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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超人现在是什么反应？
除了眼睛颜色有变化，超人的面貌还和原来差不多，没什么反应，他在狂笑蝙蝠出现后放下手中的氪石，坐在一堆氪石中，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的眼睛深处似乎有风暴在酝酿，只等时间到就带着理智一起升天。
狂笑蝙蝠理解这种状态，当初他也经历过，这种傻呼呼发呆的情况生理上属于病毒正在大脑做最后的攻城略地，心灵上则是在进行猛烈的观念冲突。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攻占大脑后的病毒会给出全新的答案，然后，世界属于笑容！
为了助狂笑病毒最后一力，狂笑蝙蝠走到超人身边，大笑，语气中的疯狂闻者失智，听者掉san。
捣蛋鬼捂住耳朵，大声：“狂笑之蝠，你的计划终将失败，我们在等超人不再怕氪石，现在我们成功了，不论你有什么计划，你都无法控制他，他是自由的！”
无法控制的超人是最大的不可控因素，将最大限度影响狂笑的计划，某种程度也算是给地球负22多挣了一点时间。
听到捣蛋鬼的话，狂笑蝙蝠笑得更开心了，不是单纯的疯狂，而是听到非常好笑事那种开心大笑，他捂住脸，从指缝里透出开心的声音：“我当然有计划，我知道你们在穿越多元宇宙，用频繁的接触克服氪石弱点，但是……”
狂笑蝙蝠仰头，手掌下，他的嘴角咧到不符合人类生理情况的角度，他说：“如果不让你们认为自己在做正确的事，你们怎么会乖乖待在这里浪费时间，哈哈哈哈哈。”
捣蛋鬼有一点慌了，主要是他对狂笑的ptsd有亿点严重，对“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更是严重ptsd，一般狂笑讲完这句话，局势就会180度逆转，编辑给的buff，谁来都不好使。
他说服狂笑也是在说服自己：“不怕氪石和红太阳的超人无敌，你左右不了他。”
氪星人和小丑病毒相性不够，走不到最后的污染，相信氪星人的免疫能力。
狂笑蝙蝠停下笑声，走到捣蛋鬼的笼子前，一点点放下自己的嘴角，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谁告诉你那是小丑病毒？”
捣蛋鬼：？！
五维人愚蠢的表情再次给狂笑蝙蝠带来少许愉悦，他像个阴谋得逞的反派一样，开始得意洋洋讲述自己的邪恶计划。
他拉开自己的袖子，展示手腕上的划痕，告诉捣蛋鬼：“那100ml静推源自我的血液，它起源于小丑病毒，但不止小丑病毒。你看过那么多不同世界的走向，你明白这其中意义吗？”
捣蛋鬼艰难吞下一口唾沫，他明白，非常明白，从狂笑蝙蝠血液里提取出来的玩意，比小丑病毒更可怕，如果一定要取个名字，应该称之为狂笑病毒。
看眼前这个蝙蝠的疯癫程度，小丑来了都要喊疯子，他的血液提取物能有什么好东西，八分疯癫、两分放飞。
笑就一个字。
众所周知，狂系家族里的狂犬病毒入脑后无药可救，狂犬症状不因意志而改变，发病前无论多阳光快乐的人，发病后一律陷入物理疯狂，直至生理心里双重毁灭。
狂笑病毒病理机制类似，病毒占据大脑再无转圜空间，从此是狂笑病毒的傀儡。
