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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垚“真的！你放心，这波绝对不亏！哦对了，那个摆件你说过我破案你就给我的”
“在你房间里呢”
路垚跑回房间翻了一会，拿着那个摆件出来“真的在！太好了！”
“恩，这个卖了也值不少钱呢吧”
路垚把摆件抱在怀里说“不行，这是我的战利品”
我看着路垚的财迷样无奈的笑了笑路垚回了房间，我去客厅把白幼宁撵回房间睡觉，然后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过了几分钟路垚拿着瓶红酒出来，又去厨房拿了两个杯子坐到沙发上。
我睁开眼睛问“你拿酒干吗”
路垚一边倒酒一边说“咱俩喝点，聊聊天嘛”
我坐起身拿了一杯酒说“想跟我聊什么”
路垚“刚才听你说的话，我觉得你想一个人离开绝对不是白幼宁说的那个原因”
“确实不是”
路垚“那你为什么不反驳她呢”
“没什么好说的，她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路垚“其实，我总觉得你是一个对什么事都无所谓的一个人，既不像我一样是个利己主义者，也不像是胸怀天下的人。我自诩是个看人看的比较透彻的，但是你，我看不透”
我喝了口酒“那说说你看到的”
路垚“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是一个心思简单，开朗又神秘的。等第一个案子结束后，我感觉我跟老乔在你面前像是个没有隐私的人，奇怪的是，这种感觉很慌乱又很安心。到第二个案子结束后，我觉得你是一个极其护短，且感性的人。第三个案子的时候，我觉得你很细心，能关注到每一个人的情绪”
“林姜的案子结束，我又发现你是一个很清醒的人，清醒的同时还很理智，不像白幼宁，让人讨厌。上次跟你聊天我也发现了，你对曼森的事情很敏感，诺曼有什么不对吗？”
我靠在沙发背上笑看着路垚“三土，你确实看人很准，不过有些事情不需要你知道太多。你只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不会影响到你和我哥就够了”
路垚点了点头“我还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
路垚“从雷蒙德的案件起，我发现你变了”
我挑了挑眉“哪儿变了？”
路垚看着我的眼睛认真道“就是你现在这个眼神，你变得…跟老乔越来越像了，越来越像个江湖人。人在经历一些事情后，最开始有变化的就是眼神”
我低下头轻笑“我没觉得我变了”
路垚摇了摇头“你肯定感觉得到，但是你不想承认，那天晚上吃饭，你说你有事要出去一趟，然后第二天雷蒙德就重伤住院了”
我打断他“三土，有些事，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不必说出来”
路垚看着我的眼睛久久没有说话，回过神来缓了缓“我只是猜测…”
我一口喝掉杯中酒“你能猜到，我哥也能猜到，那么你猜他为什么不说？”
路垚摇了摇头
“因为他知道，我一定会变，而雷蒙德就是第一步”
路垚了然“确实，你上个月没回来，我和白幼宁也不知道你去了哪儿，问老乔，他也不说，只说你忙回不来，也不让我们问”
“有些时候，有些事，当做不知道也挺好。心里没那么多事，活的轻松，没那么压抑。你是学医的，你应该清楚，人压抑久了会出问题的”
路垚喝口酒笑了笑“还没问过你，你是学什么的？”
“我啊，我也是学医的，只不过学的是护理，不是临床”
路垚“难怪你最开始来的时候跟我要医学书”
“现在忘的差不多了”
路垚“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我摇了摇头“没打算”
路垚低着头问“那你…还想回去吗？”
“回不回去不是我说了算的，其实想回…也不想回”
路垚“那如果你回不去了，一辈子都在这边怎么办”
