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弃:“今天感觉怎么样?”
宋陶揉了揉眼睛:“看培养皿看的眼花。”
薛弃:“没事,如有需要师姐会给你配眼镜的。”
宋陶:“……那还真是谢谢师姐了。”
薛弃:“不客气,不过要提前打申请,批预算,收据也要留着才能报销。”
宋陶点头,他明白,工作上的事儿能花公家的钱就不要花自己的钱,忙碌的一天在6点结束,他依旧是饿的不行,买了外卖拎回家,左拥右抱着小猫们吃完了饭,洗漱打扮了下直奔老地方。
从他的专车上下来,估计脚落地的那一刻秦争就已经知道自己在哪了。
这种被人监视,控制着的感觉真是久违了,宋陶深深吸了下看似自由的空气,每一个毛孔都在兴奋,因为这种强烈的需要而轻颤。
你以为被监视的人才是阶下囚。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栓人的绳是缠在被监视的人手上的,只要轻轻勾一勾手指头,移动下脚步,那双眼睛就会随着你移动。
他走进酒吧,音乐声震耳,舞池里有数不清的身体扭动着,他转眼寻找到魏司其的位置从人堆里走了过去,这种时候是要警觉的以免自己遭到咸猪手。
顺利过去,魏司其向他打了个招呼,喜笑颜开的递了瓶酒给他。
宋陶觉得他笑得贱兮兮的,不大对劲,盯着他看。
魏司其:“看你爹。”
宋陶:“爹看你。”
魏司其:“你看爹。”
宋陶:“你爹看。”
魏司其:“爹你……靠!”
他鼓起腮帮子喝了一大口酒,宋陶也坐下优雅将长腿.交叠,心情愉悦地喝了口啤酒,小麦的香气在舌面上蔓延,入口顺滑。
“你找我什么事儿?”
宋陶脑袋随着音乐节拍一下下点着,小鹿眼向四周看来看去,扬眉,看见一张有印象的脸,吧台那里的alpha不是之前在校门口给庞志杰出头的那一个。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我想找你帮个忙。”魏司其往宋陶那边挪了挪,还没等说个具体,从卫生间回来的孟长青,“小陶到了。”
宋陶意外还有其他人在,更意外这个人是孟长青,一边起身和孟长青打招呼,一边询问的看了魏司其一眼,偏偏魏司其这时候来了电话,顿时眉开眼笑的先离开了。
宋陶:魏狗绝对谈恋爱了!
只剩下他和孟长青,宋陶在心里把魏司其臭骂着喝了一大口酒。
孟长青在他身旁隔着社交距离坐下:“小陶啊,司其和没和你说这次找你来什么事?”
宋陶摇头。
孟长青:“其实是这样的,帝国准备在咱们这里造一个星际空间站,我记着你是这个专业的,想让你帮我看看。”
他只是想借宋陶这根枝儿攀上张天行,至于宋陶还是入不了他的眼的,一个学生,再能耐能能耐到哪去。
宋陶放下酒瓶,原来是这件事啊。
灰蓝色眼珠小幅度转了下,一个缺德的念头就冒了出来,他可以装作答应然后窃取信息交给秦争,基本就等同于给秦争扳倒一个对手。
啧。
他怎么缺德主意冒这么快。
宋陶反省一秒,看在魏司其的面子上放弃了这个想法。
“抱歉,我不能答应您。”
omega拒绝的干脆,孟长青听见了却当没有听见,他是没想过自己会被拒绝的,魏司其这个没用的东西,一个男朋友都不能训得听话些!
