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现场:乔楚生“掀开掀开掀开”
路垚看了眼“当校长挺赚钱的呀,这身行头够我赚半年了”
白幼宁拍了个照片,乔楚生“别拍了,好歹是教育工作者,积点德吧啊”
路垚抬头看了眼塔“这塔…”
乔楚生“这塔是宋代修建的,之前多次遭受水灾到现在还矗立不倒的”
路垚“那一个校长大清早的来这儿干吗呀”
乔楚生“他秘书说之前收到过一封匿名信,明早六点玉宁古塔不见不散”
路垚“让他见他就见,这个点约在这儿一个人上去,他胆子也太大了吧”
乔楚生“说是昨晚在八仙楼喝了通宵,出门站都站不稳,估计酒壮怂人胆吧”
路垚“那为什么要在这儿呢,这个塔对于他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呢”
白幼宁想了想道“五年前,树人中学组织春游,发生踩踏事故。一个小女孩从塔上摔下来当场死亡”
路垚“你怎么知道”
白幼宁“我是个记者,知道这些不很正常吗”
路垚“咻…啪…自由落体周围也没什么搬动的痕迹”
乔楚生“周围看一看吧”
路垚点了点头。
乔楚生“自杀的吗”
白幼宁“不可能”
路垚“你又知道”
白幼宁“树人中学下个月就有校长换届选举,丁容先擅长交际,背景复杂。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校长的位置肯定是他的”
路垚“所以呢”
白幼宁“所以,这个人上个月喜得贵子开心都来不及,他有什么理由自杀吗”
乔楚生“你怎么知道的呀”
白幼宁“我是个记者!”
路垚“好好说话”
白幼宁小声道“我有个朋友在树人中学教书”
路垚“你还有朋友呢”
白幼宁伸着拳头打过去,乔楚生一把抓住她,白幼宁几番挣扎都碰不到路垚
路垚给乔楚生点了个赞。
乔楚生无奈“别闹了”
三人进塔,路垚“阴气这么重,这塔里得有多少冤魂啊,你有感觉到吗”
白幼宁“没有”
路垚“要是小辰在就好了,她在我肯定不怕”
乔楚生“怎么,我保护不了你啊”
路垚“不,不是,我没那意思”
白幼宁“欺软怕硬”
路垚“那,那你不怕鬼吗,就是那种穿着校服披头散发飘在空中的那种”
白幼宁“这座塔是宋代的,但是常年对游人开放,所以不可能有文物。你就算把我支走也偷不到任何东西”
路垚“我动机有这么明显吗”
白幼宁“废话”
路垚继续上塔,白幼宁“这墙上什么呀,怎么跟血似的”
路垚“建筑涂料,颜色像血而已,新涂的”
白幼宁“这个颜色是要镇妖啊”
乔楚生“目击者还声称死者在塔上听到了爆炸还有女孩的哭声”
白幼宁“学生女鬼,怨灵复仇,标题有了”
路垚蹲下查看道“塔里硫磺味这么重,还有这些残渣,都是爆炸残留物啊”
白幼宁“那女孩哭声怎么回事”
路垚“多半是因为风声了,鬼故事大多都这么来的”
路垚和乔楚生摸了摸窗边,乔楚生“这都翻新过根本不是宋砖”
路垚放下手“撤”
审讯室:路垚开门进去“你好,我叫路垚”
男子“幸会”
路垚看见人手受了伤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男子“刚才来的时候着急忙慌摔了一跤,擦破了皮,没事的”
路垚坐下问道“怎么称呼啊”
男子“免贵姓谢,谢臻。我是丁副校长的秘书,也是案发时的目击者之一”
路垚“这个当秘书收入怎么样”
谢臻“还好,可以养家糊口”
路垚“那平时有这种…灰色收入吗”
谢臻“这个…”
路垚“名校嘛,大家都想进,计划外的这种名额多少钱一个”
谢臻“路先生,我只是个秘书,即便真有这种事我也没这个权利啊”
路垚“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把司机留下自己来捕房报案”
