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斗“是”
路垚看了看伞又抬头看了看树,转头看着白幼宁“黑囡,你猜对了,这不是意外是谋杀”
白幼宁“耶”
墓园门口:路垚“这把伞叫罗锦伞,伞把由绵竹,凉竹制成。可是这把伞的伞帽却用铜封顶,死者当天躲雨那棵树虽然不算小树,但枝叶并不足以挡雨,所以他当天应该是打着伞在树下躲雨。可如果真是这样,一旁的大叔都劈断了,尸体也被电的焦黑,那为什么这把伞能够完好无损呢”
白幼宁“没错,死者如果真的是周老爷,他一个月前心脏病发作住院,那么下雨天独自来扫墓怎么可能连一瓶药都不带在身上呢”
乔楚生“而且死者被劈死的时候,是有目击者的,如果是谋杀的话,谁又可以操纵雷电呢”
我看着乔楚生道“自然的雷电操纵不了,那人为的呢”
路垚突然想到什么打着伞跑回现场看了看那颗被劈的焦黑的树
乔楚生“阿斗,把尸体运回去,通知周家去巡捕房认尸”
阿斗“是”
我转过头“弟兄们辛苦,先回去吧”
乔楚生“咱们也走吧”
巡捕房:乔楚生领着一个男人去了法医室,男人揭开白布看了眼,跪在地上“老爷”
从法医室出来,乔楚生“张管家,你确定里面的焦尸就是你家老爷吗”
张管家点了点头“老爷上个月吃榛子的时候把下边的牙崩掉了一颗,一看那牙我就知道是他。请问我能把老爷的尸身带回去吗”
乔楚生“现在还不行我们还要验尸”
张管家“这人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验的,再说了这没有个尸身连灵堂都没法摆设,探长,您帮帮忙,行个方便”
乔楚生“行,我尽力吧”
路垚“今天早上你们家老爷为什么一个人去墓园扫墓啊”
张管家“我也不清楚,之前都是我陪老爷去墓园看望太太,可是昨天一大清早少夫人就把我派到绍兴去办事,我这也是才回来。我想老爷自己去可能就是不想让别人打扰他吧”
白幼宁“少夫人,您说的是何巧茵吧”
张管家“是”
乔楚生“她跟你们家老爷关系怎么样”
张管家“十分融洽,两个人没红过脸”
白幼宁“可是我听到的并非如此啊”
张管家“您是”
白幼宁“我是新月日报记者白幼宁”
张管家哼笑道“那种报纸”
白幼宁“您什么意思,新月日报怎么了?有什么好哼的!来,你给我说清楚”
我看着她“幼宁,别闹”
白幼宁“我没闹”
路垚“差不多得了,人家一把年纪了,你跟他叫什么劲啊”
白幼宁“是他先招我的”
我看了看白幼宁随后看着张管家道“张管家是吧”
张管家“是”
我皱着眉道“我有个疑问,希望您能解答”
张管家“请说”
“我很好奇啊,正常人家死了主子或者死了家人,很少有这么迫不及待想把尸体要回去的。请问张管家您这么着急要尸体是为什么呢?听说您在周家干了大半辈子了,怎么看您的样子…不是很难过啊,您是跟主家关系不好吗?是因为人,还是…因为钱?”
张管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家老爷已经这样了,我想让老爷完完整整的有错吗!难过就非要表现在脸上吗”
我摸了摸鼻子“别急啊,我还没说什么呢,心虚?怕验尸验出什么来?这看上去是雷劈死的,万一不是呢?不验尸就找不到真正的死因,管家先生就不怕你家含冤而死的老爷半夜三更去找你索命?”
张管家“你这是无稽之谈!”
