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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把神君当成渡劫道侣(玄幻灵异)——仗剑折花

时间:2025-04-03 08:19:32  作者:仗剑折花
  今夜的时间,似乎过得格外漫长。
  好不容易等到段冽的脚步声,丹卿主动撩开帘子,眼巴巴盯着夜幕里的执灯挺拔男子。
  段冽挑挑眉,颇感意外,随即又心下了然。
  他淡然地看丹卿一眼,不动声色上马车。
  “还没睡?”
  “我睡不着。”
  丹卿抱着膝盖,仰头看段冽的样子,专注又可怜,朦胧烛光里,他面色白得几近透明。
  这般模样,很像某种软糯的小动物,有着雪白柔软皮毛的那种。
  段冽莫名有些心虚,声音都低了两分:“怎么睡不着?”
  丹卿下巴抵着膝盖窝,睫毛轻颤。
  怎么办,果然还是有点难以启齿呢!
  空气静谧。
  段冽看丹卿眼神来回游移,欲言又止,脸上写满委屈窘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其实,”段冽忽然生出些烦闷,他揉了揉太阳穴,不耐烦道,“那晚后,我再没去过马姑娘家,也没同她见面。”
  “……”
  丹卿不可置信,他大受打击,非常震撼。
  那双瞪大的眼眸,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笑。
  段冽轻嗤出声,他别开眸光,仿佛施恩般漫不经心道:“所以你就别醋了,一天到晚,也不嫌累得慌。”
 
 
第25章
  丹卿爱吃醋的人设,在段冽那儿,反正是根深蒂固了。
  当事人其实颇为迷茫,丹卿都没弄明白这其中逻辑,为何他突然便醋上了?是醋段冽在马姑娘家吃了很美味的饭菜吗?
  那倒也算不上醋吧。
  丹卿试图向段冽解释。
  段冽却望着他,扯了扯唇,一副“甭管你如何狡辩,你就是醋了”的笃定模样。
  丹卿:……
  后来,丹卿独自练习法诀时,陡然福至心灵。
  他微张着唇,眸露惊讶。
  原来段冽的“醋”,指的竟是那种“醋”吗?
  他以为,他在吃马姑娘的醋?
  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丹卿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他为何要吃马姑娘的醋呢?马姑娘只是他们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已啊!
  他这个渡劫对象,在某些方面,是真的很有些莫名其妙呢!
  正月十六,两人顺利抵达长安。
  马车行驶在宽阔街道,最后停靠在楚府对面榕树下。
  丹卿没什么行李,他在忻州买的纪念品和礼物,都因那场刺杀而遗失。
  抱着小小包袱,丹卿准备下车。
  段冽埋首整了整衣襟,挑眉道:“我送你进去。”
  丹卿眨眨眼,委婉拒绝道:“不用麻烦殿下的。”
  段冽盯着丹卿,正要阴阳怪气一番,不知想到什么,生生忍住。
  望了眼两个小童把守的楚府大门,丹卿不大好意思道:“殿下,我之前去忻州,是瞒着我爹的,所以说……”
  段冽哪能猜不到?楚铮在朝中是典型的中立派,明哲保身,不愿掺和任何一方势力。
  他段冽臭名远扬,连势力都没有,楚铮自然对他“敬而远之”。
  可这么精明的一个老子,膝下儿子却无甚自知之明。
  望着眼前有些讪讪然的丹卿,段冽眉眼掠过一丝波澜。
  分明生得如此羸弱,却有千里迢迢追到忻州的决心,身边居然连个小童都不带。
  到底该说他鲁莽无知,还是……
  段冽蓦地移开目光,他刻意压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心念,故作冷硬道:“有本王在,难道他还敢打你不成?”
  丹卿回以礼貌微笑。
  心内却道,人家楚铮是“楚之钦”的亲爹,纵然您是尊贵无比的三皇子,但老子教训儿子,倒不用请示殿下您吧?!
  段冽也觉得自己有点倒贴,略跌面儿。
  他不过是随口提提罢了,还懒得蹚这趟浑水呢。
  但见丹卿不愿意,段冽就不怎么高兴了。
  仿佛在责怪他不识好歹。
  榕树下,丹卿眼神清澈,单薄的身躯包裹在棉袍里。
  浅金色阳光穿过常绿枝叶,筛下大片参差光斑。
  他漂亮的眼瞳,被阳光映成浅棕色,那生来红艳的唇轻抿着,嘴角漾开淡淡弧度。
  段冽斜睨着丹卿,像是第一次察觉到,他确实长得还挺好看。
  忽然,丹卿嘴角弧度变得大了些。
  像是在哄无理取闹的小朋友,丹卿莞尔道:“殿下您回吧,过几日,我会去见您的。”
  段冽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即跳起来,高高在上道:“谁要你找?本王很闲吗?就算你来,本王也必定不在府上!”
