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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太子穿成小可怜哥儿(穿越重生)——棠梨煎蛋

时间:2025-04-06 08:44:43  作者:棠梨煎蛋
  沈榶看着这张太监, 却觉得越看越古怪。张太监能领旨来福昌伯府申饬沈易安,地位应该不低吧?接人进宫这样的小事,也要他亲力亲为吗?沈榶使了个眼色, 盏儿便紧走几步跟上前,箸儿带着小碗、小碟则转头朝行李车子的方向走去。
  张太监见状却忽然阻拦道:“你们几个去哪儿?莫要乱跑,那些行李待会儿自然有小太监们卸了车送到住处去,现下要紧的是进宫去拜见贵妃娘娘。”
  沈榶这下便确定,不是自己记错了,就是这张太监在弄鬼。他心下有些生气,但又不好得罪中官,也只得按捺着性子,笑道:“自然是要让他们回府去,我见今日入选的伴读皆是只带一个侍婢,便是几位侯府的公子小姐也是如此,我们区区一个伯府,又如何敢带这许多?”
  张太监哪里会不知,别人都只带一个,唯独沈榶带四个,会遭人记恨?但上面就是这样吩咐的,他也只是传个话罢了。包括此时他亲自来接沈榶,也是太子的授意,只得尴尬地笑了笑:“这……大公子自然与别人不同,这是上面吩咐的,咱家也没法子呢。”又连忙让小太监将箸儿等人拉回来:“你们随轿子跟着便是。”
  “上头的吩咐?”沈榶心中诧异,难道是贵妃还因为上次那点小事看自己不顺眼,特意想这么个法子来为难自己,让一同入宫的伴读来整治自己?
  也太拙劣了吧?
  不过此刻被张太监盯着,沈榶也难以违抗,只得满腹心事地上了轿子。一顶顶青幔小轿朝着贵妃所住的毓庆宫而去。
  贵妃初入宫时,本住在仅次于皇后所住栖凤宫的宝华宫,是生了大公主之后,才被迁到这所偏僻的毓庆宫来。这宫殿虽然偏僻,规模却并不小,因之前太子成年前也住在这里,修饰得奢华中又不失雅致。
  沈榶和其他伴读在毓庆宫门口下了轿子,便有女官引导着他们排成队进去,不时还有其他伴读悄默默打量沈榶几眼。丫鬟侍从们皆留在外头,也有教引嬷嬷领了去,趁这时候进行一番训导。
  沈榶跟着众人进得正殿去,遥遥见贵妃坐在正中的宝座上,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依偎在她身旁,想来便是大公主。众人都垂着头不敢直视,沈榶也只能偷眼去看,贵妃已三十有余,却看起来只有二十四五岁,十分美貌妍丽,只眼尾眉峰透出了一两分凌人盛气。
  而大公主生得玉雪可爱,若不是眼神中透着几分呆滞,全然看不出是智力不健全的孩子。
  众人在一旁太监的引导下齐齐下跪行礼:“参见贵妃娘娘。”
  “都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贵妃道。众人便都抬起头来,只是目光仍然下垂,不敢直视贵妃,更不敢随便乱看。贵妃扫过众人,却只对那些年纪小的伴读伴读十分关心,还让大公主和他们打招呼,对这些年纪大的伴读并不过多理睬。
  大公主仍是孩童心性,乍一看见这么多年纪和自己相仿的小伙伴,很是好奇。贵妃这才抽空侧头问了白檀一句,白檀便遥遥朝沈榶示意了一下。
  贵妃的目光便落在了沈榶身上。
  样貌……还不错。贵妃和她已逝的三哥关系不错,于是对三哥仅剩的血脉也很上心,这福昌伯家的大公子单看相貌、家世,倒还算配得上她侄儿,就是不知道秉性如何。
  只是她又想到,小哥儿于子嗣上到底不如女子易得,若是别人也罢了,她那侄儿本就身子不大中用。若在房中多放两个女子妾室,又怕侄儿身子吃不消。
  贵妃这般思索着,目光忍不住朝旁边几个女孩儿身上飘去,又迅速收了回来。
  罢了,这些女孩子……
  她正思忖着回头给侄儿再相看些好的,忽听外头小太监通传:“太子驾到!”
