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这种状况,本就不应该发生的,自己借着一个理由就安煜发生的争执,应该只是自己单方面的争执,自己只是占着安煜对自己的包容还有容忍。
来到这里,在家中的时候,就算是易父对自己那般的好,易眉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不敢去做那些无畏的试探,尽量吧所有的事情做到最好,能对易父有所帮助,下意识的去回报易父,更不会把自己那些有的、无的事情去和易父请教。
就算是易眉在地球没有了牵挂,但从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球来到这个地方,易眉是惶恐的,对这里的一窍不通、更因为自己占据了别人的身子,没有依靠、孤身一人。
易眉不敢和别人谈论自己的神奇遭遇,对现有的一切都抱着谨慎的态度,开始之初,就强制性的让自己进入到这个状态里面,不能有丝毫的抱怨、不能让衣服失望····其实一切的一切只是自己自我逼迫而已,从来没有任何人要求自己去做过什么。
直到遇到安煜,安煜不了解原主的过往,不知道原主本身是什么样子的人,呆在安煜的身边,也就没有那么的有压力,可以适当的放松自己,不想在易父边上,时刻伪装着自己。
在安煜的呵护还有包容下,易眉不自觉的把自己的情感寄托放在的安煜的身上,安煜符合了自己心中所有完美的形象,虽说易眉知道那是安煜在自己面前的伪装,只是为了让自己喜欢上他。
可就算是这般,有一个人愿意为自己做这样的事情,那也让易眉足够的开心。自己确实如他所愿一般,陷在了其中。
这一刻,易眉清晰无比的认知到,自己是喜欢上了安煜,贪恋着安煜身上所有的温柔还有对自己的呵护。
因为安煜的包容,自己猜肆无忌惮;因为自己的懦弱,自己才想抓住安煜这块浮木;但安煜只是对自己短暂的迷恋,以后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易眉从来不敢轻易的去谈感情,这样会让自己更容易去受伤,一旦注入了感情,易眉也就不会轻易去放手,易眉觉得自己无比的恐怖。
有时候,易眉甚至希望自己胡涂一些比较好,不要这么的理智;就像是对待木槿,自己吧木槿当做朋友,甚至木槿的家人对自己做了那般的事情,易眉还是寻找去原谅,因为不想失去木槿这个朋友。
易眉清楚的知道,木槿的家人这般做是不对的,甚至是游走在犯罪的边缘,但那又怎么样,易眉是自私了,只想守护自己当下的所拥有的东西,说清楚一点,就是别人的死活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易眉能做的,不过是在没有触犯自己的利益、自己能帮助的时候伸出一只手;相反的,只要一关乎自己,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易眉只是会在一边潜伏着、观望着。
其实,所有人都有这般的心里,只不过易眉更加放大了而已。
但就是因为这般,易眉一边觉得自己配不上安煜,一边又想紧紧抓住安煜。
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易眉一下就把被子掀开了来,根本静不下心来,更不能正常的去思考两个人以后的路,自己该是放手、还是继续。
站起身子,围着房间走了两圈,心里的躁气还是久久不见散去,坐在床边,发着呆,好一会儿后,易眉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从仓库中取出了一样东西。
是之前酿的白酒,易眉不喝酒,但这些酒能泡成药酒,所以在系统内易眉还是酿制了许多。有人说酒能消愁,易眉不知道,但这个时候易眉想试一试。
白酒味道有点刺鼻,但因为经常捣鼓的缘故,易眉并不觉难闻,反倒是有一股清香味,还在地球的时候,易眉见爷爷经常喝,小的时候也就偷偷去喝过爷爷酒壶中的酒,味道辛辣,一点也不好喝,长大之后也一点都不喜欢喝酒这东西。
易眉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原本就倒了小半杯,一点、一点的尝试着喝,一入口,易眉心中就一种感觉很辣,从喉入口,一路顺着肠道下了肚,身体火辣辣的,十分难过,身体上的难受能让自己脑中的思绪有短暂的缓解。
开始的热度散下去之后,意外的,嘴中尽是满满的酒香味,绵甜清爽,看着杯子中的还剩余的酒,易眉呵呵笑了两声,一杯白酒直接一口不剩。
这还不算,易眉喝着一点都不过瘾,想着脑袋一晃,眼前就出现了半人多高的两个大陶罐,一直密封着的盖子被易眉掀开了来,房间内,顿时酒香四溢。
易眉看着面前的酒缸,一会儿想着自己太浪费,一会儿又想着自己好不容易奢侈这么一次····眼前的视线有点迷乱,但大脑还是在正常着运转。
看了看自己手中小巧的玻璃杯,还没有巴掌大;又看了看面前的大陶罐,易眉嫌弃了起来,嘟囔了一句,手一晃,‘啪’的一声,玻璃杯落在了不远处的地上,咕噜噜滚了一圈,居然没有碎。