我笑了笑道“身前哪管身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我这个人啊，最会顺势而下，随遇而安，从来不会提前计划些什么。如果到时候我真的回不去了，那2020年就此没有梁辰这个人，要么离奇失踪，要么死亡证明。一盒骨灰一张黑白照一个墓碑，如果回去了…大概会是我在这边生命的结束吧。回去一睁眼…已过半生。也或许在你和我哥结了婚，我也就该回去了”
路垚愣了愣“我…和乔楚生…结婚吗？”
我看着路垚“不想吗？”
路垚想了想笑道“想，那你会参加吗”
我喝了口酒笑了笑说“当然！行了，你快回去睡觉吧，这都几点了”
路垚起身“那我把东西收一收”
我叫住他“你去睡吧，一会儿我来收”
路垚“你不去睡啊”
“这几天睡多了，不困”
路垚“那我去睡了”
路垚回房间后，我走到走廊，从兜里掏出了一盒烟，点燃一根吸了一口“咳咳”
抬头看着月亮沉思，从穿过来到现在，半年的时间，我真的变了吗？
低头看着指间的烟，自嘲的笑了笑“梁辰啊梁辰，你可不就是变了嘛，都学会抽烟了啊”
曼森：安德森“这一笔买卖能赚多少”
诺曼“得看合同的出价，应该不低于五千大洋。路垚是把双刃剑，用好了能有奇效”
安德森“白老大最近在查我们”
诺曼“让他查，我准备了钩子，就等他来咬呢”
安德森“梁辰那边怎么办，上个月我们能用的都用了，都被她一一化解”
诺曼“梁辰先放一放，这个女人手段狠，心也狠，惹毛了她对我们没有好处”
安德森“那就这么放过她？”
诺曼“当然不，现在没办法对付她，以后总有机会摁死她”
第23章 河神的新娘1
河边：一对父子在河边钓鱼，男孩“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我饿了”
“再钓一条，咱就回去”
男孩“好吧”
男孩蹲在一旁，男人手里的鱼钩沉了沉，以为是条大鱼，收线时看到的却不是鱼而是一具尸体。
男孩躲在男人身后问“爸爸，这是什么呀”
男人惊恐的扔下手里的鱼竿，推着孩子赶紧走了“这，快快快，走”
公寓：白幼宁坐在餐桌旁，我坐在另一边吃着早饭
路垚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突然大叫“啊啊啊！！！！”
我清了清耳朵说“一大早的你叫魂儿啊”
路垚跑到我身后把报纸放在我面前，掐着我肩膀边晃边跟说“你看看涨了多少，我赚了呀！梁辰，我太爱你了！”
我一个晕车体质的人那禁得住他这么晃“行了行了知道了，你快放开我！我刚吃的早饭都快吐出来了”
路垚终于松开我了，坐到一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激动了”
我看了路垚一眼“把你的激动收一收，你的收入里还有我六成呢”
路垚“你放心，等会我去银行给你存进去”
我点了点头，路垚转头跟白幼宁说“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说你当初要是给我一百本金你是不是也赚了”
白幼宁“哼，上海遍地是黄金。来，看看”
路垚“什么呀”
白幼宁“新财路”
路垚“说说”
白幼宁递给路垚一个本子“这是我写的电影剧本，给点建议”
路垚接过来看了看，白幼宁“我呢，第一次写剧本没经验”
路垚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白幼宁“不喜欢就直说”
路垚“你看过福尔摩斯吗？”
白幼宁“没有”
路垚“阿加莎·克里斯蒂呢？”
白幼宁摇了摇头“也没有”
路垚“本特利，爱伦坡，切斯特顿呢？”
白幼宁不耐烦道“都没看过，有什么你就直接说”
路垚“任何伟大的探案故事，都有一个共性，主角必须是男的”
白幼宁“你这就有点歧视女性的嫌疑了啊，你看啊，现在呢都是女性观众居多。如果主角是女性的话，那么观众就会更有代入感，那票房就会更高，懂不懂”
我吃完早饭一边收拾一边说“女性观众居多，那主角不应该是男性吗？所有的女性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喜欢看帅哥，或者是长得帅的女生，长的好看又有魅力。哪个女性不喜欢？至于代入感，貌似除了你，没有那个女性喜欢血淋淋的探案吧。当然这个也除了我”
