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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垚笑了笑“承让”
白幼宁“你跟死者为什么会发生争执”
路垚“他做股票爆仓，我是去追债的”
白幼宁“你去追债不成，反被当众羞辱，于是你就心生杀机”
路垚看着乔楚生说“乔探长，你让一个白痴替你审案子，传出去你不怕丢人啊。”
路垚又指着我说“你让她替你审，都比这个记者强”
白幼宁气极“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
乔楚生“坐下”
我皱着眉说“说归说，别指桑骂槐啊，关我什么事，我就是个打，杂，的，还有你那个嘴要是积点德也不至于把人都得罪光了”
路垚“我…”
乔楚生“行，大概的我都了解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路垚“乔探长，租界和别的地界还不一样，这儿是无罪推定”
乔楚生“什么意思呢”
路垚“1764年7月…”
又来了，我打断他的长篇大论“停！知道你是高材生，直接长话短说”
路垚无辜的看着我
“你快点，说不说”
路垚“简而言之就是在警方无法提供有效犯罪证据的前提下，疑罪从无”
乔楚生“真的不是你？”
路垚“真的不是我，我昨晚刚划完车就被看车人发现了，他放狗追我，我就跑回去了”
乔楚生抱着手臂看着路垚“阿斗，去聂府把看车人找来核实他的口供”
阿斗“是”
阿斗走后，萨利姆进来跟乔楚生说了什么，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白老爷子打了电话让他回去一趟。
乔楚生看向愣神的我问道“你打算去哪”
白幼宁“我打算…”
乔楚生“没问你，梁辰，我跟你说话呢！”
我回过神“啊？我啊？待在巡捕房啊，人生地不熟的，不然去哪”
路垚来了兴趣“哎，你在这陪我聊天吧，你跟我讲讲你那个年代的事”
乔楚生皱着眉看着路垚说“你老实呆着”
路垚“这咋聊天都不让啊，我又不跑”
乔楚生“你…”
“哎哎哎，停停停停，别吵别吵。我，谁也不跟”
我指了指乔楚生“我不跟你走”
指了指路垚“也不跟你聊天”
又指了指白幼宁“也不跟你去采访”
乔楚生“那你干嘛去”
我白了他一眼“你管我，咱俩说好的我帮你打杂不要工钱，你包吃住的，你回来帮我带点吃的，我饿了。至于住嘛”
我看了眼路垚“他那不是有房间？我可以跟他合租，房租你出”
路垚“真的，我跟你说我那间公寓…”
乔楚生“你闭嘴”
我不满的看着乔楚生“干嘛不让他说”
乔楚生笑了笑“你这安排的不错啊，给我打杂不要工钱”
我点点头“对啊”
乔楚生上下打量我“包吃就算了，养你我还养的起，我还得给你付房租？”
“对啊，不是说好的吗，你还能赚个…“女”朋友”
白幼宁的视线在我俩之间游移“啊，女朋友？你们俩不会真的…”
乔楚生“真的什么真的，压根就没有的事”
“我的意思是帮他找个“女朋友”
乔楚生看着我说“包吃可以，住嘛，你要么睡办公室，要么睡法医室。房租，免谈”
闻言，我一度怀疑我耳朵出了问题“乔楚生！你还是人吗？办公室我就忍了，法医室？你让我一个女孩子睡法医室？你良心不会痛吗？”
乔楚生挑眉看着我“梁辰，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好女不跟男斗，哼！你个大猪蹄子乔楚生，亏我还要帮你追老婆，就这？追个屁！单着吧你！
路垚不赞同道“就是，乔探长，怎么可以让女孩子睡法医室呢”
乔楚生“有你什么事”
“那这样，咱俩各退一步，我给你打杂，你正常发我工资。包吃呢，就一顿午饭，随便什么都行，我不挑。房租呢你帮我先垫三个月，算是我借的，之后你从我工资里扣。这样总行了吧”
乔楚生好笑的看着眼前来历不明的小姑娘“就不怕我放你高利贷？”
我耸耸肩无所谓道“嘁，用你们江湖话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要就拿走，不要…我自己留着呗”
乔楚生皱着眉“…从哪学来的”