乔楚生看了我一眼道“你们家老爷出门的时候会随身携带药吗”
张管家“那当然,心脏病可不是开玩笑的,每次出门都必须带上救心丸”
乔楚生“可我们在死者身上和案发地点没有发现”
张管家“这确实有点奇怪,不过老爷平时记性就不太好,总是丢三落四的”
白幼宁“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周老板出门之前已经吃过药了,他心想着马上就回家所以就没带呢”
路垚“你不是说那具尸体不是他本人吗”
张管家“你说什么”
白幼宁“我只是说有这么一种可能性”
路垚“她说你们家老爷子找了个替死鬼,然后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远走高飞了”
白幼宁“这只是猜测,猜测”
张管家“这位小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不能为了想多卖几张报纸就出卖良心血口喷人,你这是会遭报应的!”说完张管家转身离开
白幼宁“我,你吼我?他居然吼我”
路垚和乔楚生双双转过头,白幼宁“他就是凶手”
路垚“又是直觉”
白幼宁“百分之百是他这次,如果不是他,你这个月房租我掏,要不你掏”
路垚“干吗,你要搬回来啊?别了吧,你在家住的不是挺好的吗”
白幼宁“我愿意”
路垚看了我一眼“行,不过还是先得去周府看一眼”
乔楚生点了点头,白幼宁“我跟你们一块去”
乔楚生“不怕他毒死你啊”
我笑了笑“你呀,该干嘛干嘛去啊”
路上:路垚坐在副驾驶歪个身子聊天,乔楚生皱眉“你能不能好好坐着”
路垚“我这不是跟她说话呢嘛”
我按了按额头“坐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你转过去说,我听的见”
路垚哦了一声转过身去道“你刚才问那个张管家那么多,他有问题啊”
“有没有问题你没看出来啊”
路垚“不会又让白幼宁那个家伙猜对了吧”
“不是凶手也是个帮凶”
路垚“……因为钱”
我看了看路垚“自己查,什么都问我要你何用”
路垚委屈的看着乔楚生,拽着他胳膊“老乔,她凶我”
乔楚生“别闹别闹,开车呢。你也是总逗他,惹毛了还得哄”
我在后面做了个鬼脸“略略略~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又不是我哄”
乔楚生笑着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真是欠你们的”
周家:张管家带我们去了房间“大少爷和二小姐还没回来,请三位见谅”
路垚“没事,反正我们本来就不是来找他们的”
张管家“那如果三位不介意的话,我先退下,有什么事招呼我就行”
路垚四处看了看,拿起桌上的一瓶药摇了摇,打开抽屉拿出两张纸看了看。
乔楚生走过去接过药瓶在耳边摇了摇,路垚“有多少”
乔楚生“二十七”
路垚“二十七…”
乔楚生低头拿出来两张纸看了一眼,挑了挑眉随手递给路垚“看看这个”
路垚接过看了看“保额这么大”
乔楚生“你再看看受益人”
路垚“周亚龙,周亚芳,何巧茵。一儿一女一小妾,一个都没落下”
乔楚生“活得精彩,死的周到,不亏是一代大亨啊”
路垚回头看了我一眼“你怎么不说话啊”
我扭了扭脖子道“东西你俩都找到了,我还说什么呀,看你破案呗”
路垚无奈的看着我,又看了眼乔楚生没好气道“你看看她,都让你带坏了,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整个一土匪头子女流氓”
乔楚生瞪大眼睛失笑道“什么就我带坏的,垚垚,你可别冤枉我啊。现在跟她比我更像良民好吗”
我抱着手臂“欸,哥,嫂子,你俩在说我吗?”
路垚听见嫂子愣了一下,乔楚生看着路垚笑了笑道“对,你嫂子说你像土匪头子女流氓”
路垚抬腿踹了乔楚生一脚“给你梯子就往上爬,什么嫂子,谁嫂子啊”又回头瞪着我奶凶奶凶的“还有你,不许叫我嫂子!”
我笑道“怎么,你不是吗?他是我哥,你是他老婆,那你不就是我嫂子吗?嫂子…”
路垚从脖子红到耳朵,从耳朵红到脸,然后把手里东西扔给乔楚生,撞开我跑了出去。
我后退一步笑了笑喊道“去前厅!”
