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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太子穿成小可怜哥儿(穿越重生)——棠梨煎蛋

时间:2025-04-06 08:44:43  作者:棠梨煎蛋
  李洵随口道:“我自然会……”他好歹也当了好几日的福昌伯府大公子,看在这奇妙经历的份上,回去也会给这哥儿寻一门好婚事,连带着这几个小丫鬟小侍从,相逢一场也是缘分,必然会给他们安排妥帖了。
  但小碟的话却忽然点醒了他。李洵思索,就福昌伯这个德行,京中其他勋贵本身都不愿意和他结亲。若自己保媒,别人碍于太子之命不得不遵从,只怕心里也是委屈。
  关起门来,还得这大公子自己过日子。难道他一个太子还能时时插手臣下闺闱之事吗?
  啧,难得想做回好事,怎么那么麻烦?
  这小侍从还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李洵不禁一阵心烦,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此事回头再说。”
  本来心中就不痛快,又等了近半个时辰,盏儿和小碗才把那个盘子带来。盏儿气喘吁吁道:“这蹄子这几日竟不在咱们院子里,我们寻到了她老子娘家里,才知道她在那儿躲懒呢。听说公子叫她还推三阻四的不肯来,我们两个硬把人拽来了。”
  沈榶看过去,果然见那盘儿衣衫不整,头发也半披着,垂着头不说话,像是刚睡醒就被抓了来。
  李洵本来只是想把甘霖院清理一下,那些用着不顺手、疑似柳姨娘塞进来的人都给撵出去。谁知一看这人,竟然就是那日放风的那个丫鬟,倒是巧了。立时冷笑道:“把她给我捆了,丢湖里泡一盏茶的功夫再捞上来,不许给她请大夫看病。要是一个月后没死,就罚去庄子上做苦力。”
  盘儿大惊失色。她那日她躲在后头,亲眼见大公子忽然发飙,要把三公子扔进湖里,就觉得不好。这几天一直躲在家里,没敢在院子里露面,只盼着柳姨娘快些回来,给她换个去处。
  届时离了甘霖院,又有柳姨娘保着,想来大公子也不能将她如何了。
  就算大公子和伯爷告状,她也自有一番说辞辩驳。毕竟动手的不是她,只是在旁放风,大公子也未必真就看见了自己。却没想到大公子连审都不审,直接就要动用私刑!
  沈榶扭身就去找绳子,盏儿倒是还有些害怕:“此时宣旨的中官还在府里呢,要不然……”
  盘儿满含期待的看着最心软善良的盏儿。
  盏儿:“要不然先捆着,等中官走了再泡吧?”今天伯爷麻烦找到一半,被宫里来的旨意打断了,说不定事后还要来算账。要是惊扰了宫里来的宣旨太监,就更不好办了。
  她是有点害怕,毕竟盘儿可能因此就病死了,一条人命呢。但是想到盘儿的所作所为,若不是小碟冒险出去抓药,这会儿死的搞不好就是他们公子了,便满心只对盘儿充满了怨恨。
  李洵岂会怕中官:“无妨,只管去泡。”
  眼看着沈榶已经拿着绳子逼近,盘儿终于忍不住尖叫道:“公子,我做错了什么您要……”
  李洵:“刺耳,把她的嘴给我堵上。”
  小碗连忙找了一团手帕塞进了盘儿嘴里,几人手忙脚乱地把盘儿捆了个结实。
  “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李洵冷笑道,“让甘霖院的下人都去湖边看着,看看那姓柳的会不会来救她,看看背主的奴才是个什么下场。”
  “杨梅、沈椿、沈松、柳玉拂……”太子殿下阴恻恻地盘算过这几个名字,“都给我等着吧,一个也跑不了,孤泡过的水,必须要让你们都尝尝滋味……”
  柳玉拂此时自然无暇顾及盘儿的死活了。她正跪在正堂外,浑身抖如筛糠,整个人摇摇欲坠。
  正堂里,宫中传旨太监正在奉旨申饬福昌伯,已经骂了半个时辰了。
  “幸嬖娼妓”“因宠而使后宅不宁”“庶谋嫡产”……
  每一个字都打在沈易安和她的脸上。
  沈易安简直汗流浃背,好不容易熬至申饬结束。传旨太监立刻变了一副面孔,笑眯眯地搀扶沈易安起来:“伯爷莫怪,咱家也是奉旨行事,得罪了。”
  沈易安如何敢怪?擦了擦额上的汗,诚惶诚恐地递上一摞银票:“张公公说笑了,让您看了笑话。只是还请公公明示,陛下怎么忽然……这个中的事,臣属实有些冤枉啊!”