  丹卿倒觉得这样的段冽,更让他熟悉,他温和地朝段冽挥挥手,不甚在意道:“嗯嗯,殿下,我回家了,你也早些回吧,下次再见。”
  语罢,头也不回地进了楚府。
  是真的头也不回。
  目送丹卿被两个小童簇拥进门,段冽轻嗤了声,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此番从平遥城到长安,将近半月,再未有刺客找上来追杀。
  是否可以证明,丹卿并无嫌疑?
  望着繁华的长安城街景,段冽眸色幽深。
  理智告诉他,光凭这点,还远远不够。
  但情感上,他似乎已经开始信任丹卿,这个信号,莫名的让段冽感觉不爽,但却怎么都甩不掉。
  一回楚府,楚翘便抱着丹卿好生哭了一大场。
  当晚,楚铮见都没见丹卿,直接罚他去跪祠堂,先跪个三天三夜再说。
  既然成了“楚之钦”,该受着的,丹卿自然都会受着。
  冬夜阴寒。
  丹卿跪了小半夜,便有些挺不住了。
  他望着窗外半轮冷月,不禁想,倘若此刻就这么死去,他的劫,算成功渡过了吗?
  楚铮到底是面冷心热,第二天早晨,便率先投降。
  楚翘忙扶着丹卿回知秋院。
  旧伤未好全,又挨了整夜的冻,丹卿累得不行,一觉睡到傍晚,他迷迷糊糊刚睁眼,便觉察出屋里有人。
  黑夜寂静,烛火摇曳。
  楚铮静静坐在桌旁,他掌心执着一只空茶盏,似在把玩。
  “醒了?”他头也不抬地问。
  掀被起身,丹卿“嗯”了声,然后乖巧站在楚铮身侧。
  面对这位爱子心切的老父亲,丹卿始终心怀愧疚。
  低着头,丹卿拎起茶壶,给楚铮斟了杯热茶。
  楚铮似乎憔悴很多,黑发里藏着的银丝,比两月前多出不少。
  下巴微抬,楚铮指了指对面椅子:“坐。”
  待丹卿老实落座,楚铮抬眸,目光落在他苍白脸上,淡声道:“瘦了。”
  简简单单两个字。
  不知为何,丹卿突然想哭。
  倘若他真是楚之钦,倘若他没有背负渡劫的命格,他想什么都听楚铮的。
  可惜,没有倘若。
  “肃王在忻州剿匪成功,威名远扬,四处百姓都在传,说那个位置,非他莫属,你们沿路回来,可曾听说过?”
  丹卿没料到楚铮会同他谈论这个,他颔首道:“无意中听过两三次。”
  楚铮扯扯唇:“不管这些谣言是百姓的肺腑之言,还是另有玄机。上头那位已经心生忌惮,肃王这趟回来,日子怕是不容易过。”
  丹卿眉头蹙起,很快又舒展开来:“他会没事的。”
  “你倒是相信他。”楚铮猛将水杯搁在桌案,没好气道。
  丹卿心知楚铮气儿不顺,也不与他辩驳。
  他并非有多相信段冽,而是段冽的命格本就如此,那些艰险挫折,都只是他成就大道前的磨难罢了。
  “阿钦,告诉爹,你真的决定了?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闭了闭眼,楚铮调整好情绪,他眸光平和,仿佛只想问个答案。
  丹卿犹豫片刻,点头道:“嗯。”
  嘴角牵起苦涩的笑,楚铮满脸无奈。
  “怎么偏偏是他?莫说哪家闺秀小姐,就算是二皇子段璧,爹也认了。但是三皇子,阿钦啊,他的路,难到出乎你想象,而且他本人的想法,你了解多少?此番你追去忻州,他又是什么态度?”
  丹卿头垂得越来越低。
  他只是想简简单单渡个劫罢了,不曾想,他小小的举动,竟会牵扯那么多。
  局势翻涌,像楚铮这样的臣子,只能随骇浪而沉浮。
  他的选择,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楚铮的结局。
  顷刻间,丹卿仿佛置身于漩涡中,四周缠满丝线。
  只要触碰其中一根,其余的,都会跟着颤动起来。
  为什么要保留丹卿的记忆呢?
  如果他是真正的“楚之钦”,是否可以任性一些。
  “老爷,肃王殿下前来拜访。”匆促脚步声越来越近,管家突然慌慌张张闯进来,他满脸都是愕然,以及不知所措,“肃王还带着满大车的厚礼。”
  丹卿和楚铮同时抬头。
  若有深意地扫了眼丹卿,楚铮起身道:“你暂且留在屋里。”
  楚铮走后,房间恢复寂静。
  丹卿盯着一豆灯火出神,楚翘偎依在丹卿身旁,有心想询问这一路发生的事情。但少爷自从回来后,府上气氛便怪怪的,他也跟着有些害怕。
  约莫半时辰,前厅有人来请丹卿。
  丹卿略有些讶然。
  按照楚铮性格,应是不愿他与段冽再见面。
  难道他已经默许了“楚之钦”的选择?
