咱们要迟到了!”
  傅迟瞥她一眼,挑眉,又继续盯着裴泠初的背影敲,嗓音清冷:“是谁早上不起床的,出门时又要化妆又要挑衣服又要编辫子的?”
  裴温瑾撅着粉嘟嘟的唇瓣,娇嗔地瞪她一眼,脸蛋却不自觉红了红,指尖虚虚勾着耳侧的鱼骨编打圈,小声说:“都怪你,你要早点叫我才好呀。”
  “我叫了,叫不醒。”
  裴温瑾不跟她掰扯了,扫一眼时间:“但是你再不开快点,我们就真的迟到了!”
  傅迟轻声应着,却还是慢悠悠开,直到追上裴泠初的身影,她落下右侧的窗户,转头看去时,正好对上裴泠初的视线,她扬唇笑笑,唇瓣微动,似乎无声说了句:我们走了。
  直到超过裴泠初五十米后,傅迟才踩油门加速驶离。
  她挺不喜欢看车辆迅速离开的背影,这种感觉像抛弃她,毫不犹豫地抛弃她,不带一丝念想。
  所以她不想让裴泠初也有这种感觉。
  傅迟紧赶又紧赶,两人还是迟到了,刚来就被一个穿白T牛仔短裤,颇有青春活力的女孩子幽怨地瞪了一眼:“你们俩迟到了。”
  “哎呀,小橙子,别瞪我们呀,这不才晚了两分钟,而且你不是说今天不来么。”
  程十鸢抬臂环胸:“晚了两分钟也是晚了。”随后她扬扬下巴,冲傅迟伸手:“正好,傅迟,把票给我吧,你买的是S级座位吧,我要的是最靠前的。”
  后者眸子很冷淡,淡淡瞟她一眼,从口袋里翻出一张门票来递给她,等程十鸢伸手接时,她又忽然把手收回来,偏头,唇边挂上很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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