“你说什么?”他装作没听清,身体往宋陶那边探了探,嘴上还说着,“舅舅也不是白让你帮忙,给你几百万零花钱,司其能找到你这个男朋友我很满意,等你们毕业了想要结婚,舅舅我也是双手支持。”
许了报酬更是许了未来。
老奸巨猾的家伙。
听他说和魏司其结婚宋陶差点没绷住表情:“舅舅,我不能答应您,真的很抱歉,只是我重回校园现在学业很忙,而且我对空间站没有什么了解,很容易出错,更何况……”
孟长青神色逐渐变冷,他看出来这个omega 是铁了心不想帮忙了。
宋陶:“更何况这样大的事情,我没碰过害怕会出什么意外,如机密泄露什么的,我也不算员工很容易成为怀疑对象,还是谢谢舅舅的抬举,但我是一个脆弱的omega承担不了这样的大事。”
他垂着眼皮,卷长睫毛在眼下投出柔弱的阴影。
话说到这个份上,孟长青也拉不下脸再说些什么,反正他也不是非宋陶不可,笑声里没有了温度:“呵呵,行,既然你不愿意舅舅就不为难你,舅舅还有事儿要忙,你和司其在这儿好好玩儿。”
他起身要走。
宋陶也跟着站起,点头算是送他。
待人走后宋陶一屁股坐了回去,自己还真是个香饽饽啊~拿酒时忽有所感地抬起头,视线从人群中穿过和吧台处的alpha对上视线,alpha露出一种被抓到的慌乱,着急忙慌的把头扭了回去。
宋陶眼神锐利,不是所有人的窥视都能让他兴奋的。
魏司其回来,已经知道两人谈完并且没谈妥了,宋陶解释了句:“这活儿我已经帮秦争干了,他和你舅舅是对手,我没法儿再帮你舅舅。”
魏司其点头:“也是我不对,我应该先和你说的,主要是这玩意我不懂才把我舅舅带过来,想让你们直接谈的。”
宋陶举起酒瓶,魏司其也拿起一瓶,两人碰了下。
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不过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宋陶直奔主题,就见魏司其一脸娇羞的红,红的他想赏他一个大嘴巴。
谈恋爱可以,恶心人可不行。
“谁啊?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家里介绍的,也是刚认识。”
宋陶刚要点头,不对啊,他不是才和魏司其见过家长,魏司其的舅舅刚才还借着这层关系想和他合作,还说什么结婚的事儿呢。
“不是,你家里人当我是空气啊?”
“你长得太好看了,还是个omega ,我家里人认为你只是跟我玩玩,不靠谱,所以劝了劝我,并且直接把他们看中对象的照片甩给了我,我就一见钟情了。”还有一点魏司其没说,其实家里人更多的是觉得他们门不当户不对,但这太过分了,宋陶好心陪他演戏,他不能打击,侮辱宋陶。
宋陶抬了下下巴:“我看看。”
魏司其显摆宝贝似的打开光脑,宋陶看过去,是一位女性beta,齐肩黑直发,带着半框银丝眼睛,穿着一身职业装,看上去十分的——御姐。
“原来你喜欢这一款。”
还有一句冒昧的话宋陶没说,感觉这位是能挥舞小皮鞭抽魏司其的,但魏司其这狗估计爽歪歪。
想到小皮鞭,秦争的尾巴就很像小皮鞭,自己可以握着他的尾巴向他的屁.股.蛋上抽,给抽红,抽肿,抽的他哭着求饶。
求饶就会被放过吗?
当然不会。
他可是坏种啊。
魏司其害羞的笑,只说:“她很好。”
*
宋陶回到自己的住处,临上楼前他问司机:“你晚上要去哪里?”
“回先生,我会回去休息,会有夜班的人过来。”
“不用,我晚上没有出去的打算。”
司机只是笑了笑,意思明显,用不用不是你说了算的。
宋陶没在说什么,向王司机说了句晚安就上楼了,电梯依旧是嘎吱的响,像是老人家行动时骨头在响。
苏荷依旧没在家,宋陶洗漱完和小猫猫们玩了好一阵儿,发面馒头看上去和黑白骑士的关系处的不错,不过黑雪公主不太喜欢发面馒头,据说白猫在猫的审美里是丑的。
黑雪公主可能随他了,是个颜控。
一个人在家,宋陶接下了一直贴着的特质阻隔贴,阻隔贴上面是一层做伪装的普通阻隔贴,一揭开就能看见omega腺体处的四个小红点,还滋滋冒出点血。
特质阻隔贴为了牢固,是钉在皮肉里的。
不深。
宋陶抽了湿巾随便擦了擦,这几年他早就习惯了,习惯摘下阻隔贴时的刺痛,习惯出血,习惯湿纸巾擦过时那种刺激的疼和冰凉,甚至生出一种爽感。
有时候宋陶会想自己是不是变态?
但终究是不爽的,不爽的让他想抽烟了,不抽那种辣死人的烟,抽……脑海里浮现出秦争抽烟的场景,嘴唇含着烟,牙齿咬着烟嘴轻轻的磨,带的烟左右转动,会在吸烟时稍稍眯起烟,吐出烟雾时眼神出现一种放空感。
据说alpha抽烟时什么样,高.朝时就是比这再稍微强烈一点的表情。
宋陶想着,他想抽那种清苦的有药香的烟,沾染着冰封的太阳花的味道,一种熟悉的禁锢的疼让他低下视线。
操!
想.操!
