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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泽利斯活了过来，杰森绝对不会赞同卡珊德拉的话。但他、他们必须得承认，泽利斯的自杀行为非常的勇敢，也非常的决绝。
他宁可死亡，也绝不臣服于黑暗。
即使是蝙蝠家族的成员，他们也不一定能勇敢赴死。尽管他们的行动大多数时间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但这始终是不一样的。
泽利斯有些尴尬的搔了搔发尾：“啊……不。”
“不？”达米安危险的眯起眼，这家伙不会是觉得跳楼很帅所以决定跳的吧？
“我觉得吧，气氛都渲染到那里了……不跳楼的话很难收场吧？而且我记得我跳楼的姿态很优雅、很安详，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我是故意的吗？”
蝙蝠家：。
所以这个小混球真的会因为觉得跳楼很帅、很酷，就从天台一跃而下，留下自己残破不堪的尸体，任由他们几个为了复活他想尽一切办法，最终却不得不满怀悲痛的将他埋入冻土中。
迪克倒吸了口气，觉得这死小孩……有够讨厌的。
他以严肃的目光看向杰森：“我觉得他比刚来蝙蝠洞的达米安还要混球，你真的不考虑揍他一顿吗？”
“我支持。”芭芭拉轻声说。
因为自己觉得很帅就自杀，听起来真的很让人生气。
他们蝙蝠家族从来没有这种类型。
达米安怜悯的看了眼泽利斯：“你知道这是你自找的吧？没关系，这只是蝙蝠家的传统而已，我们每个人都被揍过。”
泽利斯震惊的抬起头，感觉这几个友好npc的脑袋上绿色的友方阵营标志很快就会变成红色。
他看向杰森·陶德，希望从杰森这里得到否定的回答。
然而杰森·陶德的表情可谓是无懈可击。泽利斯看不出来什么，难道二舅真的纵容他们这样说，然后一会回去就揍他？
“我二舅才不会揍我的，何况我这是极具战略意义的行为。我以为我上次就告诉过你们我可以看广告复活了。”泽利斯顿了下，开始给自己打补丁：“而且我的自杀也并不是完全因为我觉得那很酷。”
“我当时已经大半个身体都在天台外边了，我脱了鞋子和装备后，敏捷不到50，受到debuff的影响，我的力量也很低。同时我身处幻觉，理智归零，我不得不重塑我的理智。我也没有足够的精力和力量让我在天台边缘保持平衡。”
san值很低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你不觉得你现在打补丁太晚了吗？”红罗宾幽幽地说。
他毫不客气的拆穿泽利斯的补丁，泽利斯不需要进行【侦查】检定或【心理学】检定就能看到红罗宾脸上的恶毒。
迫害泽利斯，他势在必得。
虽然漫画里红罗宾看起来很温和、很正经，也很聪明，一度让那一时期的蝙蝠侠刊重新回到了一开始的侦探漫画类似风格的走向。
但泽利斯没有忽略红罗宾揍杰森的时候揍的有多狠，虽然是杰森先开始的，而且杰森还把重伤的红罗宾丢在燃烧的蝙蝠洞里等死。
……嗯。
双方的情感都非常激烈。
泽利斯已经差不多摸清了蝙蝠洞内四位罗宾的相处方式，尤其是红罗宾的性格，他看似温和、贴心，实际上是最特么坏的那一个。
至少达米安的坏都坏在表面，坏的很轻浮。
红罗宾这私人，阴着坏。
“而且你这个补丁有非常严重的逻辑错误。”红罗宾说：“从监控画面来看，是你对着月亮行礼，然后毫不客气的从楼上一跃而下，没有半点挣扎的痕迹。”
豁。
太特么坏了，红罗宾。
【红罗宾让泽利斯哑口无言，乐，好感度+3】
【泽利斯因为红罗宾哑口无言，非常不乐，对红罗宾的好感度-1】
眼看着杰森似乎真的在思考这个，泽利斯急了，他扒拉着杰森的胳膊，如果不是他现在属性太低了，他非要挂在杰森身上。
“二舅，你说句话呀！！”泽利斯摇着杰森的胳膊。
“你这次复活的间隔为什么这么久？”杰森轻声问，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但泽利斯猜测杰森此刻的情绪一定不太好，因为杰森几乎从不这样轻声细语的说话。
泽利斯挠了挠头道：“呃？因为我休息了一段时间？”
杰森的瞳孔因此闪烁了一下，泽利斯从中看到了不赞同的神色。
半秒之后，泽利斯思考了一下。
他觉得迪克等人说的很对，他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是二舅的话，发现自己唯一的幼崽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组织液横流、骨骼外翻。
