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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天(玄幻灵异)——且随风去

时间:2025-04-04 07:21:58  作者:且随风去
  入了化神寻了检验的法宝?只怕是入了化神以后能轻易伪造出窃人根骨的证据。
  寻常人看不出,可修为到一定层级之后绝对对此事知晓得分明,谢流光当时不过初入仙界,谈何能去窃了旁人的根骨,为己所用,顺顺利利修至大乘?
  只是这些知情的人要么去护了这个人,要么事不关己,闭眼不听。
  墨山闲抬手按在谢流光的颈上,感受着手下脉搏跳动。谢流光修至大乘只花了三百年,随后去筋断骨锁在缚灵台一百年,进入万鬼渊五十年,心脉紊乱,灵气躁动,以杀重新入道,才拥有肉||体,转瞬就重塑金丹,取回原有修为。杀戮过重引来天劫,以此肉身之躯抗下九重天雷,修为松动又引大雷劫,大大小小共九十九道,渡劫共花了一个月,再次睁眼已经突破大乘,步入渡劫期。
  世上化神境,如无意外,现存五人,通天宗占两人。
  倘若谢流光还只一人,如何能闯入通天宗,还能完全脱身。
  他不再想,只是又转了话头:“他们说,我是如何死的?”
  “未过雷劫,神魂俱散,身消道陨。”
  身消道陨。
  墨山闲一哂,轻轻抚了抚谢流光的面,再抬手时手中不知何时捏了一只蛊虫,轻轻一放那蛊虫便飞入阮轻羽的身体里,和他融为一体。
  阮轻羽惊恐地瞪大眼,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转过身,就这样笔直地往前走,要离开身后的二人。
  墨山闲淡淡的声音传来:“流光不想杀你,我倒也不会违了他的意,只是今日所见,要是泄露一丝……”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轻轻笑了一声。
  自己的性命就会不保。
  阮轻羽丝毫不敢怀疑这一点,身上的束缚消失,他顿时逃也似地从原地消失。
  夜色淡了,秘境重新恢复出原有的光亮,墨山闲低头看着谢流光,忍不住轻轻吻了他一下。
  修仙之人基本不需要睡眠,谢流光却不同,拥有肉|体以后格外嗜睡,刚从万鬼渊出来到凡间,随时都能在他怀里睡着,他费了些力气,才让谢流光只在晚上入眠。
  魂魄和崭新的肉|体磨合需要时间,谢流光突破太快,只凭着一口劲,如今实力虽强,却根基不稳。
  也无妨。
  自己能给他重塑肉|体,就也能让他重新打好根基。
  墨山闲又在原地等了一段时间,估摸着对方体内灵力已经平息,才揉了揉他的耳朵,缓声道:“流光,该起了。”
  谢流光睁开眼,迷茫地看了墨山闲片刻,才道:“前辈。”
  “我在。”墨山闲应。
  谢流光便低低笑了起来,慢慢起身,抬手环绕住对方的脖颈,依恋地把头埋在对方的脖颈处,醉酒般地又叫了一声:“前辈。”
  “好了。”墨山闲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起来,这就为你寻一把武器去。”
 
 
第6章 
  秘境是藏匿法宝的空间。
  而法宝有灵,品阶越高,时间愈长,便会生出护宝灵兽来。
  守护的法宝品阶越高,其护宝灵兽实力便越强,面前的狮虎兽足有两人高,表情凶恶,此时正大张着獠牙直冲向谢流光而来。
  谢流光站在原地却不自觉笑了起来,手里抓握着剑柄,纹丝不动提剑挡上狮虎兽的巨爪。
  蜉蝣撼大树之感。
  然而狮虎兽的巨爪被禁锢在了原地,下一瞬,风波退散,这锯齿獠牙的狮虎兽碎裂了个干净。
  血雾散在空中,却没有近谢流光的身,他低头,手中的剑在这一刻亦碎裂了个干净。
  “碎了。”他说。
  储物袋里是在凡间买的剑,品阶都不高,谢流光的灵力稍一没收好,就会将其震碎。
  “就没哪把能撑过三天。”墨山闲浮在他身后,轻笑,“还是剑使得惯。”
  谢流光点头,手背在身后:“原先还没决定用什么武器的时候,师父就叫我用剑。”
  想必是那个许承天原先用的就是剑。
  墨山闲没把话说出来,只是道:“剑使得惯,那便还是用剑罢。”
  他走过谢流光的身前,进入狮虎兽所护住的洞内,声音变得空洞有回声:“这个秘境是当初我为了存放九品玄铁所造,旁的东西都是随手扔进来的,不值什么。”
  他走到一块石台前站立,面前存放着一块黑色的块状物,漆黑足以吸进一切光源。
  他抬指轻轻一弹,其便发出“铮——”的一声,悠远绵长。
  谢流光跟到他身后,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看:“玄铁?”
