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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受供养指南(穿越重生)——不吃姜糖

时间:2025-04-05 12:45:59  作者:不吃姜糖
  言罢,他赶紧低下头,从自己的荷包里找银子。
  但把荷包倒过来,里面也只有几两碎银子。
  谢筠兰:“.........”他讪讪地抬起头,看向看热闹的夏侯鹜光,强作镇定地嘴硬:“我.......我今天出来的急,忘记拿银子出门了.........”夏侯鹜光眼神戏谑:“哦,这么急着来找我啊。”
  他说:“就这么想和我玩?”
  “谁,谁想和你玩!”谢筠兰方才吃了那半块被夏侯鹜光“亲”过的锅盔,本来就有一种做贼心虚的不好意思,被这么一打趣,脸上的热度更是居高不下了:“我,我就是看你一个人孤单,所以才好心........”“哦?”夏侯鹜光抱臂,不冷不热地牵起唇角,笑了一下,随即抬起脚,慢慢靠近他。
  他眼神漆黑,似笑非笑时,身上莫名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让谢筠兰禁不住双腿发软,竟然不敢看他的眼睛,下意识往后退。
  他退,夏侯鹜光便进,直到夏侯鹜光将慌张的谢筠兰抵在门口。
  谢筠兰心跳的很快,耳膜都快被震破了,手指腹抵在门边,紧张地轻抠。
  夏侯鹜光自上而下打量着他,片刻后垂下眼眸,扎起的高马尾发披散在左肩,随着他说话的动作轻轻晃动,洒落几缕阳光:“谢公子.......对谁都这么好心吗?”
  夏侯鹜光看着谢筠兰从刚才起就莫名其妙浮着嫩粉的脸颊,只觉谢筠兰今日的妆上的有些浓了,于是歪头,和紧张的谢筠兰对上视线,故意逗他道:“还是........只对我这么好心呀?”
  谢筠兰:“........”看着夏侯鹜光唇角挂着的一抹淡笑,还有那似笑非笑、带着淡淡的戏谑的眼神,谢筠兰只觉浑身的血液都烧起来了,最后轰的一声炸开,连带着大脑也一片空白。
  还是只对我这么好心呀......只对我.......这几个字像是来自灵魂的发问,让开始哆嗦起来,耳边嗡嗡作响,头脑发蒙。
  最后,谢筠兰又是羞又是气,竟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下就推开了夏侯鹜光,差点把夏侯鹜光推的栽下楼梯,然后自己像是被欺负狠了一般,哇的一声大哭:“夏仁,我再不理你了!”
  言罢,他也不要门口放着的伞了,提起裙摆,径直冲进蒙蒙微雨里,顶着发烫发红的脸颊,逃也似的跑走了。
  踉跄着站稳却被单方面绝交的夏侯鹜光:“..........”“???”
 
 
第63章 
  谢筠兰冒雨冲回了谢家。
  因为心情纷乱,他进门的时候,甚至还没注意看路,低着头,差点把他亲哥谢筠亭撞到在地。
  “唉呀——”谢筠亭也正抬脚往外走,结果还没走出门,就被谢筠兰坚硬的毛茸脑袋顶了一遭。
  此刻正在飘小雨,地面湿滑,谢筠亭没保持住平衡,脚一滑,向后倒去,要不是身边的侍从顺手扶了他一下,他真就要结结实实地摔一个屁股墩了。
  “啊!对不起!”谢筠兰自己头撞得也够痛的,蹬蹬噔向后退了几步,踉跄间后背已经靠在了墙面上,两眼发黑。
  但当他看见自家大哥面色狰狞、眉眼痛苦地捂着胸膛、弯腰看着自己时,当即也被吓了一大跳,都顾不上自己脑袋疼,捂着额头就小跑过去扶着谢筠亭的手臂,生怕谢筠亭被自己这么一撞,明天自家还未过门的嫂子就要守寡了,胆战心惊道:“大哥!大哥......你,你没事吧!”
  “没......咳咳咳,没事........”谢筠亭只觉心肝脾肺肾都要被谢筠兰顶移位了,皱着眉,还未来得及骂谢筠兰,余光里看见谢筠兰的头发和脸颊上都沾着水珠,登时微微一怔:“你怎么浑身都湿了?”
  他一看见谢筠兰淋了雨,登时身上也不痛了气也不喘了,直起身,抓着谢筠兰的手臂,表情凝重,“兰儿,你这是怎么搞的?碧华呢?他没在身边给你撑伞吗?”
  “啊........”谢筠兰是知道谢筠亭多护着他的,闻言,生怕他迁怒碧华,赶紧摆手道:“不是的,不是的,大哥。”
  他绞尽脑汁地编瞎话:“不是碧华没有照顾好我........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想要,呃,想要体验一下雨中漫步的感觉。”
  他越说,越坚定,最后差点自己都信了:“我最近想在自己最近的话本里写一个,写一个这样的场景,所以,所以就自己来亲身体验一下......这样才能写得好嘛。”
  他抱着脸色不大好看的谢筠亭的手臂撒娇,道:“哥,你不用太担心我。”
  “.........”听到这里,谢筠亭脸色虽然好看了一些,但紧锁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淋雨啊。”
  他说:“万一得了风寒怎么办?你想急死爹娘和我吗?”