小丑病毒不一定能侵蚀氪星人，狂笑病毒可以，因为狂笑病毒成分中有过量蝙蝠侠，蝙蝠侠无所不能。你永远可以相信dc亲爹，蝙蝠侠的创造能力。
想到这里，捣蛋鬼脸色大变，超人感染了蝙蝠侠，蝙蝠侠真的无法控制他吗？
狂笑蝙蝠仿佛听到了捣蛋鬼的声音，适时冲他露出微笑，说：“你猜。”
猜你个头，捣蛋鬼想骂人，但是他不敢，他已经被狂笑削得够狠，不想再跌了，只能咬咬牙，吞下情绪和脏话，坐在黄金笼子里，向氪星人的拉奥神祈祷，希望这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的神保佑一下它陷入险境的信徒。
看情况有点困难，拉奥来了也不好使。
狂笑蝙蝠正在超人耳边低声耳语，每句话都带着强烈的精神冲击，旁听的捣蛋鬼听了都差点道心破碎，心灵空间本就在大战的超人听了想必情况不妙。
“克拉克，错误的信息带来错误的推测，错误的推测导致错误的结局，哥谭的小丑还在，小丑病毒尚未释放，但是我已经是完全体状态，你觉得，感染从哪里来？”
捣蛋鬼心颤，在心里回答狂笑蝙蝠的话：“感染从意识来……”坏了，那些超人。
狂笑蝙蝠继续：“我毁灭多元宇宙只是停留在计划中，但是，我的克拉克，卡尔·艾尔，人间之神，你为了克服弱点，穿越了多少多元宇宙，降临了多少个超人，又或者我换一个问题，你感染了多少位超人？疯狂的超人能用多长时间毁灭世界？”
安静发呆的克拉克眼睛中掀起剧烈风暴，他突然浑身颤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他的精神，岌岌可危。
狂笑蝙蝠满意超人此时的状态，继续为病毒的攻占加活力，他说：“超人是世界的核心，超人决定一个世界未来的走向是光明还是绝望，可那些被你感染的超人是坏掉的核心，想想吧，你毁灭了多少个宇宙的未来和希望？”
绿色的条纹爬上克拉克的脸，像网一样牢牢困住他。
“哈哈哈哈哈，你不觉得好笑吗，克拉克，你保有理智，尽最大的努力让世界回归正途，为此不惜让自己陷入危险，你在赌氪石抗性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会死，你没想过，你当那是一种必要的牺牲，东方的俗语怎么形容这种行为？以身饲虎，你可真高尚，哈哈哈哈，天堂必定会给你留一个位置！”
克拉克的眼白逐渐染上黑色，配合绿色的瞳孔，相当不详。
捣蛋鬼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了，完了，后面的一切大概就是一路往be跑了，痛苦，很痛苦，到底还是没能干赢计划狂魔狂笑蝙蝠。
连大战三百回合都没有，交锋刚刚开始就输了。果然，蝙蝠侠一直会赢。
捣蛋鬼陷入负面情绪，狂笑蝙蝠还在蛊惑超人。
“徒劳的努力，好心办坏事，正义的行为却毁灭了世界，多美妙的反差，多有趣的结局，克拉克，看看你亲手缔造的末日和绝望，你不觉得很好笑吗，别那么严肃我的朋友，你先于我一步种下毁灭多元宇宙的种子，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搭档，笑一笑，庆祝我们这即将到来的伟大胜利！”
说到最后，狂笑蝙蝠兴致大起，在超人身边哼着歌跳起舞。
捣蛋鬼痛苦面具。
更痛苦的还在后面，超人笑了……
“哈哈哈哈哈……”
捣蛋鬼惊出一身白毛汗，他眼睛睁开一条缝，偷偷摸摸看，打算稍有不对，立刻闭眼装鸵鸟。
他看见超人慢慢从那堆氪石中站起来，眼白里的黑色和脸上的绿色条纹都消失了，只剩下碧绿的眼睛。