“我呢，是个悲观主义者，负面情绪比正面情绪多得多，消极的很。在你们这偌大的上海滩能不能活下来还两说呢，尤其是碰上你这种动不动就把人沉江的，说不定我明天一早就出现在黄浦江里了！”
乔楚生闻言心里莫名不痛快“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我那不是跟你说着玩的吗，谁让你跟我拌嘴来着，吓唬你的你也信”
“你这人真无趣，明明年纪也不大，却是一副少年老成的做派，跟你拌个嘴还带吓唬人的”
乔楚生“算了，我发你工资。包吃住是说好的，房租不用你出，他要是洗脱嫌疑，你跟他合租可以。但是，孤男寡女，保持距离。”
“知道了，真啰嗦。再说了，我恐男，对异性没兴趣”
乔楚生看着我叹了口气，然后就走了，白幼宁也跟着他出去了。看着他们俩走了之后，突然像抽了力气一样靠在墙上，看着路垚说“你呀，聪明是聪明就是嘴损，你说你得罪她干嘛呀，给自己找罪受？啊，还有啊，你以为你跑到上海就可以摆脱家里的控制吗？路垚，你太天真了。”
第3章 镜子杀人案2
路垚呆呆的看着我“你好像，很了解我…可我才第一次见你”
我靠在墙边“我没有很了解你，这是你的错觉”
路垚“是吗？刚听你说你叫梁辰？哪个梁，哪个辰？”
“梁山的梁，星辰的辰”
路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路垚一个人坐在审讯室想着他想破头也想不出来的事，而我…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
出了审讯室，放眼望去也没有能去的地方，走的真快…还是去他办公室睡会儿，等他带吃的回来吧。
白幼宁跟着乔楚生“等等我，等等嘛，你要去哪儿啊”
乔楚生“我去哪儿需要跟你汇报吗”
白幼宁“是不是有新线索了”
乔楚生“没有”说罢，打开车门
白幼宁“哎呀，哥～”
眼看白幼宁要上车，乔楚生一把拉住她“哎哎哎 幼宁，这是我办的第一个案子，上海滩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我办不好老爷子也丢脸啊”
白幼宁“这事跟我爹有什么关系啊”
乔楚生“这个探长是老爷子让我当的，你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我笑话呢吗”
白幼宁“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丢人的”
乔楚生“你别给我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
白幼宁可怜巴巴的看着乔楚生
乔楚生无奈“你乖啊，这案子有什么眉目我第一时间告诉你行吗”
白幼宁“恩，你放心，要是有线索我也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白家
“老爷，楚生少爷来了”
白启礼“知道了”
乔楚生站在门口摆弄衣服，听见声音转身喊了一声“老爷子”顺手接过鸟笼
白启礼笑道“警服挺合身啊”
乔楚生“合身是合身，就是不敢照镜子”
白启礼“为什么呀”
乔楚生“看见警服就想抄家伙”
白启礼笑道“哈哈，穿两天习惯了就好了”
白启礼“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乔楚生“嫌疑人已经抓到了”
白启礼“路垚”
乔楚生皱眉“您认识？”
白启礼“沙逊派人过来特意嘱咐，说那是个读书人，千万不能动刑”
乔楚生“沙逊想保这个人？”
白启礼“如果他真的杀了陈老六，那么谁能保的住他。他在沙逊操持股票，内幕交易肯定少不了，沙逊不让动刑，八成是怕泄露商业机密。这帮洋鬼子，西装革履道貌岸然，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糟心的事。”
乔楚生“那您的意思是”
白启礼“我让你进捕房，一个是想洗白，以后干点大事。第二，就是制衡，想在租界上做买卖，光有钱和枪还不够，还得知道人家的游戏规则。法律，才是最好的武器”
乔楚生“明白”
白启礼看着乔楚生突然话题一转“听说，今天你收留了个姑娘？”