二十多岁的年纪就相当于泰迪犬,更何况他还有性.瘾这个病,只要稍微有点想法身体就会做出最大的反应。
卧室的阳台上多了omega高挑的身影,阳台砌了半人高,不透明,上面挂了些五颜六色的星星灯还养了一架子的绿植,大多是多肉。
有自动洒水,隔水器,遮阳伞,不需要多细心的照顾。
宋陶按下耳中的耳机:“你的小可爱给你打电话啦~”
电话对面的秦争漆黑眼珠缓缓向会议桌两边的人看去,是他操作失误碰到了扩音键,员工们一个个眉眼低垂,但有的人脸都憋红了。
秦争平静的切换成耳机模式,淡然的回复:“什么事?”
宋陶并不知道他已经让那边的秦争社死了,嘿嘿笑了笑:“秦争,你猜我现在在干吗?”
秦争思索着,同时向那位正在做报告的员工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员工小心翼翼地咳了下找回自己的声音:“关于这次收购大海岸,我们……”
秦争:“不猜,不说挂了。”
员工顿了下,继续说下去。
秦争一心二用,耳边传来omega做贼般的声音:“我在打/手枪。”明明只是通过耳机传进耳朵,却好像带着滚烫的热气,熏红了alpaha的耳朵尖。
秦争将手里的笔重重敲在了桌子上,员工再次停顿了一秒,没让他停他只能是继续说。
秦争应该挂电话的。
可omega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的传来:“我握住了,热热的,有些粗。”
秦争知道的,因为他吃过。
钢笔在修长手指间转来转去,秦争的目光落在前面墙上的企划案上,一个耳朵听着员工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报告,一个耳朵里omega在给他当声优表演。
“青筋还会一跳跳的。”
“秦争,你第一次首.银是多几岁?”
宋陶站在没人能看到的阳台上,身后的灯关着,星星灯也没开,他的身影几乎隐藏在黑夜中,享受着夏夜的晚风和花香,享受着绚丽的霓虹,享受着人类最原始的快感,想象着秦争。
秦争:“16。”
不少员工都在走神:16?什么16?
宋陶:“那还挺晚的,嗯——哈——”
omega的尾音明显故意绕啊绕,秦争听过真实的,没这么多花活,但是绕的真他爹的好听,简直就是在给耳朵,给他开会开多了的大脑进行声波按摩。
秦争:“你呢?”
员工:谁在说话?这么宠溺的语气是谁在说话?老板吗?不!我不信!
现在报告的员工已经适应得差不多了,不会停顿,一气呵成地讲着。
宋陶臊得慌:“14,我梦/遗后”
“14……”秦争重复了遍,如果14岁的宋陶还在秦家,估计会跑来询问自己吧,哥哥哥哥你看我的裤子怎么了?我是尿裤子了吗?没有吧,我都这么大了不会尿裤子的。
如果自己回答了他,狗崽子估计还会雀雀欲试的让自己亲自上手交他。
“没有哥哥亲手教,我可是自己琢磨了好久呢。”宋陶说着手动的飞快。
秦争轻呵了一声,果然叫他猜对。
员工们则在疑惑,刚刚不还是16吗?怎么现在就14了?
“学会了?”
他问。
宋陶眼珠一转,示弱:“还不太会,哥哥教。”
“按住前面打圈。”
秦争在满是员工的会议室里,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出来。
员工:啥啊?
按喇叭让车打圈吗?老板是在教他的小可爱开车吗?
宋陶按照秦争说的做:“重一点打圈?还是轻一点打圈?”
他故意加重了呼吸声。
秦争喉结滚动了下:“重一点打圈。”
员工:打圈还分轻重?啊,懂了,是说方向盘转的狠一点还是轻一点。
宋陶趴在阳台上,纤细脖颈出了层薄汗:“我照做了哥哥,我的手指很长,打起圈来很舒服,哥哥你好棒。”
“哦,我是说,你教的好棒,嘶——哈——”
秦争手里的笔已经不转好半天了,他抬起条腿,让两条腿搭上。
“哥哥,接下来呢?”
“快速动起来。”秦争声音有点干了。
员工:打完圈如果不是自动回转,的确是需要快速动起来。
宋陶依旧照做,好像他的手变成了秦争的手一样:“哥哥,我手酸……”
一口一个哥哥,撒娇全世界最厉害。
“要你帮我才行。”
秦争对宋陶的东西是有了点熟悉的,沉甸甸的,热烫烫的,青筋一跳一跳有点活泼,有着世界上最美味的味道。
喉结再次滚动。
*收缩。
秦争挂断了电话。
宋陶听着忙音:“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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