是个人都会崩溃。紧接着，他会想起泽利斯有复活的能力，所以他耐心等待着，期望泽利斯会活过来。
然而一天过去了，尸体除了变得更腐败、暗红色或暗紫色的尸斑在身体四周蔓延，全身肌肉僵硬，关节固定，尸体呈强直状态，血管内血液受腐败气体推动，在皮下静脉扩张形成……
咳咳……泽利斯连忙掐住了这些不太雅观的内容。
总之，等待一天之后。泽利斯没有半点复活的迹象，尸体无限趋近于腐烂。
他不得不做出决定将其下葬。
那很绝望，也很痛苦。而将泽利斯从冻土中挖出来后，泽利斯还是一种‘玩玩而已’的态度，更是让人非常火大。
他挨一顿打，纯粹是应得的。
而且这只是挨一顿打，他不喜欢杰森现在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疲惫，就好像、他准备要放弃泽利斯了一样。
因为他总是在为泽利斯担惊受怕，而泽利斯甚至不再乎这个。
泽利斯立刻严肃起来，他缓缓的举起手，翘起一根食指。
他对着杰森说：“我想要一顿毒打。”
杰森：？
其他人：？？？
蝙蝠侠：……蝙蝠家族从来没有这种类型。
杰森倒吸了口气，他诧异甚至是狐疑的看着泽利斯。
泽利斯最终还是染上了哥谭市大部分人的恶习，成为了抖M吗？
他怀疑其中有什么阴谋。
“你为什么要一顿毒打？”杰森怀疑的问。
泽利斯理直气壮的说：“当然是因为我值得。”
“‘我值得’这个词是这么用的么？”斯蒂芬妮挠了挠头。
“你就揍我吧二舅。”泽利斯又晃了晃杰森的胳膊，他冲着杰森眨了眨自己红红灰灰的眼睛，就像记忆里最习常用的那样向杰森撒娇。“我保证不会反抗。”
这一撒娇的行为让杰森稍微放松下来，自从15岁后泽利斯再也没有像这样撒娇过。但今天，泽利斯又像之前那样撒娇了……撒娇让自己揍他。
“到底是什么人会撒娇让别人揍他啊？”迪克小声的与提姆咬耳朵。
泽利斯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杰森。
第96章
杰森·陶德看着泽利斯这幅私人模样, 心中燃烧的怒意更是愈演愈烈。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
泽利斯总是以这种无所谓的随意态度应对每件事，就好像根本察觉不到这件事让其他关心他的人多么难过和愤怒一样。
杰森意识到了一件让他心寒的事情，并不是对泽利斯心寒, 他永远也不会对泽利斯心寒, 就像他永远不会抛弃泽利斯那样, 泽利斯是他的责任他一直都清楚。
杰森只是感到……沮丧, 他通常从不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这一点。
他总是对迪克、提姆洋洋得意的说看看他养的小孩有多好, 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泽利斯的问题一直都很严重, 即使他现在变得开朗、对周围都有一种近乎天真的观察欲和好奇心。但他的本质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泽利斯的心早在猫头鹰法庭的腐蚀与他养父母双重去世的打击下变得冰冷, 他的冰冷并非出于对周遭的反馈, 而是对自己的冰冷。
他并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只是恰好他体内拥有的X基因能让他从死亡之地爬出来。
杰森·陶德感到沮丧，但更多的还是愤怒。
泽利斯为什么要这样，他分明可以避开, 却仍然选择死亡, 他选择抛弃杰森·陶德。
这才是杰森·陶德的愤怒唯一指向泽利斯的原因, 杰森觉得这不平等，他们曾经在这个灰暗的世界里互相依偎撑过了最艰难的时间。
现在，一切都好转的情况下。泽利斯却想离开。
杰森·陶德讨厌背叛，于是他举起拳头，他看向泽利斯，泽利斯立马配合的将自己的脸凑过去。
“咦，真打啊。”迪克诧异的抬起眸, 他只是开玩笑说说而已。
虽然他也觉得泽利斯的行为实属过分, 可他从来不认为一向溺爱孩子的杰森·陶德会舍得揍他那好不容易活过来的小树苗。
杰森·陶德没有看迪克, 他抬眸, 冷淡的蓝灰色眼眸扫过泽利斯。
“二舅，你——”泽利斯话还没说完。
杰森便一拳打在了泽利斯凑过来的那半张脸上，杰森自然不会用尽全力的一拳，他怎么可能舍得揍泽利斯揍这么狠？
