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因为李应棠拜托了他在孔雀宫里找人,所以才“巴结”他。
系统:……
它还能说什么呢?
它肯定了公仪琢的猜测,“是,我也觉得他有求于你。”
得到它的肯定,公仪琢放下心,夹了一筷子烤鹿肉美滋滋的吃了。
烤鹿肉鲜嫩的很,虽然是烤的,但是肉汁却很丰富,肉香十足,李应棠这个太子烤肉的手艺不错嘛。
李应棠见他吃的开心,唇角勾起,“国师这么喜欢,孤再去烤一点?”
公仪琢边吃边点头,“能烤的焦一点吗?”他喜欢吃焦一点的。
已经蹲在一旁开始烤肉的李应棠道:“当然可以。”
立侍在一旁的采薇嘴巴都张大了,塞个鸡蛋进去都没问题,眼前这位和太子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人,真的是他们大虞的太子吗?
不止给他们国师烤肉,还能烤的更焦一点!
没过一会儿公仪琢就吃上了更焦一点的烤鹿肉,他倒没觉得有什么,毕竟李应棠有求于他嘛,但采薇和系统的心情都很复杂。
系统看着光盯着公仪琢吃烤肉,自己还一口都没吃的李应棠,摸着下巴啧了一声。
它现在觉得这个世界的任务还能做,虽然晚了二十年,但是滚了一次床单进度就赶上来了,多滚几次那不是手拿把掐的。
第14章
公仪琢吃饱喝足之后回到了营帐内,采薇已经给他准备好了沐浴用的水。
营地不比宫中,热水不好准备,除了皇帝之外,也就他这个国师才有条件洗澡。其他人也就是擦洗一下。
采薇道:“冕下,委屈您了,在营地里面只能用浴桶,浴桶狭小,您将就一下。
公仪琢一脸问号,这有什么委屈的,野营能洗澡已经很好了,他这待遇都和皇帝相当了。
他走到屏风后面脱外衣,对采薇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
采薇知道他沐浴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服侍,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公仪琢脱完衣服,迈步进了浴桶,大半身都被温热的水泡着,舒服的他叹了一口气。
他趴在浴桶边,“好久都没有用浴缸泡澡了。”
严格来说他现在泡的不是浴缸,而是浴桶,不过也差不多。
系统道:“你真的不想回原来的世界吗?”
“原来的世界啊。”
公仪琢有些怅然,他是在拍一场水下戏的时候出的意外,和系统绑定后来到了这个世界。
系统说他在原来的世界中还没有彻底死去,是植物人的状态,要是他能够完成任务,就能在原来的世界醒过来,如果他没有完成任务,李应棠在当上皇帝之后没有成为一个明君,那他在原来世界的植物人身体就会死亡。
“回不回去都无所谓吧。”
他爸妈都有了新家庭,在听到他的“死讯”的时候可能会有点伤心,但这点伤心应该很快就会被消磨掉。
比起血脉上的家人,更让他觉得遗憾的其实是他的粉丝,他还没有练好演技,没有给他们一个好的作品就无了,粉丝们在怀念他的时候连他的一部代表作都说不出来。
好丢脸,他不想被形容为只有脸的那个演员。
还有一件事就是他虽然演技差,但钱还是挣了不少的,他都没怎么花人就没了,早知道应该早立个遗嘱,全部捐给贫困山区的小朋友。
系统听着他东拉西扯的碎碎念,有些无奈,两个世界加起来小五十岁的人了,还是这么单纯幼稚。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它才会选中公仪琢来这个世界攻略李应棠。
公仪琢身上的温暖,正是李应棠所缺少的。
公仪琢到最后也没有说他想不想回原世界,他虽然嘴上总说不回去也行,但实际上应该还是有些想回去的。
在浴桶里泡了一会儿,公仪琢简单擦洗了一下就走了出来。
帐篷中铺着厚厚的绒毯,直接踩上去也没有关系,纤细雪白的脚踩在暗色的地毯上,留下几滴深色的水痕。
公仪琢打了个哆嗦,立刻拿起擦身的布巾把自己包起来,快速跑回到了床上。
这个季节就算是在帐篷里面也有些冷了。
公仪琢回到床上将床幔拉下来,缓了一会儿才开始慢慢擦身体。
系统嘲笑道:“你刚才的样子要是让容瑾看到,又要嫌弃你的仪态了。”
公仪琢一边擦头发一边模仿容瑾说话的语气,“国师要有国师的样子,代表的是大明王的脸面。”
“他现在又不在这里,再说了,谁敢偷看我洗澡。”