整个身子趴在了酒缸旁边,嗅了嗅,一头就扎了进去,好一会儿才憋闷的从里面出来,酒倒是没有喝进去多少,倒是把自己的脸色憋得通红,满身都是酒气。
看了看自己趴着的酒缸,在看了看另一边的大酒缸,站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就想着移动过去,把另一个酒缸也糟蹋了。
视线中两个酒缸的影子晃动着,走了摇摆,总是找不到另一个酒缸在哪里,明明看着就在眼前,但是在怎么走,就是走不到地方,好不容找到了,眼睛一晃,又没了。
往前一扑,直接扑了一个空,小声的嘟囔着,说什么也不清不楚,看三番两次都没有成功,易眉更加暴躁了,一鼓作气,一看到面前的酒缸,一个飞身,就扑了过去。
没有控制力道,‘划拉’的声响响了起来,套缸受不住易眉的力道,被推倒在地上,碎裂成大块、大块的陶片,白酒也哗啦啦的流了出来,沾满整个房间,易眉整个人都贴在了地板上,衣服、裤子一下子就全部被浸入了酒。
晃晃叨叨的再次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一座小山坡,易眉毫不犹豫的踩了上前,原本还茍延残喘的大陶罐彻底变成了碎片,咔嚓、咔嚓的响着,咯着脚底,易眉舒服着哼着小区。
也不去找酒喝了,就在原地蹦跶了起来,跳一下、在跳一下,脑子迷糊,根本没有想着控制自己的力道,身上的异能也慢慢泄露了出来,蹦跶一下、脚下的地板也跟着响一声,也亏得安家用的建筑材料都是专门定制的。
要是普通人家的地板砖,这么大的力度,都得跳穿一个洞来。
“听到什么响声没?”凑了凑耳朵,安小少爷问出声道,因为精神力的缘故,耳朵比常人灵敏了许多。
几人坐在大厅,没有丝毫的响应,他们都不瞎,这声音是从安煜房间内传来的,两个人不知道在搞什么呢?这么大一个人,他们也不好去过问啊!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才过一会儿,安小少爷再次开口道,站起来,就想去找发出奇怪的味道还有声响的地方。
两个老人尴尬的咳了一声:“没事做的话,就出去玩去,别再这里捣乱。”
安莱只是听到一点模糊的声音,但两个老人直接可以明确的感受到方向是从安煜的房内发出的。就算是隔着屏障,也可以感受到其中激烈的程度。
话音刚落,大厅的玻璃门叮的一声响,有人回来了,安小少爷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力,看到了冷着连的安煜,第一次状着胆子去找认同感,站起了身子,疾走了几步,来到安煜的面前:
“大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安煜见状,本能侧耳倾听了起来,立马就变了脸色,这声音和味道,明显是从自己的房间内传出来的,自己的房内只有小蠢货在。
原本还缓慢的步伐,也急切了起来,一下子就变成了飞奔,往自己的房间内去了,留下了一脸呆愣的众人。
“小煜子在这儿,那刚刚的声音····”
“走,跟去看看。”话音刚落,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两个老人都不见了踪影,只有安小少爷坠在后面跟了上来,这都是什么事啊!
第151章 [锁]
第152章 152
第二天, 一大早的,易眉刚一睁眼,鼻尖就闻到了一股汤香味:“来, 解酒汤, 先喝上一碗, 在眯上一会。”
浓汤顺着食道就滑入了肚子内,原本还空荡荡的肚子一下就鼓了起来, 还不及易眉说什么, 自己就被抱着头轻柔的放进了被窝内,耳朵旁则是轻柔的哼曲声。
头微微疼着,易眉根本睡不着,但也没有在强制性的想爬起来, 而是顺着安煜的意躺了下来, 闭着眼睛, 开始回忆起了昨天的事情来。
虽说喝醉了, 但脑袋并没有出现断片的情况;仔细那么一想,就想起昨晚大半的事情, 自己喝醉了以后,被安煜抱到了这里,还帮着自己洗了一个澡。
在浴室中发生了一点事情, 易眉现在想起还是有点脸色发红, 但也没什么,毕竟之前两人也有过亲密的接触, 还是能在自己接受的范围之内。
其实在安煜拿着睡衣再次进来之后,易眉已经好多了,脑袋虽然还是晕乎乎的,但可以独自思考了, 之后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易眉有意而为之的,借着酒意,把憋闷在自己心中的话,该说的都说了一个遍。
要是在平常,易眉是万万不敢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的,但昨晚喝了酒,心中甚至有着豁出一切的冲动,脑袋一热,就说了出来,说出一点,接下来也就没有了上面心理负担,絮絮叨叨的就全部说了出来。
只是在说到系统的时候,自己的声音好像直接被屏蔽了一样,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只能皱着鼻子哼了几句,后面的事情,易眉就不知道了,好像是自己睡着了。
闭着眼睛,说出了自己掩藏了许久的秘密,易眉竟不觉得恐慌或是心慌之类的,心里一片的坦荡,只是满心的安静还有平淡,心中堵住的大石也轰然落了地。
