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斐看向乖乖回到裴知聿手心的元丹,忍不住挑眉道:“师徒之情,你与你师尊是师徒之情,怎么不见得你师尊将元丹分一半给你护你周全?”
苏迁:“……”对啊!所以这是为什么啊师尊!为什么人家的师尊能为了徒弟做这事,而你却不行!
云斐忍不住攀上苏迁等人的肩膀道:“这次我们的命都是小师叔救的,就不要在纠结这个啦,我们还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
苏迁一巴掌将云斐的手打下,心中有气道:“谁跟你相亲相爱一家人,别忘了,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再近我家小师弟的身!”
云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行儿是我的。”
苏迁望着云斐这地痞无赖的模样,忍不住抽出剑来,要与他一决胜负!
青乌伸着三条腿,正兢兢业业的将地上的灵器一一捡起来。
青乌忍不住长叹一声:累死鸟了谁懂啊!琼上仙尊给自家少主也准备了太多东西了吧!
呆呆站在一旁看着苏迁与云斐厮打的裴知聿:不是,他们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我是狼啊!我是妖啊!他们就没有什么要问的么?
躲在裴知聿识海中的神隐忍不住探出头来,轻笑出声道:“没想到啊,你这个宗门是选对了,从上到下没有一个聪明人。”
裴知聿:“……”
裴知聿默默正在一旁收拾着伤处,远处的青乌忍不住扑腾起翅膀来。
“少主少主!出事了!”
青乌的叫声犀利,忙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裴知聿眼底闪过一丝细微的诧异,走上前去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青乌忍不住战战兢兢:“少主,符纸丢了。”
已经绷直了神经的云斐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没想到只是丢了一张符纸,他刚想嘲笑青乌大惊小怪,转头看见裴知聿凝重的面容时却笑不出来了。
云斐干笑一声:“什么符纸啊,总不可能是小师叔给你通往姜水轩的符纸——”
快要急哭的青乌忍不住忽闪着翅膀:“就是那个!”
闻言云斐下意识望向裴知聿,忍不住抿抿唇道:“不可能吧,我方才还看见掉在地上了,要不再找找?”
已经预料到什么的裴知聿手指微微发颤,他抬眼望向云斐,颤抖出声道:“云师兄,宗主给你的符纸现在可在?”
云斐忍不住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方才已经被抚冥毁了。”
云斐看着神情低迷的裴知聿,忍不住拍拍肩膀安慰道:“没事的,想来是飘到了哪里,我们再找找。”
裴知聿已经冷静不了,他望着手心正在闪动的元丹,漆黑的双眸中划过一丝复杂神色来。
另一边。
抚冥并未急着返回魔界,他苍白的手紧紧攥着那张裴知聿等人心心念念的符纸,扯着嘴角一笑:“姜水轩?”
——
怎么可能是师尊来救知聿了呢?幽魂秘境师尊来不了啊!前面是解释过的,想必师尊前脚刚进来,后脚天雷就跟上了。
知聿这两年都见不到的师尊了,日日让知聿围着师尊,师尊还是会将知聿当成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
只有两年后,介于少年与成人之间的裴知聿乍然出现在师尊眼前,师尊才会真的意识到,知聿已经长成了个有侵略性的大人了,对知聿的情感才会转变,毕竟谁也无法对孩子有什么非分之想。
第94章 什么风,把魔尊刮来了
殿外天雷闪过,沈槐猛得惊醒,心口处一阵抽痛。
沈槐蜷缩在榻上,他现在还在青面峰的侧殿中,望着周围不甚熟悉的陈设,沈槐心跳得厉害。
元丹……
他的元丹有了波动,自家小祖宗有危险了!
沈槐忙从榻上爬起来,起身欲去寻钟均做商议,谁知一阵魔气波动,直接将侧殿包了个严实,将沈槐囚在殿中。
沈槐摸摸不知何人设下的屏障,脑袋还不甚清醒:“鬼打墙?”
话音刚落,昏暗的侧殿中传来一声嘶哑的笑。
“我说他一个上古妖兽怎么甘心待在这宗门里,原来是金屋藏娇啊。”
一阵黑雾席卷而来,沈槐紧紧盯着前方,只见黑雾幻化出人形,那人苍白的吓人,颓得要命,沈槐默默打量着眼前人,若真的要形容的话,沈槐咂咂嘴,像是街头画画的长发艺术家,有种半死不活的美感。
抚冥注意到沈槐的目光,大方的张开双臂任由他打量。
抚冥扬扬下巴,唇角笑意不下:“小美人,你真是让我好找啊!”