敢偷看国师洗澡,不要命啦。
往年秋狩都是容瑾这个大祭司代表孔雀宫来,容瑾倒不是跟他一样是为了出宫玩,而是觉得公仪琢年纪小,体质又差,怕累着他。
今年秋狩是他一早跟容瑾求来的,一直待在皇宫里实在是太闷了,对于他这个国师来说,秋狩是难得能出宫的机会。
没人的时候公仪琢一向很松弛,平时只要有人他就要端着国师的架子,端架子是很累的。
他简单把头发擦了一下,用一块干净的布巾把头发包了起来,然后擦身上的水珠。
擦到大腿的时候,一阵刺痛突然传来,公仪琢嘶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
他两条大腿的内侧通红一片,有的地方还破了一点点皮,看位置应该是骑马的时候磨的。
在马背上的时候他只觉得大腿那儿热乎乎的,吃烤肉的时候也没什么感觉,没想到竟然磨成了这样。
他朝着磨破的地方吹了两口气,嘟囔道:“才好了没两天。”
系统道:“采薇给你带了药膏,放在床头的匣子里。”
公仪琢拉开床头的匣子一看,里面瓶瓶罐罐一大堆,这么多用来当身体乳擦都够了。
他随便挑了一罐,用指尖挑了一点抹在大腿内侧磨红的地方,药膏有些凉,冰的他哆嗦了一下,涂着涂着他的脸越来越红。
一些被他刻意忽视的记忆从脑子里面不由自主的冒出来。
系统不知道什么是尴尬,故意道:“你在想瑟瑟的事,那晚……”
公仪琢的脸唰的一下爆红,扯开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闷声闷气道:“我没有。”
系统怜爱的看着他,没有就没有吧,也就嘴巴硬了。
第二天,公仪琢没有出营帐,虽然骑马挺好玩的,但他今天要是再去骑马,大腿就不用好了。
李应樾走过来,问门口的采薇,“国师冕下还没有起吗?”
采薇朝着他欠了欠身,“裕王殿下,冕下已经起了,只是昨天有些劳累,今日打算留在营地里面休息。”
李应樾道:“原来是这样,昨日我看到国师和太子在山脚下的林子里面散步来着。”
他笑了笑,“我本来也想和国师一起出去走走,没想到国师今日要休息,我可以进去看看国师吗?”
采薇有些为难,正想说先进去通报公仪琢一声,李应棠走了过来。
他凉飕飕的看了李应樾一眼,冷冷道:“五弟在国师的营帐前做什么?”
李应樾身体一僵,急忙对他躬身行礼,“见过太子,臣弟听说国师昨天累到了,所以想要拜访一下国师。”
整个大虞就没有人不害怕李应棠,就算他是李应棠的弟弟也一样,实际上他觉得李应棠大概从来没有把他当弟弟看待过,说句大逆不道的,就连李靖瑜这个爹,估计也不在李应棠的眼里。
听公仪琢累到了,李应棠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他顾不上搭理李应樾,直接掀开帐篷前挂的门帘走了进去。
采薇和李应樾都没想到他会直接进,采薇伸出尔康手阻止道:“太子殿下……”
李应棠回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阴鸷的眼神吓的两人立刻噤声,吱都不敢吱一声,
他扫了采薇一眼,对李应樾道:“你,不许进来。”
第15章
公仪琢正在床上给大腿根涂药,过了一晚上,大腿上骑马磨出来的红痕已经消了不少,不过几处磨破皮的地方还是比较红。
他刚才隐隐听到了采薇和李应樾说话的声音,不过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他已经和采薇说过了,他今天不出去了,就在帐篷里面休息,采薇肯定不会随便让人进来。
不过事无绝对,必有万一,帐篷上挂着的门帘一下子就被掀开了,公仪琢听到动静,吓的手一抖,大半瓶药膏全都倒在了腿上。
这药膏是半透明流质的,一下子全都倒在了腿上,冰的公仪琢一个哆嗦。
不过他现在顾不上凉不凉,着急忙慌的扯过被子盖上。
一个人影走到了床边,隔着床上挂着的轻纱影影绰绰。
公仪琢紧张道:“裕王殿下?”
李应樾文质彬彬的,不该这么鲁莽的闯进他的帐篷才对啊?
李应棠听到他说裕王,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黑的像锅底一样。
李应樾那小子,以前进过公仪琢的寝殿?不然公仪琢怎么会这么说?
见门帘外的人站着不动了,帐篷中的温度也在明显下降,公仪琢意识到了不对。
他小心翼翼的问系统,“统儿,进来的人不会是李应棠吧?”