症状消失是好事，但是，超人的嘴角一点点上扬，露出了标准狂笑笑容。
捣蛋鬼吓得睁大了眼睛，眼前荒诞的一幕硬塞进他的大脑。
超人，或许应该换个说法，狂笑超人，他抓住狂笑蝙蝠的手，声音平和：“你说得对，布鲁斯，为多元宇宙毁灭的伟大胜利，我们应该好好庆祝。”
狂笑蝙蝠大笑：“怎么庆祝？”
“跳支探戈吧，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
“哈哈哈哈哈。”两人同时笑出声，在节奏鲜明的笑声中、在遍地狼藉的简配蝙蝠洞、在超人刚刚栖身的牢房，热烈拥舞。
鼓掌，为狂笑们的舞蹈鼓掌！
第15章
捣蛋鬼第一次痛恨自己太过弱小，如果自己没有被狂笑蝙蝠削那么狠，他就可以愉快地滚回五维空间，假装一切没有发生，而不是在这里心惊胆战看两个狂笑跳探戈，他们跳得很好，表情同款愉悦，互相换女步，要多默契有多默契，要多和谐有多和谐。
但是，捣蛋鬼要说但是了，两个狂笑跳舞的样子好特么可怕啊！
你们别笑了，别笑了！
狂笑蝙蝠和狂笑超人同时停止了笑声，随之停止的是他们的舞蹈。
两人站在之前牢房的分界线两边，超人在里面，脚边是那堆氪石。蝙蝠侠在外面，脚边是废墟。
狂笑蝙蝠扬起嘴角，龇出一堆牙齿，一眼看去牙齿数量绝对不止八颗，细看之下想要惊呼，狂笑病毒难道还会长牙吗，这数量不科学！
别管什么科学不科学了，马上有更不科学的事情发生。
狂笑蝙蝠以自己狂笑病毒母体的身份操控狂笑病毒子代感染者超人。
也不知道他具体做了什么，他说：“超人，向我臣服，我们一起完成伟大的多元宇宙毁灭事业。”
捣蛋鬼在黄金笼子里悄悄给超人打气，超人，醒过来，我们是为了拯救多元宇宙，不是为了毁灭，醒过来，醒过来！
超人没有醒过来，他听到狂笑蝙蝠的话，露出一个超人味的微笑，往前走一步踏出自己的囚笼，单膝下跪在蝙蝠面前，低头抚胸，姿势和电视里的臣服姿势一模一样，他说：“yes，my lord。”
这味，这感觉，太对了，狂笑蝙蝠一口气大笑一分钟，中间都不用换气。
捣蛋鬼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接着是绝望，完了，彻底完了。
还不够，操控超人让狂笑蝙蝠得到了莫大的愉悦，但是，只是私下臣服哪能满足他的情绪，于是他笑完后深吸一口气换气，气喘匀后说：“伪装成过去的你，我们去正义联盟，第一个任务，让大家认为你还是原来的超人，我有个计划。”
超人站起来，冲蝙蝠侠比划ok手势。
一切看上去都很顺利，超人成为了狂笑蝙蝠最好用的傀儡，智能、强大、无所畏惧，但是，独属于狂笑蝙蝠一人。
超人的主人，这身份单是幻想都让人无比兴奋，现在，是真真切切的现实，狂笑蝙蝠的心情我们可以想象。
捣蛋鬼作证，狂笑蝙蝠一直在笑，根本没有停。
狂笑超人和狂笑蝙蝠一起离开了简配蝙蝠洞，在此之前，他们带上了黄金笼子和笼子里面的捣蛋鬼。
狂笑蝙蝠起初不想带，说：“带他做什么，无趣的五维人。”
狂笑超人眨巴他的绿眼睛，说：“这是你送给我的罗宾。”
捣蛋鬼：这是什么攻略向发言，狂笑病毒还能有这作用？超超真的如他表现的那样成为狂笑蝙蝠的傀儡了吗？如果是完全的傀儡，狂笑蝙蝠控制狂笑超人说出这样的话是否太过变态？
诸多问题游荡在捣蛋鬼的大脑里，搅得他思考不能，他根本记不起狂笑蝙蝠听到超人的话后是什么样的回答，他只知道，自己清醒过来在正义联盟会议室会议桌上，周围一圈正联人。