乔楚生“逗他干嘛呀,回去你还得哄”
我挑了挑眉“哥啊,哄人这事…用我吗?你媳妇儿干嘛我哄,我不去”说完我出门跟着路垚的方向离开,乔楚生摇了摇头跟着离开。
前厅:一个女人坐在那儿掩面而泣,张管家站在旁边“少夫人,节哀啊”
我和乔楚生追上路垚,后者撅着嘴看了看我没说话,径直进了屋。
女人见来了人止住哭声“下去吧,帮三位倒杯茶过来。三位请坐”
乔楚生“周夫人,节哀啊。我来呢,想问你一个问题,周先生跟他的儿女关系怎么样”
何巧茵“以前经常吵,后来老爷他心脏病吵不动了,干脆就不来往了。后来老爷住院的时候,他们就来了一次,待了五分钟。这种做儿女的…”
说着摇了摇头,乔楚生“你呢,你跟他们关系怎么样”
何巧茵“他们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把我赶出这个家门,现在不需要他们赶了,我自己走。虽然说我这嗓子倒了吧,但是凭我自己的真本事也饿不死”
乔楚生“三土,有什么话要问吗”一抬头,乔楚生愣了一下“人呢”
我站在门口按着额头,随手指了个方向“厨房,你是饿着他了吗,怎么去哪儿都奔吃的去啊”
乔楚生“那你问他去啊”
厨房:路垚在前厅,听着听着循着味跑到厨房,死皮赖脸跟人家厨房阿姨讨了碗汤喝。
乔楚生找过来就看着路垚一脸回味无穷的样子“嘛呢”
路垚“实在太好喝了,阿姨,再给我盛一碗”
阿姨“好好好,你要喜欢吃就多吃点。我们老爷是广东人,也喜欢喝汤,少夫人从来不吃,这锅汤你要不吃,回头也要倒掉,太可惜了”
路垚“那这么美味的汤,是怎么煲出来的呀”
阿姨“煲汤啊,最好不要用煤气”
阿姨指着下面的炉灶“用小火慢慢炖,炖的时间越长,味道越嗲”
路垚“我知道了,阿姨您这个锅好呀,这锅什么牌子的,哪儿能买啊”
阿姨“这锅没牌子,是我从老家带过来的,上海估计买不着”
路垚看了眼乔楚生“老乔,带零钱没”
乔楚生没说话从兜里拿出零钱递给路垚,路垚接过后“阿姨,我买这个锅行吗”
阿姨一脸为难“哎呀,这不大好吧,你要是真心喜欢,我可以去你家去帮你煲一锅,我礼拜三休息”
路垚“行,那就定周三,我呢把这口锅给买了,这锅汤啊让我喝出了家的味道,一种满满的幸福感,我要把它端回家里好好的用我的心去品尝它”
阿姨“那我帮你包起来,否则要烫着手了”
阿姨端着锅离开,路垚“我买这口锅其实是想拿回去化验”
乔楚生“可如果真投毒的话,早就洗干净了,况且时间这么长能查出什么来。你说实话,你到底怎么想的”
路垚“这碗汤真的喝一口就有幸福的感觉,你喝一口就知道什么叫心花怒放”
说着把碗递到乔楚生面前,乔楚生看了眼没动,路垚“不喝,不喝闻闻也行,来”
乔楚生“边儿去”
路垚盛了一口汤撒娇道“哎呀,你就喝一口嘛~我保证真的很好喝的,你就喝一口嘛~就一口”
乔楚生看着这人的撒娇,额头跳了跳,最后就着路垚的手喝了一口。
路垚“怎么样,怎么样”
乔楚生看着路垚闪着光的眼睛,一脸期待的样子,不自在的咳了一声道“还不错”
路垚“我就说好喝吧,还不信我”
乔楚生“喝也喝了,拿也拿了,走吧回家”
我站在车前好不容易等到俩人出来,看到路垚手里那锅汤顿时无语了“你还真是个…吃货啊”
乔楚生“上车”
路垚宝贝似的抱着那锅汤坐在副驾驶,一路护送到家。
公寓:一进屋路垚连忙把锅放在厨房,白幼宁“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路垚又跑去阳台看了眼楼下“他们得耗到什么时候啊”
乔楚生“这种事不用你操心,你的任务是破案,别的有我呢”
路垚“心里乱,脑子也乱,要不你们仨先想”
乔楚生“我觉得那个少夫人还不算正室呢,就跟少爷和小姐分家产,那身为儿女的心里肯定不平衡啊”
路垚“有什么不平衡的,少夫人呢还能陪周老爷聊天睡觉,儿子女儿只知道张口要钱,我要是他爹,一分钱都不给他们留”
白幼宁“周家少爷小姐可比你想的要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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