路垚“就是，而且你这也太扯了吧。一个女记者，貌美如花气质绝伦，还会破案。因炒股失败被银行开除的路某？路某成了你的司机跟班，最后还为保护你而死？”
我擦了擦手站在桌子旁，带着笑意看了眼路垚“司机跟班？路某人不会开车啊，而且幼宁啊，梦想和痴心妄想是有区别的！你还是老老实实写你的稿子吧”
白幼宁激动的说“不是，你们不觉得这场戏非常的煽情吗”
路垚把本子放在桌上“煽你个头啊，这个案子是我破的！我！我破的”
白幼宁“你破的那是血色钟楼，我写的是教堂！教堂！教堂！”
路垚“别废话，把我写死也行，稿费分我一半”
白幼宁“凭什么，要不然你自己写去”
路垚“你跟我耍流氓是不是”
白幼宁点头“恩，是的”
路垚“行，以后任何破案的过程，你一个字都别想知道”
白幼宁“无所谓啊，反正楚生哥会给我看卷宗”
乔楚生走进来“走廊里就听你们俩在叫唤，有新案子了”
路垚“找她破嘛，她才是专家”
乔楚生无奈道“好好的，有一对父子在河边钓鱼，发现一具女尸。经过确认后得知，死者五年前溺水失踪，之后村民传说她是被河神抓走了，当了河神的新娘”
白幼宁“五年前失踪，现在才出现，有点意思。验尸报告怎么说”
路垚看着乔楚生道“哎，跟本案有关的任何信息一个字也别告诉她。否则，我不干了”
白幼宁撇撇嘴“德行”
乔楚生看着路垚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走过去拍了路垚一下“废话真多，赶紧换衣服去！”
路垚委屈巴巴的转头就告状“你打我干嘛？老乔，她打我”
我笑了笑说“呦，可以啊，都学会告状了。不仅会告状，还学会碰瓷了，路三土，你出息了啊”
乔楚生拎着路垚的衣领把人拽进了房间“你赶紧的！”
路垚“哎，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呀”
巡捕房：乔楚生从验尸房出来“尸体没有腐烂，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三天。身上全是伤，死前肯定吃了不少苦”
路垚“死者失踪五年，到底去哪儿了”
我走过来说“被人藏起来了呗”
路垚“你又知道？”
“这种事猜也能猜到啊，不是被藏起来，难不成还是自己躲起来？”
乔楚生看了看我说“目前还不能确定呢，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被人绑架虐待过”
萨利姆带着人走过来说“乔探长，这是死者的父亲何老先生”
何老先生“仰仗二位，一定为我女儿做主啊”
路垚“你女儿叫什么”
何老先生“何清漪”
路垚“那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何老先生“五年前，我带着清漪到金沙湾一带的别墅去度假，晚上十点左右，她独自一人外出散步，不幸失足落水。仆人听到呼声才告诉我，看到一个蓝衣小伙在别墅周围出现。那一带我都买下来了，也没有别的住户。我一直认为此人形迹可疑，我便带人去追他，追到十字路口他就不见了”
路垚“听当地传言说，你女儿被河神带走了，还做了新娘”
何老先生“那都是胡说八道，真要有河神神灵存在，怎能干出如此伤天害理有悖人伦的事”
乔楚生“那您知道传言是怎么出现的吗”
何老先生“道光年间，那一带经常发洪水，当地百姓听信了道士谗言。选了童女作为祭品献给河神，后来洪水真的退了，河神新娘就一直流传至今。清漪失踪的地方，正是当年祭献所在”
路垚“你女儿当年多大”
何老先生“十八岁，乔探长，我能把女儿接回家吗”
乔楚生“现在还不行，验尸报告还没出。等出了验尸报告，验完尸之后，我会尽快把她送回府上”
何老先生“真要验尸吗”
路垚“当然了，难道你不想知道杀人凶手吗”
何老先生搓了搓手说“当然”
办公室：路垚“那个老头有问题”
乔楚生“怎么说呀”
路垚“双臂向前，手不停地搓动，身体微微后倾。典型的防御状态，他肯定有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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