他想说点什么，立刻感到一阵锐利的目光扎在自己身上，小心看过去，是蝙蝠侠，伪装成正常蝙蝠侠的狂笑蝙蝠，他在会议桌上首，冲捣蛋鬼扬起一丝只有见过狂笑才能看懂的微笑。
狂笑蝙蝠在cos开会，狂笑超人在干什么。
狂笑超人在台上讲ppt，蓝眼睛、阳光微笑、纯真和善的表情，怎么看都是正经超人一枚。
捣蛋鬼立刻洗脑自己，刚刚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梦，现在才是真实，看，超人这不挺好的。
但是，下一秒，残酷的现实给捣蛋鬼当头一棒。
超人，阳光灿烂的超人，对在场正联人员说：“如大家所见，五维人捣蛋鬼从异空间带来了未知病毒，感染了我，幸好蝙蝠侠及时发现，处理得当，现在我已经恢复正常，大家记住五维人的特征，万一再见面有所警惕。”
根本没有恢复正常的超人，有的是伪装成正常超人的狂笑超人，捣蛋鬼心一横，眼一闭，赌了，他要爆狂笑蝙蝠和狂笑超人的料。
他抓住黄金笼子，对正义联盟人的人说：“他们在撒谎，蝙蝠侠感染了小丑病毒，他是新的小丑，他想要毁灭世界，然后他用自己的血液感染了超人，现在他们两个是一伙的，他们是坏蛋！”
全场爆笑，无人相信。
超人和蝙蝠侠笑得尤其开心。
口说无凭，捣蛋鬼把桌上的文件变成狂笑之蝠编年史，请大家看：“看看你们的未来，你们的世界，如果不信，用真言索套测试，测试我，测试他们。”
超人说：“当初这个五维人也是这样对我说的，他说蝙蝠侠会毁灭世界，让我趁蝙蝠侠动手之前杀了他。现在，他还是这一套。”
说完，他冲神奇女侠伸出双手：“我接受真言索套测试。”
蝙蝠侠用他的烟嗓表示自己也接受真眼索套。
神奇女侠摇摇头，说：“我相信我的朋友。”一个开口就是让人杀掉朋友的五维人，不值得信任，再说，哥谭的小丑还没死呢，说蝙蝠侠感染小丑病毒简直无稽之谈。
每个人都说的是真话，但是偏偏没有任何有利的推进。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世界向好发展，在知情者眼里，世界正一步步堕入黑暗。
捣蛋鬼是后者，他又急又气，结果他的样子落在正联人眼里是诡计失败的跳脚，大家笑得更开心了。
正联的会议在捣蛋鬼的悲愤中结束，成员依次离开，直到现场只剩蝙蝠侠和超人。
他们的眼睛，在捣蛋鬼的注视中一点点染上绿色。
狂笑蝙蝠伸了个懒腰，走到坐着的超人身后，微微弯腰低头在他耳边说：“你做得很好，克拉克，我们的配合无懈可击。”
“我也这样觉得。”超人回望狂笑蝙蝠，两双绿色的眼睛撞在一起。
狂笑蝙蝠还没从控制超人的喜悦中走出来，没读出超人眼里的意思，优势大好的情况下，他准备整点活，他对超人说：“克拉克，去，把莱克斯·卢瑟干掉。”
之前留着卢瑟是为了打发时间，现在不用留了，让卢瑟最想拯救的超人亲手杀了他，快乐！值得大笑三声。
超人：“没问题。”
捣蛋鬼小声嘀咕：“地球负22加超人杀卢瑟，能叠出什么样的世界线？”
事情发生前没人能想象会叠出什么样的世界线，也许是狂笑领主线，啧。
超人领取了狂笑蝙蝠的命令，带上他，再带上捣蛋鬼，直奔卢瑟的莱克斯大厦。
莱克斯正在自己大平层办公室里思考如何揭穿蝙蝠侠真面目，解放超人，别以为他看不出来，那个重新出现活跃在众人面前的超人情况不对劲，那不是真正的超人，那个超人眼睛里没有自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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