抚冥顺着符纸的引领到了姜水轩,着实是被一片废墟的姜水轩惊得愣了好久。
最后用魔气催眠了洒扫的外门弟子,打听到原本住在这姜水轩的仙尊是沈槐,因为炼丹炸了姜水轩,现在被云衔仙宗的宗主收在青面峰的侧殿。
沈槐眨巴着眼睛,忍不住在识海中呼唤系统:这个是谁啊!
已经沉睡的系统慢慢苏醒,睡眼朦胧的系统004在看清抚冥的一瞬困意全消。
【宿主!!!你命休矣!】
满是诧异的沈槐:什么?
【宿主!这青面峰刮的什么风啊!怎么把魔尊刮来了!】
沈槐:“……”天要亡我?
沈槐惊恐得睁大的眼睛!这是开什么国际玩笑?你说眼前这个又丧又颓又苍白羸弱的人是魔尊抚冥?是原著中的最终大 boss?
沈槐摇摇头:我不信。
【……】
【宿主,事情已经脱离004的掌控,咱们大难临头各自飞,若宿主渡过此劫,004自会来寻宿主的。】
【祝你平安。】
沈槐:“……”妈的。
沈槐呆在原地,望向面前的抚冥试探出声:“魔尊殿下,你是迷路了么?魔界在玄光山北面。”
抚冥皮笑肉不笑:“没有迷路,我在找你。”
沈槐:“……哈?”
不等沈槐做出反应,抚冥随手将身上的外袍甩下,伸手还要解开里衣。
沈槐看着在自己面前宽衣解带的抚冥,不知道该不该阻止。
“魔尊殿下,你在我这儿宽衣解带,怕是有伤风化吧?”沈槐缩在角落戳戳手道。
“怎么?”抚冥轻笑一声:“怕我上了你?怎么?那个小狼崽子能碰你,我碰不得?”
听不懂的沈槐:什么?
抚冥将里衣撕扯开来,露出胸口血肉淋漓的伤口来,抚冥挥挥手让角落的沈槐到他身边来。
沈槐僵在原地没动弹抚冥也并未说什么,只是自顾自道:“知道这是谁伤的么?”
沈槐望向抚冥那被血染红的胸口,着实有些可怖,尤其是这伤口出现在抚冥这本就半死不活的人身上,有种……
沈槐抿抿唇,没错,有种凌虐的美感。
沈槐忍不住在心底啧啧两声,就这?就这?沈槐的目光从抚冥苍白的面容上扫过,魔尊殿下啊,就你这身子骨你还想上谁啊?
沈槐干笑两声:“不知是哪个没轻没重的将魔尊殿下伤成这样,真是不应该。”
抚冥挑挑眉,启唇道:“装,接着装。”
“你元丹做的事,你会不知道?”抚冥手撑着玉案缓缓坐下,目光紧紧落在沈槐身上,“小美人,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的好事。”
元丹……
沈槐心头一悸,望向抚冥的目光俨然冷了下来:“你去了幽魂秘境?”
“没错,本尊去了。”
沈槐声音颤抖:“你动了我徒弟?”
抚冥嗤笑一声:“你们这对师徒真是有意思,还是你们人修会玩,把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关系叫做师徒。”
“你现在只有一半元丹,定不是我的对手,你说,我要是现在把你上了,那个狼崽子会如何?”
沈槐:“……”
沈槐上下打量着抚冥,不禁扶额苦笑,魔尊啊魔尊,你都生成这个羸弱的模样了,咱们就别把上不上的挂在嘴边了好吧!
第95章 有师兄的孩子是块宝。
抚冥冷不丁抬头撞进沈槐那双勾人的桃花眸里,在昏暗的侧殿里清亮而潮湿……
抚冥“啧啧”两声,“你能别这么看着我么?”
沈槐挑挑眉,一副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的模样。
抚冥皮笑肉不笑,“你这么盯着我看,还笑得这么淫,荡,是在勾引我?可惜你想错了,我才不是困在幽魂秘境里的那个废物,不会上你的当。”
笑不出来的沈槐:“……”从此我生性不爱笑。
沈槐没好气的瞥了抚冥一眼,见他还是一脸认真,坐怀不乱的模样,不由得在心里默默腹诽:要不说你能当魔尊呢?
抚冥在沈槐身旁坐定,纤细的指尖轻轻敲着玉案,目光自始至终都没从沈槐身上移开。
抚冥支起手臂,撑着下巴,冷笑出声:“堂堂琼上仙尊,现在不会再也心里默默骂我吧?”
被戳中心思的沈槐干笑两声,心虚道:“怎么会呢?”