  想到楚铮,丹卿难免心情沉重。
  他从未体会过父爱,在九重天,也只有云崇仙人一个好朋友。
  做“楚之钦”的日子虽短暂,但关于父亲这个词,丹卿总算拥有了模模糊糊的概念。
  如果可以,他希望楚铮好好的。
  回廊曲折,小童弯弯绕绕,将丹卿引到花厅。
  错落有致的灯盏下,那抹挺拔背影立在博古架旁,穿着一袭出挑的银蓝色锦袍。
  丹卿怔了怔。
  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凡尘,并非九重天。
  这里没有战神顾明昼,也没有他残留记忆里的少年。
  夜凉如水,灯火滟滟。
  段冽蓦地侧过身,他注视着丹卿,眉眼氤氲着恣意的笑,仿佛在说,“看到本王,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丹卿不觉得意外,也不觉得惊喜,他觉得这位渡劫对象很幼稚,像个幼稚鬼。
  都不像初见时吓破人胆的阎王殿下了。
  “你爹是不是打你了?”
  “没有。”
  段冽上前两步,他皱眉盯着丹卿看了半晌,忽然嗤道:“没打你,那你怎么哭?”
  丹卿瞪他一眼,后退道:“我没哭,顶多眼圈有点儿红。”
  段冽撇撇嘴:“那不都差不多么。”
  当然不一样。
  可丹卿没心情同段冽辩论,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沮丧,除非眼瞎,才能看不见。
  段冽自然看见了。
  他不仅看得见,就连楚铮同丹卿说的话,他亦能猜得分毫不差。
  一个嚣张跋扈处处得罪人的落魄皇子,果然不招待见啊。
  段冽自嘲地扯扯唇。
  “给你。”
  光影晃动,银蓝色衣袖忽然漾起漂亮的弧度。
  紧跟着,一串红艳艳糖葫芦出现在丹卿眼前。
  段冽终于把藏在背后的左手伸出来,他眉梢轻挑,口吻慵懒高傲,又是那股纡尊降贵的态度:“啧,路上恰巧看到有卖的,就随手买了一串,你爱要不要吧!”
 
 
第26章
  丹卿坐在花草团簇的院子里,指间捏着一串糖葫芦。
  冬夜,天上星子极少极淡,散发出泠泠白光。
  丹卿单手支起下颔,他目光凝在红艳艳的山楂果上,思绪逐渐飘远。
  段冽亲自来楚府,是想在楚铮面前,给他撑腰吗?
  他为他买糖葫芦,是在哄他吗?
  段冽本不必如此。
  这串糖葫芦的重量,于他而言,未免有些沉重了。
  蹬蹬蹬,台阶上忽然传来脚步声。
  楚翘端着刚出炉的桂花松糕,欢天喜地跑下来。
  一股脑儿坐在丹卿身侧,楚翘好奇地瞅了眼糖葫芦,不解道:“少爷,这串糖葫芦很稀奇吗?你盯着它都看半时辰了。”
  丹卿嗔他一眼:“哪有那么夸张!”
  楚翘笑嘻嘻做鬼脸:“就算没有半时辰,半炷香肯定有啦。”
  丹卿轻笑。
  他用指腹触了触糖葫芦。
  不知怎么,盯得久了,竟觉着这串糖葫芦有些憨态可掬。倒有些叫人不舍得下腹了。
  楚翘还是个半大孩子,他素来与丹卿亲厚,说话一向无所顾忌。
  许久未见,楚翘嘴巴一打开,便再停不下来。
  他从当日丹卿离家出走,楚铮看到信大怒,到这两月京城发生的大事,都同丹卿细细讲了一遍。
  其中包括但不仅限于某某家小姐退婚,某某家公子与戏子私奔,还有某某家夫妻打架闹到衙门……
  最后,楚翘猛拍脑门,盯着丹卿道:“少爷,前阵子,二殿下他受伤了。”
  丹卿微愣,旋即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听楚翘语气,段璧伤势应该不怎么严重。
  经过那场刺杀,丹卿终于明白,皇室朝堂的暗潮汹涌,也不比仙魔间的厮杀平和多少。
  “少爷,”楚翘不再吃松糕,他望着丹卿明朗却不俗艳的侧脸,支吾道,“少爷,你真不喜欢二皇子了吗?你以前很喜欢他的。”
  “我从前喜欢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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