毕竟泽利斯的意识海内种有猫头鹰法庭的图腾，这种图腾几乎是永久的，这让泽利斯看起来与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但影响是永久存在的。
或许那才是泽利斯的意识变得消极、不再畏惧死亡的原因，或许连泽利斯自己都从未意识到这一点。
毕竟每个人都知道，猫头鹰法庭的利爪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这严格来看，泽利斯自己只能背百分之30的锅，剩下的百分之70还得由猫头鹰法庭来背。
暗中偷听杰森·陶德心理活动的系统：……你就宠他吧杰森·陶德，这辈子没救了。
然而杰森虽然没有用尽全力的一拳，但他也用了五成力，毕竟他真的很生气。
这种感觉就像是猫咪站在高楼天台的边缘，你得先好声好气的哄它下来，反复温柔的告诉它不会揍你。
然后一旦抓住它，等待它的就是一顿爱的毒打。
然而，杰森忽略了泽利斯此时的属性已经全部降为了个位数——毕竟杰森既不是玩家也不是系统，他自然看不见泽利斯角色页面的属性值。
泽利斯看起来是个正常的直立人。实际上虚弱的一批，按照设定他应该在轮椅上度过他可悲的一生，除非他体质检定大成功，否则他永远都不可能身残志坚的从轮椅上站起来。
泽利斯被这一拳揍飞出去，真的飞出去的那种飞出去，距离不远，大概一米左右，他撞在了椅子上然后倒在了地上。
一动不动。
【You Dead】
泽利斯看着眼前的游戏主创的新开发的围绕蝙蝠家族的游戏广告，陷入了舅舅的沉默。
他只是沉默了两秒，便开始展开了对二舅的夸赞。
“不愧是我二舅！一拳就能把我打死！太强大了，我要追随他一辈子。”泽利斯赞叹道。
周围的环境已经黯下去了，就像是打求生之路倒地后，随着血液流逝，周围的环境越来越暗。
求生之路好歹还有半条命呢，泽利斯是直接一命呜呼。眼前的广告非常的刺目。
泽利斯百般无聊的四处打量，一转头便与那只正在啃食蝙蝠洞会议室角落里盆栽的牡鹿对上眼，这已经不是泽利斯与这头牡鹿第一次见面了。
每次泽利斯死亡，总能看见它在旁边普通路过、啃啃草什么的。
泽利斯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毕竟荒野大镖客2是他最喜欢的游戏第二名，第一名是守望先锋，因为他是op。
顺带一提。
第一名是灵活变动的，也有可能是黎明杀机、或apex英雄。完全取决于泽利斯当前玩什么游戏上头，比如现在，可能是名为《哥谭》的这游戏。
出现这头鹿就意味着泽利斯打出了鹿结局，即玩家比较善良的结局。
如果玩家完全不做人，心狠手辣的屠杀每一个无辜的人，那么他就会打出狼结局。
当然，依此类推。还有蛆结局、乌龟结局、阎王结局什么的。
牡鹿温顺的走了过来，在泽利斯身边坐下。一人一鹿等待着看广告复活的倒计时时间，一边看着广告。
看来游戏主创是真的喜欢蝙蝠家族，什么作为揍敌客家族的小孩要如何在蝙蝠家族生存之类的，难道真的会有人对这个题材感兴趣吗？
复活池外，杰森·陶德完全呆住了。他的拳头微微颤抖，他没想到他这一拳会直接把泽利斯打死。
他甚至忍不住想，泽利斯让自己揍他会不会也是故意的，因为泽利斯压根就不想活了。
“泽利斯他……似了。”卡珊德拉检查过后，抬头看向杰森·陶德。
她的眼中写满了不赞同，似乎是没想到杰森真的会揍泽利斯一样，而且还把泽利斯往死里打。
“别这么说他，卡珊。”达米安皱了皱眉：“杰森·陶德那一拳也就五成力，这的确太狠了，但他肯定不想杀了泽利斯。”
听了这话的杰森更伤心了，泽利斯·泽维尔是上天派下来惩罚他幼年时期偷蝙蝠车的吗？
他要背着自己的油腻小包袱，永远的离开这个城市。悄悄地一个人去一个遥远的城市、遥远的国度，委内瑞拉之类的地方躲起来，独自伤心。
“呼吸，杰森。保持呼吸！”迪克立刻安抚到杰森，泽利斯突然暴毙对杰森造成的惊吓与伤害可不少。
当迪克注意到杰森的表情不对时，杰森已经因为忘记呼吸这件事脸都变绿了。
“呼！”泽利斯垂死病中惊坐起。
这一诈尸吓得卡珊德拉原地起飞，直接撞到了正弓着腰立在她上面观察泽利斯死亡后模样的蝙蝠侠的下巴。
蝙蝠侠：。
一个人捂着头顶，一个人捂着下巴，轻轻的碎掉了。
迪克、提姆和达米安等人都表现得非常平静，也没有凑过去看泽利斯安详的尸体。
毕竟他们都知道，泽利斯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原地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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