系统嘿嘿一笑,“bingo,恭喜你猜对了。”
公仪琢:……李应棠怎么会来,他跟个门神似的站在他床边,怪吓人的。
他咽了口唾沫,假装自己刚才没有说过话,重新开口,“太子殿下来找本座有何事?”
李应棠目光沉沉的隔着床帐看着他的身影,“孤听采薇说,国师昨日累着了。”
公仪琢有些不好意思,就是骑了一会儿马而已,第二天就下不了床了,传出去怪丢人的。
“许久不骑马,有些不习惯。”
李应棠知道他皮薄,一猜就知道他是哪儿伤着了,“国师伤的重不重,上药了没有?”
公仪琢很想吐槽,他正上着呢,结果这人突然闯进来,害的他把一瓶药膏都撒了,好浪费。
他现在腿间满是药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只想让李应棠快点出去,好清理一下。
“已经上过药了,谢太子殿下关心,今日的狩猎应该快要开始了,太子快些去吧。”
秋狩怎么比得上他重要。
李应棠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他直接在床边坐了下来,“谁给你涂的药,要不要请御医来给你看看?”
他的身形隔着床帐看有些朦胧,看起来更加高大挺拔,公仪琢下意识的往床里面缩了缩。
“就磨破了一点皮,不用请太医,我自己抹了一点药,已经快好了。”
关键是他也不好意思把那么私密的地方给别人看。
李应棠是既担心他的伤,又不想他让别人看,要是他的宝贝让别人看了,他怕是会疯掉。
此刻帐篷中只有他和公仪琢两个人,先前降下去的温度又升了起来,而且比之前还高。
李应棠垂眸看着搭在床边的床帐,声音有些哑,“国师玉体,就算只是一点小伤也不能马虎大意,不如……孤给国师看看?”
公仪琢:……他没有幻听吧?
这次不等他问系统,系统就道:“我觉得他想占你便宜。”
公仪琢:!
他立刻推拒道:“这种事怎么能麻烦太子……”
李应棠决定的事,就算是李靖瑜也阻止不了,不等公仪琢把话说完,他就已经开始掀帘子了。
公仪琢见他伸手过来,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他现在既没有戴帷帽也没有戴面具,脸还露着呢。
顾头还是顾腚,这是个问题。
公仪琢在电光火石之间选择了顾头,在床帐被拉开的一刹那,抬手捂住了脸。
李应棠拉开门帘看到他用手捂着脸,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竟然忘了孔雀宫的规矩。
公仪琢从手指尖的缝隙中看他,脸颊和耳朵尖通红。
不只是孔雀宫的规矩,要是让李应棠看到他的脸,就知道他是那晚的人了。
他怕李应棠不是拔剑砍了他,就是当场再把他酱酱酿酿一遍。
不管是哪一种他都不想。
李应棠看到他红透的耳朵尖,忽然起了些逗弄他的脸。
“孤一时忘了孔雀宫的规矩,还是国师反应快。”
他凑近公仪琢,声音又轻又沉,“那国师就这么捂着吧,孤替你看看。”
他伸手拉住公仪琢盖在腿上的被子边沿,公仪琢已经紧张到全身都僵硬了。
他的声音像只被逼到角落无处可躲的猫儿,“李应……啊不是,太子,这不合规矩。”
也就是他现在要用手挡住脸,不然他一定会死死捂住被子。
听到他差点没忍住叫出自己的名字,李应棠低笑了一声。
“孤是关心国师,国师不用不好意思。”
“国师要是真的不愿,就摁住孤的手,孤绝对不再动。”
他捏住被子的边沿,缓缓往下拉,公仪琢是真恨自己没有跟哪吒一样长六只手,不然他一定会摁住被子,同时还会给李应棠两巴掌。
李应棠其实也有点紧张,那一晚如果他不是被下药了的话,他不会动公仪琢的。
但有些事一旦开了个口子,欲望就会像洪水一样往外泄,怎么都止不住,还会泛滥成灾。
被子被缓缓拉开了一条缝隙,凉气灌到了里面,公仪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蜷起蜷脚趾。
李应棠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压着嗓子道:“国师真的不阻止孤?”
公仪琢从指缝间露出一只眼睛看着他,他的眼角已经红了,看着马上就要被欺负的哭出来,“殿下……”
李应棠哪受得了他这副模样,手一抖把被子扯了下来。
公仪琢:……这人问他,不是让他求他的意思吗,他才刚说了两个字。
李应棠扯下被子后也僵住了,他只是想逗逗公仪琢而已,没想到太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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