这种感觉,真好。只是,头微微的抬了一下,闭着双眼,感受着床边的人,安煜会怎么想自己。
“睡不着吗?现在好了点没?”声音有点低哑,手掌一下子就落在了易眉的额头,摸了摸,自顾自的说道:“还有烫,要不要喝上点药剂。”
易眉这才完全睁开了眼睛,黑黝的眼珠盯着眼前的人,喉咙不舒服,声音中也带着嘶哑:“不用了,没什么大碍,一会就退下去了。”
两厢无言,就那么对视着,就像是用眼神在沟通一般,但易眉对视着安煜的眼睛只有一片的空白,好大一会儿,才憋出了那么一句:“你都知道了。”
完全都是陈述句,没有一丝一毫的疑问,昨晚的事情,自己都知道,并没有忘记。
“嗯,我都知道了。”轻声应了一句,直视着某人,双手捧着易眉的脸颊,并不想让易眉逃避,“我不管你是谁,从何而来,我只要知道我喜欢你就足够了。”
“阿易,你不必想那么多,这事情不是你的错,这世间一切的事情,都自有定数,不是你醒来的话,易伯父该有多伤心;没有你的话,我们都不知道异兽肉能这么吃;没有你的话,这次试炼该有多少人回不来······”
安煜温声安慰着,尽量都说上一切因为安煜的到来,变好的事情,想尽量减少易眉的内疚感。
弯着唇角,就那么听着的声音,易眉竟觉得无比的心安,这人,用着笨拙的话语,小心的抚慰着自己的心灵;没有因为自己的来历还质问或是好奇,也没有刻意去掩藏、压制着什么。
对于自己占有了这具身子,易眉没有过丝毫的内疚,安煜自以为的内疚,是易眉对易父、对安煜的内疚;就算对易父在怎么的好。怎么孝顺,易眉在一些事情上,还是欺骗了易父。
而对着安煜的内疚,则是源于安煜对自己太好,自己却无以为报的缘故;但经过昨晚的事情,易眉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也看到了安煜对自己的心,不管以后怎么样,现在能在一起就行,相互开心就行。
以后的事情,怎么说得清楚呢!要是以后自己先不喜欢了呢?
“煜哥,那现在你还愿意接受我吗?”第一次,易眉主动开口谈到这个问题,不再是安煜单方面的追求还有脑袋发热。
点了点青年的脑袋,“傻瓜,我一直喜欢的就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这副皮囊。我们一直都是情侣啊!莫不是,我们吵几句,你就以为我们分手了吗?”
“那我的事情····”易眉话说到一半,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自己信任这人,才会借着酒意坦白自己说有的秘密,但不代表,自己就愿意把这些秘密公之于众。
一听易眉说这话,安煜立刻就装傻到:“你的事情?什么事情啊?你一直就是易眉,从来没有改变过。”
在之后,就凑近易眉的耳朵,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安煜在此发誓,要是我把你的事情说出去,天打五雷轰········”
说完,还在一边絮絮叨叨的叮嘱着,“这话以后都不要提起,就算是和我也一样,小心隔墙有耳。”
易眉一下子就笑弯了眼,这一刻,好像有什么发生了变化,两人之间那一直无法跨越的沟壑终于消失不见。
“你现在这个样子,要不要把票退了,重新在去改签?”知错就改,昨晚的矛盾点还历历在目,这次,安煜再也没有擅作主张的直接把票给退了,第一时间来问易眉的意见。
并没有马上拒绝,而是开口问道:“今天的票是几点的?”
“中午的12点,现在还早,才八点不到。”看了看手腕上的钟表,顺带着把枕头垫高了一点,不想继续睡觉的话,那就不睡了,和自己聊聊天,也未尝不可。
“12点啊!那还早,不用退票了,我躺一会儿就没事了。”话说完,两个人就安静了下来,就算该坦白的事情都坦白了,但易眉嘴上还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心中所想着,脸上也不自觉的失落了起来,两个人之间果然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除了安煜身上的伤还有药理之外,自己对于其他的事情一窍不通,更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可以一起聊得起来。
感受到青年的窘迫,稍微一想,就知道是为了什么,之前青年话一直很少,安煜还以为青年不想和自己说话的缘故,现在想来,青年是不知道该和自己讲些什么!
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青年不知道和自己讲些什么,那自己慢慢引导就行,绝对不会让青年觉得和自己待在一起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安煜手指敲击了几下,略微一思索,心中便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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