  众人俱是一惊,沈榶因着心中一些猜测,情不自禁的朝外看去。
  太子李洵今年十九岁,但因入朝执政多年,身上早已褪了稚气,生出了上位者的威严。他生得十分英俊,剑眉星目,面庞线条凌厉,更显不怒自威。加上近一米九的身高和宽阔的肩,一步步走近,将殿外的日光遮住了许多,投下长长的暗影,竟给殿中跪着的诸人,包括坐着的贵妃,都带来了不小的压迫感。
  原本跪在大殿正中的伴读们,竟然有好些开始发抖,手忙脚乱地爬到了侧边让出路来。沈榶惊讶地看了一眼那些发抖的伴读,也默默蹭到了侧边。
  若是不谈从箸儿等人那里听来的风言风语,这太子的相貌人才还是挺好的,至少赏心悦目。沈榶又想起那野鬼说的“谣言不可尽信”,心中发笑,更加小心地去偷眼打量太子。
  同时,李洵的目光飞快地从沈榶身上一扫而过,紧接着又不着痕迹地扫过大殿中的所有人,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身影,略略有些失望,敛容上前,拱手对贵妃行礼道:“姨母。”
  “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贵妃这才回过神来,心中的压抑感随着李洵的恭敬与微笑而散去。不过她依然觉得有些奇怪,太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前来?这并不是他们商量好的。但这会儿也笑道:“倒是来得正好,这些是本宫为你妹妹选的伴读,也不是外人了。你来帮本宫掌掌眼,这些孩子家世都是一等一的好,只怕有的性子淘气,带坏了你妹妹。”
  话虽这样说,她却引着李洵去看那些年纪大的伴读。这便是想趁机让太子相看一番,有没有合心意的。
  沈榶身侧有几个伴读听见贵妃如此说,却抖得更厉害了,跪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沈榶:“……”啊,他大概也是猜到了。看来不仅仅是他们家箸儿消息灵通啊……
  李洵的目光不悦地从几个发抖的身影上扫过,看来这些大家的公子、小姐胆子也没大多少,一样被那可恨的流言所蒙蔽。他的目光又停留在沈榶的脸上,见他没有发抖,却仍然露出一模嫌弃来。
  ……看起来呆呆的,全然不如孤在这具身体里时神采飞扬。
  但他见沈榶跪在那里,心里却又很不舒坦,仿佛自己被人罚跪了一样。这奇诡的换魂遭遇,竟让他好似生出了一个“分/身”,莫名将这蠢笨窝囊的大公子划入自己人的范围里了。
  “姨母选的人,想来都是好的。”李洵淡淡道:“今日刚入宫,想来他们还不大习惯,又乍见姨母,未免心中畏惧忐忑。不妨让他们陪大妹妹念几日书,慢慢才看得出性情。”
  “也是,”贵妃点了点头,仿佛此刻才想起来人还都跪着,便笑道:“都起来吧。”又吩咐身边的白檀:“让内务府给每人拿几匹好料子做衣裳,文房四宝也要备最好的。明日修整一日,后日便要开始念书了。”这边是给下赏赐了。
  又温言对众伴读道:“缺什么只管和你们宫里的嬷嬷说,只当自己家一样。”
  这自然是一句客气话,没人会当真。众伴读敛目躬身行礼谢恩:“是,多谢娘娘恩典。”
  说罢,便有太监引伴读们下去了。
  待众人出去,李洵才对贵妃道:“姨母可看见那福昌伯家的公子了?可还与睿表弟相配?”