乔楚生诧异随后反应过来笑道“什么都瞒不过老爷子您啊”
白启礼“底细查清了吗”
乔楚生“查了，什么都没有，特别干净”
白启礼“突然出现的人，小心点的好”
乔楚生笑笑说“老爷子放心，她很安全，没威胁”
白启礼“对刚认识的人这么信任？这不像你啊”
乔楚生坚定道“我信她，这丫头不会害我的”
白启礼“恩，你自己心里有杆秤就行”
白幼宁从巡捕房出来后，转身去了沙逊银行，白幼宁“我这次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路垚的情况”
路垚同事“路垚这个人吧，平时看起来文质彬彬”
白幼宁“实际上呢”
同事“衣冠禽兽！他这个人吧眼睛里只有钱，为了钱能够出卖一切。包括自己的朋友和良心，我承认他是个天才。打牌下棋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分析股票行情没有出过错。短短半年时间他能从一个实习生一路晋升到股票部的总经理，不过他也得罪了所有人”
白幼宁“那你觉得他会杀人吗”
同事“会，不过他想做这事，应该不会被抓到”
白幼宁“那，他在上海还有别的亲人吗”
同事“应该没有了吧”
白幼宁“那，女朋友呢”
同事“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有爱分享给别人”
乔楚生从白家出来后，回巡捕房的路上路过一个生煎摊，这才想起来巡捕房还有一个捡回来的祖宗，买了生煎回了捕房，在门口遇到了采访回来的白幼宁
乔楚生“呦，回来了”
白幼宁盯着乔楚生手里的袋子看“买的什么，好香呀，是给我的吗？”
说完就要伸手去拿，乔楚生手一缩躲开了“不是给你的，给梁辰的，她不是没吃饭饿了嘛，回来正好看到了，就给她买了点”
然后还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生煎说“也不知道够不够她吃，女孩子的饭量应该没多大吧”
白幼宁不可置信的看着乔楚生“这还是我哥吗，再说了，我才是你妹妹好吗，怎么不见你担心我饿不饿啊”
乔楚生“就你？你能把自己饿着啊”
白幼宁摇了摇头“不能…”
乔楚生“那不就结了，走吧，进去吧”
乔楚生扫了一圈也没看到那小丫头“阿斗”
阿斗“探长”
乔楚生“那丫头呢”
阿斗“哦，我看她从审讯室里出来后，去您办公室了”
乔楚生“办公室？她没出去啊”
阿斗摇了摇头“没，出来后，看她表情挺沉重的…转了一圈就去办公室了，门关着我也不知道她在干嘛”
乔楚生蹙着眉“行了，我知道了”
乔楚生和白幼宁走到办公室门口，推开门“吱呀，哐！”
正睡觉的我突然被吓醒“你有病啊！开门那么大声干嘛，吓我一跳！”
我不满的看着把我吓醒的罪魁祸首，乔楚生看到我愣了一下，舔着后槽牙笑着说“在睡觉啊，你这起床气够重的”
我暼了他一眼，转身换个方向躺着不理他，平复着嘣嘣乱跳的心脏。
乔楚生坐下后开始摆弄生煎“我给你买了生煎，不是饿了吗，赶紧趁热吃。吃完还得办案呢”
我没有理他“…”
乔楚生心虚的摸了摸鼻尖“真生气了？行行行，我错了！我下次开门小点声啊，乖，别气了。生煎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怒气冲冲的坐起来指着他鼻子说“乔楚生！你知不知道，人在睡觉的时候神经是最脆弱的！那么大声差点吓死我，心脏病都快被你吓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哪来的勇气这么跟他说话，可能是起床气给的吧…
可是他却好脾气的道“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
乔楚生伸手胡噜了两下我的头“乖，摸摸毛吓不着”
我打掉他的手“走开，当我三岁小孩啊”
乔楚生“别气了，赶紧吃。也不知道够不够”
我看着桌子上一大袋生煎，“你喂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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