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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害怕极了(近代现代)——挥墨仲秋

时间:2025-04-03 08:04:18  作者:挥墨仲秋
  “好啊。”人形蜈蚣的身体动了,它走过来,接走祁方隅手里的足球,然后,当着所有人面,慢慢地、慢慢地,把自己的头挤进足球的皮套里。
  衣冠男人紧紧捂住耳朵,几乎忍不住干呕,“妈的,这也太恶心了!”
  没有人搭理他,所有人都在等人形蜈蚣做好足球。
  或者说,在等人形蜈蚣做好足球之后的第一句话。
  没一会,人形蜈蚣就直起了身子,“足球做好了。”
  说完,它一如往日,吹响了口哨,没有任何的异样。
  “不对。”
  祁方隅腿长,一脚踩住足球,没让王北殷踢走。
  王北殷皱眉,“不对什么?是你自己要求换队的,可别想后悔。”
  祁方隅却绕过他,抱着足球走到了谢镜清身后,“足球比赛没有变化,找到最圆的头并不是触发下一个线索的关键点。”
  谢镜清说:“你觉得会是什么?”
  祁方隅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但我觉得,比赛是没有意义的,我们必须得停止这种自相残杀的事情。”
  谢镜清看着他,没说话。
  祁方隅说:“哥哥相信我吗?”
  谢镜清瞥见他身上的红色队服,再次摸出了匕首,以行动来表示,他相信他,也只能相信他。
  见到武器,黄队的人都纷纷后退了几步。
  李向阳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谢镜清坦白:“在等下一个线索。”
  李向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祁方隅,似乎明白了什么,“拒绝遵守规则,有可能也是一种触发死亡的条件。”
  “你也说了,只是有可能,而不是百分之百会触发死亡条件。”祁方隅说,“我们现在赌的,就是那百分之五十的存活概率。”
  王北殷气得想骂娘,但是谢镜清的武力值他们有目共睹,手上还有凶器,这要是打起来,他们绝对占据不了上风。
  “好吧。”李向阳妥协了,“你们打算怎么做?”
  “按照第一天的想法,来一次平局。”祁方隅说,“我们不进球,你们也不进球,就这么耗到晚上八点比赛结束。”
  李向阳说,“死亡的概率很有可能会变成对半分。”
  祁方隅抓重点很快,“也可能不会。”
  李向阳无话可说。
  王北殷觉得他的想法天真,“你都知道是第一天的想法,难道你没有经历过第一天的失败,不知道这十二个小时有多难耗?”
  “那是因为当时找错了办法。”祁方隅抱着球,一屁股坐在地上,“像这样,我不动,你不动,大家都不动,不仅能在最大限度上节省体力,没事还能唠嗑几句缓解气氛呢。”
  所有人:“……”
  虽然很让人无语,但不得不说,祁方隅说的这个办法,确实是可行的。
  于是诡异的一幅场景的出现了,本该在足球场里对打的两队人员,就地坐下,谁也没动。
  小羽气色不好,这会正好当是休息了,“大哥哥,我们这么做真的有用吗?”
  王北殷无法进球,还被强迫绑定尝试打破规则,瞪了谢镜清一眼,“鬼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
  谢镜清没有说话,祁方隅抱着他,笑笑的,“死马当作活马医嘛。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办法就行了,反正有哥哥在,对不对?”
  谢镜清“嗯”了一声。
  没有人想死,也没有人有义务配合其他人,但既然规则是没有规则,那要怎么才能让其他人听话,他们就各凭本事了。
  本来稳赢的局势,就因为祁方隅变成了虚耗光阴,王北殷肚子里憋了股火气,冷笑道:“你倒是慷慨,救了一个把你当枪使的人。”
  谢镜清没有吭声,倒是祁方隅跟没长骨头似的,靠在他的背上,斜睨王北殷一眼,“我们小情侣之间的事,你懂什么?个单身狗。”
  “你!”王北殷被他气得牙痒痒,冷哼了一声,不再自讨没趣。
  他们说摆烂就摆烂,虽然气氛没有好到可以互相聊天,但从早上八点钟,一直摆烂到中午十二点,任凭太阳怎么暴晒,也一点都不含糊。
  直到祁方隅环视一周,说:“好像有点不对。”
  谢镜清被晒得暖洋洋的,都快要睡着了,听到这话,又打起了精神,“怎么了?”