  贵妃犹豫片刻,便将心里话照实说了:“模样倒是不错,家世也是正好相配。只是我思来想去,到底是个哥儿,恐将来子嗣上艰难。你睿表弟那身子原本就不好……”
  李洵心中莫名松了一大口气,立刻接话道:“我想着也是呢,还是要给睿表弟娶个好身段好生养的女子才好。姨母不如在其他几位女子伴读中选一选,有没有合适的。”
  贵妃不料他这样说,心中一口气噎住了。这些伴读,都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不是性子极懦弱胆小,就是娇纵张扬蠢笨,如何好给郑孟睿……不过这话自然不能直说,便只道:“再说吧,这些伴读要么出身高门勋贵,要么是正二品以上大员,实权在握,睿儿那个身子……恐怕她们家中不会愿意的。”哪里有那福昌伯府凑巧,又有勋贵的体面,又荒唐落魄。“回头我与父亲再商量商量吧。”
  李洵点了点头。正巧这时,一个小太监提了个食篮进来,到李洵跟前:“殿下,到时辰该喝药了。”
  贵妃忙让身边宫女将食盒打开,伺候李洵吃药,又嗔怪道:“你也是,身子刚好了一些,就出来乱跑。这些伴读进了宫,哪日不能见呢?”
  李洵的身体只是因昏迷太久,没有进食而虚弱,养了几日便已大好,因此并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然而贵妃却又笑着调侃道:“莫不是洵儿也终于长大了,于此事开始上心了?”
  李洵耳朵一红,他确实是动了春心……却不是对那些选上来的伴读。他想见小碟,倒是真的一日也不想等了……这几日他在东宫休养,身边宫女内侍太监无一不蠢笨无趣,竟让他思念起在甘霖院的时日。
  他这几日常梦到一群小丫鬟侍从热热闹闹、叽叽喳喳,却并不惹人厌烦。他们将小碟围在中间,央着他继续讲那白蛇的故事,而李洵在心中也隐隐的期待……
  期待一个与一般说书先生所说完全不同的结局,期待缘分天降、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嘴角含了一抹笑,将那碗药一饮而尽。而他这副模样落在贵妃眼中,却让贵妃十分纳罕:难不成他还真有什么中意的人了?
  而就在此时,李洵喝完了药,白檀又从食盒中端出了一碗补品:一碗冒着油花,由肥鸡、鱼翅、瘦肉炖出来的燕窝。
  李洵面色骤变,他几番忍耐,可额角突突地青筋直跳,猛然上窜的肝火烧得他呼吸猝然变快,知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猛然将那碗燕窝打翻在地:“该死!”
  白檀吓了一大跳,那碗燕窝大半泼在了她身上,此刻也顾不得了,连忙跪下请罪。李洵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却因晕眩硬是扶着桌子才没有摔倒。
  大公主被他摔碗吓得发出尖锐的哭声,更让李洵头疼欲裂。
  不对劲,这不对劲。
  李洵在这突如其来的痛苦中硬是挖出一丝理智。他从前在甘霖院,也不是没和沈易安吵过,也没少动气。但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一碗燕窝做得不合心意而已,难道还能比刚落了水却吃不上药严重?他惩治沈椿时也不曾这般过!
  难道是刚才的药有问题……他刚刚喝了药,就立刻开始头疼。真的会有人胆子大到如此,在储君的药里下毒吗?
  李洵紧紧攥着桌角,几乎药将桌子掰下一块来。
  贵妃连忙去哄大公主,见李洵状态不好,又连忙将大公主交给宫女,和几个太监一同去搀扶李洵:“我便说你身子还没养好,不该到处乱跑才是。那燕窝有何不妥?值得你这样大动肝火。”
  她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白檀,道:“还不快收拾了。”
  白檀连忙应是,捧着碎瓷出去了。李洵缓了缓,才觉得那阵晕眩过去了,森然道:“传孤旨意,今日御膳房烧这碗燕窝的,杖毙!”