  “嗯。”墨山闲应,抬手轻而易举地将其拿了起来,“仙界七把名剑,皆是由其打造。不过我当时已经有了武器,便只是将其收了起来。”
  妄天尊者墨山闲的武器,是筝。
  九彩凤尾的筝,名拨乱,拨弦震天下。
  谢流光没有亲眼见过,但刚进入修真界的时候,遍地都是有关墨山闲的传闻,他与龙山尊者切磋,丝毫未动,仅以拨弦之音便让对方无法近身。
  谢流光没有见过,于是自然而然地说:“想看前辈用筝。”
  墨山闲顿了一顿。
  片刻,他轻哂:“万鬼渊里什么也没有,到凡间也见不着能当武器的筝,以后有了再给你看。”
  谢流光乖顺地点头,墨山闲便拿着玄铁走出了山洞,随手一抛,玄铁便浮在了半空中。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石锤,从凡间买的,没有任何品阶,他看了眼石锤,又对谢流光笑道:“流光,去那边坐好。”
  谢流光便去找了块石头坐着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边:“我的剑。”
  “是,你的剑。”墨山闲轻声道,再低头时原本带笑的表情沉了下来,石锤上登时附着起暗纹,他双手握锤,而后重重向玄铁上砸去。
  霎时玄铁上泵出一阵耀眼的火星,他没有丝毫停顿,毫无迟疑地又砸了一锤。
  秘境中的天地晨昏因此而改变,风吹石动,整个秘境变得昏暗下来,谢流光牢牢坐在石头上,衣袍翻飞,风锋利地刮着他每一寸裸露在外的皮肤。
  又一锤砸下,玄铁的外形终于开始发生改变,劲风呼啸,谢流光眯起眼睛,在强风中看不清墨山闲的动作,只知道随着一声“铮——”的响声,秘境重新复明。
  再一锤砸下,谢流光按着身下的巨石,巨石之外出现了骇人的断裂,秘境的地面之下是深渊,而此时地面遍布裂隙。
  半步登仙,墨山闲。
  九品玄铁。
  面前升起了滔天的火焰,距自己不过两寸。谢流光伸手,触碰到火焰的瞬间手指皮层被烧了个干净,白骨肉眼可见,他皱了皱眉,缩回了手,看着血液滴在石头上,而手指以一个惊人的速度愈合。
  “好热啊。”谢流光小声评价,听着火焰中再次传来一声重锤,把膝盖抱了起来,慢慢回忆,缚灵台常年烧着的灵火要比这烫,所以前辈现在大抵不会受伤。
  “谢流光。”墨山闲在火焰中唤,身影因为热浪并不清晰,“你说你要一把剑。”
  “我要一把剑。”谢流光盯着面前的火,“我要三尺剑,出剑覆山河,收剑定河山,我要亲手拿剑去杀他们!”
  他站了起来,手指已经愈合,但他又执意走进火里,一瞬间的炙烤与无与伦比的热霎那就要将他烧个干净,而同时他又被轻轻地推出了火里。
  是前辈把他推出来的,他满足地笑了,仿佛感受不到被灼烧的痛楚,站在唯一完好的巨石上依恋地叫:“前辈。”
  “剑名为何?”墨山闲在火光中看着他,问。
  原先的剑名通天,是师父叫他去闯万剑阵里取出来的,仙界七把名剑排行第三,有通天之能。
  而后被秋飞燕亲手从他手里取出来,挖他的心头血,强行与那剑断了联系。
  天行有常。秋飞燕在抽去他心头血的时候说。天命不在你,你之身躯能留下一丝作用,便是你之幸。
  怎么可能。
  谢流光的眼里跃着火,他开口:“前辈,师父说,天命不在我。”
  他的视野里没有了火,墨山闲就在几尺外的距离里看着他,一如既往。
  “那我便要斩天。”谢流光定定看着他,“我要杀了他们,然后斩天,我逆天道,为何不是天道逆我?”
  天命凭什么不在我?
  谢流光当时视野已经模糊,疼痛致使他无法思考,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可是他困惑,不解,愤怒,仇恨。
  天命在不在我又有何干系?
  谢鸿影将他带回师门又亲手抽出他的根骨,秋飞燕教导他又剐去他的心头血,口口声声是道义,可是天命又有何干,道貌岸然仪表堂皇之下是吸血的鬼,是面目可憎的伥鬼。
  火焰愈发大了,墨山闲的笑声传来:“那你便斩天罢。”
  于是最后一声重锤落下,火焰熄灭,天空中霎时浇下瓢泼大雨,火星在脚下噼里啪啦响,墨山闲手里握着一柄剑,接触雨滴的瞬间就将其蒸成了水雾,发出“刺啦”一声。
  “我的剑。”谢流光说。
  墨山闲看着他,没有说话,天空中忽然响起了雷,维持万物法则的雷劫如影随形,在万鬼渊会劈下,在这秘境之中亦会劈下,暴雨倾盆,墨山闲举起剑,电光闪烁,第一道雷便直直劈在了剑上!