抚冥挑了挑眉,不准备戳穿他。倒是沈槐这副局部的模样让抚冥起了逗弄的心思:“早就听说初真人收了个小徒弟,可一直未见过,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
“还能伤到我。”
沈槐:“……”你动我家小徒弟,难不成我还不能动你?这是什么毛病?
沈槐叹口气:“所以我们也别绕弯子了,魔尊此次过来,到底是何目的,一并说明白吧。”
闻言抚冥看向一脸沉重的沈槐,颇有些看傻子的模样,“还能是什么目的,自然是找你寻仇啊。”
抚冥扯了扯里衣,露出大片的肩膀与胸膛来,劲瘦的上身显露无疑。
沈槐:“……”宝娟,我的眼睛。
站在角落的沈槐表示没眼看。
沈槐沉默半刻准备以牙还牙,搓搓手道:“魔尊殿下,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抚冥将里衣褪下,漫不经心处理着自己血淋淋的伤口,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沈槐,只从口中溢出一个字来,“讲。”
沈槐轻咳一声,一脸正色:“魔尊殿下半夜来寻我,还在我住处脱成这样,是在勾引我?”
抚冥正在擦血的手一顿,不可置信的抬起眸子望向沈槐,不知怎么的,沈槐竟然从他眼中看出一丝无措与恼怒。
“你简直大胆!初真人就是这样教你的?”抚冥一把拿过身旁的里衣,忙不迭穿上,恼羞成怒道。
沈槐似乎察觉到什么,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嚣张起来,他歪头浅笑一声:“自然不是师尊教的,我是从小跟在师兄身后长大的。再说了,这不是魔尊殿下的原话么?魔尊大人怎么破防了?”
抚冥怒气不消:“果真是伶牙俐齿,那钟均就将你教成这副无法无天的模样?”
不等沈槐说些什么,微哑低沉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没错,就是钟某将他教成了这副模样,不知魔尊殿下有何见教?”
话毕,一阵凌厉的剑意折风而来,将青面峰侧殿瞬间毁了个干净,抚冥设下的结界随之而破。
仰头望着露天偏殿的沈槐:不愧是你啊师兄!这剑也太帅了!
钟均瞥了眼已经毁了大半的偏殿和一旁星星眼的沈槐,启唇道:“重建我这偏殿的灵石与姜水轩的算在一起,你来出。”
笑僵在脸上的沈槐:“……”小徒弟没钱娶不上道侣了怎么办?
敢怒不敢言的沈槐狠狠瞥了一脸无辜的抚冥一眼:都怪你!
钟均看了眼衣衫不整的抚冥,眉头紧皱,之前拒绝了一个顾无晦,前几天收拾了个容决,这次更狠,怎么将抚冥招来了。
“不知魔尊大驾光临,有何指教?”钟均话说得客气,可一双凌厉的眸中的杀意却丝毫不见收敛。
抚冥与初真人祝弦是老对手了,当年祝弦渡劫失败,抚冥在魔界大赦三天三夜,所以不管是钟均还是沈槐,在他眼中都是小辈,被一个小辈这样挑衅,还在幽魂秘境中被沈槐的元丹打伤……
抚冥气从中来,没好气的指了指沈槐怒道:“你问我?你不如好好问问你的小师弟,看他都做了什么!”
钟均侧目望向沈槐,“怎么回事?”
沈槐蠕动到钟均身后,抬手扒上自家大师兄的衣袖便不撒开,半哭不哭:“师兄你怎么来的这么晚,他说……”
沈槐躲在钟均身后,伸出指尖怯生生的指着抚冥。
抚冥: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沈槐眼眶渐渐发红,小声呢喃但每个字都清晰无比道:“师兄,抚冥说我现在只有半颗元丹,定不是他的对手,他说要——”
“上我。”
抚冥:“……”我只是口嗨啊!
钟均倏然瞪向抚冥王恨不得顷刻间将他生吞活剥。
抚冥气急:“胡说!明明是你——”
沈槐扯了扯钟均的袖口,打断道:“没错,师兄,他还倒打一耙,说我勾引他。”
抚冥:“……”我真是知道那个小狼崽子跟谁学的了。
钟均看着沈槐眼角泛红,哆哆嗦嗦的缩在自己身后,俨然一副受辱的模样,心乱了大半,不禁怒斥抚冥道:“难不成真是云衔仙宗不出世多年,沦落到了任人欺负的地步?才使得魔尊寻美人寻到了我家师弟这里?”
“给你面子唤你一声魔尊,不给你面子,屠了你魔界又能如何?”
闻言抚冥披外袍的动作一顿,顷刻间愤怒的气息弥漫开来,一双凤眸黑的纯粹,带着呼之欲出的戾气,“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我与你师尊交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旮旯玩泥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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