  那送药来的小太监早已抖如筛糠了,连忙磕了几个头快步跑了出去。贵妃眼神闪了闪,流露出一丝可惜,却又很快掩饰了下去,劝道:“又何必和个下人置气,气坏了身子。”
  “姨母不知这御膳房的刁奴有多可恶!”他堂堂一个太子,连做法都详细说了,竟然吃不上一口合心意的燕窝。李洵眸色一暗:“孤要去御膳房,看着他们亲自行刑,以免他们推个学徒出来糊弄孤!”
  说着也不行礼告退,径自气冲冲去了。
  贵妃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毓庆宫门口,自回身哄大公主不提。
  而此时,在毓庆宫外不远处的一众伴读,几乎是亲眼目睹了事件全程。
  沈榶等人从毓庆宫出来,并没有立刻被带到他们这些伴读居住的重文宫,因为他们的丫鬟侍从还在听教养嬷嬷的训诫呢。
  一个身份显然很高贵的小姐不满地噘着嘴,也幸亏她还记得这是在宫里,只低声道:“好大的规矩,让我们这么多主子,竟站在风口里等奴才。”
  旁边一个内侍不经意往这边撇了一眼,那位小姐咬了咬唇,住嘴了。又等了一会儿,才见一群丫鬟侍从被几个嬷嬷带着从一间下人房中出来:“宫中不必外头,明日请各位小姐、公子留在重文宫不要外出,自有教引嬷嬷来教导诸位宫里的规矩,各位身边的丫鬟侍从也一样要受训。”
  这下连沈榶在心里腹诽了,既然明天还要受训,今日真的何必让我们在这儿干站着等?
  好奇怪啊。
  就在这时,他们所有人都听见了毓庆宫里太子的怒吼:“该死!”
  那嬷嬷脸色一变,对引路的太监道:“快带诸位小姐、公子去重文宫吧。”
  那太监连忙应了,带着沈榶等人往重文宫去。结果路过宫门口时,便看见白檀捧着碎瓷片从大殿出来。
  虽说不该窥探,但很多人还是忍不住看到了,身体明显一抖。
  沈榶:“……”一个碎瓷片而已,人生气了自然要砸东西,那有碎瓷片又有什么奇怪,这也值得抖?既然怕,就不要看啊。
  十分无语。
  他们一行人走得并不快,没一会儿,后面又有个小太监一阵风地跑了过去。这时给他们领路的太监忽然将那小太监叫住:“你要死啊,在宫里竟敢疾走,也不怕冲撞了贵人!”
  那狂奔的小太监哭丧着脸:“太子殿下的命令,我敢不快些去传么?今日也不知御膳房哪个倒霉,做了一碗太子殿下不喜的燕窝,殿下气的将燕窝砸了,要将御厨杖毙。我这不得快些去传旨?”他生怕传得晚了,殿下一生气,要将他也杖毙。
  领路的太监也很惊讶的样子:“那你也不能在宫中疾跑啊,唉,我也不耽误你功夫了,靠着墙根些,快去吧。”
  小太监胡乱点了点头,果然贴着墙根跑了。
  伴读队伍里发出了一些小声的惊呼,刚才殿下生那么大的气,竟然只是因为一碗燕窝不合口味,就要杖毙御厨!天啊,京中流言果然所言非虚。
  箸儿也紧紧握着沈榶的手,小声道:“当时公子还说谣言不可尽信……我看今后还是尽量躲着些太子吧。”别说被选中因侍寝被凌虐而死了,就这个脾气感觉从他身边路过都有风险。
  沈榶沉默,谣言不可尽信不是他说的,是野鬼说的……不过这么残暴,应当是他猜错了,这不能够是他家野鬼吧?
  他家野鬼虽然战斗力强,但也从没有一碗吃的而降罪于人的,要不然那赵婆子能活到陪柳玉拂一起放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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