  九品玄铁自然炼就九品剑,九品剑自然劈下九重天雷。九重天雷的威力不下于大乘期的天劫。
  墨山闲扛下了第一道雷,剑面划过一道流光,他把剑扔了出去,直直扔到谢流光手上。
  谢流光接住剑,声势浩大的第二道雷随之劈下,他几乎是振奋地迎了上去,被电光笼罩住的时候兴奋到战栗。
  雷电未伤他分毫。
  三四重雷接踵而至,剑刃逐渐锋利,剔透的剑面恍若琉璃。
  第五道雷,谢流光再次提剑,发带散落发丝散乱,他顷刻就去抓那发带,红色的绸带在第六道雷下灰飞烟灭,他生气了。
  “这是前辈送我的。”他说,抬眼看着天空中酝酿的雷,怒而提剑直直冲了上去,狠狠与第七道雷在空中碰上,剑刃要去斩那闪电。
  剑光绕着电光,倾盆的与在此刻停滞,剑身上萦绕起了暗金色的纹路,他与电光僵持不下。
  第八道雷落在了第七道雷上,谢流光终于被击落在地,手里握着剑倒在泥土里,于是第九道雷落在了他的身上。
  周身的一切都化为了灰烬,被雷劈中的那一刻他恍惚全身都被烧焦,发丝散乱,衣衫破烂,身体却不痛不痒。
  剑在手上。
  雷云散去,崭新的九品剑出世,光华流转,整个秘境的灵气都汇聚于此处,温养着这柄剑,歌颂着这柄剑。
  墨山闲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他。
  “前辈。”谢流光觉得分外委屈,抢先告状,“发带没了。”
  “再买就是,雷也劈完了,我也不能帮你打回去。”墨山闲道,“扯根草也能把你的发束了。”
  谢流光就笑,扯着嘴角,真当想象了一下用草缠头发的样子。他把剑转了转,剑锋朝上立了起来:“我的剑。”
  墨山闲淡漠地垂眼看着剑,片刻,道:“你给这剑取了什么名字?”
  “斩天。”谢流光说。
  “斩天。”墨山闲重复,抬手,剑便飞到了他的手上,“还未认主。”
  他看着剑如是说,低头又看了眼谢流光。谢流光看着他,满心满意都是信任。
  “流光。”他叹了口气,手指握着剑柄,松了些力道但很快又重新抓稳。
  他闭眼,手腕翻转,倾身一动,剑锋便随着他的动作直直刺入谢流光的胸膛。
  钻心彻骨。
  谢流光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以往常拥抱的距离将剑刺进了自己的心脏,这是自己的剑,名为斩天,前辈说的。
  “痛吗?”墨山闲的发垂到了他的脸上,神色笼罩在阴影里,看不清。
  谢流光笑了起来,心脏的每一下跳动都迎着剑,撕裂着曾经无数的伤疤。
  可是手腕上的镯子发烫。
  “痒。”他笑着说。
 
 
第7章 
  “这是痛。”墨山闲的视线还停在他的眼睛上,要把他从里到外根根底底都看个清晰。
  “痒。”谢流光喉头带血,执意道,心脏迫切地要愈合又不得不被剑刃隔开,每一下都是新的撕裂,每一下都是新的痛楚。
  不痛的。
  谢流光又用手拥抱墨山闲,尽管已经近乎失去力气,墨山闲的灵力把他整个包裹起来,他又暖洋洋的,只好说好痒。
  墨山闲的目光称得上怜惜,他一手握在剑上,低头却吻住了谢流光,缠绵之时他问:“你的兄长,你的师父,全都有恩于你,却又把你推入泥泞,你凭什么信我?”
  谢流光堪称迷茫地望着他,下意识要接着索吻。
  “你这么小,这么天真。”墨山闲捏着他的下巴,手腕一转,剑锋就在他的心脏上缓缓打了个旋。
  这是要自己心脏碎裂,血液喷涌。
  心脏要被捅得撕裂了个干净,修仙之人却又不至于因此而死,只有钻心裂肺的痛。
  不痛。
  谢流光看着他,神智却无比明晰,又不自觉地笑道:“痒。”
  “是痛是痒都分不清。”墨山闲看着他,又是爱又是恨,忍不住骂道,“这么容易轻信,随便就得跟着人走了,一颗糖就能骗走,一根发带又有什么?大街小巷都是。”
  “前辈送的。”谢流光小声道,溺死在墨山闲构筑的灵力漩涡里。
  “……”墨山闲看着他,又舍不得再说下去了,终于抬手抽剑,带有谢流光心头血的剑就这么暴露在空中,光华流转,剑身上暗金色的纹路爬成篆书的“斩天”,又像磁铁一般顷刻间飞入了谢流光手中。
  谢流光握着剑,血从胸口淌出,只片倾胸口就已经愈合,只有心脏在体内淌血,看不见感觉不到但他就是知道,无法正常回转的血液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好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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