  祁方隅说:“你看管家。”
  人形蜈蚣就在不远处,失去了脑袋似乎也并没有影响到它的视线,发现他们选择摆烂,从叉腰的动作来看,是肉眼可见的不满,但很奇怪的是,它并没有采取任何的措施。
  “它还坐得住。”祁方隅说,“这是一种有恃无恐的表现。”
  谢镜清也看出来了,“平局可能影响死亡人数,但对于最终结局并没有帮助。”
  “这样的做法得不到下一个线索。”祁方隅靠着谢镜清的肩膀,他认真起来的时候,瞳仁的颜色就会变得比平时要深,“足球一定还有其他的意义。”
  “其他的意义?”小羽也跟着在找,“到底是什么呢……”
  谢镜清似乎想起什么,眨了眨眼睛,“或许,我知道是什么了。”
  祁方隅说:“是什么?”
  谢镜清朝着人棍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候选队伍。”
  祁方隅恍然大悟。
  李向阳也明白了,“不管我们怎么折腾,管家都有候选的人可以组成第二天的比赛,反正比赛没有人数限制,但只要把他们也拖下水,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还有一点。”祁方隅说,“可以试探替补人员的存在,到底是固定线索,还是迷惑人的规则。”
  说干就干,祁方隅朝着人形蜈蚣招了招手。
  一如他们所想的那样,没有了脑袋,并不影响人形蜈蚣视物,它扭曲地在地上蜿蜒爬行着,来到了祁方隅的面前。
  “什么事?”祁方隅怀里的足球发出声音。
  祁方隅说:“我申请让替补下场。”
  人形蜈蚣说:“你不行了?”
  “瞎说什么?男人可不能说自己不行。”祁方隅说,“当然,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是个例外。”
  人形蜈蚣没有接茬他的挑衅,“既然你行,那还替补什么?”
  祁方隅跟它掰扯,“首先是我们这些队员有需要,替补人员才有存在的必要,否则就是本末倒置了。现在我申请替补全部下场,是因为不管黄队还是红队,都不再需要替补,完全合情合理。”
  人形蜈蚣转向黄队队员,“你们也是这么觉得的?”
  王北殷看向李向阳,李向阳也很犹豫,但就像是祁方隅说的,他们继续这样自相残杀下去确实没有意义,更何况替补对于他们而言只是一群陌生人,于是他点了点头,认可了祁方隅的话,王北殷才顺着给出肯定的回答:“是。”
  人形蜈蚣答应了,“行。”
  它朝着人棍的方向爬过去,没一会儿,就在衣冠男人的震惊下,把他和娃娃脸男生带了下来。
  “你们疯了吗?!”看热闹还能把自己给看进来,衣冠男人气得瞪眼,“自己找死就算了,拉别人下水干什么?有病啊!”
  祁方隅笑嘻嘻的,“是啊,就是有病呢,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衣冠男人气得要跟他动手,他立马缩到了谢镜清身后,抬手一指,委屈道:“哥哥,他想欺负我!”
  谢镜清斜了衣冠男人一眼,不需要多说什么,他手里还残留有人形蜈蚣鲜血的匕首就是最有力的话语权。
  衣冠男人知道自己干不过谢镜清,啐了一口,“要下场,行,我自己选队伍!”
  说完,他就走到了王北殷的后面。
  娃娃脸男生虽然有些不满,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只能问谢镜清:“那我跟你们一队行吗?”
  谢镜清说:“行。”
  于是八个人,两支队伍,又一次坐在了足球场里。
  小羽说:“大哥哥,管家没有反应。”
  “不着急。”祁方隅说,“再等等。”
  规则出现了多次变化,他们坚信运气不可能会这么差,人形蜈蚣一定会有反应。
  衣冠男人没看懂他们的意图,“有球也不踢,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拉你下水啊。”祁方隅说,“你不是都说了吗?”
  衣冠男人怒道:“你们有什么想法是你们的事情,凭什么拉着我们所有人的命一起试错?”
  祁方隅握住谢镜清拿匕首的手,“凭这个。”
  衣冠男人彻底不说话了,看样子是被噎得不轻,但他并不死心,目光时不时瞅着祁方隅脚边的足球,随时伺机而动。王北殷发现了他的意图,似乎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
  下午的烈阳尤其炽热,他们坐在草坪上,一个个就算不踢球,后背都是汗湿的,更别提头顶了,碰一下都嫌烫手。
  祁方隅说:“哥哥在看什么呢?”