  “唉呀..........”谢筠兰也知道自己刚刚一时上头,太冲动了,强撑着道:“我身体可好了,区区这点小雨,不会让我得风寒的。”
  他一边说,一边脸上浮现出了清晰的心虚的脸色,都快不敢去看谢筠亭的脸了,愈发晃着谢筠亭的手臂,试图用撒娇蒙混过关:“我真错了,哥.......”他低着头,用毛茸茸的脑袋抵着谢筠亭的手臂,脚尖在地上轻轻踢着,裙摆轻扬:“哥哥,你就不要告诉爹娘,好不好........求你了......”“........唉,行了行了。”谢筠亭晃了晃手臂,试图挣脱开谢筠兰的桎梏,佯装不耐道:“我急着出门,见你嫂子,今天就先放过你。”
  他掌心一推,把谢筠兰黏着他的手臂的脑袋推出去,警告道:“下不为例。”
  “好嘛好嘛,谢谢哥。”谢筠兰双手掌心合在一起,一副支棱起来的模样,上下晃了晃脑袋,像是招财猫一般:“谢谢哥哥。”
  “你呀.......”谢筠亭伸出手指指了指他,一副对他无可奈何的模样,摇了摇头,随即拍了拍身上的水珠,道:“我先出门,你把这身湿衣服换了。”
  他威胁道:“要是我回来还看见你穿这身,当心我再也不让你写那些个破话本。”
  “好嘛好嘛,我记住了!”
  谢筠兰一听谢筠亭不让他写话本了,登时就急了,忙点了点头,随即眼珠一转,用力把谢筠亭推出门:“哥哥再见!”
  他把谢筠亭推出门,用力晃了晃帕子,道:“哥哥帮我和嫂子带句话,就说我也想他了!”
  言罢,他也不管谢筠亭脸上是什么个表情,提起裙摆,一溜烟儿就跑回了房间。
  “阿嚏——”虽然信誓旦旦地说不会感染风寒,但到了晚间,谢筠亭还是成功地开始喷嚏连天,双眼迷离,脸颊酡红。
  一天之后,他果然病倒了。
  “唉........”看着床上烧的连爹娘都快认不出的谢筠兰,谢筠亭伸出手背,抵在了谢筠兰的额头,去试谢筠兰的体温。
  谢筠兰闭着眼,迷迷糊糊间去蹭谢筠亭的手背,含含糊糊道:“夏仁........夏仁.......”“.......?”谢筠亭一开始还没听清,看着谢筠兰张着嘴,一张一合地似乎是在说着什么,想了想,微微地俯下身去,凑到谢筠兰的耳边,仔细听,“夏仁.........”“吓人?”谢筠亭有些不明所以,直起身来之后,看着谢筠兰烧红的小脸,疑惑道:“什么吓人?”
  “吓人.......夏仁!”一旁端着药的碧华像是想到了什么,忙道:“长公子,这是小公子最近在外面交到的玩伴的名字。”
  “........玩伴?”谢筠亭一愣,转过头去看着碧华,皱着眉,微微眯起的眼睛里藏着警惕:“男的还是女的?是双儿吗?什么出身?家里是干什么的?”
  “呃..........”面对着一连串的问题,碧华反应了一会儿,才道:“男的,是宫里的侍卫,家里干什么的........不知道。”
  “........侍卫?”谢筠亭的心还是没放下,道:“宫里侍卫出行管控森严,无令牌或者口谕不能私自外出,这个夏仁是哪个宫的侍卫,又是什么时候进宫的。”
  “说是........说是濮阳公主的侍卫。”
  “........公主的侍卫?随行侍卫?”谢筠亭紧接着追问。
  碧华不知道这宫里的侍卫还可以分好几个种类,当即傻了,磕磕巴巴都爱:“奴......不知道........”他慌忙跪下:“求长公子责罚!”