  张太监瞟了一眼银票面额与厚度,略有些满意,乐呵呵地揣进袖子里:“要咱家说伯爷也是委屈呢,还不是御史台和谏院那些大人……他们风闻奏事,若是交不上月课,可是要罚辱台钱的。想来是哪位大人实在凑不上数,拿伯爷您做伐子吧?”
  要张太监说,这福昌伯已经够幸运的了。那些完不成月课的御史们一到了月底,人人就像乌眼鸡一样,盯着朝臣勋贵们错处,要是能遇上哪家家奴在街上和人拌嘴,都要借题发挥参一个治家不严。
  这福昌伯荒唐了好几年才头一次被参,怎么不算幸运呢?
  不过这幸运也是有用完的一天,这不就撞枪口上了?
  今日是封城罢朝之后,头一次上朝。虽说城中埋着的巫蛊已被尽数挖出,作法的巫人也已经被处斩,太子殿下却还迟迟未醒,嘉文帝本就一肚子火——这些朝中要事秘辛就不是福昌伯这种朝堂边缘人士能得知的了。
  好不容易处理完这四日积压的朝政,嘉文帝迫不及待要回宫看太子,李御史又出列弹劾福昌不娶正妻,宠爱妾室,以至于庶子谋害嫡子,谋夺嫡妻嫁妆:证据就是前些日子封城时,那嫡子院中的下人齐声高呼 “你们要害死大公子,谋夺夫人嫁妆,你们不得好死”,当时驻守在福昌伯府附近的禁军和城防卫,人人都听见了,皆可作证。
  此时华项明也出列,将封城那日遇到福昌伯府侍从上街买药,所诉说福昌伯府大公子被人推入湖中等情由一一说了。
  嘉文帝顿时大怒,在大殿上怒骂福昌伯半个时辰,只恨福昌伯不用上朝、不在现场,未能亲耳听到。于是又立刻下旨申饬,让中官去替自己再骂一顿:方才张太监骂的那半个时辰,句句都是陛下在大殿上说的原话。
  其实若是以往,也不会如此严重,偏赶上太子出事:太子是已故皇后留下的唯一血脉,陛下爱元后、爱太子甚!如今太子出事,虽查明是先摄政王余党所为,嘉文帝却不免怀疑其他皇子参与其中,有夺嫡的意图。
  本就十分恼火。听见福昌伯府的事不禁心有戚戚,代入了。
  都是死了原配,只留下一根独苗。朕当心肝宝贝一样护着还出了意外,你福昌伯却这般苛待嫡子,岂有此理?
  于是不仅亲自下旨,命中官申饬福昌伯本人,还命后宫所有育有皇子的嫔妃派人来申饬柳氏母子,让其谨守贱妾庶子的本分。
  “从明日起,各宫娘娘就要派人来了,一天一位。”眼见沈易安脸色又白了几分,张太监捏了捏袖子里银票,看在银子的份儿上,提点了福昌伯两句:“这事伯爷虽然委屈,但陛下旨意万不可逆。您知道的,陛下爱元后甚,自娘娘仙去,再未立皇后,也向来不喜大臣宠妾灭妻,前年还因俞州通判带妾室出门交际而未带正妻,将人连贬三级。太子殿下至今未醒,伯爷又何必在这个节骨眼上,惹陛下不痛快呢?”