  谢镜清被他吹到耳边的热风弄得有些痒痒的,稍微偏了偏脑袋,“在看管家。”
  祁方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听语气还有些不服,“那只无头怪物有什么好看的?”
  谢镜清没有接茬,“它在躲避跟我的视线接触。”
  “哦?”祁方隅也认真了起来,“什么时候开始的?”
  “候补下场之后。”谢镜清说,“加上刚才,一共躲避四次了。”
  自从把候补人员叫下来之后,谢镜清就一直在观察人形蜈蚣,因为少了脑袋,分辨不出它的情绪,谢镜清就把重点放在了它的肢体上面,然后发现人形蜈蚣几乎一直面对着他们,像是在关注着什么,每当谢镜清的视线变得明显时,人形蜈蚣又会立马转身,欲盖弥彰得非常拙劣。
  祁方隅说:“我们距离答案应该很近了。”
  谢镜清说:“但从它的反应来看,保持不动有可能得不到我们想要的答案。”
  轻微的脚步“沙沙”声从身后传来,是那种故意压低了存在感的逐步靠近,小心翼翼又难掩着急。
  祁方隅靠在谢镜清的身上,意有所指道:“试试?”
  谢镜清说:“好。”
  下一刻,祁方隅放在脚边的足球突然被人夺走!
  衣冠男人带着球,边跑边笑道:“哈哈哈!让你们说悄悄话,球不见了吧!”
  小羽和娃娃脸男生都在关注人形蜈蚣,一听这话,都愣了,异口同声地爆了句粗话:“卧槽?!”
  衣冠男人片刻不停地朝着球门而去,“要死你们自己死,我才不奉陪!”
  他把球往上一抛,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嘭”的一脚踢向球门,在天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
  十秒过去了,却还没有传来足球进入球门的声音。
  衣冠男人怔在原地,“足球……不见了?”
  祁方隅和谢镜清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知道,他们猜对了。
  获得下一个线索的方法,就是需要打破了这么多规则的他们,再踢一次足球。
 
 
第8章 8
  以头换头。
  衣冠男人的力气没有大到可以把足球踢出所有人的视线范围,就算他真的可以,这么长时间没有落地声也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触发了下一个任务。
  果不其然,人形蜈蚣的身形变得扭曲,它踉踉跄跄地爬过来,像是将死的害虫,浑身不停地颤抖着。
  祁方隅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漂亮的眉头微皱,伸手拦在了谢镜清身前,不让他往前。
  谢镜清疑惑,“怎么了?”
  祁方隅反应过来,“哦”了一声,抱着谢镜清往旁边走了好几步,“它长得好丑,我担心会有传染性,哥哥还是离它远一点比较好。”
  谢镜清:“???”
  衣冠男人就没听过这么离谱的事情,“你在放什么屁?它确实长得丑,但怎么可能会——呃啊啊啊啊!”
  毫无预兆的惨叫声传来,人形蜈蚣忽然直起身子,用残缺的脖子囫囵吞下了衣冠男人的头颅!
  这一下攻击来得特别突然,头骨断裂的“咔咔”声混着血肉的黏糊传入耳中,所有人都被吓得直往后退。
  “这……这是怎么回事?!”
  “它怎么会突然开始攻击人?”
  “那人是触发什么死亡条件了?”
  “它还会再攻击人吗?”
  “它——”
  “不会。”
  人形蜈蚣又发出了声音,只不过这明显是来自于衣冠男人的声音。
  它在众目睽睽之下,吞噬了衣冠男人的脑袋,筋脉像是森林里的老树根,虬结交缠,顺着它的脖子往上,竟然又长了一个脑袋出来,五官都挤在了那只手上!
  人形蜈蚣舔了舔还残留有血迹的嘴角,露出里面锋利的牙齿,“既然他把我的头踢不见了,嘻嘻……那当然就要用他的头来偿还了。”
  所有人都咽了口口水。
  虽然早就已经习惯关卡的残忍了,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光是触发下一个线索的方式,竟然就需要用人命来付出代价,而且还是当着他们的面完成的代价。
  人形蜈蚣并不在乎他们的心理阴影面积,公事公办地宣布道:“足球不见了,比赛暂时中止。”
  话是这么说,玩家们看见不远处放置的许多个人头足球,对于明明还有多余足球,人形蜈蚣却选择装瞎的说法,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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