谢臻“因为我晕血”
另一间审讯室:司机“这,这看到校长尸体后一下子腿就软了,幸好谢秘书在旁边。这头一回看到这么多血,就,就蒙了”
乔楚生“是谢臻主动来报案的”
司机“没有,我是晕血厉害,连车也开不了了。就只能让谢秘书乘着黄包车来报案”
乔楚生“那之后呢,有没有可疑的人经过”
司机“没有,不过丁校长临死前喊了一句莫兰你是人是鬼”
乔楚生“莫兰是谁”
司机“这,这可就说来话长了这”
路垚“那封匿名信怎么回事”
谢臻“写封信大概一个多月之前就收到了,当时校长也没在意。可是昨天不是喝了点酒吗,借着酒劲校长就想看看对方到底是谁,上塔之前我和司机想跟着去可是他不让”
路垚“丁副校长平时为人怎么样”
谢臻“为人人热情也很豪爽,各界的朋友很多”
路垚“他有多少灰色收入”
谢臻“路先生,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我只是个秘书”
路垚“那,你听说过老虎凳吗”
谢臻“什么意思”
路垚敲了敲桌子“再给我耍心眼子我就找人对你用刑了!萨利姆”
萨利姆“是,先生”
路垚“把他给我拖下去,动大刑”
萨利姆“你确定?”
路垚“拖下去”
萨利姆压着人出去,路垚趴在门口偷听
谢臻挣开萨利姆“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正巧碰上乔楚生从楼上下来“干什么”
谢臻“乔探长”
萨利姆指了指路垚“用刑,他要求的”
乔楚生看了眼路垚对萨利姆道“放开,等我一下”
路垚听到乔楚生过来连忙关上门装作无事发生,乔楚生进来喊道“他是报案人,不是嫌疑人,有证据吗你就用刑,把巡捕房当什么地方了”
路垚“我就开个玩笑”
乔楚生“不好笑!还有要问的吗,没有放人了啊。一天天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净给我惹麻烦”
乔楚生出来后,路垚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在巡捕房这么久,这个人好像从来没这么凶过自己。一瞬间有些委屈,背过身抬着头拿手里的文件扇了扇眼睛。
乔楚生“不好意思啊,请吧”
谢臻“没事,谢谢乔探长”
路垚整理好情绪从屋里出来看见乔楚生已经把人放了,萨利姆也出去了。
路垚走过来闷着声道“这小子肯定有问题”
乔楚生看着人眼角红红的接着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他舅舅是胡竹轩”
路垚心虚的撇过脸“哦…我就是吓唬吓唬他”
乔楚生无奈道“啊…你差点吓死我,以后办事能不能动点脑子”
路垚站在原地发呆,乔楚生回过头“走啊,干嘛呢”
路垚“去哪儿啊”
乔楚生“查资料”
档案室:白幼宁和路垚查着档案,乔楚生推了个小车进来“先吃吧,吃完再查”
路垚看了眼吃的,转过头继续看资料。
白幼宁“别啊,我都一星期没写稿子了,再不交稿就要扣钱了”
路垚也出奇的没吃东西继续看档案“树人中学赔偿完死者家属的抚恤金之后还开除了带队的莫兰老师以平民愤”
乔楚生“司机之前提到过她,是你朋友吗”
白幼宁“当然不是了,莫兰是一名图书管理员,一个月前在玉宁塔跳楼轻生了”
路垚“你不是说跳楼的是女学生吗”
白幼宁“踩踏事件是女学生,跳楼的是老师,你又低血糖了”
路垚没理她,乔楚生“丁校长临终前说过,说莫兰你到底是人是鬼”
白幼宁“难道还没死”
乔楚生“死了,萨利姆收的尸,验尸报告写的清清楚楚。而且我是亲眼看过尸体的”
白幼宁“为姐姐复仇的双胞胎?”