  张太监从袖子里又拿出一本奏折。沈易安一看,竟是自己前些日子上书立沈松为世子的奏本。
  “娼妓在外所生之子,血脉尚不能保证,岂堪承嗣?这折子已被陛下打了回来。伯爷如今已因此事在陛下面前挂上了号,若是还想保着家中爵位,或从旁支过继一子记在原配夫人名下,或……还是早早续弦吧。您才三十有余,何愁生不出嫡子呢?”
 
 
第13章 
  娼妓在外所生之子,血脉尚不能保证,岂堪承嗣?
  这话太重了,直接断了柳玉拂母子的所有念想。沈易安脸色青白一片,柳玉拂在门外,身形也摇摇欲坠,几乎跪不住。忍不住分辨道:“妾清倌时便跟了伯爷,此身清清白白,松儿确是伯爷的骨肉啊!”
  张太监面上的笑容淡了些,摸出条手帕甩了甩,遮住了口鼻:“伯爷,咱家多句嘴,您关上门宠爱谁外人管不着,但您这位柳姨娘也未免太没规矩了些。一个妾室如何能够到前院中堂来,还在客人面前插话?陛下的旨意,竟也敢顶嘴?”
  沈易安脸上挂不住,这才小声训斥柳玉拂:“还不退下!中官大人面前,岂容你放肆!”
  柳玉拂看沈易安不断使眼色,纵使,满肚子的委屈也不敢再分辨了。啜泣了几声,万分不甘地退下了。
  “其实这妾室,出身再低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收进来得好好管教,让她们知道高门大户的规矩。”待柳玉拂走远了,张太监这才将掩在口鼻上的手帕拿开,“伯爷就是太心慈了,过于娇惯着她,才酿成今日祸事。听说您府中的中馈,竟都是让妾室掌着?”
  沈易安不想张太监还提起中馈之事,讪讪道:“拙荆去世后,一时找不到人接手……就先让她管着了,横竖我们府上人口简单……”
  “伯爷糊涂啊,”张太监道,“中馈一事,岂是府中几个主子衣食住行那么简单?城中的铺子,城外的庄子,勋贵大臣之间婚丧嫁娶、年节往来走礼……高门贵女从小便学习这些,还要劳心劳力,再配上七八个丫鬟侍从,好几房陪房,尚不敢说能将一府管理得毫无疏漏、井井有条……那些花楼里的女子从小学习的是什么,如何能管好偌大一个伯府呢?”
  沈易安垂着头不说话,他对柳玉拂已经不止是宠爱可以形容,而是将其视为心心相印之人。纵然柳玉拂管理府中事务没那么妥帖,沈易安也不愿其受委屈,大不了慢慢学就是了。
  “伯爷不妨好好想想,近几年,还剩哪几家勋贵和福昌伯府走动?”张太监整了整衣襟,“咱家多嘴了,伯爷别怪罪。陛下还等着咱家回去回话,就不多留了……明日想来是贵妃娘娘派人来府上。几位娘娘因此事受了些牵连,心里正不痛快着,若是知道了府中中馈竟由柳氏庶妾僭越执掌……呵呵,伯爷明日可让那柳氏安分着些,别再随便顶嘴了。在咱家面前顶嘴也便罢了,娘娘们岂是这么好说话的?”
  沈易安已是一身的冷汗,忙道不敢。又千恩万谢张太监提点,将人送了出去。待回了内院,柳玉拂伏在床上,哭成泪人一般,见了他便道:“妾清白身子便跟了安郎,向来对安郎一心一意从未有过二心,安郎是知道的啊!”她满腹委屈,可刚才被张太监训斥了,也长了点教训,不敢对圣意露出一丝怨言,只泪水越发汹涌。
  其实若沈易安是个正常的伯爵,门下但凡养着几个略微有些脑子的门客,都会劝他最好让柳玉拂赶紧“病故”,明日各宫娘娘也不必再派人来申饬,这事儿也就了了。
  至少也要赶出府去,再将沈松从族谱上划去名字,表态给陛下看。
  可他偏偏不是一个正常的伯爵,也未曾养过门人清客。这会儿只是满目的心疼,连忙将柳玉拂搂在怀里:“我自是知道,从未疑过你。”二人恨不能抱头痛哭一场。
  许久柳玉拂才仰起头,泪水涟涟:“妾怎么委屈都无妨,可难道松儿的未来就这样断送了?安郎,你可要想想办法啊!”