  谢筠亭:“........”见问不出来个所以然,他一时无语,半晌,只能轻轻叹气道:“行了行了,也不怪你。”
  他转过头,看向谢筠兰,伸出手,拨开谢筠兰额角的碎发:“父亲此生,只娶了我母亲一个.........虽然母亲在我之后又生了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但都夭折了,只剩下一个筠兰..........我朝中有事,也不能常常陪他,他一个人觉得孤单,想要多找些玩伴,也是正常的。”
  但他说完这句话后,话锋又一变,道:“但是那个夏仁,来路不明,还是得好好查一查才行。”
  他说话时,原本柔和的眼睛里,迅速闪过一丝狠厉,但很快又被妥帖地藏好。
  碧华听着谢筠亭的话,此刻根本不敢插嘴,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而对于谢筠亭的话,谢筠兰根本不知道。
  他感染风寒之后,被强行关在房里喝了几天的药,都没能找到机会出去,找夏侯鹜光玩。
  “唉........”谢筠兰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裙,趴在书桌前,无聊地用毛笔在宣纸上乱写乱画,“夏仁........夏仁........”他话语喃喃的,毛笔下很快就出现了一张人脸。
  虽然还未给夏侯鹜光添上那印记,画的也并不十分像,但眼睛已经有了几分夏侯鹜光独有的神韵。
  还未等谢筠亭自己欣赏一番,只听“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是碧华端着汤药进来。
  “..........”抬起头,一看到汤药碗,谢筠兰就忍不住皱起了眉。
  他把毛笔丢在一旁,双手交叠,将下巴抵在桌面,整个人相识没骨头似的,趴在桌上,如同抱怨般道:“碧华,我不要不要喝药啦........”“不喝药,怎么能好?”
  一声略带威严的嗓音从门口传来,谢筠兰一个激灵,忙坐直起身,视线越过碧华,看见谢筠亭的脸从门后转了过来:“.......哥!”
  谢筠兰赶紧把画了夏侯鹜光容貌的宣纸反过来,顺手又用话本盖住,随即欲盖弥彰地站起身,紧张道:“哥,你怎么来啦?”
  “看你有没有好好喝药。”谢筠亭在门口就将谢筠兰方才的动作尽收眼底,见状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鬼鬼祟祟地在那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呀?”谢筠兰装傻:“我,我在画画,陶冶情操呢!”
  “往常见你逗鸟遛狗,看戏听曲,也没见你有那闲心去画画......这会子在病中,又画上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谢筠亭原本就觉得谢筠兰刚才的动作很不寻常,闻言心中疑心更起,径直负手走上前,伸出指尖就抽出了被压在书本上的宣纸。
  “........啊!”谢筠兰见状急了,赶紧上前去抢,扑腾着手道:“哥你怎么能乱抢别人的东西呢!太过分了!”
  “我是你哥,看看你画的东西怎么了。”
  谢筠亭转过身去,仗着自己比谢筠兰身高腿长,抬起手就把纸张展开了,对着阳光细看。
  ........只见纸上赫然画着一个五官俊逸、容貌隽秀的男子。
  “...........”谢筠亭:“.........”他横看竖看,也没能从纸上看出一颗代表双儿的孕痣。
  难道.......这画上画的是个男人?
  “........”眼看着被谢筠亭发现自己在偷画夏侯鹜光,谢筠兰莫名有些心虚,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就想往门外走去,却被谢筠亭抓着衣领,强硬地抓回来。
  他登时像是被按在鹰爪下的兔子一般,动弹不得,只能徒劳地蹬腿:“哥!哥你放开我!”
  “这画像上画的,是个男人?”谢筠亭的话里虽然带着疑问,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该不会是那个你在病中还念念不忘的夏仁吧?”
  “.........”谢筠兰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心虚,转过头去,强装镇定道:“当,当然不是!”
  “.........”谢筠兰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亲弟弟,谢筠亭哪能看不懂谢筠兰,见谢筠兰拙劣的掩饰,脸登时被气青了。
  他开始连名带姓地喊谢筠兰,咬牙切齿道:“谢筠兰!你是不是年纪到了,开始思春想男人了?!”
  “........”谢筠兰被骂的一怔,片刻后眼睛也红了。
  他一把推开谢筠亭,用手背擦着脸颊,情不自禁地往下掉眼泪,啪嗒啪嗒:“哥你胡说什么呢!你说话也太难听了!什么........什么思春!我哪里有思春?!”
  “难道不是?!你都开始画人家的画像了!”谢筠亭看着这个被自己捧在手心里宝贝了十几年的单纯弟弟,就这样被一个满嘴谎话的骗子骗了,又是气又是痛心:“我实话告诉你吧,前几天的时候,我就开始调查这个夏仁了!这个人,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谢筠兰闻言,更生气了:“哥你怎么能这样!”
  他说:“他是我的朋友!”
  “.......什么朋友!”夏筠亭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谢筠兰,肺都快要被他气炸了:“他就是个居心不良的骗子!”
  “我不许哥哥你这样说他!”谢筠兰长这么大,第一次和谢筠兰顶嘴:“哥哥,你太过分了!我不理你了!”
  “.......我过分?!”谢筠兰简直要被冥顽不灵的谢筠兰气死。
  在他心里,谢筠兰已经被那个“夏仁”迷的神魂颠倒,也被骗的神志不清了,连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有了,一怒之下便将自己最近的调查结果竹筒倒豆子般,通通说了出来:“我去问过了,现在宫里的侍卫里,根本就没有叫夏仁的!你那个所谓的侍卫朋友,其实根本就是在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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