乔楚生“查过户籍了,独生女”
白幼宁“那就是双胞胎姐妹刚一出生就被人抱走分别抚养,而在长大后在某一街头相遇才得知了让人震惊的真相”
乔楚生转头拍了拍路垚道“她写个小说的话,应该卖的不错哈”
路垚“数据上说呢,这个莫兰性格很内向,而且有自杀的倾向。自杀之后呢,学校怕家属闹事还给了钱封口”
白幼宁“那就奇怪了,踩踏事件发生后,校方对两名带队老师的处理方式截然不同。莫兰被开除了,丁容先非但没被停职还步步高升”
路垚“这个树人学校,这么短时间内连死三个人,戾气很重啊”
乔楚生“那怎么着啊”
路垚放下手头的资料“去学校看一眼呗”
路垚起身突然眼前一黑,连忙扶住桌子站好,乔楚生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把人护在怀里“怎么了”
路垚晃晃脑袋“低血糖,头晕”
乔楚生皱着眉在推车里找了点吃的“给,先吃点,不爱吃的话一会重新给你买”
路垚吃了两口歇了会“走吧”
白幼宁“行不行啊你”
树人学校校长办公室:路垚“莫兰性格内向,更适合分类整理之类的工作。您为什么要把她安排在对外借阅的岗位呢”
校长“莫兰有严重的抑郁倾向,我是希望她能多接触些人最好交些朋友”
路垚看了眼桌子上的照片“这里面有莫兰吗”
“有,这个就是”校长指了指中间戴帽子的人
路垚“别人都穿白衣服,她怎么穿青衣服呀”
校长“莫兰这个人哪,工作很认真但是生活上几乎不能自理。她衣服都是混着洗的,这不白的就洗成青的了,说她两句呢,她就躲在房间里能哭一宿,后来也就只能由她去了。她衣裳是常年不换,这袜子也凑不成对,出门时还戴了一顶怪里怪气的帽子,同事们见了都躲着她走”
路垚“有个人叫朱影江,您有印象吗”
校长“朱影江…我真的不记得了”
路垚“来之前我都打听一圈了,这个朱影江至少来闹过三次,每一次都是您亲自接待”
校长“不…”
路垚“要么您直接跟我说实话,要么和我回捕房,他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校长“好…我说,莫兰去世前,朱影江和她的丈夫曾经来过图书馆。这连哭带闹的,说什么莫兰是谋杀他们女儿的凶手把我折腾的几乎崩溃”
路垚“这件事最后怎么解决啊”
校长“还能怎么解决,赔钱呗。后来学校决定开除莫兰,我虽无奈,但也不便挽留,只能任由她走了。莫兰离开以后,朱家夫妇就再也没有来过”
路垚“行,那你有那两口子住址吗”
校长“有,我写下来给你”
路垚拿着地址回了巡捕房,乔楚生“回来了,怎么说”
路垚“有个地址,去看看呗”
乔楚生“走吧”
俩人按着地址找到了一家诊所,路垚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车,眼看着要撞自行车上,乔楚生伸手拉了他一下又看了他一眼。
路垚悻悻然摸了摸鼻子跟着进去,俩人找到诊室,屋里的女人看见来人“这是妇科诊所,男科诊所去隔壁”
乔楚生“巡捕房的,过来查案”
路垚“朱影江是吧”
女人打量着面前的俩人“是,二位查什么案”
乔楚生“丁容先你认识吧”
朱影江“化成灰我都认识”
路垚“他今天早上死了”
朱影江诧异的转过头站起身道“真的假的”
乔楚生“真的,今早六点他从玉宁塔上坠塔身亡”
朱影江激动道“好,好…太好了,太好了”推开旁边的门走进去上了柱香嘴里说着什么
乔楚生和路垚站在门口看着
乔楚生“她念叨什么呢”
路垚“老天有眼之类的吧”
过了一会朱影江似是想起还有外人在,便转身走回来
乔楚生“今早六点你在哪儿,做什么”
朱影江“怎么,你们怀疑我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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