  沈易安能想到什么好办法?承爵一事,全看陛下圣心独断,做臣子的只有忍耐自省的份儿。若是陛下欢喜了,平级袭爵也有可能;若是惹了陛下厌恶……如盛国公府,世子可是原配嫡子,身世正统无可指摘。
  但因盛国公这爵位,是靠着早年跟随摄政王南征北战得来的,请封世子也是陛下尚未亲政时,摄政王批下的。
  摄政王一朝倒台,盛国公忧惧而死,袭爵的奏本留中不发,盛国公府已有十五年只有世子没有国公。
  沈易安口中发苦。伯夫人关云英便是出身盛国公府,他曾经因为岳家失势且险些连累到福昌伯府而怨恨、慢待原配妻子,这才在外面寻花问柳,结识了柳玉拂。他也因盛国公世子迟迟不能袭爵而怠慢蔑视过妻子的娘家。
  却没想到竟有一天,他也面临了类似的境况!
  盛国公府好歹还有个世子,他们福昌伯府难道就真要断绝在自己手上了吗?
  沈易安闭了闭眼,许久才艰难对柳玉拂道:“你先把府里的账本和各处库房的钥匙、对牌拿来……”
  柳玉拂呆愣愣的看着他,脸慢慢白了:“安郎?”
  沈易安还稍微有点脑子。张太监为何会突然跟他提起中馈?纵然自己做得不体面,但人家一个颇有地位的中官內监,闲着没事为什么要多嘴勋贵府里的内务惹人讨厌?
  这只怕是上面的意思,要么是陛下,要么是哪位娘娘看不顺眼。
  要知道,自皇后娘娘仙去后,陛下不曾立继后。宫中位份最高的便是贵妃,但陛下却未让贵妃娘娘代掌凤印,而是请了抚育过自己的慈母宣慈贵太妃来管理宫务。
  娘娘们尚不能以妾妃之身管理宫务,柳氏又凭什么?
  沈易安苦笑:“你没听那张太监说?明日起,育有皇子的娘娘们就要派人来咱们府上申饬你们母子,让你们谨守庶妾之德了……若让前来的女官内侍得知中馈在你手上,只怕对你更是不利。你放心,无论将来如何……我都不会亏待你和咱们的孩子的,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们……”
  柳玉拂的指甲掐进腿肉里。她是万不敢将账本和库房钥匙拿出来的,可她也同样畏惧明日宫里娘娘的申饬。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是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
  她真的不明白,从没见过面的远在宫里的人,到底为什么要管他们府里的事,到底为什么要和她过不去!她筹谋多年,种种念想,竟就这样要化为泡影。
  柳玉拂接受不了这一切,扑在沈易安身上大哭。沈易安叹着气拍了拍柳玉拂的后背,一边唤门外守着的丫鬟:“去将账本钥匙取来,再……去甘霖院,将大公子叫来。”
  沈易安心中也并不情愿,语气中带了几分阴阳:“不是觉得府里苛待了他?不如这中馈就由他来掌。哪个推了他、哪个苛扣了他……他想查什么,自己查去吧。”
  却没察觉到,听了他这话,伏在他身上痛哭的柳玉拂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其实按照规矩,若府里没了主母和老太太,儿孙辈又尚未娶新妇,也该是年长的公子、小姐暂时掌中馈,待新妇进门再交还。除了那等微末时娶了糟糠之妻,后来发达了,妻子没有管家之能的人家,不得不纳一门能干的妾室辅佐——那明面上也是正妻管家,妾室只挂一个辅佐之名,断没有让妾室直接掌中馈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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